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布莱克说,他挥动魔杖把四溅的鲜血清理干净。大家都沉默着不再说话,还是卢平率先叹了口气。
“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下来早就物是人非了。”
“好了好了莱姆斯,”布莱克拍了一下他的肩,“你看,至少现在我们都在一起——我想这也是好的结局,开心点。你还当上了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伊芙古德听见身边的男人的冷哼,心里暗笑他又没拿下那节课的教授职位。
“可以去找邓布利多了。”斯内普打开门直接出去,似乎根本不在意有路过的人会往这个办公室里看,伊芙古德顺手关上门,然后对着地上的男人发愣。
“你可别同情他,伊芙古德。”布莱克说,他以为她在难过。
“没有,”女孩呆呆地说,“我在想早知道把他的那两条腿也给截了——他还踩了加百利几脚。”
“……”布莱克默默后退。
Paragraph 107 两根木头
没过一会邓布利多就重新回到这里,他扫视一眼这里的狼藉,挥动魔杖清理干净——连彼得的尸体也消失在原地。
“哇。”伊芙古德说,“这个魔咒是什么?”
毁尸灭迹,实在是太屌了……学学万一以后有用呢。
“伊芙古德小姐,这个就不是学生该学的了。”邓布利多一下就洞察了她的小心思,伊芙古德不高兴地扁扁嘴。
“哈利和韦斯莱先生我已经做好了思想教育,各位不用担心,”邓布利多迎上布莱克不安的表情笑了,“——至于布莱克先生不用多想,哈利看上去真的很喜欢你。”
布莱克的表情看上去是中了百万加隆。
“就是伊芙古德小姐得好好安抚你的朋友,马尔福先生和帕金森小姐很担心你。”
伊芙古德忙不迭地点头。
“今晚各位都没吃过晚饭吧。”邓布利多最后变出一桌美食,看得伊芙直流口水,“来吧——一起吃吧,要知道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是很难得的。”
整餐饭他们都吃得特别快活,伊芙还悄悄打听了卢平和唐克斯的进度,结果就是依托答辩,卢平跟块木头一样屏蔽她的示好。
“真无语!”伊芙古德说,和她一起八卦的布莱克连连点头,“我也觉得,虽然说他们平时接触的也不多,但是都快十年了还没任何实质性进展——”
“你看他俩多般配啊,怎么就——”布莱克看见斯内普身子微微侧过来想听听他们在聊什么,于是故意打断伊芙古德的话。
“是啊,我想没有比这更慢的进度了,”他说道,“我说要是十多年还没在一起的话——那肯定是那个男人出了点问题。”
斯内普脸上泛起意义不明的笑容,他用力握住手上的刀叉。
“你也觉得吧,伊芙古德?”
“啊?”女孩还真的认真想了起来,“我觉得也不一定——”
得了,看来男人女人全都有问题。
布莱克不说话了,他悄悄冲斯内普竖了根中指,下一秒他的叉子就不知怎么的飞到邓布利多的盘子上。
“……”布莱克愣住了,他不可思议地看向斯内普,这个男人怎么敢——怎么敢!
“能不能好好吃饭,布莱克。”伊芙古德不满地说,“你的叉子怎么能飞这么远?”
“不是,我……”
斯内普挑眉,心情愉悦地继续切起他那份牛排。
“可能——布莱克先生在监狱待的太久,”他慢条斯理地说,不去理会布莱克鄙视自己的眼神,“忘记怎么,好好使用,刀叉了。”
卢平目睹了这一切,转过头装作擦拭双手然后憋笑。
愉快的晚餐就这么结束,不过布莱克一直在强调那个叉子的事,当然除了伊芙古德其他人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我要带斯莱特林小姐回寝室,各位请便。”斯内普都懒得抬一下眼皮,他带着伊芙古德离开。
“嘿——你看他!”布莱克瘫在卢平办公室的沙发里,“还是跟那么多年前一样——小心眼!”
“我不觉得。”卢平开始从他的破烂皮箱里一件一件拿出东西,“我们都知道他是这个性格。”
突然一条银色的环蛇蹿进办公室,布莱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忙支楞起身子。
银色的大蛇开口,传来斯内普的声音。
“蠢狗。”
“管好你的嘴,不然我明天就能把你赶出霍格沃茨。”
“嘿!你看!”布莱克喊道,“他居然——特地用守护神,就是为了骂我!”
卢平饶有兴趣地扫了眼慢慢消失的银环蛇,“他确实——有点小心眼,不过我觉得更多是因为你嘲笑他了,”他继续把一叠书放在旁边,“老实说我还从没见过他的守护神。”
“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格里莫广场去看看你们的老房子?”
