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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我是弘时他哥——延焜【完结】

时间:2024-01-30 23:13:27  作者:延焜【完结】
  “是。”弘昀应下,垂目间看到他的念珠中间吊着一枚古钱。
  那是长乐给他的东西,他在他面上逡巡一二,“阿玛清瘦了许多。”
  “想多了。”胤禛浅淡的笑了笑。
  他轻轻过去,抱住了他。胤禛怔忡一瞬,没有训斥,只是拍了拍他的后背,父子二人抱了一会儿,胤禛哑声道:“行了,快去歇着吧。”
  “叫儿子服侍阿玛吧。”弘昀道,“我与阿玛都没说几句话呢。”
  胤禛没有拒绝,两人回去的时候,看到弘晖正从远处走来,弘晖上前,恭敬道:“儿子见过阿玛。”
  胤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有满意,“瞧着身子硬朗了许多,个子也长高了。”他用手比了比,点头,“果然是。”
  弘晖感动,“儿子勤习武艺,没有懈怠,身子好多了,阿玛出京一趟,瞧着憔悴了许多。”
  “赶路赶得急而已,哪里就有你们说的这么娇气。”胤禛失笑,对二人道:“走,我们父子三人说说话。”
  弘晖朗声应下。
  这一晚上,父子三人坐在一处,弘晖和弘昀说着近来发生的事儿,胤禛则含笑听着,不住点头赞许,既夸奖弘晖的懂事,也赞赏弘昀的坚持,道:“你们兄弟俩要一直这么好。”
  弘晖笑道,“是,阿玛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弘昀,看好他。”
  弘昀也表态,“我也会保护好大哥的。”
  弘晖一笑。胤禛满意,眼看夜色渐深,命二人回去。
  回去的路上,弘晖道:“你这几日多陪陪阿玛,阿玛一定还在为侧福晋的事儿伤怀。”
  弘昀看他,眼中有欲言又止,弘晖一笑道:“阿玛对侧福晋不像对其余人,我知道哪怕是额娘也比不过。”
  弘昀抿唇,“都一样,都是困在这四四方方里的人罢了,不论是阿玛还是嫡额娘,或者是我额娘。”
  弘晖不想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沉默一瞬,道:“你说的对,我们也是。”
  ……
  八月十七日,康熙离开了南苑,带着众人一同去蒙古各部。
  这回弘昀没有去,在康熙给他赏赐的时候,他要了一份回府的旨意,他想和弘时相处一阵子。
  康熙应允了,对他友爱手足十分欣赏,赏赐也没少。
  除了一些贵重的东西,还允许他去火器营里参观那些匠人做的大炮。
  这令出来的时候太子老三胤禛都反对,认为他一个小孩儿怎么能去哪里,又如何能胜任火器营的事宜。
  康熙只笑道:“只是叫他去观看一二,又不是给他安排什么差事。”
  这话将太子和三阿哥几个人的顾虑打消了,反正没有正经职位,此前对自动研磨火-药之事不看好的的人中就有太子几人,可惜事实证明,他们当初的笑话有些可笑。
  弘昀跳下马车,将胤禛弘晖扶下马车,边走边道:“也不知道弘时长高了没有,我都好几个月没有见他了。”
  弘晖笑道:“肯定长高了,就是不知道还认不认识你。”
  胤禛道:“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儿了不认人。”
  弘晖连忙说是,三人才踏进院子里,忽然听到一声高亢的童声,在叱骂一人,“你个狗奴才,跪下,小爷叫你跪下!你敢起来!”
  弘晖拧眉,弘昀面色不好,几乎不等胤禛说什么,走过拐角处,正看到弘时在踢打跪着的郑进忠。
  “弘时!”弘昀怒喝了一声,没想到这才几个月他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越来越跋扈了。
  弘时瞧见他,眼睛一亮,似乎不知道他生气似的,像个小炮弹一样急急冲了过来,猛地跃到他身上,“哥哥,哥哥——呜呜呜,呜呜呜——”
  他声音清脆又响亮,这会儿埋头在他脖子里开始嚎啕起来,哭得伤心,弘昀要骂他的话一时被堵在喉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孩子的气息在他脖子间轻拂,身子又小又软又热乎,实在是个乖孩子,但是想到他刚才的作为他实在不痛快,还没等教训人呢,胤禛已经怒斥开了,“还不下来!”
  弘时一听这声音,身子便是一抖,怯怯地抬眸看了眼胤禛和弘晖,连忙喊人。
  弘昀将他放下来,弘时贴在弘昀的腿边,道:“阿玛吉祥,大哥安!”
  “好好请安,连规矩都不懂了?”弘昀提醒。
  弘时走过去,扎扎实实地给胤禛叩首,“给阿玛请安,阿玛大安,见过哥哥。”
  他带着几分忐忑的样子看向弘晖,带着几分乞求。
  弘晖忍不住为他求情,道:“阿玛累了吧?一路上舟车劳顿,也没有好好歇息……”
  “你二人不许跟来,弘时跟我回书房。”胤禛淡淡道。
  弘时起身,眼中含着一包眼泪,忐忑地看了眼两人,弘昀心中不忍,想起在长乐的葬礼上,他哭嚎不止的样子,这段日子,他既失母,又没有他和阿媛在身边,想必也是孤单的。
  “阿玛——”
  “休要多说。”
  弘晖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多说了。
  弘时硬下心肠,看着胤禛将人带走,他问郑进忠,“三阿哥为何责打你?”
