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行五万的份子钱,这还不能进去?”
保镖微微一笑,说:“五百万都不行,我们陆总不缺钱,而且我们陆总提醒过我们,您不能进。”
许州年:“?”
草!
陆渊这么小心眼?
时母看见了许州年,眼睛亮了亮。
时母主动过去询问原因,又在保镖口中得知许州年不能进去。
然后,她给沈之岁打了电话。
时辽很想阻止,但是想想算了,他母亲最近看了许州年的剧,很欣赏对方。
他要是过去阻止,不得又被教训一番。
*
沈之岁在酒店休息室补着妆。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时母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啦。
说是许州年也来了,但是被保镖挡在了门外,问她能不能让许州年进来。
人情世故沈之岁还是懂的。
之前时母帮了自己很多次,她自然会答应对方的请求。
然后,沈之岁让时母把电话给保镖,让保镖接电话。
酒店门口。
许州年看见时母找了沈之岁。
沈之岁应该是在电话里让他进来。
还让把电话给保镖。
但是许州年知道这是陆渊身边的保镖,根本不听沈之岁的话,只听他们老板陆渊的。
只是当电话被保镖拿到手后,再听见沈之岁让他进来,保镖一点犹豫也没有地说:“好的,夫人。”
随后,保镖对许州年比了个‘请’的手势。
许州年愣了愣,似乎没有意料到保镖竟然不听陆渊的话,听了沈之岁的。
许州年进去前,问了一句:“你们放我进去,不怕陆渊把你们辞了吗?”
没想到,保镖一点害怕也没有,笑着说:“不会的,我们陆总说了,只听夫人的话,哪怕是他,都得排在夫人身后。”
许州年:“……”
呸!
他就不该问这么一句,让他自己吃了一口狗粮。
时辽听了这话,在心里翻了翻白眼。
唯独时母唇角含笑,说:“真好啊。”
时辽小声吐槽道:“好什么好,狗屁爱情就不能信,你不是就是教材吗?”
时母脸上的笑容收敛,伸出手锤了儿子一下。
*
中午十二点。
沈之岁穿着全球唯一的婚纱,踩着高跟鞋,缓缓踏上了红毯。
而原本属于父亲的位置,周涵替代了。
周涵牵着沈之岁的手,一步一步地想前走去。
周涵一边走一边哭,嫁人的沈之岁比她都淡定。
沈之岁看着红毯尽头的男人,他身形修长,一身十分讲究的西服,唇角含笑,深邃的眸子直直地凝视着她。
不知为何,沈之岁看着不远处的陆渊,男人的脸跟前世囚禁她的陆渊,好像逐渐重叠。
沈之岁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会,再次掀开眼皮。
男人依旧薄唇上勾,等着她。
周涵哭得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
沈之岁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别哭了,我听说陆渊有个朋友,八块腹肌,人帅,还是单身,待会就来了。”
本来还在哭的周涵立马停止了哭泣。
还能整理一下头发。
沈之岁走到了男人面前。
陆渊朝她伸出一只手,沈之岁毫不犹豫地握住。
两人十指相扣。
在司仪的证词宣誓后,各自真诚地说了‘我愿意’。
台下传来掌声。
凌嘉良脸上根本没有笑容,他看着台上的一对新人,咬了咬牙。
而在他身边的凌家当家人,也就是沈之岁的凌外公一脸笑意。
仿佛很满意这场婚礼。
能不满意吗?
沈之岁跟陆渊结婚,完全是锦上添花。
现在沈之岁接手了沈氏集团,而且公司在沈之岁的带领下,效益越来越好。
比沈海洋在任时发展更加辉煌。
再加上现在沈之岁结婚对象是陆渊。
他父亲肯定会有意将公司交到沈之岁手里。
凌嘉良不是傻子,尽管沈之岁是他姐姐的女儿,但也比不过凌家的资产。
凌嘉良瞪着台上的沈之岁,恨不得用眼神将台上的女人千刀万剐。
而他也在心里有了计划。
肯定得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就在凌嘉良恶狠狠瞪着沈之岁的时候,新娘转过身抛手捧花。
下一秒,这个手捧花越过台上,直接砸到了凌嘉良头上。
凌嘉良一愣,看着掉在地上的手捧花,脸上露出惊讶。
距离这么远,沈之岁竟然抛到了他头上。
故意的吧。
沈之岁拿着话筒,震惊地说:“哎呀,接到花的是我舅舅,不过也挺巧的,我舅舅他女朋友怀孕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等到他的好消息。”
闻言,凌嘉良胸口闷着一股火。
之前凌嘉良把这件事花钱给解决了。
网上也没什么消息。
这都是他花了不少钱摆平的。
没想到,在这种还有媒体的场合,沈之岁竟然就这么曝光了。
凌嘉良捡起地上的手捧花,看到绿色的花嘴角抽了抽。
草!
