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好办, 去法院做一个自愿赠与的公证就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几个来回下来温蕊的戏瘾也过得差不多了,就从冰柜里挑了两根最贵的, 举起来晃了晃,“好麻烦啊,那我还是要冰激凌吧。”
这次她没有问梁在川想要什么味道的,反正总裁也不在乎,这些小事她来决定就好了。
一根是荔枝海盐,一根是草莓牛轧糖,温蕊把草莓牛轧糖的那根递了过去。
荔枝有些危险,但在冰淇淋这个类目上草莓应该是不可能翻车的。
她撕开包装袋扔进门口的垃圾桶问了句:“梁总平时吃冰激凌吗?”
回答果然不出所料:“不吃。”
温蕊撇撇嘴,“好无趣啊。”
“你喜欢以后就陪着你吃吧。”
“说得梁总好委屈啊。”
梁在川本来没有半点委屈的意思,被她扣上帽子后就真委屈了。
“我怎么就委屈了?”
“那梁总先尝尝好不好吃吧。”
刚说完话她就先咬了一大口自己的荔枝海盐,然后就被难吃到戴上了痛苦面具。
酸,甜,咸三种味道以令人惊讶的比例在唇齿间化开,产生了难以置信的化学反应。
这要不是钱是梁在川出的,她一定会打电话痛骂厂家要求退钱。
大怨种竟是我自己。
“怎么了?不好吃吗?那就扔了。”梁在川从她扭曲的表情里看出了估计是味道不佳。
她也没说话就把雪糕举到了梁在川嘴边,梁在川会意咬了一口,觉得味道确实不是平时吃的东西,但也算不是难吃,“这不是还行吗?”
“那行吧,我跟你换。”于是温蕊很自然地把梁在川手里的那根拿了过来,想着还是得给总裁尝个味儿便又举到了他的嘴边。
梁在川识相地又咬了一口。
嗯,确实这根好吃点。
温蕊询问起比较结果:“哪个好吃?”
梁在川如实回答:“这个草莓的。”
“行吧,那梁总还是吃这个草莓的吧。”
说完温蕊又准备换回来了。
像是全家就剩下这两根雪糕似的。
搞得梁在川苦笑不得,大可不用如此勤俭节约。
“......再去买几根吧,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温蕊愤愤然控诉说:“这不是有钱没钱的问题,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一根快一百了,哪能再交这智商税?”
梁在川抓住了重点:“没事,交智商税也算我头上,和你没关系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重点能是这个吗?
温蕊笑够后就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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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单元楼门口的时候温蕊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最近有几层楼道的感应灯坏掉了,还没来得及找人来修,怕总裁摔着了她还特意走在前面牵着梁在川的手提醒说:“第一层有两级台阶,第二层有十一级,梁总小心别摔......”
话音未落她就脚下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往前了,被梁在川稳稳拉进了怀里。
“还是我走前面吧......”
“......好吧。”
温蕊租的房子在六楼,平时爬起来没什么,一到累的时候就感觉跟登天一样的,走到四楼就说要慢点先歇会儿。
体力比楼里的爹爹婆婆还要差上不少。
是二十岁的年纪,六十岁的身体,八十岁的内心。
上个四楼就累成这样,梁在川对她的电池容量又有了新的认知,叹了口气后便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被吓了一跳的温蕊双脚开始胡乱扑腾,“梁总,你干嘛!我自己能走!”
梁在川:“别动,小心摔了。”
温蕊:“就这么几步路了,休息一会儿我能走的。”
梁在川:“上个四楼就累成这样,平时有好好锻炼吗?”
温蕊:“你说呢?你是老板,你觉得呢?你还问我????”
还锻炼呢,有时间睡觉就不错了,自家公司作为老板还能不清楚?
“之后会慢慢变好的,而且周末也可以,我给你办□□身房的VIP,一周去个一次也行。”
温蕊拒绝得十分干脆:“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没时间。”
自己都能挤出时间,她倒没时间了,可不就是懒得动嘛。
但也不能不运动,梁在川便想了个法子:“每周我陪你去可以吗?”
