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周时浔,弟弟叫周锡风。”
“江峭。”盛欲突然看向他,抿抿唇,强忍着笑意说:“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
江峭:“?”
“我个人觉得吧,”盛欲挑起莫测的笑意,说,
“周家兄弟的反应,对她或许不只是投资这么简单。”
/
-1层螺旋楼梯暗角。
江禧被周时浔压在金色门板上舌吻。
气氛潮漉,成为肆虐侵袭的开场白。
不容许逃脱,不准她退缩。无人知晓的角落,外表清高的男人在享受攻城掠境般残暴的快乐,恣情舐咬少女香甜的唇舌。
这时,门外的噪音扰乱这场湿黏的吻。
“周二少,今晚怎么不见一直追在你身后的那个小丫头啊?她不是家里给你安排的未婚妻吗?”
“我听说她刚才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不会是你一直冷着人家,小姑娘另寻新人了吧?”
“要我说……”
“你说个屁!”周锡风心烦意乱的声音跟着传来,“你们知道个屁,滚!都给我滚!”
一门之隔。
门内,周时浔捏紧女孩细弱的腰肢。
他们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男人的面容隐在暗色中,低眼看着江禧。
看这个眼尾鼻尖敷染粉红的女孩,躲在他身前的阴影里,像被揪住耳朵不能动弹的兔子。
可是有没有人说过,她的眼眸清伶,更像只狐狸呢?
此刻,周锡风正在挨个房间寻找这只小狐狸。
而封闭角落里,江禧湛蓝色水手服短裙,擦惹过周时浔冰冷暗黑调的西裤,超短裙的每一道褶皱都是柔软的示弱,这里只有他们呼吸交融的声音。
男人的更重,仿若皮囊土壤下蛰伏的凶兽。
“别生气了,他们只是两条腿的普通男人而已。”
江禧眉眼弯弯,音腔诱哄,假意深情的眸底泛着毫不走心的笑意,“你跟他们才不一样。”
“只有冷漠高贵的性感男人,”
她轻顿,抬手拍拍他的脸,笑说:
“你,才是Daddy。”
作者有话说:
宝宝们谁想看表演系小绿茶和Daddy的故事呀举手手!
下本写,女主是江峭的亲妹妹,文案如下,求个预收嘿嘿嘿
【港岛漫夜|替身千金|兄弟雄竞|修罗场拉满】
昔日豪门黎家濒临破产,为了翻身,找来江禧扮演黎家独女黎贝珍,送去港南周家联姻。
表演系学生江禧,摇身一变成了周家二少的准未婚妻。
为了拿下狂傲自持的二少周锡风,江禧穷尽演技扮乖讨巧,自以为天衣无缝。
然而,那日江禧用夹子音缠着他撒娇,又一次被捏着下巴甩开,她没忍住在背后爆骂,“狗东西拽屁啊!”
一扭头,撞上男人静谧幽深的目光。
昏暗灯影下,周锡风的大哥——周时浔缓慢掐灭烟头。
他透过光可鉴人的玻璃,默然注视着她慌乱的神色,隐微勾唇。
2.
大哥周时浔年轻新贵,游刃名利场中手狠心狠,是港南万人敬畏膜拜的风投巨鳄。
即便住在一起,偶然碰上,对方一个眼神就能令她心惊胆跳,江禧只有收敛躲远的份。
直到江禧在周家混成团宠,周二少被她成功拿下,连周家父母也被她哄得赞不绝口。
唯独她与周时浔关系奇差。
对方全然不把她放眼里,江禧也懒得自讨没趣,对他避之不及。
整个周家都知道两人不对付。
3.
可是,当周家声势浩大地张罗起她与周锡风的婚礼。
家中地下酒廊,江禧喘着气从周时浔的唇上逃开,惶惑地推拒他:“不行…痕迹会被看到……”
周时浔倦恹睁眼,懒慢舔了舔唇看着她,漆燃的睨视像在观赏猎物,口吻却是央求:“那不如你来亲我。”
“我不怕被看。”
/
江禧完成任务,钱一到账拎包走人,转头就去会面家里安排的联姻对象。
可她没想到联姻饭局上,桌对面坐的是周时浔。
她更不知道,周时浔从容克制的绅士皮下,是个怎样爱如病欲的疯子。
//
你有没有尝到那滴春露,馥郁甜浓。
有没有听见夜蛾触灯,寂寞自焚的爆炸声替我转述:
【我的乖女孩你不该夜不归宿】
「表演系装乖能手假千金×风投界斯文败类伪善家」
「男主周时浔,年龄差9」
第50章 平安夜
◎治愈每个被星群照耀过的人◎
“北湾科技频道报道:
【中峯典康】集团自主研发的脑细胞修复类药物——Herm13 IIVE 已经通过药监局审批。
预计在今年的12月24日正式投入临床医学,
【中峯典康】集团负责人也将于当晚8:30准时召开药品发布会。
这是人类医学之树上又一硕果,为今后的脑细胞研究带来……”
入大陆境内开始,凡是官方电台都播报过这条新闻, 车程无聊时玩手机也会发现,各大软件都被这条消息刷屏了。
今天是23号, 还有87公里进入北湾市。
盛欲把车载电台音量调小,借着暖气和窗外暖阳带来的睡意打出一个长长的哈欠。
从港城一路自驾游回来,江峭当她的专属司机, 就算过港口海关也都是他安排妥当。盛欲完全不需要带脑子, 一路跟着他逛逛买买, 吃吃喝喝。
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惬意。
她拖着呵欠的鼻腔音, 调侃:“江总这几年真是厉害啊,连那个什么什么十三都被你研究出来了。”
江峭专注开车, 勾起的嘴角透出嚣张得意,不正经地哼哼气:“当然, 你老公是天才啊。”
盛欲嘁了一声,虽然已经习惯GUST过度自信的脾性, 但还是忍不住想给他两拳。
不行, 不能家庭暴力。她这样告诉自己。
“对了。”盛欲想了想, 好奇问他,“这五年,你是怎么一步步走上来的,你那位死对头舅舅呢?”
