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欲和好奇心用错了地方倒霉的可是自己,怎么就这么倔强呢。
梁在川无奈地又去选了一张刮刮乐,这次换了张面值五十的超级9。
店主大叔自始至终所有的感官都搁在了两人身上,也没瞧见拍视频的摄像头,所以是年轻人的新型娱乐方式吗?
“玩法一:刮开覆盖膜,如果刮出“9”图符,即可获得该图符下方所对应的奖金。中奖奖金兼中兼得。
玩法二:刮开覆盖膜,在同一局游戏中,如果两个数字相加等于“9”,即可获得该局游戏右侧所对应的奖金。共有3局游戏,中奖奖金兼中兼得。
玩法三:刮开覆盖膜,如果任意一个“我的号码”与任意一个“中奖号码”相同,即可获得该“我的号码”下方所对应的奖金;如果刮出“999”图符,即可获得该图符下方所对应奖金的两倍。中奖奖金兼中兼得。”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把各种刮刮乐的中奖概率,奖池等一系列信息都了解得清清楚楚,早就烂熟于心了。
当然,知晓概率和能不能中奖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
温蕊详细介绍完玩法,再次送上了最真挚的祝福:“单张彩票40次中奖机会,中奖面为43.21%,奖金率为65%。梁总,相信自己,就是这次了!晚饭在此一搏!”
梁在川没有说话,心情平静地依次刮开了三个玩法区,心中产生了一个回归本质的疑问:他到底在干什么。
在不知不觉间好像已经掉进坑里被狠狠拿捏住了,被傻白甜拿捏的二傻子好像还真是自己。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事情才落得如此下风?
仅仅三天时间老板就当成了这样是不是太失败了些?
思绪横飞复盘的时候,先一步光速用火眼金睛确认完了中奖情况的身旁人装都不装了,“咯咯咯”的晴朗笑声连绵不绝传了过来。
那是相当开心,说明晚饭应该只能喝西北风了。
不过最后还跟了句豪言壮语:“梁总,没事没事,有我在不会让你饿肚子喝西北风的,我请你吃!”
与警匪片里大哥罩着小弟时常说的那句“跟我混保证你吃香喝辣”如出一辙,但省略了一百块封顶的前提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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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在川按压住内心翻涌而起的无奈侧头,对上了笑意肆意晕染开来的晶亮眼眸,像是扯下了一整个星河璀璨装了进去。
这是怎么能如此开心的?
哪有人没中奖比中奖了笑得还灿烂的?
梁在川的嘴角跟着不由自主上扬后,展现了作为老板的风范:“还是我请吧,想吃什么?什么都可以。”
由于都是血本无归的同道中人,此时的梁在川在温蕊心底已经从老板接连降级成和狐朋狗友的季宇轩差不多地位了,她就没经过思考脱口而出,夸下海口道:“梁总,你跟我客气什么,咱们什么关系?我请!”
还是省略了一百块封顶的前提条件。
“所以我们什么关系?”
梁在川的重点落在了不该落的地方,笑着问。
第28章
糟糕, 好像得意忘形了。
这还能是什么关系?
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啊。
温蕊眉间一皱,心中为嘴瓢懊悔不已,嘴巴比脑子动得快的毛病得改改了, 坏事。
不过这种时候可千万不能动摇,某位总裁也说了,方法总比困难多。
“梁总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她稳住阵脚,脑子飞速旋转, 想了个化险为夷的绝妙法子反问说。
在面对明显是挖坑的问题之时,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对方踹进去。
到时候一个在坑内, 一个在坑外,坑里人还能掀起风浪不成。
梁在川当然也不是吃素的, 不可能站着不动等着被踹,似笑非笑饶有兴致地又把球抛了回来:“不是你先说的咱们什么关系吗?”