温蕊:“不用了,梁总日理万机的,可不能耽误你时间。”
梁在川:“那买个跑步机在家里?”
温蕊:“我没疯,买个跑步机专门用来放杂物干什么?”
梁在川:“最近不是有流行那个健身环的游戏吗?这个行吗?”
温蕊:“首先要表扬梁总竟然知道健身环,其次还是不行,我没这个毅力的。”
掰扯来掰扯去她就是不肯松口,还理直气壮说:“梁总不用管我,我怎么舒服怎么来,早死早变成你的猫,早享福!”
这不知道该说是豁达还是摆烂的人生态度搞得梁在川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束手无策。
梁在川把人在家门口放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带着些无奈说:“怎么就不能听我一次话呢?”
温蕊掏钥匙的时候做了个鬼脸,不服气地回道:“那凭什么要听的?听你的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简直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自己就得听她的,反过来就不成立。
温蕊把钥匙插进锁孔后扬起脑袋用慷慨澎湃的声音问:“好了,梁总!马上就是世纪大会面了,你紧不紧张,激不激动!”
“嗯,非常紧张激动,不过穿这身是不是不太正式?会不会让跑总觉得我很没有礼貌?”梁在川配合着她笑着说。
她摆摆手示意总裁不用紧张,她自有妙计,“问题不大,等我进去给你根猫条你就能短暂成为泡总最喜欢的二脚兽了。”
要说忙完一天最治愈的时刻就是回家打开门瞧见泡总的那一瞬间了。
无论外面是刮风下雨还是电闪雷鸣,回家的话一定有只小家伙在等你。
“泡总泡总,妈妈回来啦。”
刚进门,温蕊就用热情洋溢的嗓音表达了内心的欢呼雀跃。
泡总闻声朝她走过来,久别重逢她刚准备把小家伙抱起来猛吸一阵时,发现泡总直接从她身边经过径直走向了梁在川。
先是歪着脑袋好奇地在梁在川脚边晃了晃,闻了闻,随后就开始拿头一个劲蹭起了裤腿。
这个表现说明它十分喜欢梁在川。
不是,凭什么啊?
自己作为铲屎官把它放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任劳任怨,勤勤恳恳,想把最好都给它,还时常觉得亏欠。
结果今个带了个第一次见的男人回来,马上就不认识了。
虽然这个男人很帅吧,但你们猫也看脸的吗?
这都什么事儿。
“泡总,初次见面,我叫梁在川,是你妈妈的男朋友。”
梁在川蹲下来摸了摸小家伙,还来了个隆重的自我介绍,声音温柔跟化开了似的。
“喵~喵~”
泡总用两声夹子音做了回应。
梁总:“乖。”
泡总:“喵~喵~”
梁总:“是要摸肚皮的意思吗?”
泡总:“喵~喵~喵~喵~”
梁总:“这样可以吗?”
泡总:“喵~喵~喵~喵~喵~喵~”
好家伙,这就是所谓的“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吗?
梁在川招人喜欢就算了,连猫都不放过。
她已经对这个看脸的世界受够了!
终究是错付了。
温蕊看着这一人一猫相见恨晚,惺惺相惜,觉得确实没自己什么事了,识相地腾出了位置,充当起了服务人员。
先是给泡总铲了屎,换好猫砂,接了水,把玩具归为,例行检查有没有被咬坏的东西,然后又去厨房给梁在川倒了杯冰水。
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总裁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就直接抱着泡总在沙发上坐下了。
颇有些家主的风范,她反倒像是一周来三次的家政服务人员了。
“梁总,你这第一次来就快把我的地位取代了。”温蕊把水杯放到茶几上后,在梁在川身边坐下调侃了句:“你看看你看看泡总有多喜欢你。”
梁在川薛定谔的情商上线拍着马屁说:“那是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泡总爱屋及乌。”
“哎哟,那也是梁总是屋,我是顺带的那个乌。”
梁在川眉眼含笑,转换了一下落脚点:“但是我喜欢你。”
说完凑过来就要亲她被温蕊身手矫健地躲过了。
“孩子看着呢,矜持一点!”她往旁边挪了挪,一脸嫌弃地说。
梁在川把泡总放到地上,也跟着往她那边挪了挪,于是温蕊又挪了挪。
不过沙发就这么大。马上就无处可挪了,温蕊刚准备换个阵地起身的时候,被梁在川轻轻一拉跌进了他的怀里。
失了重心的温蕊气急败坏质问说:“梁在川,你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
梁在川把人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身,漆黑的眼眸晕开了丝丝耐人寻味的迷离。
“......”
