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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怕是要完——卷阿七七【完结】

时间:2024-01-09 23:15:11  作者:卷阿七七【完结】
  “不敢不敢。”吴之筱同样躬身回礼,语气同样虚假,表情冷漠。
  群臣散朝后,吴之筱一面低着头整理官袍,一边快步走出议政殿——只要走得快,皇帝就叫不住她。她可不想散朝后还要被皇帝留下来问这儿问那儿的,一言不合还有可能触怒圣上,到时候没个人来帮她说话,她不死定了?
  走得不快才有意外,吴之筱可不想节外生枝,脚下擦了油似的,走得飞快。
  吴之筱没走多远,就听到议政殿内江司言传圣意。
  “上官慕清身负重案命案嫌疑,即日起,禁足于府邸,无诏不得出。”
  吴之筱回头,远远地望向议政殿内,幽幽暗暗,笼罩着一层散不开的浓重气氛,压抑低沉。
  长待在这种地方,腿脚很容易得风湿骨痹的吧?她年纪轻轻的,还是少往这里头去的好。
  溜了溜了。
第127章 127 .同我撒娇
  “上官先生,你在吗?”吴之筱蹲在上官府东侧门的门口处,轻轻叩了叩门,往里头问道:“上官先生,我是学生吴之筱。”
  上官慕清被禁足于府邸,府邸外有人看守,旁人不得靠近,但银钱可靠近。吴之筱给看守的士兵一些钱,他们允许她蹲在门口同上官慕清说几句话。
  “阿筱?”上官慕清听到叩门声,走近东侧门后,贴近门上问她道:“你怎么来了?”
  “上官先生你没事吧?”吴之筱皱着眉,担忧道:“那些守卫没有为难你吧?”
  工部和兵部打算让上官慕清顶罪,自然不希望上官慕清能说话,能为他自己辩解,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吴之筱担心工部和兵部的人对上官慕清下手,来个死无对证,所以一散朝就急匆匆赶来上官府,生怕晚来一步恩师上官慕清就成了先师上官慕清。
  “没有。”上官慕清摇摇头,缓缓道:“那些看守的士兵是城防营的骁卫,不是工部派来的人,也不是兵部派来的,更不是左相派来的,不会暗杀我的,你就放心吧。”
  吴之筱问他道:“上官先生,你府里有吃的吗?”
  上官慕清隔着门轻笑,道:“你饿了?”
  吴之筱摇头,说道:“我饿了我会自己买吃的,就怕上官先生饿了却没法弄到吃的。”想了想,认真说道:“饿死很难受的。”
  “不会饿死的。”上官慕清的手轻轻拂过门后,与她道:“池子里有鱼,后园种着几畦菜,还养了几只兔子,再怎么样也不会饿死的。”
  吴之筱纤纤玉指轻轻敲着门,道:“放心,再怎么样,我都会在你饿死之前把你给救出去的。”
  上官慕清听罢她的话,笑道:“那就有劳吴少卿了。”
  吴之筱也学着客气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罢了。”
  上官慕清叩门嘱咐她道:“你早些回去吧,别在这里久待,知道吗?”
  “是。”吴之筱起身,对着紧闭的东侧府门深深地躬身作揖,道:“上官先生,学生失礼告退。”
  上官慕清也起身,同她道:“回家路上小心些。”
  “是。”
  吴之筱也想小心的,可世事难料。
  “赵子寒……”
  她的身体首先察觉到不妙的气息,一点一点往车内角落里退,越是退,周身倾轧而下的气氛就越是令人胆战心惊。
  吴之筱好好的走在路上,既没东张西望,也没乱跑乱跳,循规蹈矩得很,哪里知道就被赵泠拖到这窄窄的马车里了?