布莱克叹息一声:“——再等等吧,我只是难受再没见到雷古勒斯。”
“邓布利多先生和你说了。”
“是的。”布莱克抽出魔杖,轻轻弹走上面的一点灰尘,“看来那个家也还没这么糟,是吧?”
“无名的英雄。”卢平举起扎啤杯,“我敬他。”
-
伊芙古德回到休息室就撞见了睁着大大的眼睛的两人,德拉科和潘西正盯着门洞那个位置,看到她来才松了口气。
“你发生什么事了!——啊,斯内普教授。”
男人冲他们点点头,然后当着他们的面——给了伊芙古德一个晚安吻。
“轰!”
伊芙古德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捂住自己的脸顺便把头埋下去,装作对自己的鞋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潘西觉得自己肯定是今天早上起猛了出现的幻觉,德拉科那双灰色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哦,”潘西拍拍脸,“绝对的幻觉。”
“对。”德拉科也拍拍脸。
“呵。”老教授和幽灵一样飘走了,看上去心情不错。
“啊,啊啊啊啊!”趁着休息室没其他人伊芙古德就正儿八经地发起了疯。
“看来不是幻觉。”潘西说。
“这是什么——情况?”德拉科的长腔在这时候显得尤为滑稽,他看到伊芙古德把头埋进休息室的沙发里疯狂扭动,后退了几步。
坏了,脑袋出毛病了。
“哎呦,就是,”伊芙古德揉揉凌乱的头发,边傻笑边回答,“上个暑假的某一天后——每天晚上他都会给我一个晚安吻——嘿嘿嘿嘿嘿嘿嘿。”
“进度这么快!你小子。”潘西急忙坐过去摇晃她的身子,“还有呢还有呢,你说啊你快说啊!”
“没了啊,说实话——”伊芙古德不安地搅动双手,“我不觉得这个东西是恋人之类的——呃,表现。”
“别开玩笑!”潘西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除非今天那个出狱的布莱克来了霍格沃茨,它就是这个表现!”
(潘西,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那还真的挺巧的。”伊芙古德小声说。
潘西没听清,“什么?”
“没没没没什么,我是说,也没其他的表现了。”
“啊?这你叫没有!”潘西巴不得揪住她的耳朵往里面大声讲话,“你知不知道他对于有你的课上明显显得宽容了很多——”
“呃,可能是我,比较聪明?”
“伊芙古德·斯莱特林!”潘西喊道,“你这根实实在在的木头!”
Paragraph 108 占卜课
“什么木头?”德拉科不解,“要我说你,潘西,能不能别脑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我也觉得压根——”
“你可闭嘴吧少爷,你也是木头!”
哦,三根木头。
“可是确实……”伊芙古德被德拉科说动了,好像确实也没什么的——吧?
“都给我去睡觉,现在,立刻,马上!”潘西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两根木头,她把他们往寝室的方向推,“你们谁也别说话——好,晚安晚安晚安晚安。”
“她怎么生气了?”德拉科还是搞不懂。
“不知道。”伊芙说。
-
第二天早晨哈利和罗恩看上去是迫不及待地来找伊芙古德。他们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开口,伊芙先让德拉科和潘西去吃早饭。
“那个彼得——”
“那只老鼠——”
“死了。”伊芙古德轻轻甩了一下自己的白色长发,看向沉默的两个男孩。
“永远不要对自己的敌人仁慈,先生们。”她顺手拿了赫奇帕奇桌上的一块纸杯蛋糕,“即使他变成了一只陪伴你们家人这么多年的老鼠,也改变不了他干了些什么的事实。”
“我知道,伊芙古德——我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缓缓。”罗恩苦着脸,伊芙过去拥抱了他一下。
“好了——好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吃完那块蛋糕,冲几位赫奇帕奇的学生道谢,然后俏皮地开了个玩笑,“我可是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嗯?想想怎么报答我吧?”
