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走神,梁靳白有些重的咬了下她的唇瓣。
边慈脸有些红,拽着他衣袖的手松开,第一次主动的环住梁靳白的脖子,张开嘴回应他。
梁靳白吻她的动作似乎也跟着微顿了一下,但下一秒更用力将她按进怀里。
露台这边很安静, 奥利奥早就自己跑到一边的植物盆栽那边玩去了, 这会儿可能因为调皮碰倒了什么东西, 发出动静有些大的声响。
边慈想转头去看, 但感觉到放在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
梁靳白掌着她的脸将她掰过来, 亲得不算重,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低声说,“不用管。”
边慈心跳的有些快, 觉得今晚吻的时间有点太长了,而且她很明显的感觉到梁靳白也跟之前几次反应有点不太一样, 有什么东西在两个人之间存在感很强。
“梁靳白……”
边慈感觉自己脸颊一片滚烫,有些想推开他。
但梁靳白却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一样,继续一边吻她,一边揽着她的腰往客厅那边转移。
边慈被带着磕磕绊绊的从露台往客厅那边走,中间好像脚下有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但根本没空去注意。
梁靳白把阳台的玻璃门关上,压着她在玻璃上接吻。
边慈感觉到背后有些凉,客厅的灯很暗,昏黄一片都看不太清。
梁靳白的手从她脖颈往下,很轻易的剥开她外面的针织外套。
边慈察觉到他的动作,但没有抗拒,其实今晚过来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但此刻真正好像要发生的时候她却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整个人都变得绵软,被梁靳白的手掌控。
梁靳白吻了她一会儿,忽然停下动作。
边慈呼吸有些急促,睁开眼睛看他,目光有些茫然。
梁靳白垂眼看着她,喉结滚了下,伸手克制地将她拉开的外套重新拨回她肩膀上。
“你……”
边慈看着他,声音有些沙哑,刚才起伏跳动的心脏此刻还没平息。
梁靳白视线落在她脸上,手撩开她耳边被揉乱的头发,很淡地挑了下眉,等着她继续开口。
“你为什么……不继续了……”
边慈靠着身后的玻璃门,仰头看着他,声音有些低。
梁靳白垂眸注视着她,沉默了片刻,
“你知道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吗?”
边慈看着他,眼睛很亮,眼尾和嘴唇都有些红,目光却很平静又笃定,
“知道。”
梁靳白没说话,盯着她看了两秒,再度扣着她的脖颈吻下来。
边慈不太记得是怎么到卧室的,只记得后背撞到卧室灯的开关,视线明亮的一瞬间,她看见梁靳白沉默侵略的目光,下意识地伸手去挡住他的眼睛。
梁靳白拿开她的手,吻她的掌心,将她抵在墙面上腾空抱起来。
卧室的开关又被关上,恢复一片黑暗。
边慈感觉身体的感官全部被倍数放大,身上的针织外套是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也不太清楚。
梁靳白的手掌很大,常年握手术刀的动作习惯很深刻,只是平常进出的动作也像在手术台上一样。
利落,坚硬。
边慈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力气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将他的衬衫抓的有些皱巴巴的。
她不太喜欢出声,黑暗中只有呼吸时重时轻。
梁靳白手一只手扣着她的腰,收回自己的手指,将她抱到身后的床上。
身下陷入一片柔软,边慈下意识地抬腿踩在身下的床单上。
梁靳白似乎到床头抽了纸巾在擦拭手指,片刻后才俯身过来,手掌捏住她的脚踝将她往自己跟前拉进几分,半跪在她跟前。
边慈终于后知后觉的开始有些紧张,想往后退。
梁靳白扣着她的腰将她扶起来,单手握住她的脚踝将人再度拽到跟前,
“去哪?”
