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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生有些整理不好，“老师，这样行吗？”
赵源索性上前亲自帮她调整姿势，“腰挺直，大腿微微合拢…”
女学生扎着双马尾，穿着格子裙和白色长袜，清纯唯美。
赵源将双手放在学生大腿上，缓缓下移来到小腿窝处。
不知何时宋昀走了进来，刚好就被她看见了这一幕，“赵老师，您干嘛呢？”
赵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他回头一看，“小宋老师啊，您怎么来了？”
宋昀微笑着，但嘴角的笑不达眼底，“您这是干嘛呢？”
赵源起身解释着，“我给小甜拍组艺术照，她调整不好状态，我帮她一下。”
宋昀心中还是半信半疑，但她却装出一副了然的样子，“我证件照忘拿了，乔老师让我来找你拍一张。”
赵源笑着道：“那您先等一下，等我给小甜拍完之后，马上就给您拍。”
“行。”
宋昀坐在后面的高脚椅上等着。
赵源拍的很认真也很负责，时不时的帮小甜整理发型和妆容，有些动作做的不好了，他还亲自做着示范。
时间不长，拍摄结束之后，赵源立马问着她，“小宋老师，您需要换一件衣服吗？”
宋昀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色风衣，“我来得急没带衣服。”
“没事，我这里有白衬衫。”赵源小跑着从衣架上拿起一件白衬衫，“证件照还是要拍的正式一些，给。”
“谢谢。”
宋昀接过，脱下风衣，她里面穿着件黑色打底衣，直接把白衬衫穿在外面，稍微整理了下头发之后，“好了。”
“小宋老师坐椅子上吧。”赵源调整着拍摄角度，一切准备就绪后，“我要开始了。”
宋昀正坐着，目视前方。
就当赵源准备按下快门时，只见他快步走到宋昀跟前，“头发。”
不等宋昀开口，他直接帮宋昀整理了脸庞的碎发，而就在拨动碎发时，他的小拇指轻微的蹭了宋昀的脸颊，宋昀眉眼微微皱了下，但她并未将这种厌恶表露出来。
拍完之后，赵源先让她看了遍照片，“小宋老师觉得可以吗？”
“可以。”宋昀淡声说道。
赵源道：“你要是不着急的话，我现在去就洗照片。”
宋昀注意到他的右手手背上裹了一圈纱布，“你手背上怎么还缠着纱布？”
赵源很自然的解释着，“前些天不下心被野猫抓了。”
宋昀问道：“伤口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已经上了药打了针，很快就好了。”赵源继续说道：“小宋老师，你要不先坐着等会儿，我先去给你洗照片。”
宋昀道谢：“麻烦了。”
“没事。”
— —
凤凰酒店。
宋昀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
她很用力的拿手摩擦着右脸颊，即使她那脸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但她心中的那股恶心感一直却挥之不去。
在浴室待了近一个小时后她才裹着浴袍出了门。
谁知道方叙言已经站在了客厅，“大小姐，这是夫人让我给你带的晚饭。”
忽的，他一皱眉，“你的脸怎么了？”
内心紧张让他忘了使用敬语。
“没事。”宋昀捂了下脸，“就是洗脸的时候用了些力。”
方叙言急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去让家庭医生过来。”
宋昀无奈道：“你别总是这样大惊小怪好不好？我又没死，天天一惊一乍的。”
方叙言不放心的问道：“你真没事？”
“真没事。”
宋昀坐在沙发上，看着餐桌上精心准备的晚饭，“以后别让她做了，我自己随便吃点东西就行。”
“夫人很关心你。”
“关心？”宋昀抬头看着他，“非得让我说实话呢？这菜明明都是你做的，每次都拿我妈做幌子。”
被揭穿的方叙言一笑，“你都还没吃就看出来了？”
“是啊。”宋昀拿起筷子，夹着菜放嘴里嚼着。
方叙言坐在一旁，笑着问她，“好吃吗？”
宋昀边吃边点着头。
方叙言看着她这样，心中越发的开心。
他起身，“我给你盛碗汤。”
宋昀问道：“公司怎么样了？”
方叙言把瓷碗放在她面前，“谢董想要离开。”
“离开？”宋昀疑惑的问道：“谢董都一把年纪了，马上就要退休了，他怎么会想要离开？”
餐桌上气氛十分温馨，方叙言只想让宋昀静静吃饭，不想聊这些跟他们毫无关系的话题，淡声来了一句，“不清楚。”
宋昀低头喝着汤，随意的问着，“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方叙言嘴角的笑一滞，“谢董跟着先生走南闯北多年，他想要离开，谁能拦得住呢。”
宋昀浅笑着道：“谢董也是公司老人，让他离开的体面一些，别传出去说衡海欺负公司元老。”
