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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推了推小墨镜，“哈？老子才不用那些东西呢。”
夏油杰：“悟你一直提及换装话题，我还以为你是想要自己尝试呢。”
他不轻不重的阴阳了回去。
不过五条悟并没有放在心上，或者说，完全没有读出夏油杰话语的潜意思。
他还十分认真的想了想，“不，普通的那种校服就行了吧。”
明绘举手问道：“女生校服是裙子吗？”
夜蛾点了点头。
明绘有点想要裤子形式的，于是她抽出一张纸，简单画了下自己想象中的校服款式，就是很常规那种长袖长裤。
不怎麽好看，但不重要，反正意思到了就行。
在明绘画的时候，五条悟十分好奇的凑了过来。
明绘动作微顿。
对方无意识凑得很近，让明绘又想起了昨天那个熊抱。
不得不说，来自一米八的袭击果然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而且还是夏天。
以及，五条悟绝对不止一米八。
明绘：“你可以后退一点吗？”
五条悟：“哈？为什麽？”
明绘指出：“用六眼看不就行了吗？”
是啊，有六眼存在，五条悟就是坐在她身后应该都可以看到她画了什麽吧，非要凑这麽近。
此时的明绘把她要攻略一事抛到了脑后。按照常理来说，她应该利用这个机会，拉近与五条悟的距离的。
五条悟一僵，然后反驳，“老子才不要！”
说完，他像是为了故意作对一般，凑得更近了。
明绘朝后仰了仰，躲开五条悟，脸上表情一言难尽，“你这家夥是小学生吗？”
五条悟得意一笑，然后嘲讽道，“明绘，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明绘：“啊？！我怕什麽？”
五条悟也不知道，但总之要抢先占到话题的主导权。
“不然为什麽不敢让我靠这麽近？”
明绘：“好好好。”
她火速回归原位。
五条悟也没有后退，两个人就肩膀挤着肩膀，谁也不肯让谁。
明绘表示，挤地铁她可是很有经验的，区区五条家大少爷根本不可能胜过她。
然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没有过两分钟，她就感觉到五条悟又打开了无下限。
然而五条悟即使打开了无下限却也没有后退。
匪夷所思，这家夥脑回路有点奇怪。
硝子拆了个棒棒糖，“我的话，就不改了吧。反正也没什麽机会出去祓除咒灵，对吧。”
夜蛾微微一顿，“理论上是这样的。”
稀有的反转术师应该被好好保护在高专内。
“不过如果有其他同学陪伴保护，且祓除咒灵级别不高的话，应该是没什麽问题的。”
硝子有些惊讶，“诶？我还以为会把我当成大熊猫保护呢。”
夜蛾：“毕竟只是保护，而不是监-禁。”
夏油杰有些迟疑。
虽然他之前反驳了五条悟，说自己不需要设计校服。
但是考虑到个人着装习惯，以及祓除咒灵战斗时会需要一些打斗，高专校服的款式并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种。
于是夏油杰也选择了学着明绘在纸上画了一些自己希望改进的地方。
五条悟又好奇的从明绘那边凑了过来，并且偶尔指手画脚提着意见。
只不过夏油杰并不怎麽喜欢他在旁边提意见，甚至被五条悟这种行为搞得恼火。
“新仇”加“旧恨”，两个人的拌嘴逐渐要升级为打架。
五条悟倒是乐见其成，或者说，他根本没意识到这是矛盾，反而对于有机会和同级学生切磋感到开心与期待。
五条悟道：“好啊，那就试试？正好，我也很好奇咒灵操术。”
夏油杰把画好的纸张压在课本之下，也站了起来，指了下窗外，“那就去操场吧。”
夜蛾：“等等……”
五条悟一勾唇角：“好啊。”
而后他顺口对明绘和硝子道：“喂明绘硝子，要一起过来吗？”
硝子举手，“ok~”
咒灵操术vs六眼无下限，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场面啊。
明绘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夜蛾：“我说。”
五条悟率先站起来，“走吧，杰。”
夏油杰也站起身。
虽然以前从未接触过咒术界的人，但夏油杰也不认为自己是弱小的那种类型。
况且……不比试一番，他又如何知晓自己的斤两呢。
“当然，悟。”
夜蛾：……
明绘是人群中的最后一个。
