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社会发展不均衡,太多女性,因为自身和环境的束缚,面对命运,又卑又亢。
这个节目,就是希望通过教育和媒体,赋予她们冲破命运的力量。
而这档节目的主持人,便是《主持人大赛》的金奖获得者,陶醉。
先是《巷更深处》的一炮打响,再是《茧》的大获成功,除此之外,再加上无数个在国际舞台上的出圈表现,陶醉这个名字,逐渐走入千家万户,变得家喻户晓。
这年年末,陶醉受邀参加了白杨文化盛典,并斩获了最佳主持人大奖。
制作人廖清杉也受邀参加了此次盛事。
当时,他坐在台下,看着自己挑选的主持人,忽然想起枕风眠说过的那句话。
——她是从土壤深处,自己扎根生长起来的人。
——所以知道感恩脚下的土地。
她做到了。
如今的她,更优秀,更耀眼,更势不可挡。
可初心,从未改变。
这份初心,除却信仰和事业,还有不曾变过的爱意绵绵。
等盛典一结束,陶醉便迫不及待地捧着奖杯,去赴意中人的约。
枕风眠早已等在路边。
京溪城的冬天早已悄然而至。
他穿着一件黑色大衣,站在风雪中,整个人看起来更执着,也更凌厉。
唯一没变的是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干净,黑白分明。
看到他,你经常会觉得:被这样的目光注视,是多可遇不可求的事。
正巧这个时候,枕风眠抬眸看了过来。
与他目光对上的那一刻,陶醉莫名想起刚才《茧》的颁奖词:
究竟是什么样的终点,才能配得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
陶醉看着他,忽然想起“她这一路”。
从漫漫黄土,到青青白杨;从那扇想要一跃而下的窗,到战火纷飞的战场;最后,再到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央。
万幸的是,终于终于,抵达他身旁。
这中间,她也曾后悔过,怨怼过,想要放弃过,恨不得时间可以重新来过。
而如今,历历往事,终成过往。
因他的出现,她“诚觉世事,尽可原谅。”
她在人世间兜兜转转,终于觅得清晰答案。
——他的存在,便是答案。
——无需解读,自成标杆。
于是,面对这个困惑了众多人的命题,她的心中,只有一往无前的执着坚定。
她背后倚靠的,是她一直向往的校园,是点亮她心灯的神圣之地。
他面前站着的,是她一直深爱的少年,是点亮她心灯的赤子之心。
是啊。
究竟什么样的终点,才能配得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
与他对视的那一眼,陶醉找到了答案。
【不容折返的命运,终于生出不必折返的勇气。】
【这终点,抵了所有的颠沛流离。】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不容折返的命运,终于生出不必折返的勇气。
这终点,抵了所有的颠沛流离。
——《海棠与我俱未眠》正文完,感谢一路陪伴。
【注:如果所有人都去种植好看的玫瑰,那谁来守卫家乡和平的稻穗。——《低姿匍匐》】
第69章 69 、爱人和挚友
这个苦苦寻觅的答案, 带着她揭开了人生新的一章。
九月份,朝大正式开学,陶醉开始了一边上学一边工作的充实生活, 来年三月, 《茧》第一季的录制正式告一段落,陶醉处理完工作,想着未来几天没事, 便顺道去找了虞星玩。
要知道,虞星这姑娘,厨艺那可是一顶一的强,一段时间不吃她做的饭还挺想的。
都说三月的天最让人捉摸不透。
这不, 前几天虞星跟陶醉聊天的时候还说热得想穿短袖,这才没几天, 倒春寒说来就来了。
尤其是今天的倒春寒,来得更是比往年都要猛。那天上的雪就跟往地上盖被子一样, 不由分说地往下落,密度和速率都大得不行。
因了这天气, 所以两个人碰上面之后, 便不约而同想要在家里涮火锅。
于是, 等虞星下班,两个人便去了趟超市,买了一大堆食材回来。
室外温度冷得厉害。
她们围坐在蓬松柔软的沙发里, 一边追剧一边涮火锅, 胃里暖烘烘,心里更别提有多温暖。
吃完, 又洗了个热水澡, 然后, 两个人便看着电视,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因为是工作日,所以第二天,虞星还得老老实实去上班,陶醉醒来,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多年老友,两个人早已有默契,每次来找虞星,陶醉就让她忙她的,她一个人在家里,躺在沙发上追追剧,倒也乐得享受。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的是,她现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于是,看了眼窗外的景色之后,陶醉忽然间心血来潮,随手套了个外套便出了门。
