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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腰藏娇——没电皮卡丘【完结+番外】

时间:2024-01-27 23:06:16  作者:没电皮卡丘【完结+番外】
  苏珞浅连忙伸手扶她,“哎,您不必多礼。”
  但戚赵氏坚定着要给她磕头,苏珞浅竟是一下没能将人扶起来。
  她飞快朝银朱使眼色,银朱上前,微一使力,就将戚赵氏扶起身。
  苏珞浅轻声道,“您放心,今日我既将您带至此处,那这件事便得有个分明。”
  安抚了戚赵氏,她又看向魏峥,“魏状师,如何?”
  魏峥道,“契书上有勾栏院的盖印,有戚赵氏的手指印,亦还有那人牙子的手指印。
  此案有两个重点,一是证明戚赵氏不识字,二是证明这人牙子身份有异。”
  证明戚赵氏目不识丁,才能说明她是被坑蒙诱骗才签下契书的。
  证明人牙子并非在官府有过登记,而是行着腌臜事的市井奸人,则能直接将这份契书的律法效应作废。
  契书作废,那勾栏院的行为便是强拐,此为其罪一,而打死年仅八岁的女童,此为其罪二。
  对于魏峥而言,此案算不上有太大的难度,但他向来做事谨慎,并不会因为案子容易而有所松懈。
  话落,他转而看向戚赵氏,“你和那中间人打交道之时,他可曾给你出示过官府开具的人牙子文书?”
  戚赵氏被他这么一问,有些懵。
  她低着头仔细回想,片刻后斩钉截铁道,“没有。”
  “他从来没有出示过劳什子文书。”
  她虽然不识字,但若是那中间人真要证明自己的身份,必会明着将文书给她看,并且一字一句向她说明,但在他们打交道的那些时日里,那中间人从未提起过此事。
  她不识字,但话还是听得懂,那中间人若是真提过,她必然记得。
  闻言,魏峥点点头,“那便是了。”
  那市井奸人便是利用了戚赵氏不识字、不懂牙婆交易这些弱点,从而蒙骗了她。
  甚至还反咬一口,威吓戚赵氏若是告到京兆府也是她自己吃亏,但其实最怕见官的是他们自己。
  这一招招的蒙骗强拐以及事后的威胁恐吓,当真是将穷苦底层的老百姓欺压到了极致。
  经过魏峥这么一分析,这件事基本已经脉络清晰。
  苏珞浅看向戚赵氏,“如今...您女儿停放在义庄,这几日望您保重好身子,待魏状师将状纸写好,您便可到京兆府门前鸣冤。”
  戚赵氏是这件事的当事方,是真正的苦主,由她去击鼓最合适。
  闻言,戚赵氏再度起身想磕头叩谢,被苏珞浅连忙扶起来,“您不必多礼。”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戚赵氏这几日颠簸流离,早已瘦得皮包骨,那双浑浊的眼睛直至此时才有了些许亮光,道着谢,却忍不住哽咽。
  苏珞浅道,“这处院子您暂且安心住下,一切不必担忧,待击了鼓,自有京兆府为您做主。”
  戚赵氏眼底噙着泪,“民妇知您什么都不缺,但这事若了了,民妇必当给您当牛做马一辈子,绝无怨言。”
  “您的大恩大德,民妇绝不敢忘记。”
第209章 四哥永远是你的底气
  苏珞浅还从未面对过这般情况,见她怎么劝都执意跪下去,只好再让银朱过来扶人。
  “眼下最重要的是这桩案子,您不用忧心想别的。”
  话落,苏珞浅又交代了一些别的事项。
  这院子本就有一对老夫妇守着,她让他们找来干净的衣物,又备了饭菜,一切安排妥当,她这才离开。
  魏峥亦随她一同出来。
  在院子待了许久,不知不觉,日头已经西斜。
  冬天的阳光斜斜打在巷口,有些落在马车车头上,油亮的马背上折射出淡淡金黄色的光芒。
  马匹轻轻打了个响鼻,车夫轻拍着安抚。
  苏珞浅朝魏峥微微颔首,“这案子还劳烦魏状师多多上心。”
  魏峥立于院门前,作揖行礼,“王妃放心。”
  他与苏良卓也算是熟识,即使苏珞浅没有王妃这层身份,他必然也是会谨慎对待这桩案子的。
  苏珞浅点了点头,这才拎着裙摆上了马车。
  待回到王府之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
  她一下马车,便瞧见一身玄色暗纹锦袍的男人迈过地栿,正要出门。
  看到马车时大步向前,越过泽兰想要接她家王妃的手,揽住苏珞浅的细腰。
  苏珞浅连最后一阶马凳都没来得及踩,就被人抱下来。
  紧接着听到陆璟肆开口,“路上是有何事耽搁了?”