在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她忽然醒悟。
她就说自己好像忘了什麽！
他们没有一个人关注夜蛾老师啊！
夜蛾老师刚才是不是一直试图打断他们？
但是似乎没有打断成功。
上课第一天就忽视老师会不会不太好？
明绘悄悄回头看过去。
夜蛾老师的表情明显沉了下来，原本就严肃的脸色显得更加可怕。
如果放在不知情的普通人看来，极其像是一个要提刀砍人的黑涩会大哥。
虽然明绘以前从来没上过学，但是，她还是懂的一些规矩的。
比如说上课的时候不能擅自离开。
但那是普通学校的规定，咒术高专是咒术师的学校，想必规定应该也和普通学校不一样，吧？
走在前方的五条悟发现明绘没有跟上，于是回头喊道：“明绘，快点过来。”
明绘应了他一声，然后回头眨了眨眼，对夜蛾说道：“那个，老师，要不我们一起下去看看？”
夜蛾还能怎麽办，他只能答应了。
毕竟今天也是他第一次和五条悟相处，还没拿捏透对方的脾气，也不好上来就强硬与对方作对。
所以说……为什麽会是他来当这一届的班主任呢。
操场上，五条悟随意拉伸了下，兴致勃勃。
“来吧，杰。”
夏油杰召唤出了两只咒灵。
明绘看了眼，目测都是一级实力。
她忍不住跟旁边一同围观的硝子讨论到：“如果按照收服的咒灵级别来看，夏油杰的实力应该也算一级术师了吧。”
硝子点头，“并且还不是一只。看来咒灵操术上限很高啊。”
明绘目光落在场上，他们两人已经打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夏油杰明显是试探优于攻击。而五条悟也很好奇咒灵操术到底是怎麽玩的，所以并没有一上场就开大。
“五条悟应该算是特级了吧？”
硝子：“从实力上来说应该是，但并没有评级，高层应该也在斟酌吧。说起来，目前唯一的特级好像是一名叫九十九由基的前辈？据说她开启了领域，所以被评为了特级。”
她嚼着棒棒糖，顺手递给了明绘一个。
“所以五条的话，应该会在开启领域后才会被评为特级吧。”
明绘忽然发现一件事，“五条悟的无下限并不是一直开着的，是不是？”
第13章
硝子也观察了下，“是的吧。虽然不太清楚无下限术式的具体运行原理，但是看起来并不能一直持续开着。而且，似乎是个主动技能？”
对此，明绘了解的也不多。
但她自己观察出的和硝子差不多，五条悟并不是一天到晚的开着无下限。
也就是说，其实……她未必需要像上司说的那样去攻略五条悟？因为五条悟本就是会出现“空档”的。
她完全可以博取五条悟信任之后，借机与对方靠近，然后再完成暗杀啊？
因为目前看来，在与同学相处时，五条悟并不是随时开启无下限的。
当然了，也还是存在一些问题。
比如说明绘并不能保证自己一击到位，即使没有无下限，依照五条悟被暗杀了好多次的经验以及实力，对方是可以在明绘得手之前就抵挡攻击的。
比如说，在面对明绘的时候，五条悟偶尔也是会开启无下限的，这就使得明绘无法实现操作。
所以果然，还是要靠，那个时刻吗。
明绘表情复杂。
她真的无法评价这个任务与计划，只能说，能够制定出这种计划的一定是个人才。
而明绘，真不觉得自己能够完成。
虽然，五条悟确实很靓。
她也不算吃亏。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东西怎麽可能成功啊！
现在反正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时，五条悟已经用咒力祓除了夏油杰的两个咒灵了，而夏油杰也趁机靠近了五条悟，两个人进入体术肉搏阶段。
明绘有些惊讶，“夏油的体术那麽好吗？”
硝子：“他之前练过？”
明绘摇摇头，“不太清楚，不过居然能和五条悟打的有来有回……”
这家夥真的有点东西。
如果是自己的话，可以做到吗？
目前来说，她能做到夏油杰这个程度。但那是因为明绘自小经过训练，以及，现在的夏油杰咒灵存储数量明显不足。
如果以后夏油杰成长起来的话，就不好说了。
咒灵操术最厉害的一点在于，术式的能量无上限。
无论多少咒灵，只要操纵吸收就可以，不会有数量的限制。所以换言之，夏油杰的实力是可以稳定上升的。
但明绘则不同。
她对术式的开发已经到了一个差不多的地步。即使日后会有进步，也不会像夏油杰那样了。
而且，她也未必能够在术式上继续精进了。
明绘忍不住道：“果然，术式这种东西，真的是很重要的先天条件啊。”
她开玩笑道：“有的人开局一张ssr卡，有的人开局n卡，没得比啦。”