罗恩脸紧张得通红,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怎么说——伊芙古德,你知道我们家的条件,而你送的东西永远都比我好——我是说,我总是送不出好的东西——”
“哦我的梅林,你可千万别这么想。”
哈利也说,“其实我也会觉得,我送的东西对你来说都是那么无关紧要——”
“停停停先生。”伊芙比了个手势让他们停下,“送礼物不是比赛,你们可别用加隆来衡量礼物的珍贵程度。”
“送礼物是为了表达我们的感情,或者说是为了表达爱意,仅此而已。如果把礼物冠上这种没有意义的称号,那么送礼这个行为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当然,”伊芙古德拍拍罗恩的肩,她明白本身就不富裕的家庭自然会造就他在这方面的不自信,“不管你们送什么,送多少,对我来说都是一份多少加隆都换不来的心意——所以罗恩,我刚刚可是在开玩笑,你可千万别把这个当成负担。”
“我的天哪……”等伊芙古德坐上斯莱特林的餐桌上时罗恩还在注视那个方向。
“怎么了?”哈利用手肘碰碰他。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说她是‘最迷人的斯莱特林小姐’了。”罗恩回答,“你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她确实——很不一样。”
巨大的海格这时候进来了,他冲着斯莱特林那桌的伊芙古德打招呼,然后也向他们那个方向挥挥手。
“你们简直难以相信……我终于当上老师了,先生小姐们——”一众格兰芬多都抬起头祝贺他,赫敏看上去和海格一样高兴,“记得来上我的课……真希望不会出什么岔子,下午见!”
伊芙古德也很想下午开心地去上神奇动物课,但是接下来的占卜课可确实是坏了些她的兴致。
她和潘西一起走向北塔楼,德拉科没有选这门课,按照他的说法就是“非常荒谬又无脑的课程”。
“瞎说什么,我觉得可简单了,”伊芙古德边上楼边说,“你看看——只需要编几句不切实际的话就能拿到学分,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她们小心翼翼地走过变幻无穷的楼梯,来到一个巨大的平台。这里聚集了许多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们都很默契地没有大声吵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门呢?”潘西凑近她小声问,伊芙指指天花板,那里有一块圆形的活板门。
“真怪。”
突然活板门打开,一条梯子自动被放下来,学生们有序地上了那个神奇的楼梯。
“我倒开始期待了,”潘西说,“我觉得德拉科绝对会后悔没选这门课。”
教室里不是她们之前见过的任何一间教室的配置,长条的桌椅在这里被改成了一张张小圆桌,椅子是看上去松松软软的蒲团,其实光看教室里那些神奇的装饰还是很有意思的,但是事先得忽略满屋子甜腻腻、稠得能凝聚成实质的香味。
“ F**k!”突然加百利猛地从她的左手袖子里钻出来,吓得伊芙古德急忙用袍子遮住它,“这又是什么味道——我快死了!”
“我的天呐加百利。”伊芙古德把自己藏在角落,确保没人注意自己在说什么奇怪语种,“我都差点忘了——对不起亲爱的,下次我来上占卜课你可千万别来了。”
加百利显然不吃这套,它直接落在地上,顺着梯子游走了。
“下次我一定记得它,”两人选择了一张圆桌然后站在它前,“我总是把加百利忘了。”
加百利:你妈。
“太好了,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开场白是软绵绵的声音,像是谁刚睡醒午觉,口齿还不是很清楚。
他们被允许坐下,伊芙古德优雅地坐在蒲团上,和她与潘西拼桌的是另外一个斯莱特林达芙妮。
伊芙古德其实没注意这位奇怪的女巫在说什么,事实上她很大一部分注意力全都聚集在她身上奇奇怪怪的饰品上,那好像是不同品质的珠子,还有一些闪着奇特光芒的亮片。
“要我说很多巫师确实有各个方面的才能,但总是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能看见未来,”伊芙古德注意到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事实上她自己也挺紧张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她在问布雷司·沙比尼,那个男孩似乎被吓了一下,“布雷司·沙比尼,教授。”
(插个眼!这里有很多他名字的翻译版本,这边我就取这个版本噜)
“你的父亲怎么样?”
好冒犯的问题啊,伊芙古德看见他微微皱眉。
“……挺好的,教授。”
在座了解他家庭情况的人都知道他撒了个谎,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把亲人离世的事实说出来的。
“是啊,确实身体不错,但是得——注意一位美丽的女巫。”
伊芙古德觉得这家伙还是有点意思,但是她到底是怎么做到句句踩雷的。
果然在座一些人倒吸口凉气,有的人已经暗戳戳看那个深色皮肤的男孩了。
还没完——特里劳尼教授突然把视线转向潘西,“要警惕一个蓝眼睛女人。”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伊芙古德。
伊芙古德:?
Paragraph 109 不详
潘西自然没理这没头没尾的话,她背着教授翻了个白眼,然后拍拍伊芙的手。
德拉科说的果然没错,荒谬又无脑。伊芙古德暗自想。
“就像之前我给格兰芬多们上的那节课说的一样,”那个戴着一副大眼镜的女巫继续说话,“在夏季那个学期,如果没有问题,在我们学完火焰预兆之后会学习水晶球。”
很多人觉得这很有意思,都微微前倾身体仔细听着。
“但是我的预测告诉我,非常不幸——二月份会有一场严重的流感。在复活节前后,格兰芬多他们中间的一位将会永远离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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