“那行。”她答应的痛快,不挑了,不看了,真的,这个就行,她愿意。
滔滔就乐的啊,浑身的真的飘荡的感觉,弄弄搞不懂他这种感情,他就这样形容,“你喜欢包吧,跟你喜欢的一个包一样,你就要去店里面买到了,然后店里到货了,你现在在取包的路上,你觉得高兴吗?”
“怪高兴,我这么一想就很高兴,我已经想到要配什么衣服,要怎么背了,还要去拍照。”
滔滔一个劲点头,“对,然后你把你现在这种兴奋放大一万倍,就是我现在的感受,梦寐以求。”
理解了。
她第二天,就跟滔滔,两人,非常低调地,去领证。
滔滔什么都无准备到位,分开前讲好的,“我明天早上来接你,你别睡迟到了。”
“不会的,你放心,我大事从来不迟到。”
他不放心,其实是怕她反悔,还怕她在家里说话不算话,给玲姐拦下来,“你不会反悔吧,睡一觉起来不认账,今晚忽悠我的。”
站在这里不走,弄弄就笑,这人这样子太坦诚了,她都知道他在害怕什么,“要不你在我家睡,明天早上监督我?”
“不至于,不至于,不过说真的,这事情不能开玩笑,不然我就没办法了,你明天早上吃什么,我给你带来。”
这个时候该要就得要了,很突然的弄弄这样决定,她做事情就是这样子,没头脑的时候很多,很冲动的时候也很多,因为不怕,因为一直很勇敢,“要吃油条麻糍,然后红枣豆浆,我要在车里吃。”
“行,我给你买两个。”
“好,然后我还要一束花,我们结婚之后拍个照,到时候一人一张,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我觉得很好,你要什么花?但是我戒指没有买好。”
“买我喜欢的花,不喜欢的我看到掉头就走,戒指不着急,等婚礼给我,你明天记得刮胡子。”她嘱咐他,用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有胡茬,硬硬的。
话说出来,空气都是甜的,暖的,晚风都陷入的热恋之中,没有一丝一毫风暴,只有缱绻的时光碎碎地闪,滔滔也温柔的不可思议,像是夏天的时候茉莉手串,把整个香港的空气都渲染,极致渲染到烂漫,“不会的,我今晚回去就洗澡,好好洗澡,然后早上起来胡子刮干干净净。”
“那要是刮不干净呢,我不喜欢有胡子的人。”
他握住她的手,“那就你来帮我刮,行不行?”
没有回答的答案,能在楼下告别一个小时。
patton腿都站麻了,真的,说什么,在说什么,他怎么就不是千里耳的。
光看着弄弄抬起手来拜拜都有五六次了,怎么还不进来呢,还在院墙外面讲什么,巧克力泡泡的多头玫瑰在铁栅栏上面一簇一簇地盛开,花蕊的秾艳还有一些许多的甜蜜被浇灌。
恋爱真的很甜,甜到窒息。
甜到梦都是甜的,空气都是甜的。
甜到没有皱纹,看路边的垃圾都觉得别致。
恋爱让人没烦恼,提起来的时候讲不出一个字,但是心脏开始都忍不住地笑。
他们结婚了。
从兄弟,到兄妹,到夫妻。
在这样稀松寻常的夏夜,那天晚上在院子外面,两个钟。
弄弄腿上被蚊子叮了二十七个包,滔滔有七八个包,俩人没吭一声。
玲姐给她抹药的时候,觉得兴许现在恋爱进化了,以前的恋爱只是甜,有时候还水多,容易往脑子里面冲。
现在的恋爱不一样了,它不仅往脑子里面冲,它还跟防蚊水一样,它能抗蚊虫叮咬了。
真是浪漫了我的大小姐,你这咬的都过敏了,你怎么脑子进水了,要跟人家明天去结婚的呢,她见过的人结婚,都没有这样的,哪家结婚不是门当户对,思虑再三的呢。
很想喷一喷的,手里的驱蚊水喷弄弄一脸,“不是答应结婚的吗,你怎么讲的,为什么就突然明天领证的呢?”
我搞不懂啊,搞不懂,你俩楼下谈两个小时,就谈这个玩意儿吗?
谈这样的结婚,你俩倒是怪能的,那我还跟johns谈什么,你俩自己谈不就行了。
弄弄真的气色好,恋爱的人气色都好,一看就知道谈的甜,还没说话就开始笑,眼睛里面都是小星星,“不是,是我突然想到的,我当时讲的一点事情,突然很有感触,然后就上头,觉得他真的盖世英雄无敌好,尤其是跟那些垃圾对比太明显了,然后他起来选日子,我们就选了明天。”
“不是,你怎么上头的,那现在下头了吗?”玲姐绷不住了,她不理解,当年她也没这样啊。
弄弄摇摇头,就是笑,抑制不住地笑,“没有,我就是这样,我现在想想,我也还是愿意,我明天要结婚了,你们应该恭喜我。”
玲姐起来,喊patton,“她喊你恭喜她。”
patton笑的也有些虚弱,真的有个女儿怪好的,就是跟常人不太一样,婚姻大事,怎么就成了儿戏呢,“我恭喜你,我明天再恭喜吧。”
今晚他站的腿儿酸,脑子冲击也很大,他失眠。
玲姐也失眠,俩人真的睡不着。
这本来很优势很拿捏的,能把冯展宽拿捏地不喘气,现在好了。
俩人面对面真的睡不着,这局面,谁能想得到呢。
她上头成这样,你能说明天不能去吗?