方叙言推了推眼眶，“大小姐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饭吃好后，方叙言收拾着餐桌，坐在沙发上的宋昀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方叙言刚出酒店大门，一辆黑色商务车就在他面前停下。
司机赶忙下车，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后，又帮他打开后车门。
等他坐进去后，自己又小跑着另一边开车。
黑色商务车刚启动，后面紧跟着一辆黑色轿车。
方叙言坐在后排，略显烦躁的一把取下眼镜，后又觉得闷都扯了扯西装领口。
他长得斯文，平日里就跟个大学教授一般，而现在他周身只有杀人的戾气。
他冷声说着，“把他从冰窖里放出来吧。”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他，提着一颗紧张的心脏说道：“谢中港在董事会那么侮辱您，您就要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吗？”
方叙言枕着靠背，他闭着眼没说话。
司机继续说道：“您若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那以后该怎么向在公司树威？”
方叙言轻笑了一声，“树威？树什么威？”
司机立马表明着自己的决心，“大小姐她从不管公司，日后就算她接管了公司，我们也没一个会听她的话。”
方叙言睁眼，毫无感情的说了一句，“停车。”
司机不敢违背他的命令立马停车。
“下去。”
司机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他也听着他的指令下了车。
一直跟着商务车的轿车也停了下来，轿车上走下来两个保镖。
不等司机反应过来，他被保镖打得半死，倒在地上如同丧家之犬一般。
车上的方叙言看向被打得半死的司机，眼底漠然，“记住了，衡海永远姓宋，永远都是她的。”
第54章 洛丽塔9
宋昀来培训班已经有三天了，可以说基本上是毫无进展。
前台来了个中年妇女，样子打扮的潦草，嘴上骂骂咧咧的，“你们培训班赔钱！你们这些人不得好死！”
前台的工作人员边安抚着她的情绪，边打开电话叫来保安。
宋昀好奇的问道：“她怎么了？”
乔建业解释着，“她女儿之前在我们学校学习，但不知道为什么精神出了问题，过了一个星期之后，她女儿便退学了，谁都没想到？她女儿在回家的第三天竟然跳楼自杀了，紧接着这位家长便把我们学校告上了法庭。”
乔建业轻叹一声，“学习压力太大了。这些父母只顾着给孩子施加压力，完全不关注孩子的心理健康，这就导致孩子会出现精神疾病。”
保安及时赶到把女人拽了出去。
宋昀继续问道：“她女儿在这里上了多长时间的课？”
乔建业想了想，“应该有一年吧。”
宋昀刚出学校门口，就看见那位刚被保安拽出去的家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吸引了好多路人驻足观看。
正值中午，女人估计也哭累了，她艰难的从地上起身，拖着疲惫都身子向着来时的路走。
宋昀不急不慢的在她身后跟着。
女人掏出家门钥匙，打开家门，她刚要关上门时，就被一双纤嫩的手挡住了。
宋昀解释着来意，“你好，我是星耀培训班新来的老师，有些问题想要咨询您一下。”
一听是培训班的人，女人立马骂道：“滚！”
说完这话她就要关上门，宋昀堵着门口，“如果你想知道你女儿死亡真相的话，就让我进去。”
这话直接戳中她的内心，女人虽是不情愿，但她让放宋昀进来了。
宋昀直接问道：“你女儿怎么会精神异常的？”
“不知道。”周雪芳红着眼眶，“在她刚回家的那段时间，我一直以为她是装的，如果我能早一点发现她的异常，她也就不会出事了。”
“那你女儿出事前是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吗？”
周雪芳说道：“她学的芭蕾，我起初把她送进培训班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听她的老师讲，她上课开始开小差了，也不好好训练，下课后自己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不跟任何人讲话。”
宋昀道：“可学校都说是你给孩子施加了太多的压力，才导致的她精神异常的。”
“他们胡说，他们就是不想承担责任！”周雪芳气冲冲的说道，“她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直接就告诉我了，我家珍珍很外向的，在学校可是很能跟小朋友一起玩的，而且我也就给她报了一个芭蕾班，周末我还会带她去游乐场玩。”