  细想了想,不是拖进来的,是被他拦腰抱起丢进来的。
  幸好车内垫了茵席,她才不至于磕到头破血流,要不然她现在肯定满脸挂着血,可以呜呜啊啊,张牙舞爪地装神弄鬼。
  觉得有点可惜。
  马车自走,不知前往何方,春风自来,不知灌入何处。
  马车内的吴之筱背靠在车壁上,怯怯地低眸望着眼前的人,他正在给自己脱靴,动作虽轻柔,却暗藏隐忍,好似快要爆发。
  好不容易两只靴子都脱掉了,整整齐齐摆放在车门外的匣子里,吴之筱就要滚到车内去寻一个安全的角落蹲着。
  不料她才一转身,脚踝就被他的大掌一把扣住,轻而易举地将她拖拽到他怀里。
  “赵子寒……”吴之筱双腿并拢屈起,双臂抱膝,在他怀中委曲求全,抬眸望向他,道:“袜子就不必脱了吧?好歹给我留点儿面子……”
  赵泠但搂着她,垂眸不语,面色冷峻,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挑开她袜子一侧的系带,脱下白色绢袜,露出她精致白皙又俏嫩的双脚来。
  她小小巧巧的脚趾蜷缩起来,扯了扯下裳衣摆,欲要遮盖住着双脚。
  “赵子寒……我脚有点冷……唔……”
  不是她不愿让他碰自己的脚,是真的冷。
  吴之筱才低声解释了一句,赵泠就黑沉沉倾轧上来,将自己死死地压在车壁上,不留一点余地给她。
  后退,是坚硬结实的车壁,往前,是他的胸膛,喘息沉重。
  吴之筱无处可逃,无处可躲。
  她惊愕地发现眼前的赵泠同以往很不一样,有点似曾相识,很像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只不过从一只受伤的幼兽长成了一只受伤的猛兽,即使眼眸猩红含悲,利爪还是能扑上来伤人。
  “赵子寒!!”
  吴之筱并不知道赵泠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只想手脚并用把他给推开,自己好得一丝一毫的喘息。
  他不过是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一丝安抚,一点点就够了。
  可怀里的吴之筱在颤抖,汲水的眼眸里写满了对他的害怕和恐惧,双脚胡乱蹬着他,呜呜咽咽地说自己欺负她,说自己心狠手辣。
  “吴之筱,吴之筱,吴之筱……”
  赵泠忍耐到了极点,眼底猩红愈演愈烈,根本不管她如何抗拒,一只手臂就足以压制她手脚,俯身上去索取他想要的。
  她的喜欢,她的信任,还有她身上那柔软温润的气息。
  一遍又一遍的低声念着她的名字,妄图用她的名字填满他当时当下冷冰冰的心间,也唯有她的名字能够抚慰他那冰寒的心。
  背叛恩师……
  宿命一般的事在他身上轮回,不论原先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他最后还是上了那道奏疏,一字一句,字字诛心地捏造着恩师的罪名。
  就如当初一般。
  而他现在却在苛求吴之筱喜欢这样的赵泠……
  “赵子寒,你放开我好不好?我怕……”
  身下的吴之筱怯怯弱弱地祈求他。
  她的声线支离破碎,却又意外的缠绵温柔。
  她还顶着一双绯红的泪眼苦苦地求他道:“赵子寒,我们回去好不好?”
  他不答不应,薄唇的滚烫代替他的回应。
  马车剧烈颠簸,春风偶尔路过。
  马车颠簸,东倒西歪的吴之筱总是准确无误地倒入他怀里。
  春风拂过,后颈发冷的吴之筱深深陷入他温热的桎梏里。
  马车助纣为虐,春风乐此不疲。
  吴之筱难受得眼中渗泪,一颗一颗挂在眼睫上。
  “赵子寒,我不要做你娘子了……我不要做了……呜呜呜……婚书也不要了,全都不要了!你放开我!”
