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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霁川语调调笑，“怎么，你们流行见到甲方还让甲方躲得远一点？”
“我没这个意思。你说的也对，那你表现的自然点。”
“你到现在也没答应我什么，我能对你做什么？”
陆千柠语塞一下，随即说，“说得好像叶先生多明主似的。难道每次都是经过我同意的吗？”
叶霁川勾唇，沉静如水的声音传过来，“你是在暗示不需要经过你同意就可以做些什么吗？”
陆千柠蓦地抬眼看他。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她没再纠结这个问题，突然小声问，“你和楼老板关系那么好，他今晚是不是打算求婚？月霏好像发现了，整个人很苦恼。”
“不过是个形式，知道不知道，有那么重要？”
“跟你这种直男没什么好说的。拜拜。”
陆千柠随便选了两样饮料，走回到顾言身边。
请的都是楼外楼和伍月霏的朋友，陆千柠除了他们几个，其他也都不认识。不过看起来他们圈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来的人没有想象中多。
玩的尽兴时，伍月霏抽空喘了口气往陆千柠和顾言身边一坐，“你们怎么不去玩？那些朋友都是人很好的。不要以为我们所谓豪门里的人就是朋友遍天下。我们和你们一样，朋友也是分等级的。有泛泛之交，逢场作戏那种，也有信得过可以患难与共那种。”
顾言笑说，“承蒙看得起，我们属于逢场作戏那种？”
伍月霏笑起来，“姐姐，我们谈个上亿的项目吧。”
几个人笑作一团。
“你说老楼怎么还不求婚啊？我都等半天了。”
顾言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今天就是个纯PARTY就没有求婚啊？”
伍月霏脸沉一下，随即说，“没有就没有吧。平常心对待。反正我们家老楼，除了我，也别想娶别人。”
顾言说，“你家老楼虽然属于内敛的，但显然除了你，眼中没别人了。姐们把心放肚子里。”
顾言说着突然朝前面支了个下巴，“咱们今天叶总大驾光临，怎么也不去嗨一下？月霏，你有本事，把人家也拉到舞池里吗？”
伍月霏下意识的就去看一眼陆千柠，陆千柠战术性的去喝一口饮料。
伍月霏诚恳摇头，“我没这本事，主要想多活两年。”
话音刚落，顾言就说，“我看有不怕死的嘛！”
陆千柠和伍月霏同时看过去，一个年轻女孩子一直往叶霁川身边贴，还去挽他的手臂，似乎要把她拉到哪里去。
伍月霏咽了口唾沫，“她绝逼是喝多了，恐怕都不知道跟前是小川哥。这丫头片子，平日里没见这么疯，我去收拾她。”
伍月霏刚起身，被顾言一把拉住了，“我看你别坏人家好事。说不定是你情我愿呢。”
伍月霏犹豫一下，又去看陆千柠，“会你情我愿吗？”
“你别把叶总当和尚啊。我也好奇，除了选好的那位结婚对象，叶总眼里就没别的女人了？”顾言把伍月霏稳稳当当的拉回来。
六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叶霁川那边。
叶霁川似乎说了些什么，女孩子当场就跺脚开始抹眼泪，一脸的伤心。
叶霁川又说了两句，视线突然朝他们这边扫过来。
顾言他们还是心绪的，十分有默契的别开脸。
等再悄咪咪把视线移回去，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年轻女孩，还有叶霁川。
“俩人这是成了还是没成啊？”
“顾小姐对我似乎很关心。”叶霁川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顾言吓得差点尖叫一声。随即化作一个尴尬的笑，“叶总，我们是纯八卦，这不是今天开心么。”
叶霁川没接话，轻拍了一下伍月霏的肩膀，“临时有点事，要先走。老楼那边，你帮我说一声。”
“啊？现在就走了吗？”伍月霏话都到嘴边了，万一楼外楼要求婚呢，她还希望叶霁川在场呢。
“嗯，下次再玩。”
“好吧。那你忙吧，我见到他说一声。”
叶霁川又淡淡的看了一眼顾言和陆千柠，便打算走。顾言忙说，“叶总，等一下。”
叶霁川扭头看她。
顾言起身把陆千柠一拉一推到叶霁川跟前，说，“叶总，我看着你也没喝酒，要不把我们柠柠捎一段路吧。这么晚了，她这么一个大美女也不安全。我和她也不顺路，更何况又喝酒了。”
陆千柠有些吃惊，小声说，“学姐，我自己可以坐车回去的。”