  她今日去元福寺他是知道的,照理说应该回来得比他早才是,却没想到一直等到掌灯时分才归府。
  苏珞浅想起今日遇到的事,心间颇不是滋味,轻握了下他的手,“进去再说。”
  两人一同入内。
  用过晚膳之后,她才将今日之事说给陆璟肆听。
  陆璟肆抬手揉了揉她微微泛红的眼尾,“可是哭过?”
  她有些诧异,“这你都看得出?”
  其实倒也不是哭,只是一想到戚赵氏和她女儿的经历,她实在心闷得很。
  那口气就这么堵着,憋得她眼眶微微泛红。
  陆璟肆在她唇上亲了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只要足够在意一个人,那无论是再怎么细微的情况,也能察觉到。
  他说道,“魏峥此人我听说过,是个有能力的状师。”
  不然亦不可能与苏良卓合作了这么多年。
  “若是以你所言,这案子胜诉的可能性比较大。”
  京兆府尹齐子安持正不阿,勾栏院的那群人和那市井奸人到他手中,落不到什么好。
  苏珞浅握住他的手,轻声道,“还有一事想和四哥商量。”
  “什么?”
  苏珞浅抿了抿唇,认真开口,“我想办个女子学堂,免费的。”
  陆璟肆一听,立马反应过来,她想办女子学堂,应该是受了今日之事的启发。
  戚赵氏不识字,她八岁的女儿亦不识字。
  这世间恶人防不胜防,读书识字,至少能明辨是非,也能避免被人以文字蒙骗。
  女子在这世道安身立命本就不易,能得到的机会远比男子少之又少,可面临的风险和危殆却不比男子少。
  陆璟肆漆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温柔得几乎能化成水。
  他倾身在她唇边落下一吻,低声道,“浅浅想做什么便去做。”
  “我家浅浅有能力有魄力又聪明,不过也请你记得,四哥永远是你的底气。”
  他们是一体的,并肩而立,她并非他的附属品,而是这大瑨朝的嘉敏县主。
  苏珞浅虽然早在说之前就已经大概猜到他会支持,但亲耳听到这些话,心间仍是止不住泛软。
  她抬手抱住他,脑袋埋在他颈侧蹭了蹭,“若是遇到什么难出,我可不会和承安王客气。”
  陆璟肆勾唇无声轻笑,低应了声,“好。”
  “那你可想好,学堂的选址在何处?”
  下午在回王府的一路上,苏珞浅确实想过这个问题。
  “选址我想定在城南,不过具体的院落还得过几日再去实地看看。”
  城南的民宅多,住在那边的多是平民老百姓,地点定在那儿,更方便孩子们上下学。
  陆璟肆微一思忖,说道,“王府在城南有几处小宅院,你可以去挑挑看有没有合适的。”
  苏珞浅点点头,“好。”
  她名下在城南亦是有些房产,若是要去选址定下,那便一起都看了。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戚赵氏的案子。
  陆璟肆默了默,又再开口,“戚赵氏击了鼓之后,齐子安会派人去义庄验尸。”
  这是京兆府办案的正常流程,陆璟肆再清楚不过。
  但出现人命案,却不是每一个苦主都接受得了给死去之人验尸这一环节。
  他说这话,是想给苏珞浅提个醒,让她提前和戚赵氏说一声,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苏珞浅轻声应好。
  **
  翌日,苏珞浅便去了安宁坊小院,将此事说与戚赵氏。
  又再一日后。
  当魏峥将状纸拟好,便陪着戚赵氏一同去京兆府门前击了鼓。
  一身官袍的齐子安端坐于上,眉眼威沉,厉声问道,“你们二人击鼓,所为何事?”
  戚赵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此事的前后全部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再提起女儿时,她仍旧忍不住落了泪。
  跪在地上磕头,“还请大人为我做主。”
  而一旁的魏峥,则是将状纸递给差役,呈上给齐子安。
  魏峥平日里和官府打交道多,齐子安自然是认得他的。
  待他将状纸上的内容看过一遍,再结合适才戚赵氏所言,心中陡生狐疑。
  这戚赵氏一穷二白,经历凄惨,是如何雇得起魏峥当状师的。
  他撩起眼皮,目光在魏峥和戚赵氏之间来回。
  眼神里颇为凌厉,戚赵氏即使低着头,也能感受到这份威压。
  而魏峥则是不卑不亢。
  他身上有功名,作揖行了个礼之后,便一直站着。
  齐子安收回视线,问道,“你女儿的尸体现在何处?”
  戚赵氏连忙应道,“在义庄。”
  闻言,齐子安微微颔首,几息之间他心中便已经有了思量,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这案子。
  他站起身,朝身边的人低声吩咐道,“分两队人,将勾栏院和那中间人给盯住,切不可打草惊蛇。”
  “叫上仵作,随本官去验尸。”
  京兆府去义庄验尸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若是被勾栏院知道,只怕会提前跑路,因此还是将人看住较为稳妥。
第210章 你当个人吧
  春雪消融,阳光和煦。
  在京兆府大门斜对面,一个不起眼的巷道口,斜停着一辆马车。
  苏珞浅坐在马车之中,微一掀帘,便瞧见齐子安带着人从里头鱼贯而出。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她放下帷帘,和泽兰说道,“走吧,去城南。”
  泽兰不太明白,“王妃,咱们不悄悄跟过去看看吗?”