  郑进忠连忙叩首道:“三阿哥只是同奴才玩闹而已。”
  “还要撒谎包庇!三阿哥若是移了性情成了暴虐之人,你便有欺瞒不报之责!”
  “还不说实话!”弘晖也不悦,他和弘昀从来没有弘时这样责打下人的时候。
  郑进忠道:“阿哥是心气儿不顺……”
  “为什么不顺?”
  “师傅这几日教的功课阿哥学的不是十分好,阿哥爱了训斥心里有些不舒坦,加上思念侧福晋和阿哥格格所以……所以便免不了不高兴。”
  这是拿下人撒气了,弘昀心中不满,道:“起来吧。”
  “是。”
  弘晖道:“阿玛这些日子不在他身边,他一个人怕是不习惯。”
  弘昀轻应了一声,眼中浮上忧愁,这孩子的脾气怎么瞧着这么暴烈,小时候就爱打人,现在变得变本加厉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非得走歪不可。
  他与弘晖先去给福晋请安,请完安说了会儿话,他去了西院。
  西园里钮祜禄格格正坐在廊檐下,看到她来,面上先是一笑,“二阿哥回来了。”
  弘昀恭敬行礼,“姨母安。”
  “哪里就这么多的礼数。”玉琦笑了笑,看了眼他身后,道:“弘时怎么没有回来。”
  杜鹃几人听见他回来也纷纷上前行礼,吴嬷嬷热情道:“阿哥去了宫里,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三阿哥都想阿哥了,我们也想得不得了,阿哥可饿了吗?奴婢去做点吃的。”
  “先不了,一会儿我去陪阿玛用饭。”
  吴嬷嬷赶忙道:“爷也回来了,那大阿哥也回来了吗?父子间是该坐在一处吃饭的。”
  弘昀点点头,对几人道:“你们先去忙,我与姨母说几句话。”
  杜鹃想说什么,巧儿拉了她一把,吴嬷嬷也欲言又止,不过到底没说什么,只说回来就好,怎么便告退了。
  弘昀将一切看在眼里,等几人都回到了房间,看向钮祜禄氏。
  玉琦略有点忐忑,笑了笑道:“阿哥有话对我说。”
  “是。”弘昀郑重一拜,“姨母教养弘时辛劳,弘昀谢过姨母。”
  玉琦赶忙伸手,又飞快缩回,拘束道:“阿哥说的哪里话,我,我也没有费多少心力,吴嬷嬷几人将阿哥照顾得极好,若说费心思也是爷费的心思比较多。”
  她声音很轻,不像之前那样热络,反而带着浓浓的客气。
  弘昀道:“弘时性情跋扈,责打下人,今日被我们撞个正着,阿玛已将将人提到书房去教训了,怎么这才几个月的时间,性情突变成这样。”
  玉琦欲言又止道:“三阿哥怕是因为思念母亲的缘故,阿哥到宫里的那些日子,三阿哥时常哭泣,骤然失了母亲自然如此。”
  玉琦有些话想说可是实在又说不出口,一边儿的丫鬟面上闪过几许不满,弘昀瞧个正着,道:“没有别的缘由吗?”
