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祥懵逼:“这么大动作?”
段休冥:“打开内地市场,干他们!”
詹祥有些兴奋:“好的冥哥!终于轮到我大展身手了!两年内一定搞死他们!”
段休冥突然一顿,道:“留口气,别搞破产了。”
詹祥不解:“……这又是为什么?”
段休冥:“最后一刀让她自己捅!仇,要亲自报才爽!让她爽!”
第63章 等等!公海邮轮上的是谁?
香山澳。
詹祥与严天佐碰头,将事情处理好,顺便吃了顿饭。
严天佐气的不行:“那天到底是什么事!我是不配知道真相吗?啊!我战战兢兢的在香江办事,冥哥不带我就算了,你小子还不回我信息,信不信我揍你!”
詹祥摆了摆手:“我真的刚忙完,你是不知道那场面,冥哥都快杀人了。”
严天佐更生气了:“是什么最高机密事件,为什么我没有参与?那我这一身武力是干嘛用的!”
詹祥:“真用不上你,而且是冥哥私事。”
严天佐脑袋一歪:“啊?”
詹祥点点头:“情感问题。”
严天佐惊呆了:“啊?!情感?女人?不会吧!”
詹祥:“嘿!还真是为了女人!”
严天佐震惊到不行:“什么女人?能让冥哥允许你开启最高级别紧急状态,勇闯密谈室?当时你手势再晚一秒,你就会被射成筛子你知道吗!”
詹祥想了想,后怕道:“那会儿谁还顾得上啊,是真急!冥哥手机密码都告诉她……”
严天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到底是哪个女人?特殊成这样?”
詹祥摆了摆手:“可别提了,冥哥在她身上各种情绪失控,你见到能吓一跳那种。”
严天佐忽然想到什么,笑了起来:“嘿!我知道了,公海邮轮上的那个吧?当时冥哥就打了个最高谈判级别的禁声屏退手势,惊呆我!”
詹祥先是愣住,紧接着眼中浮现出了一抹惊恐:“等等!公海邮轮上的是谁?!”
严天佐迷茫了一下,紧接着与詹祥一起惊恐起来。
两人对望,一时间无比沉默,诡异的气氛开始蔓延。
詹祥率先开口问:“我先来,冥哥跟公海邮轮那个,是怎么回事?”
严天佐回答:“睡了一晚上,在顶层房间。”
詹祥直接一个情绪爆炸:“握草!那他在西子城难道是演戏吗?还有那么多计划呢?”
严天佐开口:“该我了,冥哥跟西子发展到哪个地步?”
詹祥:“谈婚论嫁,他这次冲过去就是抢亲,贼他妈认真谈那种!”
严天佐情绪也爆了:“好家伙!所以冥哥是有两个?他这是在跟段家祖训公然叫板?暗脉少主他是不想当了吗?”
詹祥揉着太阳穴:“你让我想想的,我要分析一下。”
严天佐却不可抑制的直接说出来:“谈恋爱就算了,结婚还这么搞的话,会被段氏除名啊!段家为了避免内斗和分裂,祖训非常严格!”
詹祥双手抱头:“我知道!我知道!你别喊了!”
严天佐还在喊:“我靠冥哥顶风作案不会是想造反吧?阳谋?这次香江洗牌事件,是他的提前演练?!”
詹祥忽的抬起头:“你说话注意分寸!”
严天佐反应了过来,一瞬间严肃:“詹祥,如果冥哥的意图是造反,必然会有一战,那是掀翻整个香江的夸张程度。”
詹祥反问:“所以?”
严天佐右手摸上了后腰:“秘密太大了,有件事我必须要问清楚。”
詹祥扫了眼他的动作,冷笑:“怎么,你想杀了我灭口?”
严天佐眼底闪出了杀意:“不好意思,如果是真的那是机密,必须灭口。”
詹祥将手机高举而起:“信不信你开枪前,我一键指令炸了这里,跟你同归于尽。”
严天佐的手臂紧绷:“我只有一个问题,段家,冥哥,你选谁?”
詹祥的手心都在出汗:“一起说?三秒。”
三、二、一!
严天佐:“冥哥。”
詹祥:“冥哥。”
呼——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一个甩了甩放在后腰上的手,一个将手机扔在桌上。
严天佐喘着气道:“事情还不一定是真的,我俩倒是差点把对方搞死!”