  苏珞浅扬着唇轻笑,“不了。”
  她此时在这里看着,只是想确定事情是否按照自己预设的方向发展,如今确定了,那接下来的事,自有魏峥把控。
  况且齐子安是个刚直守正的,她无需担心。
  若是真的跟过去,被齐子安察觉到,反倒有可能弄巧成拙。
  她猜到齐子安会对戚赵氏为何请得起魏峥存有怀疑,但以齐子安对公事的认真程度,他心中清楚,眼下最紧要的还是案子。
  听到苏珞浅的话,泽兰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朝外头的车夫知会一声。
  车夫一拽缰绳,马车离开了巷口。
  ——
  承安王府名下和苏珞浅名下的宅院,自然都不是什么废宅。
  城南的这几处宅子常年有人维护。
  一个白天,苏珞浅看了几处。
  倒也不是说院子不好,只是大部分的宅院相隔较远,且有些院门朝向巷道,并不是很方便。
  她希望学堂开在一个面朝宽敞街道,且采光极好,有较大庭院的宅子当中。
  这样学生们可以活动的地方比较多,上下学也不用走小小的巷道。
  直至申时过半,苏珞浅看了一天的宅院,稍感疲累,摆了摆手,让马车回府。
  然而马车才刚拐了个弯,便倏地停下。
  苏珞浅下意识掀帘,却没想到,下一刻,一只大手直直探入,在她柔嫩的脸颊上轻掐,语气板正严厉,“戒备心太轻。”
  若真是歹人,她掀帘岂不正好给了人家动手的机会。
  苏珞浅被他捏得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拍掉他的手,杏眸里多少含着埋怨,“疼。”
  她抬眸向外望去,男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长袍利落修身,端坐于马背上,被落日的阳光一衬,周身仿似镀着光。
  泽兰一看是王爷,立刻识趣儿地下了车。
  而陆璟肆松了手,翻身下马,入了车厢。
  马车继续向前。
  陆璟肆长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刚才被他轻捏的那半边脸转过来,在上边亲了亲。
  “还疼吗?”
  苏珞浅瞪他,“当然疼。”
  话落,他便又低头下来继续亲,一边亲一边问,“还疼吗?”
  苏珞浅被他亲得直往旁靠,可她身侧是车板,无路可退,眼瞧着男人的吻直往她唇边蹭,她连忙伸手推他,“不疼了不疼了。”
  他气息温热,缠绕在她唇边,低声道,“来不及了。”
  话一说完,便直直噙住她的唇。
  她下巴被他捏着,被迫檀口轻启,男人唇舌长驱直入,勾着她,吻得动情浓烈。
  苏珞浅胸腔里的空气似都要被他榨干,耳根子红得像是要滴血,呜咽的嗓音里藏着缓缓情动。
  她伸手推他,却被他扣住了手腕压在软垫上。
  那一截细嫩皓腕他轻易便能掌控,甚至还未多用力,便已经泛起了红。
  他的指腹在那上边轻轻摩挲,像是在帮她轻柔按着,又像是在轻抚她腕间脆弱的跳动。
  男人拇指指腹上带着薄茧,粗粝而又温热,一下又一下,触得她心间发软。
  然而他唇舌的侵略却毫无温柔,吻得凶狠,像是要将她一口吞下。
  苏珞浅轻“唔”出声,再想抬手推他时,才发现手已经被他十指紧握,牢牢按在软垫上。
  经络分明的男人指节强势探进她的指缝当中,小麦色的肌肤与青葱般的手指对比强烈,那指尖与主人一样,在男人专横的动作之间,只能稍显无力地轻轻搭着。
  然而陆璟肆还嫌不够,另一只手握着她的细腰,稍一用力便将人提抱至自己膝上。
  带着热度的手一路从她腰间蜿蜒而上,挑开她的衿带,轻车熟路地向上拢去。
  “唔...”
  苏珞浅闷哼出声。
  她身前衣衫凌乱,敞开的衣领露出里头大片滑腻的肌肤。
  男人的掌心只隔着一层小衣,无限肆意。
  陆璟肆终于放开她的唇,吻沿着她的唇角一路往细颈而去,湿漉漉留下一串印记。
  他力道重了,被他掌控住的人儿便咬着唇哼吟。
  气都喘不匀,一双清澈的杏眸泛着潋滟的媚,软着声让他轻点。
  陆璟肆的吻落在她耳边,含住她的耳珠,嗓子里压着笑,“浅浅小声些,莫被人听了去。”
  苏珞浅浑身一僵,整个人倏地清醒过来。
  她缩着身子直往后躲,几乎快要从他腿上滑下来。
  男人的那只肆意妄为的手被拢在她的衣衫之下,见她要逃,故意使了坏地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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