“......”
“......”
这么快的吗?
不给她一点准备的时间吗?
大夏天至少要洗个澡吧。
还有那东西不也没有吗?
刚才是不是应该在便利店买一盒的?
等等等等,她疯了吗?
她在想什么啊,这是能够发生的事情吗?
这才第一天啊,进展真的能这么快吗?
刚才才想通了睡了就睡了她稳赚不赔的温蕊这会儿又开始天崩地裂动摇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是坚守底线还是豁出去。
是生存还是毁灭。
她脑中的思绪已经不是用“乱”字能够形容的了,无数的声音,无数的念头叽叽喳喳吵得面红耳赤。
直到脑袋被轻敲了一下才猛然回过神来觉得世界突然变安静了。
梁在川摸着她烫到像是刚从炉火中取出铁块的脸,好笑地问:“瞎想什么呢?我是这样的人?”
“......”
“......”
“......”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说不想她才不信呢。
刚才那个眼神都恨不得把她吃进去了。
口是心非的男人。
温蕊心理建设做得松松垮垮,但还是含糊着开了口:“那个......梁总......”
梁在川轻声应道:“怎么了?”
“今......今天就算......了,行......行吗?洗澡......了我......我家也没有能给你穿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几个字说得吞吞吐吐,也不知道为什么越说心脏就跳得越快,以至于最后话都没说完就坚持不下去抱住了梁在川把烫得冒烟的脸埋进了胸口。
开始了彻底崩溃后的无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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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了。
她自认为是定力不错的人,没想到仅仅一天内就两次在梁在川面前溃不成军。
这梁在川果然是克她。
梁在川轻拍着她的背,笑到沉静淡然的眉眼都快没了轮廓。
自己女朋友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特别是害羞到崩溃以后的慌乱样子,这叫人如何忍得住。
原本是只想逗逗的,但她这个的反应激得人确实想做些什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梁在川你真的混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温蕊是又羞又气,抱着梁在川身体左右乱晃,痛斥着他的恶劣行径。
梁在川故作委屈辩解说:“我怎么了我?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
君子论迹不论心,至少现在他还是君子,不过再这么被勾下去可能就真成“小人”了。
“你是没做,但是你想!”温蕊不相信男人的鬼话,狠狠拆穿了说。
梁在川把摊在胸口的人摆正,先是在她额间留下了一个轻吻后捧起了她气鼓鼓的脸,温润着嗓音说:“我肯定什么都不会做,但是想都不能想可就太强人所难了。”
温蕊嘟起嘴,喃喃地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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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也恨不得她的CP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床上颠鸾倒凤,只要和对上眼睛就有无数的情/欲翻滚起伏,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巫山云雨一番再说。
但现实中的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她还真拿不准。
是出于身体的本能还是出于情感的驱使。
她又不是男人,也没处去打听,哪里知道。
“因为我喜欢你。”
梁在川眼眸中的爱意与温存翻涌。
温蕊小心翼翼问道:“喜欢我就会去想吗?”
梁在川哑然失笑,能问出这种问题就说明她实在太单纯,也太不了解男人了,也或许是把自己想得太清新脱俗了。
“嗯,我又不是出了家的和尚,哪能不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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