  身下的人疼得气急了,恼极了,口无遮拦地频频出言触碰赵泠颈下逆鳞,惹得他露出了最暴戾凶狠的一面。
  吴之筱:祸从口出……
  “乖乖筱儿的小嘴不会说话,那为夫只好亲自教筱儿说话……”
  他疯了一般,热烫的薄唇皓齿,欲要撕扯她,吞噬她。
  只要将她的骨血与自己深深融为一体,她便再也不能离他而去。
  赵泠深藏心底的偏执朝她涌来,令她毫无招架之力。
  吴之筱的眼前已是虚影,鼻间、口中、颈下、身上……全都充斥着赵泠的呼吸和气息,滚烫而炽热。
  她疼,她痛……委屈又无助。
  原先脑海里还想着如何狠狠报复他,后来脑海里便什么都没有了,一片空白,只知道咬着下唇哀求他。
  她眼泪汪汪,声音哽咽,一抽一噎的,小手紧紧揪着他的窄袖和衣摆,却换不来他的一点疼顾。
  他似乎想要在她身上得到什么,确认什么。
  赵泠沉溺于她的无助可怜之中,俯身亲吻她薄绯的眉心,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哭,却不哄不劝。
  炽热猩红的眼眸里,全是对她的占有、欲望、渴求,毫不掩饰,一览无余。
  不知马车颠簸了多少条歧路,错过了多少次沿途风光,不知春风拂起多少次锦帘,窥探过多少次车内旖旎。
  最后,她身若无骨,气喘吁吁地靠在他臂弯里,流下泪水洇红了脸颊,满腹委屈怨恨地看着他。
  不想与他对视,别过脸去,小脑袋埋在他颈间,呜呜咽咽同他闹别扭。
  小脚趾一个个蜷缩起来,藏到她下裳里。
  赵泠哪里肯放过她,修长的两指捏起她下巴,微微用力掰正她满是泪痕的小脸,与她对视,半命令半恳求道:“吴之筱,同我撒娇。”
  他被吴之筱刚才那句“我不要做你娘子”的话给逼疯了,迫切地想要她嘴里说出“我喜欢你”来——即使赵泠明白她的“我喜欢你”多半只是馋他身子而已。
  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要听。
  吴之筱也是有脾气的,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疼还没有散去,心中怨恨未消,忿忿道:“你才欺负过我,现在又想让我同你撒娇……嗯……不要!”
  一番折腾下来,她发现自己声音都哑了,更气了,双腿往他怀中一踹,红着眼眶瞪他。
  赵泠却执着道:“同我撒娇。”
  “不要!”
  “同我撒娇。”
  “不要!”
  “同我撒娇。”
  “不要!”
  赵泠的语气一次比一次重,搂住她的手臂也一次比一次收紧,决意要从她口中听到软糯的撒娇才肯罢休。
  他垂眸俯身,薄唇擦过她樱唇,嗓音喑哑地威胁道:“吴之筱,要么撒娇,要么……刚才那样再来一遍,你自己选。”
  她咬牙切齿:“赵!子!寒!”
  他应道:“为夫在。”
第128章 128 .我给你绾发
  工部和兵部将上官慕清当做替罪羊推到悬崖边上,而出手的是赵泠。赵泠参奏上官慕清,工部与兵部乐得躲在后面隔岸观火,无论上官慕清是否被定罪,他们都能掸掸肩上尘,撇清与此事的关系。
  承担污名的只有赵泠。
  上官慕清若是清白的,赵泠自会被千夫所指,上官慕清若被定罪,赵泠揭发恩师,并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行径。
  他站出来呈递上这份奏本,旁人大都以为是因为私愤——上官慕清、吴之筱与赵泠三人之间在临州的那段纠葛,早已在朝堂中传开,还添油加醋,以讹传讹,谁也不知道现在传成了什么样子。
  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可也是因为赵泠,参奏上官慕清的折子里才没有被添上私德有亏等其他莫名的罪状,还因为赵泠派城防营骁卫看守上官府,上官慕清才没有早早成为吴之筱的先师。
  这些事吴之筱都能明白,却实在没法明白赵泠为何要把她拖到车上欺负她。
  “赵子寒你不许动!!眼睛也不许眨!!头发丝都不能飘!!要不然我踹你!!”
