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凯失笑,对傅沉说:“她们就是姐妹,关系好,这种热闹,她们不凑才怪。”
“也怪我,应该提前跟你说一下谭毅那边的。”
傅沉深呼吸一口,气得脑仁疼,他倒是没想到宋莺时能跑去砸了谭家的场子,不对,是烧了谭家的牌位。
不是说跟陈慧关系不好吗?这会热乎乎出头,也不知道别人领不领情。
多事。
傅沉越想越气,再一看旁边的云倦,云倦客气打招呼:“老板……夫,你好。”
还有个脑子不好使的,傅沉闭上眼,他头更疼了。
宋莺时跑回来后,脸上好多了,刚才灰扑扑的,傅沉以为是自家白猫跑出去,变成灰猫回来了,他也没养猫,现在又恢复白白净净的样子,顺眼多了。
林太太从酒窖拿了好酒来,笑眯眯对傅沉说:“小沉别介意,你林叔这几天去新加坡分公司了,赶不回来,阿姨陪你喝。”
“不用了,我也是过来接人,蹭你一顿饭,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傅沉很客气,比对应庆天客气。
宋莺时猜测林太太应该是对傅沉很不错的长辈,毕竟应庆天都叫他傅总,而不是小沉。
林太太见傅沉不肯,便拿着红酒问宋莺时:“宋老板要不要来点?”
宋莺时正要拒绝,林太太说:“你今天吓坏了吧?喝点压压惊。”
这话说到宋莺时心坎了,确实被那个‘旺夫宴’吓坏了,便举着高脚杯去接。
傅沉看她一眼,到底是叹口气。
林太太也宽慰说:“这谭家就是小家子气,什么旺夫宴,也不嫌恶心人,就是之前看你表姐好欺负,加上你们徐家出了那种事,想要讨好齐家罢了,你别搭理他们。”
“怪不得。”宋莺时也猜得差不多,她抿了口酒,不愧是名贵的酒,尝出来没什么酒味,是很香的玫瑰香,还有葡萄汁一样的清爽,甜甜的。
宋莺时正好口渴,一口喝完,对傅沉说:“你不喝啊?挺好喝的。”
傅沉点头,“你自己喝。”
林太太又给宋莺时续上,还让宋莺时走的时候再带点,这多不好意思,宋莺时坨红双眼,点头伸出两根手指,“要两瓶。”
林盛吃吃笑,傅沉一个眼刀过去,她立马闭嘴。
还敢笑话他老婆,活腻了?
第27章
走的时候, 宋莺时抱着两瓶酒,傅沉要从她手上接过,怕她摔了。
她不肯, 歪歪扭扭走路, 人都要摔倒了, 酒倒是稳当当拿着。
傅沉看她走两步歇两步,气得不行, 上前拦腰抱起人, 笑骂:“小废物, 秦姨会喝酒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
宋莺时抱着他, 呜呜两声,“我要买这个酒。”
傅沉走到车前, 陈管家拉开车门,诧异看着他, 准确来说是诧异看着宋莺时,这位是情/人?还是夫人?
傅沉弯腰低头上了车, 将她放稳,她又打算扔了酒, 被傅沉一把接过,不然就碎在这车上了。
宋莺时空着手爬上傅沉的胳膊,靠着他,发丝勾到袖扣,她疼着叫唤:“你扯我头发干嘛?”
傅沉:……
傅沉伸手将袖口解了, 直接扔到前面副驾驶, 陈管家开着车,觑着后面的两个人。
傅沉抱着宋莺时的腿, 确定她不会再乱动滑下去。
宋莺时睁大双眼,看着星空车顶,问:“有星星。”
“恩。”傅沉应她的话,宋莺时却说:“你摘给我。”
傅沉笑出声,宋莺时乱动,蹭着他:“我就要,我就要。”
“行,给你摘。”傅沉伸出手,示意陈管家,陈管家居然懂了,拿起副驾驶的袖扣,递过去。
傅沉握成拳,放在车顶,然后晃了晃,变出一颗‘星星’,递给她,宋莺时瞪大双眼,坐了起来,傅沉手掌贴着她的头顶,她果然撞到了车顶,但只是傅沉的手指。
宋莺时捏着‘星星’,十分开心,然后眼睛一热,开始落泪,“你是我外公吗?他也给我摘星星。”
傅沉:……
我是你男人!
傅沉蹙眉说:“我不是你外公。”
“那你是圣诞老人?”
“不是。”
“你是……”宋莺时犹豫了,傅沉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宋莺时泄气说:“肯定不是傅沉,他可坏了。”
傅沉气结,伸手抢她的‘星星’,“我就是他,不喜欢就还给我。”
宋莺时抠着不给,傅沉力气大,很快就拿到了,宋莺时立马说:“你就是傅沉,就是个骗子。”
“你这又知道了?”傅沉捏着‘星星’。
宋莺时自顾自说:“你压根就不是富二代,对吧?你是不是骗我来着?谭西奥给你打工,林凯对你也很恭敬,连应总都不敢欺负你。”
傅沉眼神暗下,难得露出一丝心虚来,甚至有些慌乱,他急于讨好她,拿出‘星星’,递给她,“把星星还给你好不好?”
