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香斋’拔得头筹, 获得由李小公子赞助的五百两银子的彩头。”
“‘五味斋’位居第二,也将获得三百两银子的彩头。”
“‘永记糕点铺’和‘林寡妇枣泥酥’并列第三, 分别获得五十两银子的彩头。”
台下的众人这会也沸腾了,猜对了的人纷纷向旁边的人炫耀起自己眼光的独到。
台上,李雨云在厨案旁笑得像花儿一样,她边笑眼睛还边地往‘五味斋’的大厨那边瞟。
看到那个大厨面如土灰的样子,她笑得更灿烂了。
哼,让你抄我的,抄了也白抄,这第一呀,你把握不住!
由于被仿照一事,李雨云本来对这场比赛评价并不高,但她很快就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因为,它发钱是真快呀!
……
台上,李雨云正接过李小公子递过来的银票,她认真地数了两遍,一百两面值的银票,总共五张,没错!
旁边的佟会长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不愧是李家的亲戚呀,这爱钱的样子,可真像。”
李雨云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钱多可爱啊,谁不爱钱,我不爱钱难道爱你嘛?
想到名次和彩头都已经到手了,她正准备放飞自我回怼一波,气势刚蓄到一半,就被旁边的李小公子打断了。
李小公子闻言懵懵地抬头:“啊,什么亲戚?谁是李家的亲戚?”
佟会长冷哼了一声:“李小公子,你这话说的,这面前的不就是你家的远方亲戚吗?”
“啊,我什么时候有这个亲戚了?”
见李小公子把自己当初嘱咐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上官玉轩气得直给他使眼色,奈何李小公子压根不看他,他简直是在对空气干挤眼。
幸好此时已经轮到给第二名发彩头了,佟会长也没有再纠缠。
台下的许欣几人并没有注意到台上的官司,因为在李雨云接过银票时,杜越也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任务“初始资金积累:赚取银两500两”已完成,下一级任务解锁】
杜越眼睛一亮,她压低声音对旁边的室友说道:“赚钱任务完成了,下一个任务解锁了!”
许欣和赵乐乐齐齐惊喜地抬头:“太好了!”
“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杜越的笑意收敛了,她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
许欣着急地问道“怎么了?是任务很难吗?”
杜越摇摇头:“不知道难不难,因为我根本没看懂。”
许欣:?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估计系统呈现任务的方式又和上次一样,一堆文献资料,让人头大。
事实也是如此,在杜越的脑海里,时间线索的条目更加复杂了:
1.“互穿归位”时间线索概述
1.1 河清海晏的定义
1.2 达成河清海晏状态的可行性研究
1.2.1 政治层面的研究
1.2.1.1 加强宏观调控,合理安置流民
1.2.1.2 切实履行流民安置,推动灾后重建
1.2.2 经济层面的研究
1.2.2.1 加强生产资料流通,促进生产力发展
1.2.2.2 探索灾后重建的经济转型可能性
1.2.3 文化层面的研究
……
她放弃了当场看明白的打算,叹了口气道:“等回去后,我找张纸写下来,让乐乐帮忙看看吧。”
许欣点头:“好,那等散场,我们四个就先回去,等晚点乐乐看过之后再讨论。”
突然就被委以重任的赵乐乐:!
……
各个参赛的大厨们终于都领完了奖,在上官玉轩“说了又好像没说”的官方总结陈辞后,这场糕点厨艺大赛终于落下帷幕。
看到神采奕奕走下台的李雨云,杜越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可以呀!”
许欣和赵乐乐也毫不吝啬赞美之词,把她从精湛的手艺到自信的气场都夸了一个遍。
李雨云骄傲地一挺胸:“那肯定!为娘还能给你们丢脸不成!”
快乐口嗨之后,她在室友们发飙前果断地换了话题:“快看!我赢来的!”
她把怀里抱着的东西往前一递。
这是一块木质的牌匾,上面简单直白地写着六个字——“泽州第一糕点”,字迹龙飞凤舞,倒是有几分味道。
“没想到这次的比赛除了那五百两银子的彩头,居然还有一个牌匾。”李雨云得意道,“只有拿第一的才有哦!”
许欣看着眼前这并不精致的牌匾,赞不绝口:“这可是个好东西,我们直接把它往糕点铺里一挂,就是活招牌啊!”
