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越捏着她下巴,嘴巴挤成尖尖的,啄了一口:“好香。”
“别岔开话题。”
“没有。”他伸手握着她包裹在羽绒服下面的腰,低喃,“很想你。”
程诺红着脸低笑:“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们才分开还不到两个小时好嘛?”
关越手臂收紧,把人往上提了提,脑袋靠在程诺的颈窝里,又吻又吸。
“见着没摸着,不解馋。”他手往上移,拉开她羽绒服的拉链,在程诺胸前的团了团,呼吸重了起来。
程诺推了推他:“别......啊......你怎么一天净想着这事。”
关越抬眸看她,漆黑的眸子微眯着,一个猎食者的姿态。
“你不知道吗?”他勾着下巴,“好不容易开荤了,哪能不大鱼大肉一番。”
他手从程诺毛衣的下摆伸进去,使了点力气搓揉,另一只手握住她下巴,唇瓣凑过来堵住程诺刚刚还在说话的小嘴,细密地吻着,舌尖轻轻勾缠。
程诺仰着头回应,在他舌尖伸进来搅弄的时候主动吮咬,男人感受到,呼吸愈发粗重。一双大掌包裹着程诺的翘臀,肆意揉捏。
两人缠绵了一会,关越还没下一步的动作,程诺先煞风景地说了件事:“那个,我大姨妈来了,不能弄。”
关越似是不在意,手上动作依旧不停,一下一下,极有节奏感。
程诺看他情动的样子,问了个困扰她很久的问题:“男人真的 25 岁之后这方面就会走下坡路吗?”
关越俯身,脑袋埋在她胸前蹭了蹭,嗓音暗哑又无奈道。
“你怎么什么都好奇?”
“那到底是不是?”
关越失笑:“你觉得呢?”
程诺痴痴笑:“肯定是假的,你就是标杆。”
“小嘴真甜,”关越狠狠亲了口,贴着她耳畔低哑道,“帮我个忙。”
“什么?”程诺问。
关越握住她放在自己腰侧的手,往下摸。
“动一下。”
程诺尽量让自己忽视手心灼烫的触感,紧闭着双眼,按照关越说的方法上下动着。
他眼里的欲色更甚,喉结翻滚,唇瓣贴着程诺的锁骨,粗粗喘息。
但是火久久灭不了,程诺搞了会已经有点不耐,她急哭:“怎么还不好?”
“手酸?”关越的声音都这种时候了,还在释放该死的魅力。
程诺点头,喉间不停哼哼:“嗯,酸死了。”
“真娇气,”关越唇瓣碰了碰她鼻尖,“握紧,快了。”
.
墨蓝色的夜沉沉压下来,隔档后面有一个小小的天窗,可以窥见一点外面的月夜。程诺靠着案台擦手,嘴里嘟囔道:“关越,你真特别狗。”
关越系好裤子,抬眸看她:“又怎么着你了?”
她细细地陈述他的罪行:“你自己说的要追我,现在呢?不光要我照片干坏事,而且一见面就总想着这事,你是不是就是为了找个炮友,解决你的生理需求。”
程诺秀气的眉毛微蹙着,说得一本正经。
“还有我们两本来就是先......”她抬眼快速地瞥了眼关越,又垂眸,“本来就是先睡了,才开始纠缠的,我根本就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你怎么确定自己喜欢我?”
对面倚墙站着的男人没有说话,等了半晌,沉默了一会。
他问:“说完了?”
“暂时。”程诺抬眸直视他,她现在颇有点无理取闹的架势。男欢女爱,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她现在就是在反向证明,他是值得的,他对她是有爱,他们要是在一起也可以很好。
关越开口:“首先,生理需求这东西我作为个正壮年的男人,肯定有。我不否认一开始你吸引我就是因为年轻漂亮,但我没有什么找炮友的概念,要不正儿八经谈恋爱,要不就忍着,自己动手。”
黑暗慢慢浓重,外面马路上的灯光从门口洒进来,带来了点亮光。
程诺对于他这个解释,有满意的地方,也有不满意的,她问:“那你承认自己就是见色起意喽?”
“俊男靓女,见色起意有什么不对吗?”他脑袋歪斜着,依旧是半认真的状态。
程诺哑然,想了想还是不能被他带跑偏,这完全就是一场最后的审判,其实她就是希望更笃定些,希望能从关越那儿得到一个他痴迷于她的答案,然后甜甜蜜蜜地坠入爱河。
她默了会,说:“我不相信一见钟情。”
“我们不是,”程诺抬眸看他,就见他唇瓣轻启,又道,“我们是日久生情。”
一语双关。
程诺偏一下就听出来他这话里面的意思,她捏紧拳头捶在他胸口,边捶边说:“我很严肃的好嘛?”
