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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个心心甜甜你——清酒【完结+番外】

时间:2024-01-10 14:34:57  作者:清酒【完结+番外】
  孤家寡人?被秀一脸的李啸表示自己又要暴脾气了,可想想眼下的处境,他又十分憋屈地闭嘴了。
  江邂哼一声继续瞪,林子砚继续劝,边劝边把人往火堆边带:“你晚上没吃什么,应该饿了吧?走走走,咱们去吃东西,让他一个人空虚寂寞冷去。”
  李啸瞅着这两人背影吁了口气,觉得女生真是种善变又可怕的生物。只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那边江邂就奓了毛尖叫道:“谁?谁吃了我的便当?”
  便当?啥便当?
  李啸还有点不在状态,却见所有人都齐刷刷扭头看向他,登时吓了一跳:“你们……你们都看我干吗?”
  “看你要倒霉了。”游棠格外温柔道。
  “阿邂,冷静,冷静哈。”林子砚忙按住一副要和人血拼的江邂。
  江邂瞅他半晌,弯眉一笑当真怒气全消,冷静得不能再冷静地开口:“哦,那就算了吧,反正便当是给你准备的,你不介意就好。”
  林子砚一愣,脸上的笑垮了一半。
  江邂在火堆旁坐下,悠然自得烤起火来:“哎,这还是我第一次下厨呢,费了好些心思才做好,可惜……”她摇摇头不说了,面上多了惋惜神色。
  “可惜便宜小李子啦!”游棠笑眯眯地接话,冲林子砚挤挤眼睛,“蟹老板花了两个多小时呢,切菜还差点切到手……子砚你太没口福啦!”
  “李啸!”
  温文尔雅的模样没有了,悲愤的林子砚一张脸乌漆抹黑,活像是从墨汁里捞出来的一样。
  “你还我爱心便当!”
  大抵是流年不利,抑或是出行有忌,李啸深觉自己近日与成双成对的人犯冲。可怜他小小身板,又哪里扛得住男女混合暴击?
  因此,为避免自己这朵根正苗红的小花在摧残中转化为反社会人格害人害己,他决定避开与某些人的“正面交锋”,也就是大家常说的惹不起躲得起。于是,在所有人围着火堆坐成一圈聊天玩游戏的时候,他在距四人最远的对角线坐好,并且天真地以为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
  当然事实证明,是他想得太多了。
  洞外风飕飕雨哗哗,还有闪电噼里啪啦,洞内却是一派温暖。一众人吃饱喝足嫌磕牙无聊,闹着要讲鬼故事来呼应大自然的心情。
  “大自然有个毛线心情,你们怎么不呼应呼应我的心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怪力乱神的李啸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跳起来大声反对。
  “怎么呼应你?”游棠瞄一眼他手中挥舞的扑克,“跟你打牌?就一副牌你让大家都看你打啊?”
  众人觉得这话在理,遂一致否定了李啸的提议,眼巴巴等着听故事。
  李啸觉得自己被伤害了。他也没干什么缺德事啊怎么受伤的总是他?
  “啸哥,你要是实在不敢听就到旁边吃点东西吧?”一旁的小弟甲同情地拍拍他的肩,望着清清嗓子就要开讲的江邂屏声静气。
  这叫什么话?这话能听吗?他李啸是临阵脱逃的人吗?
  当然,肯定,不是!
