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一提,宇智波鸢踩的是港口mafia大楼。
森首领的办公室,这会就在她脚下。
就连森鸥外都听得见她的指天怒骂,森首领把她请下来,给她泡了杯红茶,意在请她休息休息。
完了宇智波鸢将红茶一饮而尽润润嗓子,继续对溯行军使用激将法。
森首领:“……”
森鸥外似乎有所察觉,这次的溯灵活动中,宇智波鸢扮演的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
来源于异世界的少女,她的身上,说不定是有未知的敌人寻求的什么东西。
森鸥外礼貌的表达了这个意见,关于宇智波鸢关于“污染”,“温床”的一系列推论,他同样觉得大差不差,带着赞许的态度给予了认可。
愤怒的宇智波鸢一巴掌锤在桌上:“它们求什么?大概是在从我手中求它们亲马的骨灰吧?”
森鸥外的笑容顿时僵住。
……12岁萝莉这么暴躁的吗?
宇智波鸢鲜少这样展露出愤怒的情绪,“溯灵”事件实在是让她气到狠了,只恨自己不能真的像说的一样狠,将幕后黑手揪出来打?
坐在天守阁里的宇智波鸢望着自家刀子精们叹气。
然后她将手中的报告收拾收拾,准备起身再去趟东京。
她这段时间全身心投身在这件事情里,整个人显得都很憔悴,黑眼圈都快变成了我爱罗同款。
“姐姐。”进门的佐助都快吓到了:“你这样是不行的,要适时休息……”
宇智波鸢抹泪:“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能有一天听到我的弟弟劝我好好休息,我好感动。”
佐助炸毛:“什么啊!我明明是在担心姐姐你的身体——”
“好的好的,我知道啦。”宇智波鸢摸了摸弟弟的脑壳:“我就是觉得逗你好玩。”
“那我跟你一块去。”佐助拉住她的衣角:“东京是吗?你要去咒术高中,还是那边又出现了什么溯灵袭击事件?我说不定有能够帮上忙的地方!”
他的额头被宇智波鸢弹了一个脑瓜崩。
“你还小,现在就安心的待在这里,本丸现在相对而言是最安全的地方。”宇智波鸢收回手,表情严肃:“一不小心,死了怎么办?”
这本该是一句蛮正常的话语,源自姐姐对弟弟的叮嘱。
“……那姐姐呢。”佐助攥紧双手:“你觉得自己就算死掉也没关系,留我一个人也没关系吗?”
宇智波鸢: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开始做阅读理解了。
气氛似乎有点不大对劲。
她愣了愣,想要开口解释:“佐助,不是这个样子的,我……”
“为什么你可以为了素不相识的人,或者只见过几次面的人的性命,就拼上自己的性命!什么抱着必死的觉悟啊,为什么你那么不把自己的性命当性命,你以为你是什么强大的忍者啊?你以为你可以救下所有人吗?之前明明什么也没能保护,想用这种方法弥补吗?!”
之前明明什么也没有保护。
现在想用这种方法弥补吗。
这句话仿佛带着锥刺,深深的戳进了她的心中。
宇智波鸢想起了那个夜晚,想起了倒在面前的父亲和母亲,每次她经过时都会送她一颗糖的慈祥点心店奶奶,邻居的伯伯婶婶,日常一起玩耍过的同族伙伴。
血,红色,四处都是鲜艳的色彩在蔓延。
她经历了无数次那样的夜晚。
她也无数次看到兄长的尸体,兄弟二人都与自己最初的信念背道而驰,走上痛苦的道路。
不知是回溯亦或者平行世界的记忆塞满她的大脑,她却无力倾诉或改变一切。
她想,佐助说的确实没错。
她确实是此前什么都无力改变,无力拯救。
现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迷之自信,觉得自己拥有一点力量就逞英雄,妄图拯救所有人。
但是,她是忍者,是审神者,如今也是咒术师啊。
如果她不去做,大家都不去做,那结果会是怎么样呢。
那边的佐助爆发之后,像是大梦初醒一样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知后觉的捂住嘴。
“……对不起。”
这三个字对于佐助而言,当真是拿棍子把他打掉半条命都会倔强的不愿意说出口的。
他却在反应过来对姐姐说了很过分的话之后瞬间道歉:“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像还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愤怒的情感占据上风,毫不犹豫的就开了口一般。
“没关系的。”宇智波鸢做出的回答是揉了揉他的脑袋:“我知道这是佐助因为担心我的生命安全说的重话,我的弟弟口嫌体正直,其实最喜欢姐姐了,是的吧?”
