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颜搂着他的腰,摇摇头又点点头:“想吃剁椒鱼头。”
“好。”聂听把她的手塞被窝里:“冷,别冻着了。”
哪怕妻子身体早好了,他还是冬天担心妻子会冻到感冒,夏天又担心她会热,平时事情都不敢让她多操心。哪怕那颜跟他说她身体已经好了,一年到头身体也确实没有再病过,但架不住聂听就是觉得她是个瓷娃娃,天天把她当祖宗伺候。
他洗了手擦干净,一边脱外套一边朝拔步床走,上床之后顺手关了灯。
他手伸过来把那颜搂在怀里,摸了摸那颜的头发之后才轻声说:“睡吧,这些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那颜‘嗯’了一声,也搂着聂听闭上了眼睛。
她这些天确实是累,没一会儿就睡熟了。聂听搂着她,就着月色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几天妻子忙碌起来累起来了,他也觉得晚上睡的没有那么好了,以前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现在还偶尔会半夜被家里孩子半夜起床上厕所的声音闹醒。
真是奇了怪了。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最近太忙了导致自己精神不好。
想到这儿,聂听看那颜的眼神更心疼了。
实际上因为最近太累所以晚上没有出门淘宝,所以压根没对聂听出手的那颜:“???”
但她现在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感觉被聂听搂的有些紧,她有些难受的扒拉了一下聂听的手,感觉腰间松了一些之后微蹙着眉头也舒缓了下来。
聂听看到这一幕,嘴角又微微上翘。
“小娇气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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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时候,聂知浓和聂知许姐弟俩醒了,那锦之那钦之两兄弟也行了,兄弟妹四人被聂听带着去买菜买肉买鱼买虾买粮食。
聂老爷子和聂老夫人对子孙基本一视同仁,对于其他孙子孙女没有补贴了,那对聂听自然也是没有了。
不过聂听那颜有钱,大几万的存款虽然买了房买了铺面,但手头上也不是一点钱都没有。聂听知道那颜继承了很大一笔家产,也知道那颜从中拿了大黄鱼和小黄鱼出来换钱,但他不知道那颜拿的大黄鱼小黄鱼都不是原主亲生父母留下来的,而是她自己那十多年兢兢业业攒的。
没碰那些要捐的,她自己这里捞的那里淘的都够自己花十辈子了,之前没有理由拿出来,现在正好有借口。
这是明路上过过的东西,也因为这样聂听才没有挣钱焦虑症,要不然看着那颜一套一套的买房子买铺面,好的要差的也要的模样,他半夜都能愁的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虽然现在都要成是软饭的了,但好歹头发保住了,别以为他不知道那颜会跟他结婚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自己长得好,他要是长得丑,哪怕自己是大厂长大领导一个月三四百块钱工资那颜都不会搭理他。
他摸摸自己的脸,又领着四个孩子拐道到卖猪肉的地方买了两只猪脚。
买回去炖黄豆,美容养颜。
三十出头的男人也要好好保养自己。
四个小孩儿可不知道聂听已经在琢磨要怎么美容养颜保养自己的脸,力图不让那颜嫌弃他了。他们只知道今天肯定有大餐吃,而且一定是聂听掌勺。
因为那颜压根不会做。
聂听买好了菜,领着四个小孩儿往家里的方向走,路上看到有卖糖葫芦的,他又停下来买了八根糖葫芦。
“等会儿去找二姨小姨她们一起来家里吃饭,正好让你们二姨好好露一手。糖葫芦你们拿着,回头跟哥哥姐姐们一起分。”
四个小孩儿:“……。”
哦豁,猜错了。
走了一会儿就到了那莳家,她生了孩子刚出月子不久,四个小孩儿过去叫人,过了一会儿那莳和许又青两口子就带着三个孩子出来了,许相宜和许相知跟那锦之四人凑到一块蹦蹦跳跳说说笑笑,最小的许相宁则是被许又青抱在怀里裹的严严实实的。
双方打过招呼之后又继续往回走,没多时一群小孩儿又站在卖炒栗子的摊子前走不动道儿了。
“现在外面摆摊的越来越多了。”
之前小岗村按手印包产到户,前些天又有说开始实现对内改革对外开放,原本就有许多没有考上的知青回了城又没有工作偷偷倒腾东西的,自打这个政策下来时候摆摊和走街串巷的就更多了。
去姐姐家吃饭,那莳也不能空手,栗子就是她掏钱买的,除了炒栗子之外,她还买了十来个大馒头。包子没买,主要是担心包子味道比不上自家做的,买了要挨削。
“我昨天跟人定了几只鸭子,回头会送到我们家那里,到时候你们走的时候一人带一只走。”聂听笑着说道:“别的不说,摆摊和走街窜巷的多了,咱们的生活也方便多了。”
价格可能比百货商店副食品店菜站卖的东西贵一些,但人家不要票,还能任挑任选,真是方便了许多。
“是啊,姐夫,你说回头我找我颜姐跟我一起做生意怎么样?”
聂听:“???”
几,几个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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