温蕊:“力的作用力是相互的,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光我觉得是不行的,还是要看梁总是什么态度。”
梁在川:“那你得先说是什么关系, 我才能知道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样的。”
温蕊:“梁总是总裁, 总裁没说话哪有员工先说的道理,还是梁总先说吧。”
梁在川:“公司的发展是以员工为本的, 自然是员工享有优先发言权。”
料到了他不会乖乖束手就擒,但温蕊身经百战也自有办法对付。
“梁总不也说了嘛, 就是员工和老板的关系。”她轻笑一声, 临危不乱回答说。
梁在川慢条斯理提出了她逻辑里的漏洞:“只是员工和老板的话应该不足以让你请客吃饭吧。”
“谁说的?梁总这么辛苦, 周末都还在为公司发展加班, 我作为员工请个客是应该的。”温蕊脸不红心不跳胡说八道了一通后,又把烫手的山芋扔了回去:“难道说梁总觉得是别的关系?”
不过她哪里能料到梁在川也参透了耍嘴皮功夫的究极必杀技:真诚, 竟然就这么点点头,勾唇来了个绝杀:“嗯, 感觉还可以再升华一下。”
“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被奇袭打得措手不及的温蕊猛然一愣,脸上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也瞬间凝固住了。
什么意思?升华?
怎么升华?往哪里升华?
老板和员工往上升华是什么?
朋友?还是......
乱七八糟霸总小说电视剧看多了的坏处展现了出来,各种离谱情节桥段在脑子里横飞,难免就会往歪了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百分之百是又在拿她开心。
本来这个板上钉钉的事实温蕊是不该有任何怀疑的,只是回想起刚才面对“被傻白甜拿捏的二傻子”的指控时梁在川不仅没有否认还裹着跃然而上笑意的眼眸,和自己在那个瞬间急促而清晰的心跳,忽然就动摇了起来。
理智告诉她清醒一点,不能再上当了,但是不受控制的“砰砰”声却见缝插针再次跳动了起来。
还有此时此刻梁在川看着她那清澈到仿佛浸在潭底的黑耀石般的双眸。
以至于她脑子宕机,失去了思考能力后,嘴巴擅自行动说出来的竟然是:“......那梁,梁总想......怎么升华?”
她明显没跟上事情发展,呆呆傻傻,磕磕绊绊的反应,还有逐渐开始爬上脸颊和耳尖的红晕过于可爱,惹得梁在川侧头“噗嗤”笑出了声。
舒展开来的精致眉眼好看到根本无法移开视线,不过这一笑倒是把温蕊的精神力拉了回来。
又上当了。
简直可恶,有本事不要搞偷袭,堂堂正正决一胜负,总裁玩阴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温蕊不仅气梁在川,也气莫名其妙就动摇了的自己。
这人好看是真好看,但如此阴险狡诈,老奸巨猾绝非正道之士,怎么能够被皮囊蒙蔽双眼。
一而再再而三被戏耍的温蕊也来劲了,冷着脸不说话了。
“怎么了?”见她嘴角都快跨到水泥地面上了,梁在川清了清嗓子问。
温蕊侧过脸去,“啧”了声:“没什么。”
是不是逗得有点过了?
不应该吧,也不是第一次了,还以为已经适应了呢。
不过这情况肯定得哄哄才行,于是梁在川先试探了声:“生气了?”
“没,哪敢啊,梁总是老板,拿我们这种员工开心是我们的荣幸。”
仗着总裁的身份为非作歹,嚣张跋扈,得了便宜又装模作样,其心可诛。
温蕊正咬牙切齿在心底细数着梁在川的种种罪状时,听到了温润的一声:“我没有拿你开心。”
“诶?”
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几个字惊得她一愣,再次回过头来满脸写满了错愕。
没有那她开心?这是什么意思?
那不就意味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保证没有拿你开心。”
梁在川加上三字箴言后又重复了一遍。
“......”