沈之岁绝对是故意的。
而这个时候,陆渊冷淡的声音也传了凌嘉良的耳内。
“凌总,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
凌嘉良呼吸都急促,恨不得上台把这对夫妻的嘴给撕了。
但是凌嘉良只能笑了笑,忍着心里的怒意,说:“不急。”
婚礼仪式结束后,沈之岁按照习俗,跟陆渊一起向亲朋好友敬酒。
沈之岁换了一身敬酒服,她身材本来就好,在紧身的旗袍加持下,将婀娜的身姿勾勒着。
因为穿了高跟鞋,陆渊始终搂着她的腰,注意着她的安全。
本来敬酒还比较顺利,只是到了沈家这边,就发生了点小插曲。
沈海洋去了国外旅游,没有参加她的婚礼。
沈之岁也不希望他参加。
毕竟,她母亲的事,她心底有根刺。
但是沈老爷却不开心了。
他觉得沈之岁一直瞒着自己,等跟陆渊领证结婚了,他才知道此事。
作为沈家的长辈,沈之岁是一点都不尊重他。
于是,在沈之岁向他敬酒时,沈老爷一直板着个脸,不给沈之岁好脸色。
沈之岁冷冷地叫了声‘爷爷’。
不过,她多少有点不情愿,声音也不带什么感情。
沈老爷冷哼一声,说:“了不起了,在沈氏工作,就以为自己长大了?什么事都不给我这个爷爷说了?”
在沈老爷心里,沈之岁在沈氏集团工作,是他儿子的功劳。
而且,沈之岁不过是在沈氏集团打工。
要是不听话,他随便给他儿子说一声,就能卸掉沈之岁这个职位。
沈老爷继续说:“我今天不喝这个酒……”
他是故意给沈之岁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就算她嫁给陆渊,依旧是他说了算。
没想到,下一秒,沈之岁说:“不喝是吧?那我换个别的方式敬你。”
随后,沈之岁微微一笑,把酒往地上一倒。
瞬间,沈老爷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个桌的其他人脸色也有点不好。
沈老爷伸出手指着沈之岁的脸,手指头都在抖地说:“没教养,你爸妈怎么教你的?”
沈之岁不紧不慢道:“我没妈,我妈不是被你跟你儿子害死了吗?”
话音一落,四周安静至极。
沈老爷突然眼底闪过异样,声音也带着些许颤抖。
“你胡说。”
突然,陆渊从门口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女人。
这个中年女人正是之前在沈家的保姆。
又被沈之岁的后妈送出了国。
后妈进了监狱,保姆才敢回国。
沈之岁今天特意放了几个媒体进来,就是为了这一瞬间。
沈老爷看见保姆后,脸上露出恐慌。
保姆走过来后,助理还跑了过来,害怕她说话别人听不见,递给了保姆一个话筒。
紧接着,保姆说:“我在沈家当保姆也有三十年,今年五十了,二十岁的时候,我听见了沈老爷跟沈总偷偷说得话,他们说凌贞女士身体特殊,不能生育,但是当时凌贞小姐已经怀有身孕。”
凌外公猛地站起身,捏紧拳头看向了沈老爷的方向。
保姆感觉到现场气氛的压抑,吞了吞口水,继续道:“医生建议打掉,他们隐瞒了此事,让凌贞女士生下了沈小姐,凌贞女士之所以去世,并不是什么大出血,而是本身她的结局就是只要生产就是死亡。”
现场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
凌外公跟凌嘉良的脸色都很难看。
凌嘉良手上的杯子掉在地上碎了。
沈老爷浑身发抖地站起身子,就要抢保姆手中的话筒。
但是还没有走到保姆面前,一个身量修长的男人挡住了他。
男人眼神阴戾,低头看着沈老爷,嗓音低得可怕,“别着急,她还没说完。”
沈老爷感觉到了现场四面八方震惊地眼神。
震惊过后就是鄙夷。
刚才桌子上还想帮沈老爷说话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巴。
他们忽然觉得沈之岁刚才把酒敬到了地上也没有很过分。
“他们之所以让凌贞女士生下孩子,是想利用这个孩子,去霸占凌家的资产,从而占为己有。”
现场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都在为这父子两歹毒的心思感到震惊。
沈老爷拄着拐杖,手抖着说:“胡编乱造,没有证据的事,谁都能说。”
保姆确实没有证据。
毕竟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几年。
但是这是保姆亲自目睹的事情。
她也不想牵扯进来,只是她女儿最近需要用钱,她为了钱才愿意说出实话。
要不然,她也想把知道的事情隐藏一辈子。