关越握着她手,亲了下,笑说:“我阐述事实,好了,折腾了一天了,先吃饭,吃完你想怎么问就怎么问,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你说的?”
“嗯。”
“问什么都可以?”
“嗯。”
“那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先吃饭。”
第42章 chapter42 .对你坦白
墨蓝色的夜空倒挂着银勾,河水泛着曲曲折折的波纹。他们站在下游,四周阒寂无声,没有行人,冷冷清清,偶尔风力变猛,吹得河岸边的枯柳唰唰作响。
放眼望去,上游的河岸边波光粼粼,色彩变换的灯光投射在水面,一派繁荣。
程诺缩着脖子双手插兜,眼睛怔怔看着河面发呆。
她其实也没想什么,只是这样的环境过于安静,很轻易就会放大人心里的不安,恐惧甚至是邪恶,很适合放空。
片刻后,她回头去看,关越跟她同样的姿势,靠着车门站着。地上还有嶙峋的石子,硌得脚底板生疼。
她走过去,从地上捡了个石头,奋力一扔,石子在水里卷起一个小水花,然后归于平静。
程诺嘴巴里还残留着刚才吃的铁板烤鱼的味道,她又捡了两颗石子,其中一颗递给关越,略带挑衅道:“你不会不会打水漂?”
关越用行动告诉她答案,那个石子扔得很远,但是水花不大,只跳了一下。
程诺扯唇笑:“没想到你也是个菜鸟。”
关越看她:“我看着很会吗?”
“嗯,”程诺点头,“一般像你这种社会老大哥,这种勾女孩开心的把戏应该很擅长的,比如这个,还有弹舌,吹口哨什么的。”
“你确定你说的不是街溜子。”关越意味深长看她一眼。
程诺嘴角的笑更明显:“这是你自己说的喔。”
“你这也是刻板印象。”关越用程诺之前说过的话来反击她。
程诺感觉这个话题对他们来说多少有点生疏,但是一本正经又没什么意思。甜甜腻腻又差点火候。
她说:“我对你有什么刻板印象,现在是个好机会,你可以纠正。”
“慢慢来。”
程诺理解他这三个字的意思是让她在相处中慢慢了解他。
关越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敲了一根出来,放嘴边咬着,正要去掏打火机。
程诺:“也给我一根。”
他眼尾微挑,瞥了程诺一眼,把自己嘴边叼着那根拿下来给程诺,拢着火点燃,没有再取。河水潺潺,天地相接的墨蓝更甚了。
关越等她吸了两口,又将那支烟拿过来,自己吸了起来,程诺皱眉:“你好小气。”
“你说的少抽点。”
程诺:“......”
她拢了拢被风吹到脸颊上的发丝,喃喃:“你上次说要带我来个地方,就这?”
“嗯,”关越点头,“很安静,我心里不痛快就会过来待一会,身心舒畅。”
程诺睨他:“你现在不痛快?”
“找茬?”关越捏捏她脸,“你不是有好多问题要问吗?这儿很合适。”
程诺了然:“你真做好坦白的准备了?”
“没做好准备的是你。”关越一语道破,程诺也没有因为被看穿而懊恼,在他们两当中这是个十分显而易见的事实。
她低头:“哦,那你还打算说吗?”
“我说了,只要你问。”
“好,”程诺走近两步,仰头看着他眼睛说,“你从一开始就很自信,好像离婚带孩子就没什么不对,你这样显得我很卑鄙,又小肚鸡肠。”她低头,踢着他脚边的石子,“而且你还堂而皇之地追女人,你当真就一点都不担心害怕?”
关越:“之前比较狂妄,没觉得带孩子是什么问题,但现在多少有点吧。你之前因为这个理由拒绝我的时候,我是真想不明白,甚至有点生气的。”
“现在呢?”程诺问。
“还好吧!”关越说,“是我太想当然了。”
他伸手虚揽着程诺的腰,眼角微眯抽了口烟,冒着猩红火光的烟头被他扔掉,窜进了石头缝里。
程诺脸埋在他怀里躲着寒风:“我是真的有点害怕,我爸妈的婚姻很失败,从一开始我看到的就不是一个健康的婚姻模式,你知道的,我上个男朋友,最后也闹得很不愉快。”
原本出于自我保护机制,程诺不打算将自己在关越面前全部剥开,经过周成郁,她认为在伴侣面前展示自己的狼狈,并不是一件好事,可能还会给对方留下伤害自己的把柄。
但是,那股上头劲又迫使她和盘托出,好换取对方全部的赤城。
她大概很难在恋爱关系里保持足够的理性。
学不了技巧,全凭运气。
关越下巴挨着她头顶:“你太在意结果了。”
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抬眸看他:“你不在意结果吗?”
“我更注重过程。”
“嚯,你不会是想当个不负责任的渣男吧?”