有了“我保证”三个字后,就没有留下质疑的余地了,但这个事情又过于离谱让人很难相信,故而温蕊的惊愕没有消减竟是又加了几分。
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新型骗术,一定是新型骗术,妄图用“我保证”三个字卸下她的戒备心,然后来波大的。
毕竟从头到尾也从来没人出来对“我保证”三个字进行公证,确保它的法律效益。
而且双色球开奖现场有公证人员都有舞弊的空间,还别说就口说无凭三个字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梁在川见她的迷茫更上了一层楼,好笑地问。
顿觉僵持着失态一定会朝着无法控制方向发展的温蕊果断选择扯开话题,拐了个九十度的弯驶向了另一条路:“所以梁总有啥想吃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情况有点棘手,招架不住了。
那就先迂回迂回,日后再从长计议。
梁在川没有强行把车头给别过来,而是顺着话温轻着语调说:“我都可以,不是你请客吧,你安排就行。”
明明地动山摇还强装镇定的样子未免也太可爱了些,耳朵尖还残留着一抹红晕,目光也躲躲闪闪的,软肋在这种地方可不像她的风格。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也合情合理。
这个反应说明自己的话她听懂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
升华一下关系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看样子以后得循序渐进一些才是。
封顶一百块肯定是吃不了大餐的,但饱餐一顿庶民美食还是绰绰有余,温蕊四处张望思索了一阵后问:“小馄饨行吗?梁总吃过吗?”
“这还是吃过的......”
“好吧,那还是换个没吃过的吧。”
“也不一定非要是没吃过的,你觉得好吃就行。”
她家附近这家小馄饨味道很不错,温蕊经常点外卖,下班早也会去店里吃,见总裁都同意了也就这么定下了。
心虚的余温还未散去,导致温蕊一直没敢再正眼看梁在川。
身正不怕影子斜,她之前敢明目张胆是确确实实心底没鬼,但刚才那么一折腾,身子歪了,视线也就跟着不坚定了。
但有这种神仙在身边,让她控制好不去看实在是太难了。
为了不被发现,她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摸摸瞅了两眼梁在川的清越的侧脸。
角度是收敛了点,但视线里的温度丝毫不减,梁在川顺时就察觉了,开口温声问:“你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
内心的动摇最直观就会反映在言语上,温蕊没了理直气壮回击的底气,收回视线支支吾吾否认了。
梁在川作为资本家人还怪好的,“又不收你钱,正大光明看没事的。”
“我没看。”
觉得只要承认偷看就失了主动权的温蕊狡辩着说,还把脑袋的角度往侧边又拉了拉。
夕阳在天边烧得火红,霞光正盛,倾洒下来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鲜艳的橙与红之中。
而眼前人的脸在这个基础上还要再深上几分。
“你害羞什么?”
违禁词“害羞”一出,温蕊彻底站不住了,横眉侧目转过脸去决定为捍卫人格和梁在川大战八百回合。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总裁是拿她开心上瘾了吗?
还有完没完?
得知中计的时候为时已晚,来不及再把脑袋转回来,把眼睛蒙上,把耳朵捂住了。
梁在川笑得竟是比此时四散在人间,流转在他眉眼的霞光还要好看上成千上万倍。
“以后想看不用偷偷摸摸。”
彻底沦陷在夹杂着淡淡清香的夏晚风里后,温蕊回了一个宣告了投降的:
“噢。”
该死,美色真是太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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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麻辣烫的店子走之前,温蕊建议梁在川先回车里把西装外套和手表,还有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放下再过去。
麻辣烫的小店可不比米其林三星的条件,空间狭小,客人多,来来往往一个不小心溅点汤汁在身上再正常不过了。她无所谓,梁在川的一身行头可受不住。
但保护的当然不是梁在川的财产安全,而是广大普通人民群众的。
泼了几滴汤汁下下下辈子都搭进去了,换谁都接受不了。
“这么严苛?”梁在川笑笑,不知道该说她考虑周全还是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有着奇奇怪怪的执着。
温蕊:“要为无产阶级的人民群众考虑啊。”
梁在川:“不是为我考虑吗?”
温蕊:“怎么可能?梁总多一块表,少一块表又无所谓,梁总难道记得自己有多少块表吗?”
梁在川:“这么说的话确实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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