“她不是你逼的吗？或许是你没有意识到呢？”
“你等下。”周雪芳从沙发上起身，疾步来到卧室拿出一本画册，“这些都是珍珍画的，你看看。”
宋昀翻看着画册，前面几幅都色调都是大片的暖色，画画的内容就是她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样子，她确实能感觉到珍珍的开心。
可翻到后面，画风立马就变了。大片的黑色线团充斥这整张画纸张，线团之中仔细看，还能看见一双隐藏在其中的眼睛。
“在她回家之后，她有哪些异常行为呢？”
“她常常把自己捂在被子里，我叫她出来她怎么都不听，有次我实在气急了，便把她从被窝里拽出来。”
宋昀问道：“后来呢？”
“她之前很喜欢穿裙子，可自她从学校回来之后，她死活不穿裙子。”
宋昀微微皱眉，“不穿裙子？”
周雪芳继续说道：“她爸爸没办法，便顺着她的性子给她找来裤子。后来我们到了公园，她爸爸拿着相机向给我们拍照片，谁知道珍珍又开始发病，大哭大闹，怎么劝都劝不好。”
她的语气变得哽咽起来，“从公园回来之后的第二天，珍珍就跳楼自杀了。”
宋昀问道：“你们就没有选择报警吗？”
周雪芳流着眼泪，“报了。警察说要管，可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有给我们一个答案。”
“我能看看珍珍的照片吗？”
“可以。”
周雪芳从桌面上拿起相框递给她。
宋昀看着照片里笑容阳光的小姑娘，一下就想到了鱼晚儿。
“珍珍出事的时候多大？”
周雪芳道：“十二岁。”
“十二岁？！”
跟鱼晚儿一个年纪。
宋昀听着这个答案，心中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
“你也觉得我们家珍珍可怜是不是？”周雪芳哭出了声，“都怪我，要不是我珍珍也不会出事。”
宋昀安慰着她，“你放心，你家珍珍的事情一定会真相大白的。”
— —
警局。
“队长，这些账号我都排查过了。”
欧阳倩把每个账号的IP地址传到大屏幕上，“出了北海市之外的IP地址，目前就剩了现在的十个地址。”
池晏道：“市区的地址再筛查一遍。”
“好。”欧阳倩敲击着键盘，操作着电脑屏幕。
“队长！”
宋昀冲进会议室，“我有件事情向你汇报。”
“什么？”
宋昀微微喘着气，“五年前星耀培训班的一个学生跳楼自杀了，我觉得可以跟鱼晚儿的案子并案调查。”
“她叫陈珍珍，五年前在星耀培训班学习芭蕾课，她出事的时候刚满十二岁，根据培训班的老师和她父母来讲，陈珍珍在出事前勤奋好学，开朗活泼，但三个月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怀疑凶手就在培训班里！”
第55章 洛丽塔10
“队长，我找到一个可疑地址！”欧阳倩的声音随即响起，“这个IP地址竟然在星耀培训班。”
她的话在场众人震惊。
宋昀对此没有太大的反应，她继续说道：“陈珍珍并遭到实质性的侵犯，她的事情可以说是凶手第一次作案。”
庞晨问道：“小昀，你怀疑的对象是谁？”
“摄像师，赵源。”
“赵源？”王栎对这个名字表示陌生。
宋昀说着他的信息，“赵源是在五年前来到培训班的，当时学校去影楼请摄像师，赵源毛遂自荐，做起了培训班的御用摄像师。”
欧阳倩没有一丝犹豫，她反应快速，马上搜索着宋昀嘴里的人名，“找到了。赵源，三十五岁，Y城人，六年前来到北海市从事摄像工作。”
“你的怀疑点呢？”池晏冷静的问道。
“赵源是能直接私下接触学生的人，不管是陈珍珍还是鱼晚儿，她们身上都有三个相似点。”宋昀继续说道：“第一点：两人年纪一样；第二点：两人都是学芭蕾舞蹈的；第三点：在她们出事之前都拍摄过艺术照。”
她看着池晏，“我相信我的直觉不会出错，如果我们去查他一定可以找到我们想要的线索。”
杨林问道：“队长，我们现在要去查赵源吗？”
池晏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倒是看着宋昀，像是在提醒她，“在没有证据之前，一切猜想都是空话。”
宋昀摊了摊手，“我亲爱的队长，反正我们目前也没有其他的线索，查一个也是查，说不定他身上会有我们意想不到的收获。”
— —
星耀培训班。
为了不让赵源起到怀疑，乔建业配合宋昀又组织了一次艺术照的拍摄。
工作室的最里面有个衣柜，衣柜的后面放着一张床，这也是他休息的地方。
宋昀轻手轻脚的进去，入目就是一张简易的上下床，床上的被子随意的放着，她一把掀开被子，里面竟然有几件女孩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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