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这种简单的东西学校也会教!”
五条悟接着说:“艺术、数学、物理、哲学、政治这些如果什么也不会的话,也会像不认字一样很丢人哦!”
年仅六岁的伏黑惠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因为能力有限又说不出来。
伏黑惠:“……”
他出来后转头就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内容告诉给了姐姐津美纪,一边快速吃完早饭,一边吐槽那个男人的任性和不靠谱:“不管如何,哪有老师都上门了才记得跟人说‘我给你安排老师了’的人啊!”
津美纪微笑着安慰他,然后把人推进了他的卧室兼书房里。
伏黑惠站在卧室里一脸震惊:“……津美纪姐姐??”
津美纪温柔笑:“五条先生说得没错,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而且请老师一定要花不少钱,既然五条先生这么大方地帮忙请了老师,我们就心怀感恩地收下吧!”
伏黑惠:但是要辛苦学习的是我!
五条亮介是时候的插话进来:“伏黑小姐也可以一起来,有同龄人一起相伴学习,效率会高很多。”
伏黑津美纪惊讶:“……诶?我也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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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会,会长办公室。
娜塔莎手上把玩着狱门疆的盒子,面前站着一个扎着冲天辫、鼻梁上有一道黑色横纹的青年。
“胀相,我需要你明天去一趟仙台,把最后一根宿傩手指收回来。”
名叫胀相的青年神情冷淡,听到她的话后皱了皱眉:“你这么快就打算收网了吗……可这不会打草惊蛇吗?按照计划,他被逼远离日本是最好的决算机会。”
“最好的时机吗?……那可不一定,那只是于你而言的最好罢了。”娜塔莎不置可否。
胀相也没有反驳,因为这个女人无论在智慧还有武力方面都远在他之上,吃过好多次亏的胀相已经学会了乖乖听话。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女人托着腮叹了口气,耸耸肩:“我也想宽容他多活几个月——可时间等不及了。”
“时间?”胀相审视着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女人,他从来无法窥见她内心的想法,即使是在击杀加茂宪伦这件事上合作有三个月的现在他对她仍然无法放下戒备心,他甚至不能确定她是否真的是能被称为同伴的存在。
合作者——这是胀相对她的叫法。虽然在杀死加茂宪伦这件事上取得一致并达成了合作关系,除此之外他们却各怀鬼胎。
他想不出来为什么这个女人一改往日慢条斯理设下埋伏将加茂宪伦一步步逼上绝路的风格,突然间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牙利齿决定一击毙命——这不会太草率了吗?
有的人可是活了一千年,这一千年不只是一个数字,还意味着无数的后手、无数的布局以及无穷无尽的麻烦。原本她可以慢慢将加茂宪伦所准备的后手一一逼出来再挨个破除,这样在他身死之后,他所留下的麻烦也不会再突然间跳出来。
她本来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但突然间,她又好像换了想法。
“你是觉得他已经拿出全部的底牌了?”胀相对那个男人总是不惜以最坏的恶意揣测。
“一千年的准备,就算用语言来列举都要花几个月的时间才能说完——你是这样的意思吧。”娜塔莎毫无破绽地微笑——她这样的表情看起来和她哥哥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是所有的布局都可以被当做底牌打出,他所依仗的东西没有你想得那么多。”
“你肯定他不会再逃走?”
“——我肯定。”娜塔莎神色不变。
娜塔莎:“今天就出发吧,胀相——还需要我给你时间去和你的弟弟们说一声再走吗?”
“……不用。”胀相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的恶趣味,真是突然间就会冒出来……
他忍不住再一次强调:“虽然我和弟弟们是互相诅咒着生存,但我们不是每天都必须要呆在一起。”
第94章
羂索现在还在日本, 但他正在谋划着离开日本。
这不是他一千年的生命中第一次离开日本境内,但绝对是最狼狈的一次。
他冥冥中有一种预感,如果再不赶紧离开, 他, 或许真的就要被那个女人杀死了。
这六个月来是日本重建工作如火如荼开展的时间,在如此混杂的环境中,本该是他浑水摸鱼、趁乱搞事的好时机, 然而那个女人的脑子不知道是不是比别人多长了十个……她竟然设下重重陷阱, 一环接一环将他逼得逐渐无路可逃。
为了逃命,他印刻人体咒印的工作做到一半就被逼收手, 就连九相图也暴露了……
九相图一旦暴露, 自己曾经也是加茂宪伦的事情也连带浮现,连锁反应下他曾作为加茂宪伦所做过的一切都会被挖掘出来, 这样一来……
羂索必须要走, 至少在这段时间,远远的离开日本, 逃到世界这个更大的舞台中!