詹祥擦着额头上的虚汗:“你太激动了,我跟你又不是段家培养的人,都是一早就跟着冥哥在白头鹰混的,这有什么可怀疑忠心?”
严天佐:“我必须怀疑啊!我又不是你,哪知道你什么心理活动?”
詹祥用力拍了下桌子:“这话题打住,轮不到我们乱猜!你思维不要这么发散行不行,有病?”
两人都不再说话,低头猛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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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后。
中午。
皇艺的纯艺工作室楼。
陈辣托着腮看鹿鸣于调色,问:“你为什么不跟我去吃那家炸鸡?”
鹿鸣于皱起眉:“油。”
陈辣:“不行!必须吃!”
鹿鸣于:“……难吃啊,咽不下去。”
陈辣:“晚上去喝酒吗?”
鹿鸣于还是摇头:“不去了,我今天先把作业完成。”
陈辣:“那行,我先自己喝点,晚上11点来找你,一起再喝点!不醉不归!”
鹿鸣于叹了口气:“陈辣,你耳朵呢?”
陈辣:“好着呢!”
鹿鸣于:“顶级耳背。”
陈辣背上包:“我先走啦!”
鹿鸣于:“赶紧走吧。”
画室归于安静,只剩下沙沙的纸张摩擦声。
……
下午。
一名老教授将段休冥领进纯艺工作室建筑楼。
“这里就是了,感谢您的赞助!”老教授微笑着开口。
段休冥点头:“我自己逛,不用带路了。”
老教授自然同意,又交代了几句后离开。
段休冥一层层的闲逛,没多久就在一个工作室隔间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脚步放轻,停顿在走廊上。
她没察觉到他。
他找了个阴影处靠墙而立,静静的看着。
她左手拿着一把刮刀,用了很长时间搞出来一副抽象画。
是一副海市蜃楼,色彩斑驳。
段休冥点头,好看,无论是笔触还是构图水平都很高,色彩搭配很绝。
她色感真的太好了!
应该是天生的,天赋。
果然她是左撇子,左手作画才是她的真面目。
她没发现外面走廊上有人,又重新拿出纸,继续。
段休冥再次点头,恩,他第一次在那个婚礼包厢就发现了。
她作画亦或是赏画时,专注度极高,像是进入到一个小世界,不出声打扰的话,她会自动屏蔽周围的一切,眼中只有作品。
第二幅画是泼墨?
只见她泼完,半干。
蘸取青色颜料。
落笔,写字。
三个字,一个人名。
[段休冥]
第64章 撞碎南墙《嫉妒》
潇洒的草书,他的名字!
段休冥一挑眉,唇角的弧度扩散。
幸亏他去学了草书辨字,不然此时都不会知道她写的是他。
什么啊,喜欢他?
接下来她开始写[段休止]而后是[对影成三人]。
段休冥:“?”
原谅他不懂艺术家的跳跃性思维。
但依旧心情愉悦,无论是段休冥还是段休止,都是他。
她想他了?
可很快,段休冥的笑容消失。
因为她开始不对劲了……
她蘸取了朱红色颜料,写下了另外三个字。
[成为他]
紧接着开始重复。
[成为他][成为他][成为他][成为他][成为他]
疯狂的叠加!
覆盖!
将[段休冥][段休止][对影成三人]盖没了。
他看着这一幕,微惊!
接下来。
她又开始调色,调出了如星云又如绿松石般的青绿色。
蘸取后,她开始写下一些别的东西。
落笔突然无比的桀骜猖狂!
[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天逆我?叫他亡!]
[一身转战三千里]
[我花开后百花杀]
[杀杀杀杀杀杀杀]
那狂草的每一个字,都看的人心惊肉跳!
她还在继续……
[誓死方休?]
[那就打!!]
[撞南墙!]
[撞破南墙!!]
[撞碎南墙!!!]
病态荒谬!歇斯底里!
一层层的叠加,不断将之前的字覆盖,这本应凌乱,但难辨字形的草书与色彩结合,又让这幅画富有极强的冲击力。
呈现出一种形容不出来的诡异美。
就很炸!
啪!