  吴之筱气喘吁吁地坐直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冲着赵泠颇有气势的哑声警告威胁道。
  她身上襕袍的衣襟因刚才与他扭打撕扯而松垮下来,露出里边纯白的中单,珠钗退卸,嫣红发带绾起的青丝散落,如瀑般倾泻而下,几缕濡湿的碎发贴在额前。
  上衣被揉乱了,下裳被压皱了,露出的裤腿也被拉到膝盖处,膝盖那薄薄的皮肤被茵席磨得发红。
  她扯下裤腿,遮盖住双膝处那暧昧的红。
  和赵泠打架虽然难了点,但终究是赢了,这一点让她适才被赵泠欺压的屈辱消散大半。
  被他亲吻蹂/躏的小脸潮红未褪,被他薄唇碾磨的樱唇还肿着,眼睫挂着清泪,眼角晕开云霞薄绯,耳垂鲜红欲滴,颈下吻痕清晰。
  看看她明明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偏要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双手抱在胸前,下巴抬得高高的,得意洋洋地睥睨他。
  看看赵泠现在的模样,被吴之筱一脚……十几脚直接踹到车门边上,靠着木格车门坐着。
  虽然他发髻未乱,一丝不苟,衣襟未松,硬挺端正,脸上也很快恢复以往的淡然神色,眉眼间的欲/火交织很快潜藏海底,深邃的眼眸像是从未发生过波涛汹涌——上一瞬他恨不得把吴之筱吃干抹净,下一瞬便这副清冷自持的模样。
  吴之筱绝对不会被他这副样子迷惑的,半寸都不许他挪动。
  吴之筱别起长发,低头在车内找她的嫣红发带,还得提防赵泠卷土重来,时不时抬头狠狠瞪他,嘴里嘟哝道:“谁家夫君像你这样凶?二话不说就压上来欺负人,还生气!有我这样的娘子,疼都来不及,你生的哪门子的气?”
  “你好好的同我说,我又不是不上你的车,偏生要拽我做什么?显得自己力气大还是身手好啊?从小习武可不是让你用在这些地方的。”
  “还有这马车……这么颠簸,还跑得这么快,要不是我今早没吃什么东西,早就吐你一身了,到时候把你给活活恶心死,看你还凶不凶了!活该!”
  “还威胁我,还想让我同你撒娇?你脑子是不是被你洗过,干干净净只剩下脑壳了?”
  “我的发带呢?赵子寒,你见着我的发带没有?”
  吴之筱在车上寻了半日,摸了半天,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发带,抬眼看向门边的赵泠,道:“你是不是把我的发带给藏起来了?我劝你最好给我,要不然我……还踹你!”
  赵泠听着她的絮叨,心口莫名熨帖,眼眸沉沉地望着她,压抑隐忍的燥火烧灼喉咙,手上紧紧捏着缠绕于指间的嫣红发带,上面有她的气息,也有她的柔软。
  “过来。”他低低沉沉道。
  “不过!”此时的吴之筱对他很是防备,坐得远远的,冲他伸出小手来,道:“给我!”
  赵泠低眼看着她的小手,适才被他揉捏得关节发红,娇嫩的手心手背还有他的浅浅指印,果真是被欺负惨了。
  “我给你绾发。”赵泠偏过脸,温柔地看着她,喉间与小腹的灼热燥火被他生生压下,不敢表露出来,生怕吓着她。
  吴之筱看向他,决然拒绝:“不用你。”
  她不敢靠近他,更不敢到他跟前去抢回发带,只能坐在车内阴暗的角落里,双臂环抱着屈起的双膝,埋首其间,鼻子一抽一噎,似哭无泪,默默地装可怜。
  车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车轮咕噜咕噜碾压过长街石板的声音。
  长街两侧,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风拂过槐花树,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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