江峭避重就轻地讲了讲这几年做过独立研究, 拿过不少奖项, 之前交给盛欲外公发布的药品研究, 有三项已经投入临床医学, 加上成功获取中立股东耿兆玉的支持, 才开启收拢股权的第一步。
之后的事,他说“一切顺利”。
盛欲当然知道他的心情,他不愿让她担心。
聊到虹霖,江峭把他的罪名数得极为清楚:“首先,非法购入股权,鸠占鹊巢控制江氏财团。这么多年来侵占公司财产,大肆行贿受贿,挪用公款,私账一滩烂泥,还逼迫研究员转让成果,害得公司被清查差点封锁,他犯得事儿,够他蹲到死了。”
盛欲这下干脆关掉音响声音,来了兴趣:“怎么?人已经抓进去了?”
“已经潜逃了。”江峭耸耸肩。
“啊?”盛欲听到这个结果,有点难以接受,“按照你的性格,居然就这么让他逃出国外逍遥快活吗?”
“如果被国际联网追捕,只能躲在北非过原始人生活,也算是逍遥的话。”江峭轻蔑地扯扯嘴角。
忽然,他打定某种主意,神秘兮兮地说,“现在天时地利人和,我正好想带你去个地方。”
整个旅途,江峭的GUST人格好似一头刚成年的雄鹿,精力旺盛得可怕,带着她到处蹿,根本不会累。
但常年坐着画画的盛欲精力完全跟不上,夜里休息不好,就会在车程里补觉。
她应声,把副驾靠背放到最低,合眼通知他:“我先睡会儿,到了再叫我。”
“今天没风,我打开后车窗透气,记得盖上小毯子,宝宝。”
江峭的声音忽然没来由地低柔几分。
盛欲奇怪地睁开眼睛,问他:“你还是GUST没变吧?”
“……没有。”江峭自己也惊醒了。
盛欲没再追究,重新闭上眼,嘟囔着:“你这个人格转换还挺怪的,人格之间会相互学对方说话。”
江峭沉下眉头。
他知道,这不是刻意在学窄桥的说话方式。
而是他不由自主,自然而然的表现。
汽车驶出高速,沿东外环继续开半小时,他将车停在目的地。
盛欲醒来时,江峭坐在驾驶位,偏头往外看去,颈后棘突骨感,线条硬朗,嘴里叼着支没点燃的烟。
“这是哪儿?”她惺忪地揉揉眼角。
周围荒芜一片,绿化带缺乏打理呈现杂草丛生的模样,往稍远处看,能看出是稀疏的居民区。
郊外的小洋楼住宅群。但是被开发商烂尾的那种,外墙砖片开裂的开裂,剥落的剥落,更没有物业管理可言,四处脏乱一片。
江峭掏出打火机在指尖玩转几圈,最终还是没点燃香烟,烟衔在嘴里回答:“早年虹霖在进中峯典康工作前买的婚房。”
“来这儿干嘛?”盛欲觉得晦气。
他眉梢长挑,笑得邪妄:“他的资产里只有这套房子是干净的,所以,也只有这里,才有戏看。”
仔细听,离他们最近的这幢楼里传出两个女人激烈的争吵声,一个女声嘶哑但输出频率高,另一个听起来年轻些,但声音尖锐脏话层出不穷。
尖叫哭喊,还有打打砸砸的动静,感觉杀伤力很强的样子。
“里面住着虹霖的妻子和他的姘头,虹霖在逃走前,随手安排这两个女人一起住进这里。”
江峭说着,觉得这事儿滑稽到离奇,没忍住笑出声来。
一个正牌妻子,老公跑了不说,还要被迫和小三住在一起。
一个妙龄女子,以为钓到个富老头,结果转头就破产了,只能住进破屋子,还要面对他妻子怨愤。
“精彩程度可以想象了……”盛欲呆呆地说。
此时屋内传出一个青少年男声,模糊地不知在说什么。
但随后中年妇女爆发的怒吼,简直震耳欲聋:
“钱钱钱天天要钱!你爸都死绝了我哪来的钱!!老娘现在有口饭给你吃就不错了虹凯泽,别给我蹬鼻子上脸!对了,要不你认这个贱.货当小妈,让她带你出去站街给你买球鞋!!”