他依靠夺取他人身体的方式可以无限制存活下去,比起人类有限的百年生命,他有的时间等待!
羂索要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穷乡僻壤的陌生地方——他要去俄罗斯, 那个女人的故国,他要搞清楚那个女人的来历, 还有她莫名奇妙力量的情报。
这一次他决不能再被那个女人把握住命门了,他一定要率先掌握先机!
……只是可惜了这样好的时机。
咒灵操术使、宿傩容器、咒灵方的全面加强、咒力水平最接近巅峰水平的时代……
不过好在天元也完成了进化……它已经是非人类的精灵,永远都不可能再退化为人类。
新的时代,终有一天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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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机场。
“对不起先生, 您所购买的航班目前停飞了——因为俄罗斯受暴风雪天气影响,目前去往俄罗斯全部停飞, 相关退票手续请您前往旁边的航空公司办理,给您出行带来的不便还请见谅。”
带着护额、一身运动服的少年有些苦恼地问:“真的一个航班都没有了吗?”
工作人员:“目前我这边看到的信息是三天之内的航班都被停飞了。十分抱歉先生,受极端天气影响,为了安全起见航班临时停飞,给您造成不便了。”
“俄罗斯的机长都不敢飞的天气就证明不是一般的恶劣,俄航不能飞的天气别的航班也绝对飞不了……别想太多了,先生,真的是很大很大的暴风雪,绝对不可能是有人把航空公司都买下来不让客机起飞。”
一个懒洋洋的女声从护额少年的身后响起。
“——所以说,人在有必要的时候得准备架属于自己的私人飞机,不然你看,遇到急事了想走都没飞机可以用。”
护额少年身体肉眼可见的僵住了,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身来,看到一张噩梦般的脸庞。
东京机场的客流量很大,排在他身后的,正是总监会会长、如今咒术界的实质领袖娜塔莎·罗斯托娃。
而他……甚至连对方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的都不知道。
“哟,羂索先生,又见面了。”娜塔莎拿着一瓶伏特加,还颇有兴致地给自己来了一口,“没必要用这样见鬼的眼神看着我吧,我自认这张脸还挺可爱的,不至于出门就会吓到人。”
羂索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她,脸上习惯性地挂着微笑:“——这是您做的吗?是猜到我今天的行动了吗?……真是料事如神呢罗斯托娃大人。”
娜塔莎一脸奇怪:“您在说什么呢?俄国的航班停飞是因为受暴风雪天气影响,怎么可能与我有关?”
“而且这种停飞的决策,怎么想也是要上股东会讨论的大事啊——您是觉得我对俄国114家航空公司都有股份,还是觉得俄罗斯的暴风雪天气会是我弄出来的?”
她轻笑一声:“您真是异想天开了吧。”
羂索:“……”
他定定地站在原地,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她——谁也猜不到此时他心里在想什么。
或许是发现无论如何在警惕这个女人到最后都还是发现把她看低了,又或是意识到,这个女人在俄罗斯的能量远比他想象的要大,而他要去俄罗斯的想法不啻于是去自投罗网的鱼。
“你真的很可怕。”他冰冷地说。
“哦?谢谢。”娜塔莎一向奉行敌人的诅咒就是最好的夸赞——虽然她对敌人的话毫不在意,对羂索更是提不起兴致。
“不要站在队伍里挡着后面的人换登机牌了,羂索先生,学习一下人类的公德心吧。”
羂索身形不动,眼神冰冷:“我得承认,你的手段很可怕——但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乖乖听话?”——尤其在我觉得需要鱼死网破的时候。
娜塔莎毫不在意地喝了口伏特加:“为了您千年的生命能逝去得体面些?”