顾言却没小声，说，“和叶总也不是外人。那么好的甲方往哪找去。叶总顺路是不是？”
叶霁川淡淡说，“我去把车开过来。”
也不给陆千柠拒绝的机会了。
叶霁川一走，顾言伸手拿了陆千柠的包，又把两件大衣都捞过来，搂着她的肩膀往前，“走，我陪你出去等，正好吹吹风。月霏，我一会儿就回。给我弄杯烈酒。”
伍月霏比了个OK的手势。
两个人将衣服套上。即便是这样，走出酒吧的一瞬，还是被冻得一个激灵。
顾言说，“听说山里比这里冷好几度，我这么怕冷一个人，要遭老罪了。”
“老冯会好好照顾你的。”
顾言眯眼一笑，随即说，“我看叶总把你照顾的也不错。”
“什么？”
顾言碰一下她的肩膀，“你那位神秘大佬是叶总吧？我以为是哪个油腻大叔。如果是叶总，我收回我的话。”
“……”陆千柠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她怎么就看出来了，嗫嚅问，“你怎么态度转变那么大？”
“因为颜值。”
“……”
“就叶总这颜值，那是他看不上我。但凡他对我有半点意思，我毫不犹豫赴汤蹈火。”
“老冯呢？”
“那老冯不是之后的事情么。如果还没喜欢上老冯之前就遇到叶总对我倾心，我犹豫一秒，都是对叶总颜值的不尊重，对我三观的践踏。”
“……”
第855章 会等你
顾言虽然因为冯墨“从良”，这稀碎的三观还是很坚持的。
顾言冷的跺脚，左右看了看，似乎在等叶霁川的车，继续说，“说严肃的，虽然我知道他那边家里安排了一个，不是还没结婚么。叶总洁身自好，看起来品德不错。我看你们俩也没到完全闹掰的时候，就是还有机会。要不再努力一把？”
“他答应会给我一个交代，处理好家里的事情。但我不确定要不要等他。我不想卷入什么麻烦的事情里面去。我的家庭经不起那些。”
“先别答应，顺其自然，看他做得如何。懂吗？”
陆千柠点点头，原来有个人说说这件事，其实心里才更有谱。
她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学姐，你是怎么发现的？我好像也没有露陷吧？”
顾言嘻嘻一笑，“我也没那么神，火眼金睛看出来。主要还是那个玉坠，我忍不住好奇，找朋友去打听了。那是在一个慈善晚会上拍卖的，买主十分神秘。我那位长辈幸亏是人脉圈子广，多方打听，知道了是叶总。”
话音刚落，那辆黑色商务车就过来了，停在路边。
叶霁川放下车窗，扭头过来先是解释了一下，“有辆车停在我后面，腾车废了点时间。”
顾言笑笑，“没事没事，我们也没等多久。”
“你这边需要帮忙吗？”
问的是顾言。
“叶总客气了。我这边一会儿男朋友下班过来接我。我们家柠柠就交给你了。柠柠，赶紧上车吧，怪冷的。我也赶紧进去了。”
“好。”
陆千柠坐上了副驾，系好了安全带。
车子平缓的往前。
叶霁川问，“直接送你回家？”
陆千柠点点头，她将头靠在座椅上。
“累了？”
陆千柠嗯一声，说，“这几天在追剧，晚上睡得有点迟。而且晚上也喝了一点酒。”
“你睡会儿，到了叫你。”
陆千柠说，“我不用，就是头有点晕，靠一下就好。”
叶霁川问，“怎么不在那多呆一会儿？你们小女生不是想看求婚场面？”
陆千柠来了点精神，问，“晚上楼老板真的要求婚吗？”
叶霁川笑一下，“不知道。这个事老楼也没必要和我打招呼。他们俩纠缠很多年了，虽然说确定关系时间不长，可在圈子里早就认定了。”
陆千柠说，“认定和两个人正式确立婚姻关系那是两码事。”
短暂的沉默了一下，陆千柠没再多说什么。
这个话题两个人之间现在还不适合谈。像顾言说的，她现在要看的是叶霁川做了些什么。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陆千柠突然收到顾言的微信，发的是语音条。
她递到耳边听了下。
“楼老板要把我笑死。你知道他搞了个什么惊喜吗？和月霏认识二十周年，我的妈呀，还放了月霏小时候的照片。谁要什么认识多少周年PARTY啊，月霏当场社死，直接就哭了。关键是她是真爱楼老板，那种场景只是委屈的哭，也没甩脸走人。现在被楼老板搂着安慰去了。这就是直男的思维？有这功夫干嘛不直接求婚啊。”
因为叶霁川就在旁边，陆千柠直接发的文字。
【也许楼老板觉得还不到时候吧？月霏不是才二十一吗？】
【我发现对男人期待不能太高。你那边，我突然间又悲观了。友情提示，在不能给你名正言顺的身份之前，别再让他占什么便宜。】
陆千柠一笑，【颜值现在又不管用了？】
顾言，【那就亲一下就好了，不能再深入了。你到底在叶总跟前还是属于小白兔级别的。】