年轻女人也不甘示弱:“阿姨,你老公在的时候可是天天跟我说你又老又丑,又不是我说的,怨气冲天的给谁看啊?没了你老公,我还可以继续找,随时能从这儿搬出去,而你可要一辈子烂在这儿了。”
争吵仍在升级,不一会儿,倒是从屋里跑出个不修边幅的男生。
大约十五六岁,头发蓬乱,一身的名牌服饰沾上脏污,很久没洗过的样子,垂头丧气地坐在门口。
“虹凯泽。”
江峭抬手对他打了个响指,他立刻就被吸引注意。
男孩勉强才认出江峭,从地上站起跑到江峭的豪车跟前,不确定地叫了声:“堂哥……”
盛欲看着江峭,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表情,探出手想摸摸虹凯泽的头,又实在是嫌脏,强行收回手。
她见他孩子面前演技爆发,痛心疾首地打开自己的皮夹子抽出几百块,塞进孩子手里,一句三叹:
“你说你爸要是不丢下你们娘俩该多好,害得你们这么苦,他再怎么破产,总不至于买不起你一双球鞋。”
小孩子脸上藏不住事儿,虹凯泽的脸色在江峭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山老妖”面前变了又变。
江峭没多说,推上墨镜,语气一股子爱莫能助的沮丧劲儿:“这钱给你买鞋的,别告诉你妈啊,毕竟咱们两家的关系你知道的。走了,下次来看你。”
轰地一脚油门,车子咆哮起来。
“堂哥……”虹凯泽怔怔叫他。
“不谢。”
江峭言语严肃,盛欲凑近就能看到墨镜下,他鱼尾纹都快笑出来了。
车一溜烟跑远了,虹凯泽才站在原地开口:“这点钱不够……”
车内,盛欲伸手摘下他的墨镜,也有点想笑:“闹拿出啊江总?”
“给年轻的孩子一点小小的贫穷震撼。”江峭把车停远在路边,淡了几分情绪,说,
“他是孩子不是傻子,会思考,他看到我们开的车,会联想到自己以前也是乘坐豪车出入。而我这样出现,却只打发他几百块,他也一定会感到羞辱,但他绝不会恨我。”
由奢入俭难啊。
优渥的生活是这个孩子从出生开始就享有的,如今失去全部,他会逐渐厌烦歇斯底里的妈妈,会责怪丢下家东躲西藏的爸爸,会憎恨从前分走爸爸注意力的小三小四小五。
“为什么这么做呢?”盛欲明白他的爽点,但没想明白原因。
江峭收敛笑意,眼底对未来尽是掌控。
好像虹霖,已经不在他“看得上眼”的对手范畴里了,他淡声:“虹霖可以不管他老婆,但绝不会不管他唯一的儿子。背井离乡的人啊,情感神经会特别脆弱,当他有天被儿子的抱怨声动摇心智,那么他离光明的劳改大道就不远了。”
检察机关和司法部门,已经对这栋房子里的三人实行通信监听。
虹霖逃走的这三年,只有一次,联系过儿子虹凯泽。
不急,江氏中峯典康是懒于伸爪的猫,用法网来扑杀这只乱窜的耗子吧。
盛欲被他的老谋深算惊掉下巴,半晌才觉得刮目相看,定神说道:“江峭,这真不像是GUST的做事风格啊。”
倒有点窄桥那阴沉的城府算计感。
/
12月24日
平安夜
药品发布会定在【中峯典康医学产业园】内的【明檀山】上
具体地址是山顶[天文纪念会馆]
听说是为了纪念上一任集团董事长,江诚中先生。他的一生除了致力于医学研究,在物理学方面也颇有研究,所以他的儿子江峭,在成为新一代掌权人后,在山顶建设了大型电子望远镜。
“治愈每个被星群照耀过的人。”
萤石碑基座上篆刻着中峯典康的集团理念。
晚7:30
江峭在后台休息间,单膝跪地,奢昂黑色西裤之上,踩着一只丰腻纤白的女性足踝。江峭垂着头,长指轻柔捏按着跟腱部位,力度掌控得恰好,手法娴熟,帮盛欲缓释爬山带来的酸痛不适。
“为什么选在山顶啊?为什么不建缆车啊?为什么到半山腰就上不来车了只能徒步啊??!”她不解气,爆锤了一下江峭,“你是魔鬼吗?!”
“错了错了,老婆我错了,我想背你你也不肯,说怕人看,非要自己爬上来。”江峭的指腹挪移上她细软的小腿肚,倏尔话锋一转,抬头朝她挑挑眉,
“不过老婆,你这点小体力确实该好好锻炼一下了,晚上随便来两次你就能睡一整天,以后工作了白天犯困,我担心你被老板骂——”
55/57 首页 上一页 53 54 55 56 5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