“……什么嘛,什么我最喜欢你了,突然之间说这种奇怪的话,笨蛋。”被她故意这样一戳,宇智波佐助的脸瞬间红了,也恢复了他往常的样子。
宇智波鸢又公报私仇,两巴掌重重拍在他的脑袋上:“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完了,她也不管后面的佐助红着脸怎么蹦哒,耸耸肩脚底抹油的开溜。
一路仿佛身后有鬼在追赶,走的飞快。
然后她停在了本丸的长廊,脊背依靠着廊柱,有些狼狈的缓缓坐下。
“如果我足够强大的话。”宇智波鸢喃喃道:“在那个时候,我就能发现团藏老狗的计谋,不用止水的别天神,一拳就能把他打扁。”
“我就能不让哥哥还有爸爸妈妈为难,有人拱火生怕天下不乱,就把那些人打到不敢说话为止。”
宇智波族的本意很简单。
并非想要开战不可,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不被排挤,想要地位与实力相符合,不被排挤歧视,在木叶立足而已。
“可惜我一点也不够强。”
“什么如果都不可能发生。”
自嘲完了,她蜷缩成一团,脸颊埋在膝盖上。
哥哥今天不在。
哥哥最近一边在治疗身体,一边还要操心她这边的事情。
宇智波鸢除了宇智波鼬之外,从来不愿意向任何人展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但是,她原以为只是满腹牢骚的,像胆小鬼嘶的自言自语,却忽然在身后传来了这样一句话。
“你说的并不准确。”
“有些时候,纵使足够强大,也无力改变什么。”
是宇智波斑的声音。
宇智波鸢赶紧使劲擦了擦眼睛,调整表情,想要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去面对宇智波斑。
结果她前脚刚发力起身,后脚就被一把摁回去坐下了。
“……”
宇智波鸢有点尴尬。
尤其是,自己刚刚实在没忍住,从眼角渗出来一些象征弱者的眼泪。
想要留给自己一点空间和时间躲起来偷偷哭的时候,忽然被老祖宗捉包了。
呜呜,好丢人啊。
她的头埋的更低了。
“最近的溯灵事件。”她察觉到宇智波斑坐到了距离她一臂之距的身侧,淡淡道:“你做的很好。”
溯灵这个她瞎起的称号已经传到祖宗耳朵里了。
由祖宗说出来总感觉有那么点羞耻。
而且,斑爷夸她了欸。
这可是宇智波斑的夸夸欸。
源自宇智波斑的夸奖先是让她心头一震,然后摇了摇头,苦笑:“我也没做什么,可能时间溯行军看我的一言一行还会觉得很可笑……”
“并不可笑。”
宇智波鸢愣了愣,这个时候终于敢转过头,望向宇智波斑。
她此前一直揣着小辈的态度,狗狗祟祟,猫猫祟祟,见到他就从宇智波鸢化身宇智波鹌鹑。
但是,当宇智波斑摘去日常的光环,心平气和的坐在她面前和她交流,甚至可以说在开导她时……
宇智波鸢忽而就有了这样一种错觉。
现在坐在自己面前的,并非是什么在忍界只手翻云覆雨闹到天翻地覆的反派boss。
只是一个,年长她一些的……邻家哥哥?
褪去战甲,身着常服的宇智波斑,面容年轻而俊朗,单看这张脸,丝毫看不出他和自己差着几个辈。
宇智波鸢先是恍惚了一顺,等到她切实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狗事情之后,赶紧伸出双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迫自个保持清醒。
她对自己是毫不手软,因为用力过猛,就连脸颊都拍红了几分。
宇智波斑:“……你在做什么?”
他曾经就觉得宇智波鸢是不是脑子不好,现在他差不多可以确定了,她确实脑子不大好。
“我感觉我亵渎了您。”宇智波鸢认真回答:“所以我在把什么不该想的想法从脑袋里面拍出去。”
宇智波斑:“……”
老祖宗看起来一副想抬手揍她的样子。
“不要再用敬语称呼我了。”宇智波斑语气僵硬的开口。
“欸,那怎么行?那不就是我可着您占便宜了?”宇智波鸢赶紧摇头,然后盘腿深思了一会儿,之前的狗主意又冒出来了:“我有个办法。”
“说。”宇智波斑言简意赅。
“您至今为止指导了很多,忍术体术灵力各种各样。”宇智波鸢搓搓小手:“那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教都教了,我在这里喊你一声师父不过分叭。”
哈哈!她终于狗胆包天的说出来啦!