她突然扔了笔,猛地提起那盆墨。
哗——
再次泼墨。
随性的一泼,那些字只覆盖了一部分,但因为叠加而本就看不清,若隐若现。
等待半干的时间里。
她没停,换了支笔,调色。
这回是又是朱砂红,接着写。
[我欲——]
她停顿,顿住了。
段休冥看的呼吸也跟着一顿,大气不敢出!
她的笔就停在半空,颜料滴落而下,一滴又一滴。
染的浑身都是也不在意。
约莫一分钟后,她写下四个大字:
[我欲登天]
开始了叠加!
[登天][登天][登天][登天][登天][登天]
然后是两个字的覆盖。
[野心]
接下来开始了狂写!
[最强][最强][最强][最强][最强][最强]
疯狂的野心!!!
她的灵魂都快冲出来了!!!
段休冥背靠着墙,硬朗的五官隐藏在昏暗的光线中,变得模糊柔和。
老天爷……!
他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
她绘画时竟然是这种状态?
他算是知道她藏起来的情绪去哪了,原来是创作。
真是会用在刀刃上!
难怪她能画出《破晓》和《穷奇》。
她那脆弱不堪的身体,怎会爆发出如此恐怖的精神力?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力气给她用!
泼墨为背景,草书为基调,无数的文字不同的颜料,叠加了一层又一层后直到看不清字,呈现出了一种很特别的肌理感。
最终是一幅泼彩画。
在深墨中,那青与红的撞色真是绚丽,将色彩的碰撞玩出了花。
泼墨泼彩作画都是用毛笔,而她的书法也是毛笔。
文人笔墨,她将两者结合了。
极致的中式美学!
段休冥眼中乍现出无尽的欣赏。
真是个天才!
她开始了最后的勾勒、补景、点缀……
良久后,她完工了。
段休冥依旧按兵不动。
还未落款。
结果他发现,她没落署名,把笔放下了。
段休冥:“?”
哦,叠起来了是吧,她写过‘野’字。
从中间透了出来,隐隐约约能看见,相当于落款。
也与这幅画彻底的融合。
啧!
天才!
但她用的是普通颜料,纸张也一般……
精致和细节上大打折扣。
配不上画作磅礴而惊人的意志!
这世上的名家作画,尤其是泼彩,都是用最稀有最珍贵的纯天然矿物颜料,再讲究点去觅去淘,为了石矿大打出手的情况都有。
花心思和精力研磨,用天价矿石作画。
这些她都没有……
段休冥替她可惜!
鹿鸣于画完开始收拾一地的凌乱,收拾完画也干了。
她开始装裱。
段休冥也没上前帮忙,静静的看着她忙碌。
七分画,三分裱。
这些在欧美都不便宜。
她没有父母,没有团队,没有钱。
什么都自己来。
在皇艺就读,光是学费和生活费一年加起来就几十万,颜料纸张装裱什么的没条件挑剔。
西子城的事又把她压的喘不过气,鹿家差点毁掉她的人生。
此时她还能站在这里画画简直是开了挂。
她自己就是那个挂!
太强了!
她这幅可怜兮兮又拽上天的样子,矛盾的让段休冥心脏跳很快。
真是个神经病!
搞艺术的都是神经病?
请问这种神经病该怎么追?
终于。
她开始给作品起名。
段休冥清楚的看到她在侧面写了两个小字……
《嫉妒》
这幅作品的名字竟然叫《嫉妒》?!
段休冥一时间连感慨都不知道如何开始。
她嫉妒他?
嫉妒他能打?
他觉得有些可笑,他竟然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嫉妒了。
离谱。
又合理。
她渴望得到他有而她没有的东西。
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无论是人生还是各自擅长的领域,不仅不同甚至有些地方还截然相反。
眼看她忙的差不多,段休冥放轻了脚步,打算离开去外面等待。
但这时,‘嘭’的一声响从画室传来。
段休冥回头,看到她撞在货架上,闭着眼睛身体正在往地上栽倒……
他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她。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她本来就身体很差,高强度作画导致了晕倒。
嘴唇颤抖,脸都是白的!
他将她抱在怀里,快步往外走。
走出建筑时,迎面遇上一个红衣女子,大冬天的,穿着火红的裙子外面套个黑色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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