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心又兴奋,好似做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大事。
他的喂食,小奶包终于愿意吃了呢!
萧景珩不停地投喂,丫丫越吃越饿,就吃吃吃。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吃了三个,她坚决不吃了。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当然要对你好。再说,你这么可爱,我很喜欢你呀。”
“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许?”丫丫单纯无邪地眨眨眼。
“……对对对。”他爽朗地笑,可爱无敌天下第一的小妹妹,他要定了!
“不可以哦,我已经有了小哥哥。”她认真地拒绝。
萧景珩:“……”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丫丫还年幼,没必要解释得太清楚。
反正,他宠着她、护着她就好啦。
这时,外边响起嘈杂声,以及思洛雪凄厉的叫声。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萧景珩愠怒,徐管家怎么办事的?
丫丫:“有人找你,你快出去叭。”
他不得已出去,看见思洛雪的嘴角有刺目的血,发髻散乱,颇为狼狈。
她的头部还缠着白布,可见伤势还没好全。
“你们打她了?”萧景珩没来由地烦躁。
“她没受伤,我们都被她咬伤了。”
三个仆人撸起袖子,手臂分明有带血的牙印。
思洛雪凄哀地跪在地上,泪珠儿凝落,“洛雪只想见太子殿下,不是故意咬人的。”
这番仙子落泪的凄楚与可怜,任谁看了都会疼惜。
萧景珩看着她伤心地哭,到底心软了。
“我做错了,任凭太子殿下处罚。”她匍匐在地,态度十分诚恳。
“起身吧。”
萧景珩进了自己歇寝的房间,她跟着进去。
徐管家连忙进去禀报:“丫丫小姐,太子殿下见了思洛雪。”
丫丫不甚在意,一颗心都扑在小哥哥身上。
思洛雪跪地一拜,哀求道:“殿下,大哥哥被官兵抓走了。大哥哥不会做坏事的,殿下救救大哥哥好不好?”
“大理寺有确凿的证据才会拿人,不会冤枉任何人。”萧景珩冷峻雅白的脸庞没有半分温情,“大人的事,你不必理会,你也管不了。本宫没有闲暇,你快回家吧。”
“殿下,我求求您,救救大哥哥。”
她跪着一寸一寸地挪过去,即使膝盖磨破了、流血了、疼死了,她也要求得他的怜悯。
她拉着他的袍摆,眼眸红彤彤的,可怜叽叽地哀求:“大哥哥是好人,绝不会做坏事的……”
萧景珩用力地抽出袍摆。
想到思墨北把丫丫扔在乡下农庄的恶劣行径,他就怒不可遏。
“殿下,是不是雪儿哪里做错了,您才不愿意救大哥哥?”
思洛雪抽噎说了一大车的话。
他霍然起身,寒戾道:“住嘴!本宫不能徇私枉法!以后不要再来找本宫!”
“殿下,是不是妹妹跟你说了什么?”思洛雪委屈地扁着小嘴,哭唧唧道,“妹妹对我有很深的误解,怨怪我抢了爹爹和哥哥们的宠爱……我没照顾好妹妹,我有错,可是大哥哥也是妹妹的大哥哥呀,妹妹不可以见死不救……”
萧景珩暴怒地眯眼。
丫丫从来没对他说过她的半句不是!
而思洛雪,句句都在暗搓搓地攻讦丫丫。
此时,他觉得思洛雪格外的面目可憎。
难怪丫丫在思家被她欺负狠了,难怪丫丫被宁远侯一家子苛待、虐打。
凌舟没说错,他就是眼瞎、心盲!
“思墨北被抓是咎由自取,你立刻滚,本宫再也不想看见你!”
萧景珩愤恨地拂袖,出去吩咐仆人把她扔出去。
思洛雪蓦然跌坐在地,瞳孔地震。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仆人强行把她带出去,她的手脚擦伤了,疼得直掉泪,却倔强地站起来。
她盯着巍峨的摄政王府,脸蛋布满了仇恨。
死丫头,我一定会把太子殿下抢回来!
等着瞧!
……
萧景珩使了浑身解数,才哄得丫丫吃了晚膳。
丫丫固执地守着凌舟,他怎么可能放心回东宫?
他有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暂住摄政王府,照顾丫丫。
不过,伺候他十年的老宫人安公公找到这儿。
萧景珩和安公公来到琼庭说话。
“殿下几日不曾去凤藻殿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甚是惦念,派人来请殿下进宫。”安公公道。
“你去凤藻殿回话,近来京城不太平,本宫要督办凶杀案。过几日闲了再向母后请安。”萧景珩道。
“是,奴才这就进宫。”安公公朝寝房望了望,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
“房里守在床前的小女娃可是小世子捡来的丫丫小天师?”