关越捏她下巴:“你非要这么想钻牛角尖,我也没办法。但我确实更看重过程,太在意结果的好坏,反而不得意。”
程诺又把脑袋埋进去,拱了拱,他的怀里真的很暖和。
“你有点过于清醒,冷漠了。”
“是吗?”
程诺使劲点头:“一般这个时候男人应该要说,宝贝,我只爱你,我最爱你,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个女人。”
关越拂着她背,笑说:“有点肉麻。”
程诺瞪他:“你是不敢吧?”
她又开始陷入男女爱情游戏的下风,就算是口头的承诺也想听对方说说,好像说了就能成真似的。
关越:“别激我。”
“切,”程诺推开他,“你不会就想跟我谈没结果的恋爱吧?还是你没把握自己能始终如一?”
其实这是她最初的想法,谈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但是越跟这个男人有肌肤相亲,两个人的了解越深入的时候,她自己有点放不开了。
她语气咄咄,关越却还是那副样子,没有多大波澜。他好像已经经历过腥风骇浪的巨轮,目标是驶向风平浪静的港湾。
而程诺还在巨浪中挣扎,差点被掀翻。她莫名有了点情绪,正要再次发问,关越开口。
他说:“我可能二十出头的时候那些话还勉强能说出口,”他不是个擅长用语言表达爱意的人,而且比起那些海誓山盟,他更愿意为对方做些实打实能遮风挡雨的事,“现在就觉得说那些不实际的,还不如干点什么。”
程诺被他这么一说,突然觉得刚才那个想要引关越为自己发疯的念头有点卑鄙,她低喃:“好啦,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有真要听的意思。再说,这种话谁信谁傻。”
她这话半真半假。
关越伸手把站在半米外的人重又拉进怀里,亲了亲她额头:“没生气吧?”
程诺抠着他胸前那个扣子:“才没有。”
“真的?”
“嗯。”
关越握着她脖颈,强迫程诺抬头看她,确定没有,叹了口气,又说:“我就希望你健健康康,开开心心,做你想做的事。”
他这句话说得真切又平淡,却在程诺心里掀起了一场最为甜蜜的风暴。
比一万句情诗更有威力。
程诺笑骂:“你这是对关予芙的心态吧?”
关越手摸着她耳垂,轻碾了下:“差不多。”
“哦,”程诺抬头,唇勉强够着他锁骨:“那你还不如再养个女儿。”
关越唇角噙着笑:“你生吗?生的话我努力下。”
程诺觑他一眼:“你就会不正经。”
“迟早的事。”他说。
程诺被他这笃定的语气鼓励了,她问:“你能说说你为什么离婚吗?”
关越眉头皱了下,思忖一会,刚要说,程诺伸手堵住他唇,警告:“说前任坏话的男人很没品的,尤其你那还是给你生过孩子的前妻。”
关越眉眼舒展,被程诺这个举动给弄笑了。他顺势吸吮了她掌心一下,程诺感受到濡湿,才赶紧拿开。
“变态。”
他笑:“就没品这两个字你都说了我几次了,反正我在你心里就没什么好形象。变态就变态吧!”
关越顿了会,继续回答程诺方才那个问题,他明白过去是过去,但是不说清楚,他们总会受其所累。
“我们离婚是因为生活目标不一致,她想要更自由一点的生活方式。”
程诺嘴角抽搐:“你这答案也太官方,太笼统了吧!十个离婚的出来,八个说性格不合,剩下两个出轨的。”
关越但笑不语,他确实选择性忽略掉了一些东西。
跟肖茜结婚那个时候,是他前三十年最张狂的年纪。和唐琦一起搞维修救援队,大漠黄沙,越野车呼啸,今天在零下几度,荒无人烟的旷野奔走,明天就有可能钻进一家喧嚣的酒吧吹牛放狠话。
总之,自由又荒唐。
唐琦是他高中同学,人生第一个遇到的知己兄弟。他跟肖茜认识的时候,他在。他们结婚的时候,他在。小孩出生的时候,他叫嚷着当了干爹。
至于他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关越已经忘了其中的蛛丝马迹。起初他太恨了,恨到断了所有的联系带着关予芙换了城市生活。
现在,那些痕迹都已经淡化了。
所以,他是很不幸的把两大离婚理由都占全的人。
关越失笑:“是真的,而且她喜欢上别人了。”
程诺心脏一缩,有点心疼。而且这个伤疤是她给人揭开的,她眼神愧疚道:“跟我一样惨。”
关越敲她脑袋:“你这是什么比惨大会么?”
“我就感慨一下。”
“那你就给我一心一意的,别勾引了我,还三心二意的。”关越低头抵着她额头,狠厉又认真的语气。
程诺嘟嘴,不满:“不要这么凶好嘛?”
“好。”他抱了抱眼前的人。
程诺问:“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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