硝子笑道：“就像五条悟？”
明绘：“是吧。”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两个术式是很好，但个人的天赋与努力也很棒。
操场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了，最终的战斗以五条悟的胜利告终。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初出茅庐的夏油杰和生长在五条家、由五条家所有资源奉养长大的五条悟是截然不同的情况。
硝子走了过去，帮夏油杰进行了治疗。
五条悟显然是打爽了，并且十分开心同级当中有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强的同学。
他像是惬意的猫，“还不赖嘛，杰，我觉得你这个实力，当老子的挚友也不是不可以哦。”
夏油杰嘴角微抽。
刚打完一架，他没什麽精力去回复五条悟了。
这家夥的性格还真的，难以评价。
明绘递过去了一条手帕，“辛苦了，夏油同学。”
夏油杰愣了愣，伸手接过，“谢谢，我会洗干净后还你的。”
明绘摆了摆手，“没关系，不用在意啦，只是一条手帕而已。”
五条悟微微挑眉，然后挤了过来，“老子呢？”
明绘看了过去，“什麽？”
五条悟撩起前面的头发，露出了一点点汗湿的额头，“老子也需要手帕啊。”
他十分不满，“只给杰，不给老子，区别对待？”
“。”
明绘无话可说。
这点汗用手一抹不就完事了？
不过很快她就一个激灵。
不对啊，她是要攻略五条悟的对吧？
怎麽能消极怠工啊！
这态度不行。
好在她手帕多。
于是明绘立刻又掏出一条干净的，弯了弯眸，十分温柔的说：“真是辛苦了，悟君，来，我帮你擦擦吧。”
五条悟一顿，欲言又止，想拒绝但又停下了。
他犹犹豫豫停在原地，整个人好像很纠结的样子。
明绘不解，这是又怎麽了？
不过五条悟没拒绝，她就准备上手了。
然而在明绘拿着手帕凑过去的时候，五条悟又开启了无下限。
明绘：？
她忍不住问：“什麽鬼？”
五条悟一把抢过手帕跳了起来远离明绘，“老子自己来就行了！”
明绘表情忍不住嫌弃。
这家夥什麽情况啊。
不过在明绘深究这个问题之前，夜蛾就先发话了。
“你们还记得，这里是高专吗？”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僵。
糟糕。
夏油杰立刻站起来，规规矩矩站好，垂头作反思状。
明绘拉着硝子也在夏油杰旁边低头站好。
只有五条悟，他先是把手帕塞到兜里，然后不以为意，“是高专啊，那又怎麽了？”
夜蛾深吸一口气，“五条同学。”
五条悟：“喊悟就行了。”
夜蛾：“悟，我能问一下你来高专的原因吗？”
对此，明绘也有些好奇，朝五条悟看了过去。
五条悟：“原因？不想再待在家里听那群老爷子叽叽歪歪，顺便来看看有没有什麽还不错的同伴之类的。”
他一笑，“而且，高专还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这个理由可真是朴实无华啊。
夜蛾沉声道：“但是，高专更是一所学校。”
而后，他们就站在原地被迫听训。
当然，说是训诫那也有点严重了，夜蛾正道只是像每个尽责的老师一样，尽着自己的责任。
他希望每个人在高专都能获得成长，而不是简单的在高专“玩耍”四年。
咒术师是一个与死亡为舞的职业，也正是因为如此，夜蛾才希望每一个要踏上这条道路的准咒术师，都能获得更好的教育，希望他们能多一些训练、学习而获得的成果，让自己多一分活着的可能。
不得不说，当过老师的人就是不一样，身上那个气场让人根本无法反抗。
他们慢慢地就都低下了头。
最后，夜蛾道：“悟，杰，你们两个要负主要责任。”
五条悟举手：“我可以让人打钱重新维修操场。”
面对五条悟的出手阔绰，夏油杰就显得有点局促了。
最后，他只能拿出以前的方法，“我、我可以写检讨。”
五条悟：“噗。”
“……”
明绘弱弱道：“老师，我和硝子只是单纯的围观人员，应该不需要写检讨吧？”
五条悟闻言不同意，“太狡诈了吧明绘！”
明绘朝他笑了下，吐了吐舌头，“因为我们是被喊过来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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