以后她走到哪里就可以像螃蟹横着走,说话放尊重点,我可是宇智波斑的徒弟,当心我喊我师父来揍你啊。
想的很美的宇智波鸢没考虑到这个可能性,她说不定会被更强的敌人摁在地上打,然后敌人四处宣扬自己打败了宇智波斑的徒弟。
“……不行。”
“欸,不行吗。”宇智波鸢整个人的气势又显得萎靡不振了起来:“那好叭,马达拉老祖宗您不要管我,放我一个人在这里静静就好了。”
这会儿不仅要喊他祖宗,还要在前面加一个老当形容词。
宇智波斑的眉心微跳,不知道是因为心情复杂亦或者万般无奈。
“起来。”
“!您不能因为一生气就想捉我练练啊!”宇智波鸢赶紧双手抱紧自己:“我这个小身板的,从头到尾您的脚都不用动一下就能把我撂倒了。”
宇智波斑和她练练那不叫练练,那个叫当众处刑。
“我去同你一起处理溯灵。”说着话时,宇智波斑已经站起身,将眼睛红红眼圈黑黑的少女拎猫似的拎了起来。
宇智波鸢:……不知道为何,从老祖宗的眼里很明显的看到了嫌弃之意。
她双脚没着地,在半空中哗啦了两下,似乎回忆起来之前的米袋待遇,赶紧满脸惊恐道:“等等等等,您别抱我了,我自己会走的!”
“呵。”
宇智波斑呵了一声,然后松开手让她落到地上。
宇智波鸢大大的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然后祖宗接下来的一句话,宛若惊天一道雷,从她的脑海里斜劈了下来。
“之前不知道哭着喊着要我抱过多少次。”
宇智波鸢:“……”
等等,您刚刚说什么,您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第47章 可惜长了一张嘴的宇智波
“佐助君。”
加州清光是宇智波鸢最早锻造出的刀剑男士之一。
性格可靠,认真,负责。
他的出现相当于在当时的家里多出了一个主心骨,提高了平均心理年龄不过十岁的宇智波姐弟外加鹤丸三人组的正常水平。
加州清光在那段时间宛若一位大家长,陪伴着宇智波鸢,喜欢干净整洁的可爱少年,系起围裙拾起锅铲,努力掌勺做了一段时间的男妈妈,才没让宇智波姐弟俩从每天的辣椒酱拌饭,纳豆拌饭里面饿死。
他与佐助的相处时间是挺长的。
相对的,佐助也会更加愿意听他的话。
在加州清光用正经的声音喊了一声“佐助君”之后,宇智波佐助一愣,然后也没端着平日高冷的态度,而是小声的问道:“怎,怎么了?”
“刚刚说的话。”加州清光叹了口气:“对主公来说,实在是有点过分了,佐助君。”
“……”
宇智波佐助垂下眼,没有反驳,也没有做出回应。
“你应该是相当珍视姐姐的弟弟。”加州清光半蹲下来,与他的目光保持平视:“但是很多时候,如果说出的话心口不一,言语就会化作一柄利器,随后将俩个互相信任和爱着彼此的人越推越远。”
“……对不起。”
“不用和我道歉,更何况,佐助君刚刚也和主公道歉过了。”加州清光摸了摸少年的脑袋:“但是,你需要让主公明白,你所说出的那些话,并不是你心中真正的所思所想啊。”
“她会自责,听到一直以来陪伴着的弟弟的话语之后,还会当真。”
“主公真的很努力,她在你见不到的地方非常非常的努力,她就算再如何坚强……你所经历过的一切痛苦,她都经历过,佐助君。”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身为姐姐,需要坚强,身为姐姐,就要照顾弟弟。”加州清光望着宇智波佐助愈来愈低的头:“当她真正意识到,你除了她已经什么亲人也不剩下的时候,已经竭力的承担好一个姐姐应有的所有责任,将自己变得强大,成为你的依靠。”
但是却没有任何人会告诉宇智波鸢,她应该去依靠谁。
所以。
“什么也没保护好”这种话语。
当真是化作一把锐利的利刃,将少女坚强背后的内心捅的痛苦不已。
宇智波佐助发现内心最开始那股难以言说的戾气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潮水疯狂涌来的歉疚和后悔。
然后他朝着加州清光深鞠一躬,然后拔腿就往天守阁外面跑去。
“去哪里?”加州清光问道。
“我要去和姐姐道歉。”宇智波佐助攥紧双手,沉声回答。
“现在这个时候主公应该已经到东京了,暂且不知道她这次的具体目的地是哪里……”加州清光思考了一下:“佐助君,比起在这里等主公回来,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体验一下横滨的任务?”
这听起来挺有诱惑力。
今天也不用工作,佐助沉吟片刻,稍作犹豫便点了点头。
鹤丸也神神叨叨的凑了过来:“说起来,关于主公刚刚说的那个,溯灵事件,我有点想法欸。”
鹤丸的想法一般不会是什么好想法。
佐助和加州清光满脸警惕的望向他,似乎万分防备鹤丸国永会讲什么猪话。
“什么啊,这种表情,我可是很认真的!”鹤丸国永双手叉腰,有些不服气的说道:“你们想啊,主公她不是说,溯灵是因为被视作温床的人,负面情绪太严重所以诞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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