萧景珩点头,“怎么了?”
安公公沉眉搜罗记忆,“奴才瞧着,这小女娃跟奴才的一位故人有几分相似。”
“故人?谁?”
“数年前,娘娘身边有一位容貌秀美的宫女,不过没多久,那宫女便出宫了。”
萧景珩不以为意,“人有相似罢了。”
安公公上了马车,赶着进宫回话。
不过,他越发地觉得那个小女娃跟那宫女容貌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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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的身世之谜呼之欲出啦~
第53章 肉嘟嘟的,很好捏
翌日清晨,苍凌舟终于醒了。
他看见丫丫趴在床边睡着了,太子殿下也趴在床尾睡觉,不由得蹙眉。
丫丫一直守在他,太让人心疼了。
他把太子殿下推醒。
萧景珩迷糊地睁眼,看见他坐起身,喜出望外。
“你再不醒来,本宫就把你揍得永远醒不来。”
“殿下你怎么能让丫丫睡在这儿?”苍凌舟的语气略带责备。
“丫丫她怎么也不肯走,本宫劝得口干舌燥,只能由着她了。”
萧景珩一脸的委屈。
苍凌舟起身,准备把小奶包抱回她的寝房。
萧景珩眼疾手快地抱起她,那个麻利呀。
“本宫来!你刚醒来,身子骨还虚弱,把丫丫摔了怎么办?”
苍凌舟:“……”
我不可能那么弱!
萧景珩美滋滋地抱着小奶包往外走,心情不能更美丽了。
软绵奶糯,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太美妙了!
他想抱着她去花苑溜达一圈,向所有人、向老天爷炫耀。
可是,他担心把她闹醒了。
就这么回去吧,太短了。
不甘心呐!
苍凌舟追上来,萧景珩听见身后的动静,立马加快脚步。
丫丫挨着柔软的锦衾,侧着身子,咂摸咂摸小嘴。
两个少年蹲坐在床边,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奶包。
“丫丫睡觉的样子好可爱呀。”萧景珩的心肝软成春日里的水。
“丫丫的脸蛋粉粉嫩嫩,像水蜜桃。”苍凌舟微笑,终于把丫丫养胖一点了。
“肉嘟嘟的,很好捏。”
更好啃!
萧景珩伸出食指,轻轻地一戳,软弹到爆汁。
啊啊啊!
把他杀了吧!
小公鸡从睡梦里醒来,看见两只幼稚鬼的中二举动。
丫丫会不会被玩坏了?
时辰到了,苍凌舟和萧景珩去洗漱,然后去上早朝。
临近午时,丫丫才醒来。
得知小哥哥醒了,去官廨应卯,她才放心。
她忽然想到,小哥哥不回来,那她送午膳给他吃呀。
徐管家同意了,亲自点了六个侍卫护送。
自然,他也跟着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官廨,却见苍凌舟和萧景珩要去大理寺察看尸体。
“小哥哥,你吃饭了吗?”丫丫哒哒地走过去,拉着苍凌舟的广袂,“我和管家伯伯带了午膳,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本宫正好饿了,先用膳吧。”
萧景珩不着痕迹地靠近她,想着趁他不注意,一把抱住小奶包。
苍凌舟还能猜不到他的意图?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小奶包,紧紧地抱住,折回值房。
萧景珩扼腕叹息,咬牙切齿。
被他抢先了!
吃饭的时候,萧景珩大献殷勤,不停地给丫丫夹菜。
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吃了自己夹的菜,他露出了老父亲慈祥又欣慰的微笑。
苍凌舟把虾壳剥开,喂到她的嘴里,又把鱼肉里的小刺挑出来,再喂给她吃。
而丫丫张开小嘴吃着,脸蛋点染着甜软的笑靥,眉目弯弯似月牙儿。
萧进珩目瞪狗呆,认知被狠狠地刷新了!
还可以这么宠?!
难怪丫丫这么喜欢凌舟!
接下来的几日,萧景珩吩咐灶房,每日煮一大碟虾。
侍从看见,殿下一丝不苟地剥虾,却一个都不吃。
而且,殿下绝不允许把虾仁弄脏,还要把每只虾仁保持完整,形状完好。
完美得无可挑剔!
然后,殿下把剥好的虾仁摆放在瓷碟里,整整齐齐。
侍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殿下的画风清奇又诡异!
丫丫忽然问道:“小哥哥,那几副人皮的主人都找到了吗?”
“都找到了,共有六具尸体。”苍凌舟道。
“我们去大理寺看案卷,丫丫,不如你跟我们去大理寺玩玩吧。”萧景珩道。
“丫丫,你和老徐回府。”苍凌舟甩给他一记凌厉的眼神。
“小哥哥,那你要早点回来吃晚饭哦。”丫丫乖巧道。
他摸摸她的小脑袋,“嗯。”
陪丫丫吃饭是他每日最重要、也必须做的一件事。
吃完饭,他们送丫丫上马车——
突然,长空响起尖锐的巨响。
萧景珩皱眉,谁发的信号弹?