还是说,你让她去了,就这样眼睁睁看她草率去了,那以后但凡有个不好,你说你后悔不后悔。
弄弄不知道,她不懂父母心啊,她累,累一天了,睡的香啊,那叫一个美。
因为恋爱,对自己的床都热爱了很多。
滔滔两点睡,他兴奋啊,洗澡洗的干干净净的,特别仔细,然后刮胡子,先刮干净了,明天再刮一遍,躺下睡觉,从十二点躺到两点。
越想他越高兴,高兴完了就担心,各种担心,担心她起不来,担心玲姐不愿意,担心她反悔,担心他起晚了花没有了,担心她不喜欢买的花,担心很多,就连油条糍粑他都要担心担心,万一明天店里没有了怎么办。
两点睡,五点就出门,四点他就坐在床边把所有流程过一遍了。
你看,人家仓促领证结婚的,也挺好,期待激动一点不比别人少,还surps,过剩。
第97章 顺其自然
七点钟就已经到门口了,玲姐在喝咖啡,举着咖啡杯,“要不要来一杯?”
“谢谢,一杯黑咖啡。【丹烟阁】”
坐在沙发上等,玲姐沉默着,三分钟,喝完一杯咖啡,心里也是很纠结的,不搭理你吧,你一眼一眼地看着楼梯口,何苦跟自己过不去,何苦跟别人过不去呢,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
她起身,“我去换衣服,然后喊她起床。”
又问滔滔,“中午什么打算?”
没打算的,西糖都没有买的,但是马上就想到了,“中午不知道玲姐有没有时间,仓促了一点,但是毕竟是喜事,我定位置,然后两家人一起吃饭。”
“没有时间也会抽时间,你来安排,台湾那边呢?”
“台湾那边弄弄如果来得及的话,我会今晚跟她一起回台湾,去拜访李先生。”他讲完看玲姐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满意。
玲姐点点头,是女婿了,态度就不一样了,以前是很多事情提建议帮他安排,现在不是了,现在是看看他自己安排,按照他自己想法来。
去领证的时候,就特别的顺利,她挑了一身红裙子的,滔滔是白西装,俩人走在一起,不用想也能看得出来男的有钱,真的,毕竟老婆漂亮的。
去拍照的时候,办事人员就从相机里面看的,看着不是很和谐的,一个黑乎乎的,一个白的发光,俩人身高是差不多的,但是在照片里面,感觉就不大一样的。
头都稍微歪了一下,对着对方,身体的姿势真的会说话的,互相靠近的趋势很明显,拍出来之后看照片,就觉得很好,很和谐的。
没有准备喜糖,滔滔掏出来两盒烟,散了散喜烟的。
花还在车里的,出来就拿出来给弄弄,还是红玫瑰。
是的,红玫瑰很土,很俗气,也很常见,但是这种场合下面,特定的场合,没有其他的花能表达出来,没有可以替代的。
弄弄吭哧吭哧抱着,数量取胜嘛。
俩人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冯展宽就眯着眼睛看,看两个人一起进门的,讲真的,这个儿媳妇的样貌气质,是真的可以,最起码发现了一个好处,长得漂亮一点的赏心悦目是不是,生个小孩出来也长的可爱一点。
他在里面坐大,没人比他更有资历更有辈分,你讲新港的资产,不如明大许多,家底上面算是高嫁的。
独女嫁独子,这资产就得翻倍。
敬茶的时候,冯展宽喝第一杯,只讲一句话,“夫妻夫妻,共患难同享福,不仅仅讲情爱,更要看义气的,我不多说什么,你们自己过日子自己知道的。”
喝茶,拿一个大红包出来,里面直接是现金,现在港币依旧是流通非常广泛的,价值很高很实用。
里面他装了九万九的,不算是很多,图个意头的嘛。
陆樱楠也包红包,她现在过好日子了,也知道什么是好日子,什么是重要的了,这个男的真的是靠不住的,俩人坐在一起,全是为了场面的,看着弄弄就喜欢,她对弄弄有亲切感的啊,你要是找个跋扈的女孩子来,她也吃不消的。
就掉眼泪,激动的,比滔滔还要激动,儿子成家立业了嘛,“你是个好孩子,人漂亮心眼又好,滔滔能有你在身边是他的福气。”
冯展宽最讨厌这样的人了,你哭什么,你有什么好哭的,显着你小家子气是不是,玲姐嫁女儿都没有哭的,就可惜,替冯太太可惜,要是还活着坐在这里的话,绝对不是陆樱楠这种状态的。
不可否认,有的男的爱小家碧玉,但是有的确实喜欢硬刀子磨,自己坑卡一声咳嗽,“喜庆的日子,都不用客气,都是自己家人,坐下来好好吃饭好了。”
陆樱楠就不吭声了,哭也得收敛着,赶紧擦干净眼泪的拿起来筷子,先看弄弄吃什么菜,吃什么菜她留神,以后好了解的。
这些年了,第一次见面,见的是冯展宽,她原本有很多话要问,有很多不平的,可是现在真的不用讲一个字,都明白了,不是年轻时候傻的样子了。
年轻时候也不懂事,觉得自己很能,很行,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到,全世界自己也算是很厉害的,可以闯荡出结果,但是最后都是失败者罢了,做错很多事情,只能归结为年轻不懂事。
归结为自己的不成熟,自己的愚蠢。
每个人的认知都是有限制的,出生出身后天的教育,家庭的引导,甚至是天赋都会造成认知的不同,比如有的人三十岁才懂的道理,有的人三岁就明白了。
有的人十岁不理解的事情,等四十岁的时候回味起来,才慢慢琢磨出来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事情,终究一生的时间,完成认知的闭环。
吃完饭,上车,弄弄就坐在玲姐车上,不下来,“我跟我妈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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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愣了一下,你结婚了,你应该跟谁走?