  李啸不爽地瞪小弟甲一眼,想要溜走的脚又生生收了回来,绷着脸在原地坐好。
  “啸哥……你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小弟甲又扭过头来,关切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不勉强。”李啸淡声道,还摆出一副大佬的坐姿,“专心点,故事要开始了。”
  “噢。”小弟甲点点头,带着几分无辜道,“可是……你的腿一直在发抖啊。”
  “就你话多!”李啸咬牙。
  “我说两位,要不要到旁边打一架再过来?”江邂凉凉的声音从火堆另一头传来。
  “你要讲就讲,晚了指不定小爷还不乐意听了!”李啸一噎,硬着头皮顶江邂的话。
  江邂轻哼一声不接茬,慢条斯理开始现编:“从前啊有一帮年轻人,趁周末结伴去附近刚开发不久的山里游玩。在他们玩得正开心的时候,却突然天降大雨。
  “这群人慌张极了。好在他们很快找到了一个宽敞的山洞,并决定在山洞里避雨过夜。可是后半夜的时候,悲剧发生了—山洞慢慢塌了。
  “大家都吓坏了,争先恐后往外跑,慌乱中谁都没有发现,有一个女孩被掉落的石头砸中,睁着眼睛痛苦地失去了呼吸……”
  四下一片寂静,只有火花炸响时的“噼啪”声,李啸抬头望望黑魆魆的洞顶,牙缝嘶出口凉气,默默往人堆里挤了挤。
  江邂喝口水继续讲,轻灵的声音被风吹拂,透着难言的空洞缥缈。
  “经过一段时间的整治,这座山重新开放,游客日益增多的同时,开始有人离奇失踪。大家都说是那个惨死的女孩太孤独了,所以在雨夜把避雨的游人拖进山洞深处做伴。”
  李啸觉得有点冷,忍不住伸手抱抱自己。
  “流言甚嚣尘上,这座山便渐渐没有人来了,直到几年后几个喜好探险的人来到这里。他们对女鬼作祟这一说法嗤之以鼻,扬言要揪出这个装神弄鬼的人。”
  “然后呢?”小弟甲兴致勃勃地追问,“他们找到女鬼了吗?”
  游棠循声投来目光,就瞧见他旁边的李啸皱着眉,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她偷偷笑了笑,借着叶屿身形的掩护,悄无声息起身摸了过去。
  “然后啊,他们就来到了那个山洞,只是他们把山洞里里外外摸了个遍,却什么都没找到。”江邂眼睛一抬发现她的小动作,略一思索便了然,却不动声色继续往下讲,还特意哑着嗓压着音,生生营造出阴森之感。
  听到女鬼没出来,众人有些失望,忍不住齐齐叹气。江邂八风不动十足淡定:“这些人很失望,抱怨着就要依次离开,走在最后的那个人却僵住了—一只冰冷的手从黑暗中伸出,落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一股凉气直扑他的后颈……他听见一个声音贴在他的耳侧呢喃……”
  众人齐齐屏住呼吸,下一秒,就听见一道幽幽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响起。
  “……你是来陪我的吗?”
  “鬼啊!”
  一刹寂静后,李啸破了音的惨叫以山洞为圆心向整条山峦扩散,他扑向一边,死死抓着小弟甲不撒手。小弟甲的惨叫也随之响起:“痛痛痛!啸哥你松手啊!别掐我啊!”
  两人滚成一团,露出后面一个半蹲的身影。游棠若无其事收回扇冷风的左手,又甩甩在雨水中沁得冰凉的右手,上前分开了两人。
  “不怕不怕哈,没有可怕的女鬼,只有可爱的游棠同学。”
  “棠棠姐你可害死我了!”小弟甲哭丧着脸。
  游棠对他歉意地笑笑,伸手戳戳一动不动的李啸:“小李子?”这孩子不是被她吓傻了吧?
  “游棠你大爷的!”这一戳就坏事了,仿佛被按了开关似的,李啸的咆哮如机关枪,“突突突突”打得游棠抱头鼠窜,“你要把我吓死了!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摊上你这么个兄弟!怎么,看我不打女的你就可劲造了是吧!”
  瞅着眼前被怒火加持气场足有两米八的李啸,游棠弱弱反驳:“难道……难道不是因为你打不过我吗?”
  “你还说!”李啸瞪她,“告诉你,我一颗纯纯的少男心被吓碎了!碎了!你准备怎么赔?”
  一阵沉默后,游棠觑着他试探开口:“拿胶给你粘粘?”
  李啸咧嘴一笑:“你觉得呢?”
  游棠掩面泪奔,一溜烟藏到叶屿身后。呜呜呜,这样的小李子好可怕,救命啊叶屿!
  “告诉你,你今儿躲谁背后都没用!”李啸大踏步追了过来,目光炯炯盯着叶屿,“你是准备让开呢,还是替她赔我的少男心?”