接下来的情节就有些俗套了。
她先是找到了一块未被污染的皑皑雪地,然后学着之前看到的图案那样,在上面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写完之后还在上面画了个大大的心,画完之后找好角度,跟这幅画合了个影,给枕风眠发了过去。
枕风眠这会儿刚开完会,所以回得很快:“心意收到了,但你现在马上给我进屋,或者穿个厚衣服再出来,大雪天穿个睡衣就敢去外面,陶醉,你是不是想造反啊你。”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语气虽是笑着的,但听起来却带着一股狠劲儿。
陶醉听了,丝毫不惧,甚至还见招拆招地,直接用一句“好的,未婚夫”,立刻就把枕风眠的脾气给哄没了。
不过,外面天冷,因此她也没敢多停留,就乖乖进了屋。
回去之后,感觉有点困,陶醉便睡了个回笼觉。
睡醒之后,她一起身,忽然感觉头有点昏昏沉沉的,一摸身子,更是烫到不行。
她身体向来好,平常的小感冒多喝点儿热水就能挺过去。
因此,面对这样一种情况,她压根没想到要去看医生,或者说,她觉得凭自己的身体素质,根本不需要。
知道虞星家的医药箱在哪儿,陶醉便找了出来,找到之后,便低头在里面找药。
虽说对自己的身体素质有信心,但陶醉也没大胆到什么药都敢喝,她也怕有副作用,直到看到板蓝根,她才放下心。
毕竟这个药,还是很安全的。
于是,她先是用热水冲了两包板蓝根,想要一发汗,然后凭自己的免疫力扛过去。
但没啥用,毕竟板蓝根的主要作用是预防,你都发烧了再喝那纯粹是有点“事后诸葛亮”那意思。
感觉状态没有好转,陶醉又找到一个她喝过的、对她来说绝对安全的退烧药。
喝完之后,就去睡觉了,估计是睡觉的过程中发了点汗,所以一觉醒来她觉得好多了。
然后,赶紧起来强迫自己吃了点儿饭,就又回床上睡了,本以为再睡一觉怎么着也能扛过去了。
结果,午觉醒来,又感觉到不对劲。
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受凉生病了,没办法,只能问虞星家里有没有体温计。
虞星一听就知道不对劲,买上体温计就回家了,还顺带着给她带了一包话梅。
她知道,陶醉这人一生病就吃不下去饭,唯有话梅能深得她心。
果然,话梅一入口,陶醉瞬间便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一边量体温一边跟虞星说:“我跟你说,我肯定没事了,我现在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身上一点都不烫。”
她说的是真的,她是真的没那么难受了。
结果……
一通解释猛如虎,一量体温三十九度五。
陶醉倒是没被烧傻,倒是虞星快被这温度吓傻了。
得,还是老老实实打针去吧。
最后,老老实实挨了一针的陶醉:早知如此我肯定上午就来打针!以后我要是再信我发烧能自己扛过去我就是个傻子!
不过,经医生看过,得知没什么事之后,两个人到底是放下了心。
回到家,陶醉按照医嘱,规规矩矩地吃了药,洗漱完,便听虞星的话,乖乖趟床上睡觉了。
只不过,白天她睡了整整一天,因此立刻入睡有些困难。
虞星见状,便坐在床边陪她聊天:“我今天出外景的时候碰到惠子了,她说她超级想你,等你身体恢复好了我们一起聚一聚。”
陶醉半张脸贴着枕头,眼睛亮亮地看着虞星,说:“好啊。”
虞星看着她这双从来没变过的眼睛,忽然间心思一软,问她:“醉宝,知道我们为什么爱你吗?”
“爱我还需要理由?看来不是真爱。”陶醉笑着跟她打趣,“不过呢,我现在生病,听点儿窝心的话有利于我恢复,所以,我就勉强听听你爱我的理由吧。”
虞星听了,把台灯调低一个亮度,缓缓道:“你之前跟我聊过这个话题,说觉得自己很幸运,遇到的朋友都很爱你,都对你很好很大方,你问原因,我说那是你值得,你又问我,值得在哪儿呢?我当时也在想,怎么回答这种感觉呢,因为除了你也对我们很好很大方之外,我总感觉还有别的原因,但我之前一直表达不出来,直到我前几天听到一个词,叫情绪价值。”
“我们都能从你身上得到这种东西,每次遇到不顺心的事情,给你打电话,你给的安慰永远是最戳心窝的,你好像总是懂得,我们在苦恼什么,在不甘什么,然后就将自己的声音化成温泉,融化我们心中的坚冰,看到你,就觉得什么坎儿都能迈的过去,所以——”正说着友情呢,虞星突然话锋一转,“当时你单身的时候,我对你另一半的期待,就是希望你也能找到一个给你提供这种情绪价值的男朋友。”
陶醉听着,忽然想起枕风眠给她的感觉,那就是:“看到他,天塌下来都不怕。”
如今,两股心绪交缠在一起,更是在她心间叠加了双倍暖意。
“对了,”虞星道,“我跟你说个秘密。”
“什么?”