侍从过来禀报:“小世子,护着保护黄玲儿的人发了信号弹,出事了。”
苍凌舟点点头,“殿下,黄玲儿有危险,微臣这就赶过去。”
那只黑猫果然不会放过黄玲儿。
自他苏醒,便派人暗中保护她,以防万一。
丫丫连忙道:“小哥哥,杀人剥皮的是黑猫,你打不过它,会有危险的。我和小公鸡一起去,把黑猫暴揍一顿,为民除害!”
他不想丫丫涉险,不过他自问,没有五成的把握能抓住黑猫。
萧景珩笑道:“丫丫这么厉害,当然要一起去。”
事不宜迟,他们带着丫丫和小公鸡,施展轻功赶去黄玲儿的家。
黄玲儿总觉得有一双阴私私的眼睛盯着自己,没敢外出。
却不想,家人就在前院,她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掳走。
留在这儿等苍凌舟过来的下属说,一道黑影迅疾地闪过,往西北方向去了。
黑猫是妖,速度比他们的轻功还要快,早就逃得无影无踪。
丫丫问小公鸡:“怎么找那只黑猫?”
小公鸡在黄家走骚位,可劲儿地嗅着,“黑猫留下了气味,跟老子走吧。”
每只妖邪精怪都有独一无二的气味。
寻常人闻不到,但小红鸡必须闻得到。
丫丫的小鼻子一吸一吸,这边嗅嗅,那边闻闻。
“我也闻到了呢。”
“丫丫你太可爱了。”萧景珩的心肝快炸了。
她的一举一动简直萌爆了。
这样的神仙小可爱,怎么能不宠上天呢?
小公鸡是人肉导航,带他们去找黑猫。
屋顶飞掠,直奔西郊。
小河边,黄玲儿躺在碎石地上,意识在半空飘荡,眼前一片模糊。
一道硕大的黑影笼罩下来。
“不要杀我……不要……”
她气若游丝地呢喃,本能地想反抗,可是手根本没力气。
黑猫伸出锋利如刀的爪子,划破她的肌肤……
第54章 炸糊了
利刃隔肤的锐痛让黄玲儿脑子清醒了一些。
她看见一张没有皮、血肉模糊的大脸,骇惧得魂飞魄散。
两眼一翻,她吓晕了。
黑猫碧莹莹的眼睛充斥着亢奋的兽性与凶残的妖性,削铁如泥的爪子割开女子白皙如玉的皮。
妖生巅峰,不过如此吧。
“住手!”
一道奶叽叽的稚嫩童音破空而来。
黑猫不耐烦地转头,暴怒地呲牙。
急雨般的冰针暗器铺天盖地,已经袭至面门。
然而,它没有半分慌急。
随意地挥动爪子,那些暗器便纷纷掉落在地。
几支冰针刺进肉里,它也不觉得疼痛,完全不放在眼里。
又是那个多管闲事的小女娃!
还附赠两个细皮嫩肉的少年!
一起吃掉!
小公鸡站在萧景珩的肩膀,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只无皮黑猫有五百年道行,吸光它的修为,你的灵力便可以突飞猛进。”
“五百年道行很多吗?”丫丫天真水澈的鹿眼眨巴眨巴。
“五百年的猫妖?”萧景珩扭头看自己肩上的小公鸡,“它怎么做到把自己修行得这么丑的?”
黑猫听懂了咕言咕语,凶戾地龇牙咧嘴,“你猫爷爷我大杀四方的时候,小公鸡你还在蛋壳里睡觉,也敢口出狂言?!”
小公鸡懒得跟五百年的小豆丁一般见识,打了个呵欠。
“丫丫,老子教你的那些,足够弄死它了。老子睡个美容觉先。”
说躺就躺,说睡就睡。
萧景珩:“……”
丫丫:“…………”
黑猫:“………………”
被一只屁都不是的小公鸡无视了个彻底!
苍凌舟抱着丫丫,冷怒道:“放了那姑娘!”
“就凭你,也想命令猫爷爷我?”
黑猫发出尖厉的笑声,嘲笑人类的无知、狂妄。
那张似人又不是人、似猫又不全是猫的脸,扭曲狰狞,格外的骇人。
萧景珩陡然使出利刃般锋利的剑气,咻咻地刺入黑猫的身躯。
若是寻常人,早就被这些剑气捅成马蜂窝。
黑猫伸了个懒腰,可劲儿地嘲笑,“给猫爷爷我挠痒都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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