你应该跟老公走的,但是太仓促了,仓促到婚礼什么都没准备,婚房也无收拾,你要去住,难道就这样住了吗?
玲姐把车门关起来,摆摆手,回家里去住。
滔滔就站在后面送行,冯展宽心都在滴血啊,你最起码同居可以吧?
老子我花了那么大代价,又是送钱又是送房子,股份也送了,结果当儿子的不争气,对着滔滔劈头盖脸就开始骂了,“你愣着干什么,你花钱娶老婆的,那么大的劲儿,结果最后手都没牵着,还要回娘家去住,要不要这么叫人看不起,你是娶老婆的还是入赘的啊?”
来气。
拐杖嘟嘟嘟地戳着地,滔滔没办法,这种要怎么办,“那我搬过去一起住?”
冯展宽差点倒地上去了,你怎么不去死呢,这句话太恶毒了,大喜的日子,硬生生咽下去,他暴躁,自己坑卡坑卡就走了,多看一眼都得把眼珠子挖出来。
滔滔把结婚证书收起来,这个比较重要,妥善保管。
都结婚了,其余事情顺其自然的好对不对?
第98章 反骨
颖兰在厨房里面,园子里面新鲜种的秋葵嘛,是李祖义种的,这个到季节了就很多,种了差不多两排,一天就得摘一次,因为可以调节血糖,对身体比较好多方面,又怕市场上卖的不新鲜。【入画书屋】
李祖义索性自己来种菜的,里面有紫色的,口感不是很好,放在里面配色会比较好看一点。
宗男以前回家很少,一年一次两次这样子,事情太多了,而且觉得自己时间不够用,包括她自己妈咪也是很少探望的,可能还没弄弄来的次数多,但是她简直是李祖义的心上儿啊,就捧的特别地高。
一个劲儿地交代,“有新鲜的牛里脊,拿红酒出来炖,牛脊骨拿出来炖汤。”
跟宗男讲,“新鲜种的萝卜,味道非常的好,你要多吃点,天气闷热潮湿,一定要好好吃饭,这样才能补身体的。”
然后又问,“王航周怎么样?”
宗男一下就笑了,你选的嘛,“还可以吧,我可能一周见他一两次。”
李祖义脸上的表情就慢慢地收起来了,然后又笑着安慰,见不到人,“男人嘛,风流不是大问题的,又不是不记得回家,至于外面那个,不用放在心上,今年是这一个,明年说不定就是别人了,陪伴了十几年的红颜知己说换就换的也有。”
有钱的男人,因为有钱,其余事情都可以包容一点,没钱的男人,因为没钱,就算把所有事情都做的高于平均水平,也会被挑拣四。
社会不是对男人的宽容度很高,是对金钱的宽容度很高,而恰恰地,掌握财富的很多家庭里面,都是男主人罢了。
所谓的女主人实际上掌管所有财富的家庭,选择离婚会比选择出轨的情况要多。
宗男觉得不是问题,“我认为他是我的好朋友,不过他的那一位红颜知己对我可能有误会,最近追的毕竟紧罢了。”
林曼呢,差的其实就是家世地位,因为不能进门,所以未婚先孕,因此引起了公公的极大反感,这辈子只要他还活着,绝对不会让林曼入王家,老头儿很有个性的。
“等过段时间,你们看看要个小孩,你妈咪请人看过了,今年秋天世界比较好,生出来的小孩聪明又健康,是个男孩儿。”李祖义对大女儿安排是很长远的,他觉得宗男会达到一个很高的高度,不是在澳门那边靠□□旅游这些项目,而是一个更好的发展道路。
心里面就是很自豪,很快慰的,他李祖义的女儿是不是?
没想到弄弄会来,宗男听得眉头也一直很高,这就结婚了,她记得她才刚分手没多久吧,“玲姐什么意见?”
“妈咪要我们来台湾,特地跟爸爸讲一声。”弄弄笑了笑,知道她什么意思,怕自己偷偷瞒着大家结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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