他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依旧很平静,没什么波澜,只有微微起伏的喘息声暴露了此刻他也并不平静的心跳。
边慈感觉自己的脚踝和后腰都被紧紧扣住,整个让一种完全打开的方式被梁靳白圈在身前,完全不能动弹。
“我……”
黑暗中边慈看着跟前的人,他脸上表情看不清,只有一双眼睛黑的发亮,让她有种自己被完全盯住的感觉。
梁靳白没说话,手掌环过她的腰将人拉近到跟前,握着脚踝的手掌往上扣着她的膝盖将她的小腿推上去。
“梁靳白……”
边慈心跳得很快,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声音也不自觉带了点哭腔。
“别怕。”
梁靳白声音沙哑的有些厉害,手掌掌心温度要比之前都高很多。
此刻正握着边慈的小腿,让她踩在床单上。
完全陌生和难以抗拒的动作,边慈整个人几乎完全被他掌控着起伏。
卧室里一片漆黑,窗帘也没拉开,空气中混合一股属于梁靳白身上的苦冽冷香和边慈自己的气息。
梁靳白将她从卧室抱出来的时候边慈完全不敢抬头去看他。
卧室的床单被他收起来丢进浴室的洗衣机。
边慈身上套着她的外套,里面是自己的裙子,裙摆下面有些地方也在刚才被打湿,但勉强还能穿,所以她拒绝了梁靳白换掉衣服的建议。
玻璃门外面奥利奥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被关在外面,这会儿才被放进来。
边慈坐在沙发上,拿起边上奥利奥的玩具,将球丢到前面,奥利奥起身追过去。
梁靳白从岛台边过来,递给她一杯水。
“谢谢。”
边慈没敢抬头去看他,只觉得此刻自己的脸应该还是红的。
“旁边房间阿姨上午收拾过,你今晚睡那边。”
梁靳白开口,声音很平静,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边慈愣了下,点了点头,低头喝水没再说话。
上午已经让阿姨把另一间卧室收拾好,所以他今晚其实根本没想跟她发生什么吧,难怪刚才在卧室的时候他并没有。
奥利奥捡回来球跑过去叼给边慈,摇着尾巴在两个人中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的样子。
梁靳白走过来,弯腰拿起奥利奥叼过来的球,抬手丢到一旁。
“早点休息。”他低眸视线看着她,“我觉得慢一点可能会比较好。”
边慈微怔,握着水杯仰头看着她,她脖颈上的痕迹还很明显,裙子下露出的一截小腿上也有很明显的红痕。
梁靳白目光看着她,很直白地告诉她,“而且家里没有备东西。”
边慈脸微红,假装没听懂他什么意思,放下水杯起身道,“我先休息了,晚安。”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边慈意识还有点不太清醒,反应了两秒才想起自己昨晚是在梁靳白家过夜的。
卧室的窗帘遮光效果很好,完全看不出时间。
边慈担心睡过头,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去看床头的时间。
上午九点。
她松了一口气,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有些刺眼。
镜面玻璃上倒映出来她的身影,她身上穿着睡衣,原本昨天洗完澡后她才想起来没带衣服,但又不太好意思叫梁靳白,结果打开衣柜却发现里面已经准备好衣服了。
洗漱完出门到客厅,梁靳白和奥利奥都不在。
阳台的门打开着,绿植的味道跟风一起被送进来。
岛台上放着一杯温水,下面压着字条。
边慈走过去,字条上是梁靳白的字:
早餐在厨房,先带奥利奥下楼。
她抿唇,收起字条,走到厨房。
厨房桌面上放着做好的三明治早餐和果汁。
边慈端着餐盘出门,刚到客厅就听见外面开门的声音。
玄关门打开,梁靳白牵着奥利奥进门,手上的绳索还没解开,看见她微微愣了下,
“醒了?”
边慈嗯了声,把餐盘放到岛台上。
奥利奥一挣脱绳索立刻朝着她跑过来。
边慈弯腰摸了摸它的脑袋,发现它头顶上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沾到的绿草屑,抬手帮它拿掉。
“在楼下草坪跟小朋友玩了会儿。”
梁靳白走过来,淡声开口。
他穿着黑色冲锋衣,领口拉的很高,看上去有点像大学生,随手递给边慈一袋东西。
边慈微怔,接过一看才发现是一袋奶酪棒,应该是他刚才顺路从楼下便利店带上来的。
“你今天不用去医院吗?”