羂索已经发现了金色的异能光芒——属于俄罗斯少女的金色异能已经遍布东京机场、铺满了所有空间。
东京机场中心的大屏幕上播放着广告,金色底光的广告把机场照成了不一样的颜色,路过的旅客步履匆匆地从广告前走过,既不会对屏幕中的广告多投入关注,也对周遭浅淡若幻觉的金光视若无睹。
“……”
作为存货千年的大反派羂索如果到现在都还反应不过来今天完全是针对他的陷阱,那他就不是能从平安时代活到现代的羂索了。
时至今日,即使被针对的是他,即使对方是自己的敌人,但他忍不住发出灵魂的质问——
“这真的是人类所能算计到的事情吗?这种程度的洞见和布局也都是你超能力的一部分吧?”
他的眼中毫不客气地露出这样的意思。
周围的人在清空,总监会的属下在以“警方追缉诅咒师”为由驱散群众。
——在咒术师群体已经进入大众视野的现在,缉拿诅咒师的事情虽然很少有人见过,但也不再是特别新鲜的新闻了。
娜塔莎客气地请他跟她离开,他没动。
她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其实上一次我有好好反省过了,竟然在什么都没调查的情况下就对您下手,真是对不起拥有如此漫长生命的您。”
“——所以这一次我会让您清楚的知道自己必死的命运,然后去死。”
羂索并不在意周围人的生命,直接发动术式——
然后……
他没能发动出来。
这样的感觉就仿佛是领域释放后的术式熔断。
他低头一看——
金色的异能霸道的占据了他的身体,肆无忌惮地在他体表游走。
……他回忆起曾经被抹消殆尽的咒力,额角流下了一滴冷汗。
千年的时光里,羂索掌握了无数术式和咒术隐秘,在替换身体后按理说他会失去原本身体的术式,但他却偏偏可以用一些手段将术式保留下来,这就是他手段繁多的证明,也是他能存活千年、敢说让世界进入新世界的底气。
强制消除咒力的能力也不可怕,他有办法反制强制消除咒力的术式,仅靠消除咒力不可能将他逼至绝境……但如果远不止如此呢?
羂索能鲜明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咒力走到了最低位,可这一切也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发现:他使用不了术式、开不了领域……甚至连以攻击和防御为目的地进行行动都做不到。
羂索:“………………”
……这到底是怎样的能力啊!
在运动服外套包裹的严实的后背,那里已经被冷汗所浸湿。
生存了千年的羂索首度感受到如此可怕的死亡危机。
“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真的很奇怪,他能说话,却无法动弹。不能进攻,更不能防御,就连术式都像是消失了一样……
若叫来普通人看,他身体的肌肉非常放松,一点看不出有挣扎的迹象,就好像呆住了一样原地站着不动。
周围百米内被清空,虽然不允许用相机拍摄,但的确有些好奇的观众隔着远远的距离好奇地向这边观望,虽然只能看到看不太清楚的模糊人影。
在被人围观的场景下落败,这是羂索都难以忍受的耻辱——这种普通人本来只配做他的工具,是不配做为人与他相提并论的存在。
无法动弹、无法反抗、无法防御……这样必中的效果堪比领域,然而她却是连咒力都没有的普通人。
这种奇怪的力量究竟是什么?!他为什么从来都不曾见过!
他眼球颤抖着看向布满空间的金光,看到手臂上像是缠绕了枷锁一样的金色光芒——他无法反抗,无法行动,就像屠宰场里已经走上刀架的牛羊,伸长了脖子引颈就戮。
“您真有趣,竟然还在幻想我会将能力的情报告诉您吗。”娜塔莎上下打量完全是瓮中之鳖的某人,“就算是咒术师,在当下的场景里也没必要通过术式公开来增强力量吧。”
“就当让我死个明白吧。”羂索面无表情地说。
“难道死在您手下的人都是明明白白地死去的吗?而且事到如今,您还在期待逃走后利用情报来进行反杀吗。”娜塔莎平静道,“您的脑子里,似乎很难拥有您要死了的概念呢。”
羂索面色冷凝。
娜塔莎放下酒瓶,手伸进身后的背包里:“唔,不过出于一点礼尚往来的朴素观点,可以稍微让您走的没那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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