“你每次来我这儿短住,枕风眠都会给我寄一些东西,让我好好照顾你,虽然咱俩之间的关系根本用不着这些东西来维持,但一个男人能对你的朋友做到这样,说明他真的在你身上用了心。”
陶醉听了,刚才未释放的感动和现在新的惊喜冲撞在一起,她控制不住的,眼眶一热。
其实,她知道,不只是虞星,还有姜素月,还有张彻。
他对他缺席那段时光的陪伴者,都给予了力所能及的温柔回馈。
就这样,她在一个个温柔的故事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大半夜,不知道几点,她才醒来,被热醒的。不过,估计是白天的时候已经发过一次汗的原因,所以这会儿她不算太难受。
正准备拿起手机看看现在几点,结果,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
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肩背平阔,五官英俊立体,此刻的目光,悉数落在她身上。
虽然光线暗,她看不太真切,但心里有个坚定的声音告诉她,这个人就是他。
于是,她抿了抿唇,轻声叫他:“枕风眠……”
被叫到的人立刻倾下身,低声问:“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陶醉点点头。
枕风眠把人抱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本想喂她,但陶醉摇摇头说要自己来。
喝了水,陶醉把杯子一边递回给他一边问:“是虞星给你打电话了么,都怪我没听你的话,生病了让你大老远跑来。”
“好了好了,不怪你。”枕风眠边说着边俯身,让她躺回去,又给她掖好被角,“不说话了,闭上眼睛再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陶醉两只手捏着被子边,点头道:“嗯。”
“真乖。”说完,枕风眠手掌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低头就要亲她。
陶醉见了,立刻以手掩唇,制止了他的动作:“你不要亲我……”
“怎么了?”
“传染给你怎么办。”
“没事,我乐意受着。”
说完,在她唇上落了个温柔至极的吻。
吻完,又开始唱歌哄人。
陶醉:得,这一觉又是幸幸福福睡过去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陶醉的体温已经成功恢复到了三十六度五,并且原先的不适感也都全部消失了。
她从卧室走出,身子往外一探,看到那两人正在“各司其职”地,一个在厨房煮粥,一个在客厅切水果。
看到这儿,她放下了心,转身去了卫生间。
却不曾想,这一转身,让她错失了一场好戏。
“穿着睡衣往外跑,她什么时候养成的这坏习惯?”枕风眠站在厨房里,低着眸,一边拿勺舀粥一边喃喃自语,“等她好了,我得好好跟她谈谈这件事。”
“那个——”正在剥柳丁的虞星一听,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怯生生地抬高了手,“我能坦白从宽吗?”
枕风眠:“?”
虞星:“她这个坏毛病是跟我学的。”
枕风眠:“……”
读大学的时候,冬天虽然冷,但架不住室内暖气开的足啊。
于是,睡衣外面罩个外套便成了女大学生的日常装扮,毕竟在室外待的时间也不会太长。
虽然跟好好穿衣服比起来还是冷了点儿,但架不住年轻就是资本啊。
然后,此习惯慢慢发展,就演变成了只要不长期待在室外,冬天绝对不穿厚衣服。
前天,两个人去超市,陶醉想着从单元门到车上就一会儿的功夫,所以就没怎么好好穿衣服。
哪成想,就这几步路的功夫,那雪就跟往下盖的一样,浇了她一身。
然后,她昨天早上又心血来潮,要去雪地上写字给他拍照片。
这样一来二去,铁人都得生病。
枕风眠听到这个答案,眼神虽不敢说有责怪,但至少是瞬间冷了下来。
他这人吧,帅是帅,但面相真的属于偏冷那种,剑眉星眸,气质冷峻。
因此,这目光突然间这么一沉,虞星心里还真有点儿犯怵。
“别生气别生气,这样吧,我跟你说个事,力图将功补过。”虞星立刻转话锋道,“昨天我不是把你送东西的事情告诉醉宝了么,结果你知道醉宝说什么吗?”
枕风眠:“说什么?”
虞星想起昨晚跟陶醉说完这个事,说完之后,便听到了一阵轻轻吸鼻子的声音。
她听到之后,一脸担心地问:“怎么了醉宝?是身体不舒服吗?”
陶醉摇摇头,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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