边慈走到岛台边,准备吃东西的时候又想起刚才摸过奥利奥,起身到厨房那边重新擦了擦手。
梁靳白带着奥利奥去浴室清洗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奥利奥非常不开心的甩了他一身水。
边慈坐在岛台边的高脚凳上,看着他额前的头发被打湿,忍不住有些失笑,递给他一张纸巾。
梁靳白伸手接过,擦了擦头发,将纸巾丢进一旁的垃圾篓里,给自己倒了杯水,开口淡道,
“今天晚班。”
边慈哦了声,吃了口三明治,忽然想到点什么,
“许灵他们说科室下周科室打算选一部分人去云城那边,你知道吗?”
梁靳白点了下头,视线看着她,“你想去吗?”
边慈抿唇,把三明治分开,单独吃掉里面的生菜,
“想去。”
梁靳白没说话,帮她拆开旁边的奶酪袋,将奶酪棒放进她餐盘,淡淡道,
“那就报名去。”
边慈看着他,咽下三明治,
“你呢?”
许灵那边并不知道科室这边打算派过去带队的人是梁靳白。
梁靳白看了她一眼,略微挑眉,
“什么意思?”
边慈被他的目光看的心虚,移开视线,低头喝果汁,
“你要去吗?”
如果他不去的话,两个人又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了。
从云城回来后医院那边的实习差不多就结束了,能不能留下来也不确定,而且后面也要开始忙学校那边毕业的事情。
“目前还不确定。”
梁靳白开口,并没有告诉她医院的安排。
“哦,好吧。”
边慈看上去有些失望的样子。
梁靳白从岛台边起身,看向她,
“下午打算做什么?”
边慈已经吃完早餐,拿起餐盘里的奶酪棒咬了一口,
“回学校?我想先把东西搬过去。”
“嗯。”梁靳白看着她,点了下头,“我送你过去。”
边慈没拒绝,点了下头,从高脚椅上跳下来,陪奥利奥又玩了会儿球。
梁靳白医院那边的手术安排是下午三点的,送边慈到学校的时候才不到两点。
医科大开学时间也在这几天,这会儿已经有不少学生开始返校,校门口和女寝楼下不少车。
梁靳白把车停好,从后备箱帮忙边慈把东西搬下来。
其实她东西并不算多,只有一只行李箱。
“送你上楼吗?”梁靳白看着她。
边慈摇了下头,“不用,我自己上去。”
虽然现在还没正式开学,女寝出入没有限制,但边慈觉得还是不太合适。
梁靳白点了下头,看着她自己上楼,等人离开后才开车回医院那边。
边慈到宿舍的时候发现钟愿已经在位置上了,正坐在位置上涂指甲油,边上放着她的行李箱,没打开,看样子像是也才刚刚上来。
她心口跳了下,不知道刚才钟愿有没有看见她跟梁靳白在一起。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反正他们的事情也不能瞒多久。
“你什么时候到的?”
边慈主动开口跟钟愿说话。
钟愿低头给自己涂指甲油,没抬眼,只淡淡道,
“你跟梁靳白从车上下来那会儿啊。”
她话说的直白。
边慈吓一跳,刚刚打开行李箱没扶稳,咚的一声掉在地板上。
钟愿转头看她一眼,
“至于吗?吓成这样?”
边慈看着她,“对不起,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们也是年前刚刚确定在一起的。”
“有什么好道歉的?”钟愿反应很平静,仿佛并不觉得这事有什么。
边慈微微怔了怔,“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钟愿歪头想了下,“过年那会儿大家都在说啊,梁靳白抢了程京淮的女朋友,我当时心想还以为谁呢,后来才知道是你。”
边慈没说话,只面色微微边乐边。
钟愿继续道,“不过说实话,我之前就大概猜到了,那次你说你们男导师是他,还跟你一块在小吃街吃饭,认识梁靳白这么久,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平易近人,绝对是对你有意思。”
边慈听完心情有些复杂,弯腰蹲下身收拾行李箱,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我。”
到现在,她都不是很能想清楚。
——
医院那边报名云城医疗救助队的名单在周日下来,实习组的人基本都报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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