  “阿哥多多管束,三阿哥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听话懂事的,弘时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玉琦道。
  这话说的有意思,孩子是交给她教养的,现在弘时除了在伴月居进学,大多时候还是会回到西院里,她作为侧福晋,弘时的养母,却似乎不敢教养他。
  其实她没有义务管弘时,但毕竟孩子给了她,这个时代的女人若是有个孩子傍身,至少在后院就能立足,当初接下孩子的时候,他还记得她眼中有欢喜。
  弘昀道,“无论如何,姨母的好弘昀都记在心里。”
  玉琦勉强笑了笑,她身边儿的丫鬟忍不住开口道:“我们侧福晋也想与阿哥亲近,只是怕是没有机会。就算想要教养,怕是也插不上手。”
  “闭嘴!”玉琦不满,“阿哥,你别听他的,有爷在,阿哥又常在伴月居,你不必担心过多。”
  弘昀一礼,道:“我知道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弘昀去了前院里。
  到的时候,他正听到屋里面有孩子的哭声,在门口立了一会儿,苏培盛上前行礼,“二阿哥安。”
  弘昀点点头,在石阶上坐了一会儿,不多时门打开了,里面传来命令,“去叫弘晖弘昀来,一起用晚饭。”
  苏培盛应了一声,赶忙叫人去准备,“阿哥先进去与也说说话吧。”
  弘昀跨入屋内,瞧见弘时在抹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看到他来,仰着头扑到他腿边儿,“哥哥,哥哥——”
  “够了,哭什么哭。”胤禛严厉道:“把眼泪擦了。”
  弘时抽噎了几声,弘昀轻声道:“阿玛,要不让他发泄一会儿也好。弘时,哥哥数二十声,你慢慢平复,呐,还可以再哭一会,我等你。”
  弘时一个劲儿地抹眼泪,抱着他的抽气,弘昀计时,不停地拍着他的背无声安抚,弘时还在情绪里,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但是听见倒计时,还是努力将悲伤压了下去。
  等到弘昀还没数到二十的时候,哭声逐渐小了,擦了把眼泪,道:“哥哥,我好了。”
  “弘时就是争气。”弘昀给他抹干眼泪。
  胤禛在一边儿若有所思,看了眼手中的念珠,训斥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这些日子功课学的如何?”弘昀问道。
  弘时小脸立马沉了下来,吭哧吭哧地说着含混的话。
  看来是没好好学,弘昀也就不问他了。
  不一会儿弘晖来了,行了礼,父子四人坐在一处用饭,弘晖眼神不住往弘时那里看,颇为关心。
  用过晚饭,胤禛叫他们早点休息,打发了人,他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暮色渐渐将他笼住,很快夜彻底撕去了白日的帘幕,悄然登场。
  他仰头看了会儿夜空,漫步在院中,园中,院子安静地可以听到蟋蟀的声音。
  脚步不受控制地来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空中飘浮着几屡幽香,到西院的时候,他脚步顿了一下,像是惊到了一样,在原地踯躅了许久。
  这儿他已经很就没有来了,夜色像是要将他彻底吞食,那院子里的光亮处像是漫无边际地水将他淹没。
  窗子里的光亮像是某种引诱,又仿佛带着一点凄寂。
  他嗅到了微甜的桂花香,所以鬼使神差地来了这里。
  月光皎洁,将院子照的透亮。
  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瞧了一眼,忽然想到,年少时,那时还是十八九的时候。
  他曾在月下,在园中,与人踩影子玩儿。
  那时候的影子成双成对,耳边是少女的欢快声,他不喜影子被踩,那叫他觉得不驯,可是她玩儿得欢快,带着几点挑衅。
  瞧,从这件事儿上就能瞧见她的不懂事,换做别人早不知道吓成什么样了,可是她就是要做,而且还要拉着他一起踩,“只是个影子而已,这么计较做什么,我们不是在踩影子,而是在跳舞。”
  她如是说。
  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打破别人以为的常规,不将规矩放在眼里。
  “以后我们也要这样……”
  “这桂花香甜蜜蜜的,像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等明日我将这些桂花全部摘下来,做成糖桂花,咱们可以吃许久!”
  “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划船采莲藕,看到藕,我就会想到你,你就有藕孔一般的心眼。”
  “咱们将荷塘里的鲤鱼钓上来如何?不要叫它跃龙门了,多累,来餐桌吧!”
  他嘴角忍不住勾起,视线从影子处移开,猝不及防落在了那个被砍的桂花树上。
  那儿只剩下一个黑隆隆的墩子。
  没了枝繁叶茂。
  没了香气。
  也没了那个采桂花的身影,她不见了,没有了,就像这棵树一样,只剩下残败,好像出现过又好像只是短暂的停留了一瞬。
  想到这儿,他忽然喘不过气来。
  他记得,他咒过她。
  要死找个地方去死,这是他动怒的时候说的话。
  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狠的话!
  这几年的磕磕绊绊,冷冷淡淡,一瞬间涌上心头。
  他胸腔里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一下失了力气坐在了墩子上。
  不是不在意他,冷待他了吗,怎么还想着跳入河中救他呢,这个蠢女人,蠢得无药可救。
  实在愚笨,愚笨得叫人一点都看不过眼!
  他抓着心口的衣服,再也忍不住的低泣起来。这些年他,他们,蹉跎了多少好时光。
  她为什么不能乖一点呢,他不也是这样小心隐忍过来的,这世间有多少人可以恣意的不在意他人眼光的活。
  规矩,规矩,正如这四面的墙。
  他是喜爱她的活泼,可也招架不住她的近乎咄咄逼人的热情与占有,他没法屡次在额娘面前为她辩解,为她求情,所以弘昐送去了福晋那里。
  情爱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不允许的,他不能叫别人认为他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
  其实温吞地过一辈子就可以了,他们可以长长久久的在一处。
  为什么一定要画画,那有什么好的!
  如果没有画画,如果她没有跟去江南,是不是她就不会死。
  他厌恶画画,厌恶她不懂事,更厌恶她不顾一切地跳下水,为什么这么蠢。
  他捂着面在月光下哭泣起来,她没有了,不会再回来了,就像一场梦一样,来的突然,又消失的突然。
  有时候他都觉得她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过,可若是往日种种都是假的,此刻的窒息又从何而来。
  杜鹃听到了院里的哭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院中坐着一人,佝偻着身子。月光照在他身上,叫她认出了人,可她不敢上前。
  而一边儿的廊下,站着另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也是侧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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