陆千柠去看叶霁川，发现他正好也在看自己。
叶霁川问，“怎么了？”
陆千柠说，“有人说你是只狼。”
“听起来不像是骂人。”
陆千柠忍不住一笑。
“过年还是回老家？”
陆千柠点点头。
因为叶霁川提到过年的事情，陆千柠就想到了今年过年的时候。
恐怕对叶霁川来说过年并不是什么快乐的事情。
“岁岁最近怎么样？”
“她很好。上大学其实都蛮清闲的，我看她比高中还忙。”
“你上大学不是也很忙？”
“她情况和我又不一样。”
“或许对她来说一样呢。”
陆千柠顿一下。
叶霁川似乎说的也没毛病。陆岁岁比她想象中懂事多了。
“有点怀念伯母包的饺子。”
陆千柠说，“你别找借口，即便我妈不在，我也不会让你上去的。”
叶霁川薄唇微勾，“原来伯母已经回老家了。”
“……”
到了小区附近，叶霁川把车停下来。
“柠柠，这个拿着。”叶霁川从胸前的口袋里将那只玉坠递过来。
见陆千柠没接，叶霁川伸臂过来，将她的手握住，玉坠放到她掌心。
那上面因为有叶霁川的体温，感受到是温润的。
“你，一直带在身上？”
“这次不行，下次再给你。你总会同意的。柠柠，安全的事情别不当回事。”
陆千柠垂眼看了看，握在掌心，她另一只手将车门打开，“你别下车了，外面挺冷的。拜拜……”
陆千柠低着头往前走，强烈预感，叶霁川还在那里看着她。
她很快进入了小区，几步过后，突然停下来。掏出手机给叶霁川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
“你，已经开车离开了吗？”
“没有。”
“那你等我几分钟。”
陆千柠没多说，匆匆往前走。快步上楼，进门，放下包，就去开冰箱。弄好之后，又赶紧下楼。
她很怕别人等久，跑着到小区外的。
一转头，就看到了那辆车还停在那里。
她小跑过去，把手里的食品袋装的东西递过去，“呶，只剩这么多，全都给你了。吃两顿没什么问题。你赶紧带回去放冷藏吧。”
叶霁川提起袋子看了看，问，“伯母包的？”
陆千柠点头，“不然呢？她回老家之前包的。可不能让岁岁知道，她还叮嘱我要给她留点的。”
叶霁川笑一声，手指指了其中一个饺子，“这个也是？”
包的歪歪的基本都是出自陆千柠之手。
陆千柠撇嘴，伸手去抢，“怎么给你吃还嫌不好看呢，不吃就还给我。”
叶霁川轻巧避开，“回吧。下次见我不用跑，我会等你。”
明明是很正常的话，说的却像是缠绵的情话。
第855章 恐怕不能
离着过年放假越来越近，陆千柠上班按部就班。
工地上已经提前放了假。
办公室事不多，已经有同事正好把年假提出来，提前回家了。
陆千柠这边风平浪静，叶霁川这里却是暗潮涌动。
钟震霆因为身体原因，在疗养院休养了一阵子。
因为临近过年，钟清薇喊了叶霁川去把人接了回来。
周羡牵头，非要在一个大酒店里面订了一个包厢，说是请他们都一起吃个饭。
钟震霆这个情况，按理说不会到了直接过去，可他却一口就答应下来。
到了酒店门口，周羡忙过来，扶着钟震霆先进了酒店。
叶霁川把车钥匙交给礼宾，钟清薇便等了等他。
随后两个人一块进去，叶霁川问，“你私下还经常去找空间建筑事务所的陆千柠？”
钟清薇点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印象中她已经退出了你那个项目。”
钟清薇笑说，“退出了，也能联系啊。我和她挺投缘的，我在这边朋友不多。偶尔会找她去喝喝咖啡。千柠人太好了，我还打算，我们如果结婚的话，我找她当伴娘呢。”
叶霁川的脚步微不可觉得顿了一下，随即语调格外平淡的说，“她不会适应那种情形。”
“小川哥说的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进去吧。”
叶霁川加快了一点速度，快了钟清薇半步进入包厢。
坐下之后，顾兰芝对钟震霆的身体询问了几句，叶灵秀也和钟清薇聊了几句。
等饭菜都上了桌，钟震霆便说，“我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活到什么时候，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我这个孙女。”
周羡忙说，“老爷子得长命百岁。咱们活九十九也行，定个小点的目标。”
周羡这人就是圆滑，一句话说的钟震霆脸上神情挺愉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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