营销最有用的方法,除了给产品增加情感价值编故事,就是官方背书和奖项加持了,现在她们都有了,以后可就不愁糕点铺生意不好咯!
“走吧!我们先回糕点铺把它挂起来!”
……
“珍香阁”糕点铺里,张婶和张大壮正在打扫卫生。
因为今天要比赛,所以昨晚李雨云只做了一些简单的杂粮吐司“一片丹心”,由张叔张婶负责售卖。
这会,刚到中午,铺子里的糕点已经卖完了。
一看到她们回来,张婶放下手里的抹布就迎了出来:“比赛怎么样了?”
李雨云把怀里的牌匾放到张婶手里,开心道:“张婶,我们赢了!”
“好,好,好,那就好!我就知道云娘可以的!”
张婶语气激动,虽然并不识字,她还是把牌匾上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还喊张大壮也来看看。
张大壮也喜不自禁:“要不,我找个地方把它挂起来?”
他一边说一边寻摸着适合挂牌匾的位置。
杜越笑道:“张叔,我来就行。”
她刚刚已经发现在柜台的正上方就有一处合适位置,上面还留着固定用的铁钉,应该是之前的铺子留下的。
杜越拿起牌匾,抬头估算了一下高度后,摆手拒绝了张大壮搬来的凳子。
她提了一口气,右脚轻蹬地面后,借力原地跃起,轻松地把牌匾挂了上去,这一连串流畅的动作只看得张大壮和张婶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位“侠客”不是扮的,是有真功夫的呢。
几人正欣赏着这“第一糕点”的赞誉,门口突然传来了喧哗声。
“李雨云、许欣、赵喜、张大壮、张秀娟几人何在?”
许欣回头,看见一群官兵走了进来,他们的手里拿着名册,正照着名册念出她们的名字。
她赶紧走上前:“官爷,不知找我们有何事?”
那个领头的官爷还没说话,跟在他旁边的一个穿着像是伙计的人,就凑上前:“就是她们几个,伪造身份混进城的。”
官爷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而后才看向许欣几人:“有人检举你们伪造身份假扮李家亲戚进入泽州城,你们要跟我回官府配合调查,如果伪造身份属实,立即驱逐出城。”
许欣看了那个伙计一眼,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这事肯定是有人背后捣鬼,她们都进城二十来天了,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怎么就偏偏是她们的铺子获得优胜之后出事了呢。
不过,别人敢检举,多少是握着些把柄的。
她默默想道:难道那日上官玉轩的文书手续没办妥当?
此时,李雨云也想起领彩头时佟会长和李小公子的对话,她赶紧看向许欣,用口型示意:“李”。
许欣一下就明白了。
那日上官玉轩带她们入城时,说的就是她们是从李家远方亲戚的身份入城的,今日那个评判李小公子就是李家人,看他那迷糊的样子,估计当时的文书证明确实存在纰漏。
但此时她肯定不能露怯。
她淡定地朝领头的人道:“官爷,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们实打实是李家的亲戚,不信的话你可以找李家的人来问一问。”
“另外,这件事上官玉轩公子也能为我们作证。”
许欣提到上官玉轩,本是想借借知州家公子的势头,谁知道那官爷听到这名字后,反而冷哼了一声:“哪个公子都不行,泽州城信奉的是王法,可不容许徇私之事的发生。”
看他反应那么大,许欣反而更警觉了,这是冲我们来的?还是冲上官玉轩来的?或许两者都是?
不过,此时不是深思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能被赶出去。
这个铺子才刚打开局面,下一个任务还不知道是什么,怎么能这样被赶出泽州城。
反正李雨云真的姓李,她们先一口咬定是亲戚,然后拖延时间,让杜越去找柳小姐,找上官玉轩。
只要能让李家真正认下这门亲戚,这次危机自然可以迎刃而解。
此时,那个伙计正一脸挑衅地看向许欣她们,似乎巴不得她们立即激烈地反抗。
但许欣只是笑了笑,她可不会傻到和官府的人发生冲突,那可比伪造身份严重太多了。
她客气地朝领头的官爷说道:“我们愿意配合调查,只是这亲戚一事,非我们一方能够定论,还望官爷能去把李家的人请来当面问问。”
第1章 三个臭皮匠
那个领头的官爷闻言皱了皱眉, 但还是伸手招来一个小吏:“你,往李府跑一趟。”
待那小吏领命去了, 他转头朝许欣说道:“现在可以走了吧?”