  “你要做什么?”游棠顿时蹦出来挡在叶屿身前,面向李啸一脸警惕。
  “瞧把你紧张的,我是能蒸了他还是煮了他?”李啸嗤笑。
  叶屿一掌拍在游棠脑壳上阻挡她发散的思维。见两个人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叶屿以手抵唇清咳一声,不疾不徐地开口:“嗯,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大家早些休……”
  “息”字还没吐出,游棠迅速闻弦歌而知雅意:“对啊对啊,已经很晚了要赶紧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看日出呢,各位晚安!”
  此时的游棠嘴皮子格外利索,一截话毫不打绊吐完,风一般卷进和江邂共用的帐篷。
  不多时,就有夸张的呼噜声响起。
  李啸被她的无耻惊呆了。他还真不敢去掀游棠的帐篷,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这厮在装睡。眼下这场景,还真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游棠!你好样的!”磨牙半晌,李啸恨恨吼道,怒气冲冲进了自己帐篷。
  “走啦?”
  听着外间渐渐归于安静,游棠从睡袋里探出脑袋,偏头悄声问拉开帐篷进来的江邂。
  “走啦走啦。”江邂捂着嘴“哧哧”地笑,摸黑跟她击了个掌,“辛苦了好姐妹!干得漂亮!”
  游棠抬手敬礼:“很高兴为您服务!”
  你来我往相互打趣着,很快小闺蜜俩就倒在帐篷里笑成一团。江邂抹一把眼角笑出的泪,把捂着肚子直叫唤的游棠塞进睡袋:“好了不闹了,你快睡吧,小心明早起不来。”
  “你不睡吗?”游棠疑惑。
  “我刚睡醒没多久哎!现在精神正好,哪里还睡得着?”江邂摊摊手,“乖,我守夜,不会让大灰狼把你叼走的。”
  风声雨声打雷声,声声入耳;数羊放空加催眠,都不管用。游棠睁大眼瞪着尖尖的篷顶,拿失眠的自己没辙—谁让她从小就有听见雷声睡不着的毛病。
  夜间寂静,又置身于山洞,生生让人产生出雷要劈到自己脑壳上的错觉。听着那“轰隆隆”的声音,游棠跟块烧饼似的,烙完正面烙反面,烙完反面又翻回正面。
  “蟹老板,你回来睡觉吧,我来守夜……”不多时,她掀开帐篷帘哀怨道。
  就这样,两人换了位置。游棠往火堆里扔了几根枯树枝,搬了块石头坐到洞口看雨。雨声淅沥,她伸出一只手去接,只是还不待整个手掌浸湿,就听见一道轻缓的脚步接近。
  “还没睡?”
  游棠头也不回轻声问道,显然听出了来者是谁。
  “本来已经睡了,只是知道你睡不着,所以出来看看。”叶屿也搬了块石头坐下,只是举止间不像他说的“看看”而已,倒有种促膝长谈的意味。
  “看什么?”游棠托着腮奇怪道,“我只是失眠,又不是跟小孩子一样害怕打雷。”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叶屿笑起来。他双手叠起呈塔形,身体向前倾斜,认真凝视着眼前的女孩儿,“既然睡不着,不如我们来聊聊吧,棠棠。”
  “聊什么?”游棠诧异。她微微偏头避过叶屿灼灼的目光,垂眼瞧着两人错落在一处的衣摆,直觉他的每句话都意味深长。她无端生出几分烦躁。
  “就……聊聊分离的这两年好了。”她情绪的变化被叶屿看在眼里,到嘴边的话登时打个转,从开门见山换了迂回含蓄,“不如你给我讲讲在T国的经历?”
  “哦,这个啊。”游棠莫名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却多了不知是喜还是恼的微妙心情。这种陌生的体验就像一把小刀,“嗤”地在她脑海中扎出个洞,给了那些深埋已久的疑惑不解和各种猜测一个争先涌现的出口。
  被纷乱的思绪一冲击,游棠顿时有些上头,当即绷起脸气呼呼开口:“没什么讲的,我这两年过得枯燥得很,每天不是闻硝烟就是吃沙子。”
  这是要把天聊死的节奏啊。
  叶屿表示这话没法接。他默然半晌,斟酌着捡出个话头,想重新拿回聊天的节奏:“开学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不是说救过一个人?我记得是个小女孩?”