说出来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保姆说:“我没说谎。”
沈老爷看着凌家的两个人已经向自己冲了过来。
为了躲避,他就直接往地上一倒,开始装晕了。
沈之岁表面上不为所动,好像这些话对于她而言没什么影响。
但是沈之岁比其他人早知道这件事。
她一直在忍,晚上睡不好,直至自己的婚礼上,她才让所有人知道真相。
她想,自己也可以放心地睡一觉了。
沈之岁脚步踉跄了一下,身边的男人及时地抱住了她的腰,让她没有倒在地上。
陆渊轻抚着她的背脊,声音温柔至极,说:“这里交给我,你先休息。”
第186章 入洞房
沈之岁确实有点累了,她被周涵扶着进了休息室。
然后,她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至于外面发生的事,沈之岁一概不知。
待再次醒来时,她旁边坐着陆渊。
见她掀开眼皮,男人低声说:“醒了,饿吗?”
沈之岁点了点头。
陆渊好像能猜到她饿了,就等着她点头。
男人低头找出手机,应该是给助理发了个消息。
不到五分钟,门从外面推开,助理端着盘子,一脸担忧地进来。
托盘上放着的养胃的白粥,还有暖胃的菜。
助理把粥跟菜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拿起了勺子,准备递给沈之岁。
但是,陆渊却接过了助理手上的勺子。
助理一愣,刚想解释,告诉陆总,这个粥是给夫人准备的。
只是他还没开口解释,就看到陆渊右手端着碗,另外一只手捏着勺子,然后又一勺一勺地给沈之岁喂粥。
助理嘴角抽了抽。
心想,幸好自己没有自作多情提醒,要不然他就成小丑了。
喝完粥的沈之岁,也差不多恢复了活力。
她询问陆渊:“事情怎么样了?”
男人抽出一张纸,帮她擦了擦唇角,低声道:“进展得很好。”
沈之岁着实松了一口气。
只要进展可以,也不枉费她将自己唯一一次的婚礼,变成解开她母亲难产去世的真相。
这也算是侧面证明了,不是她出生后夺走了母亲的生命,而是沈海洋以及沈老爷,知道母亲的身体不能生产。
隐瞒了事实,让母亲带着死亡的代价生下了她。
男人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我们先回家。”
沈之岁点了点头。
*
一个小时后,沈之岁和陆渊到达了陆宅。
陆宅里已经被装修得焕然一新。
跟之前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而且宅子里贴着大红的喜子。
就连保姆们也是身穿大红色的衣服,来庆祝两人的好事。
沈之岁进了陆宅,看到四周的红色喜子,心底一动。
因为在酒店举办婚礼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为母亲报仇,以及揭露真相,等回到家,才意识到今天是自己的婚礼。
婚礼是对于夫妻很重要的仪式。
多数人都希望自己的婚礼顺利地完成,不在人生中留下遗憾。
可是,她跟陆渊的婚礼并不顺利。
沈之岁转头看向陆渊,将脑袋埋进了男人的胸腔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脏跳动声音,小声说:“今天的婚礼,因为我的事,好像不是很好。”
男人伸出手抚摸了她的长发,嗓音低沉温柔:“婚礼本来就是我们的事,今天发生的其他事,也是我们的事,怎么不好?”
沈之岁怔了怔,又在男人怀里‘嗯’了一字。
陆渊还想说些什么安慰沈之岁。
但是没有想到,沈之岁情绪变换得很快。
下一秒,女人从他怀里探出脑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老公,既然婚礼我们有点不顺利,但是流程还没有走完……”
“那我们是不是该走婚礼的最后一个流程了?”
闻言,陆渊微微一怔,搂着女人腰的手指收紧。
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
嗓音低哑道:“入洞房吗?”
女人在他怀里点了点脑袋。
而沈之岁的敬酒服还没有换下。
一身红色的旗袍,腰肢纤细,盈盈一握,长发被发簪盘了起来,平时具有攻击性的妆容多了份古典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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