许欣点了点头,却没有挪动脚步,而是指向杜越:“我们自当配合官府调查,只是这人只是我们铺子的客人,不如让她先行离开?”
旁边那个伙计认出杜越是和许欣她们关系匪浅之人,急吼吼地出言反对:“官爷, 她们是一伙的!”
许欣哼了一声:“官府抓人总要有个由头,她又未在名册上,何来一伙之说?”
“泽州城最重王法, 这随意攀咬别人不知合得哪门子的王法?”
“你——”
伙计的话被领头的人打断, “够了!无关的人就赶紧离开吧!”
堵在门口的官兵很快让出一条道,杜越朝许欣点了点头, 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快速往柳府而去。
杜越一走,许欣更放松了, 她试探性问道:“官爷,不知是何人检举我们呢?”
“我们好好地做着生意,却遭人如此嫉恨, 实在是令人伤心啊。”
她假意用衣袖抹了抹眼睛, 看对方不回答,她又换了个话题。
“不知官爷们平日可曾吃过我们‘珍香阁’的糕点,我们铺子里最受欢迎的当属‘惊鸿一瞥’, 那滋味……”
许欣从经营心得扯到泽州城的风土人情, 直到眼看着再聊下去,这人就要动手绑人了, 她这才不再说话,而是安抚着张婶,一行人悠悠然地跟着官兵往府衙里去。
在半路上,她们遇到些认识她们的“老顾客”们,面对这些“老顾客”好奇的眼神,许欣和李雨云都淡定地回以微笑。
她们越从容,不利的猜测和留言就会少一些。
等许欣一行终于走到到府衙时,杜越早就到了柳府。
……
柳府,水边凉亭里。
杜越快速地和柳清婉说了此事。
柳清婉来回走动,语带焦急:“可惜我们那时不知她们到了泽州城,要不把她们登记在柳家名下就好了,现在,只怕是没办法改换户籍。”
柳清婉想了想,又道:“你别慌,我现在就去找我娘,她与李家老夫人关系不错,只要能说动李家老夫人认下这事,文书什么的都不要紧的。”
“那个上官——”她似乎很不愿提起这个名字,但还是继续说道,“最好还是和他知会一声。”
杜越点头:“我已经派人告知他了。”
……
知州府里,上官玉轩听着杜越派来之人的禀告,眉头越拧越紧。
他挥挥手让那人先退下去,然后扭头看向旁边还在吃泡芙的李小公子李玉树。
“上次我让你派人去城门口把文书补一下,你没去吗?”
李玉树赶紧抹去嘴角的奶油,眼神清澈地看着他:“什么文书?”
“就是让你帮忙认下几个远方亲戚的那件事,大概二十天前发生的。”
“啊?我不记得了。”李玉树挠着头,一脸茫然。
上官玉轩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他只记得这个好友是个热心之人,肯定愿意帮忙,怎么就忘了他还是个马虎之人呢。
那几天,他自己也正忙着和杜越在柳府“争宠”呢,和李玉树说过这事后竟也忘了再去核查一下。
如今,这一疏忽就成了别人攻讦他和张家村那群人的由头。
上官玉轩联想到今天比赛发彩头时佟会长说的那番话。
他当时便觉得有些不对,准备事后再问问李玉树那些文书的事,想着如果有缺漏抓紧补上,谁知对方的动作如此之快。
他摸着下巴思索:“官府之人为何不来找我和李家求证就直接去铺子里抓人?倒像是想故意坐实了此事。”
“官府?府衙?邱通判?”想到最近主管府衙事宜的邱通判和父亲之间的争端,他瞬间就明白了。
“看来有人是想此借事把我和父亲都攀扯进去。”
如今,光靠李玉树的证明已经不够了,他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他一口咬定此事与他无关,自己也是受人瞒骗的,这样一来,最大的可能就是许欣几人被赶出城,他会被父亲骂“识人不清”,但不会因此担上“徇私”的名头。
二是他想办法让李家长辈认下此事,这样文书不全的事就不太重要了,但若是此举不成功,他和父亲可能都会因此事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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