  “你说阿依莎?”游棠一怔,没想到几月前自己随口一句话竟被叶屿记得。忆起那个总爱追着自己到处跑的小尾巴,她的火气渐如潮水般退去,露出滩上爱怜想念的白沙。
  “阿依莎是个孤儿,父母都在战争中过世了……被我救下的时候她才十二岁,却被战火淬炼得早熟懂事,有些方面甚至比我还能干,倒衬得我十足无用。”
  “不要妄自菲薄。”叶屿摇头,声音里满是不赞同。
  “实话实说罢了,跟他们比我确实有很多不足。”想起那些热情活泼的孩子,游棠渐渐趋于平静。战争是无情的,也是残忍的,凡其所至,大人不得不背负起沉重的负担,孩子也被苦难所迫,在成长的路上拼了命地奔跑,面孔尚未褪去稚嫩就纷纷染上沧桑。而他们所求不过是平安温饱,以及漫漫长夜里和平的一线黎明罢了。
  自打去了T国,游棠无数次庆幸自己生长在和平年代,生长在中国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就像网上流传甚广的一句“此生无悔入华夏,来生还愿种花家”中所言的一样。这里或许不那么完美,也或多或少存在一些缺点,却不能掩盖它和平、富饶,以及越来越强盛可期的事实。
  “在T国的两年,我做过志愿者,也在战地医院打了许久的杂,甚至还在学校给小孩子们上过课……那些小孩子啊,都老成得不得了,有些对生活的理解比我还深刻。”
  她轻轻叹出口气,眉眼间有些唏嘘黯然。若是可以选择,谁愿自己的人生与战火结缘,与流离相伴,与惶惑依偎呢?
  叶屿也叹,拉过她的手安慰着轻拍,用自己掌心的温暖消融她一身料峭风寒:“如果成熟的代价这样大,我宁愿你天真愚钝,一生庸碌。”
  游棠扬扬眉,有些诧异盖了理性印章的叶屿会说出这样感性的话。
  “人总是要长大,早晚都会挨上无情岁月砍下的铡刀,没谁能躲过。”她陈述着自己的观点,气息平和眼中含笑,再无一丝方才的烦闷火大,“何况长大也不全是坏事,它会让人变得坚强,会赋予人抗争的勇气,也会带来充满希望的未来,不是吗?”
  “你仿佛颇有体会的样子?”把游棠的转变尽收眼底,叶屿若有所思,猜测是哪句话触动了她,竟让她摆脱掉重逢以来种种不对劲的地方,逐渐回归到那个他所熟知的本真。
  “因为我见得太多了。”游棠笑,扳手指就要分数一二,却发现基数过大不怎么现实,只得遗憾作罢,“要我说,那是个神奇的地方,人们虽然久经战乱之苦,陷于阴影却不溺于其中。他们怀揣希望,对未来满怀憧憬,相信灾难终会过去—最重要的是,人人都在向这个目标共同努力着。”
  她目露怀念之色:“若是以后有机会,我真想再去一次……不管战争的目的是什么,民众永远都是无辜的,我想尽我所能帮助他们。”
  “是个不错的主意。”叶屿点头赞同道,“我们可以一起。”
  “那就说定了!”游棠屈起小指跟他拉钩,心情带上了几分愉悦。
  人哪,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没有对比,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幸福。回顾了一通T国经历,她顿时想给自己这些时日以来的纠结,一个大写的囧字—别人是饱暖思淫欲,她倒好,安逸生矫情。
  没错,就是矫情,经过深刻认识的洗礼,游小妞终于拨开云雾得窥自己别扭心思的真面目。她也是搞不懂自己了,你说你瞎琢磨个什么劲儿?先不说她不是姜太公,就算她是,叶屿这条滑不溜秋的鱼也不一定上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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