“骗子的星星,我才不要。”宋莺时双手交叉,抱胸不理他。
傅沉无奈,靠着她,哄着:“我不是故意的。”
车子进入了环山路,前面的陈管家问:“是回主宅吗?”
“去栗园。”傅沉沉声,又嘱咐:“不要跟其他人说一个字。”
这句话已经很慎重了,陈管家也明白,连忙应下。
傅家大半员工都遣散了,只有他没走,反而升了职位,自然是可以信任的。
宋莺时这会靠着傅沉的胳膊睡觉,好一会没动静,脸上通红,身上也滚烫。
栗园在傅家的后山上,平时没什么人住,但是每天都有人过去打扫,傅沉小时候很喜欢这里,很安静,他从小不合群,和几个表弟们也玩不到一块去。
可能是栗园在夜晚看有些阴暗,本身就是按照欧式老古堡建造,没什么人气,连傅汀都不敢晚上过来,这几年有了停机坪才好了一些。
陈管家停稳车,拉开车门,看傅沉抱着宋莺时下来,询问:“明天要安排专机吗?”
傅沉说:“让谭西奥明早五点安排。”
陈管家很疑惑为什么这么早,但也不敢多问,便驱车离开了。
傅沉抱着宋莺时穿过花园,上了两层石阶,打开大门,进去后,所有的灯也感应后打开。
将宋莺时放在沙发上,傅沉准备把红酒放在桌上,却被宋莺时缠住,她像缠绕根茎的丝瓜苗,死不松手,傅沉用点力,见她蹙眉,不想弄疼她,便放弃,单手抱着她,将酒瓶放在桌子上。
然后带她去楼上房间,裤子口袋的手机一直在响,傅沉跪在床上,等宋莺时下来,顺便看看手机的消息。
不少是谭西奥发来的,他怕傅沉计较,一直道歉,并且给了道歉方案,还说谭毅一家同意集齐出面照顾宋莺时的茶楼。
傅沉嗤笑不屑,直接忽略谭西奥的消息,去处理公司方面的问题。
宋莺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进了被窝里,傅沉揉了揉手臂,放下手机去洗漱。
他习惯在洗澡的时候思考问题,栗园有泡澡的池子,他将湿漉漉的头发覆上去,等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打算起身出来。
却听到卫生间外有宋莺时的声音,傅沉连忙出去看她。
宋莺时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看人,看到傅沉裹着浴巾,无数水珠从腹肌上流淌,深入不可窥探之处。
傅沉朝她走过来,伸手摸向她的额头,有些点烫,喝多了酒就会这样。
宋莺时要脱掉上衣,傅沉捏着衣角帮她拿下,好以整暇看她。
她赧然道:“你脱我衣服干嘛?”
傅沉:……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冤枉,见过主动的,没见过主动后赖他身上的,傅沉忍不住笑:“污蔑我?”
宋莺时抱着胳膊说:“我要洗澡。”
傅沉不确定她清醒多少,直接将她抱起来,,送进浴缸里,宋莺时这才脱了湿漉漉的里衣。
傅沉犹豫一秒,这才进去陪她一起洗。
“你快帮我搓背。”宋莺时趴在浴缸上,背着身子给他,傅沉蹙眉,又成搓澡的了。
可他不会,伸手按上去,她的蝴蝶骨微微颤动,脊背挺直几分。
她催促道:“你快点,阿姨。”
合着还是搓澡的阿姨。
傅沉懒得理她,将她翻过来,面对自己,恶劣道:“你自己搓。”
“怎么搓?”宋莺时奇怪。
傅沉将她的背抵上浴缸里的按摩滚轮位置,上面有凸起的颗粒,她背刚靠上,便舒服地眯起眼睛,她上下蹭了蹭。
洁白的泡沫起伏,在水里的春/色若隐若现,傅沉喉结微颤,欺身堵住她的唇瓣,细细啃咬,她也极为热情回应。
在酒精的催动下,她主动多了。
傅沉很满意她的主动,将她按在按摩柱上,笑她:“你这要搓到什么时候?我的水都快冷了。”
宋莺时趴在他的肩头,还没说话,身体上的异样已经充斥了脑海。
她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上一句。
恒温的水,却滚烫,傅沉舒服笑着说:“你好热……”
宋莺时眯着眼歪歪靠他,最后背上确实被搓红了,她吃痛后,傅沉摸着她的脊背安抚。
水面颤抖,满室旖旎潮湿。
傅沉不敢欺负她太狠,喝多了酒,容易感冒发烧,傅沉将她塞进被窝,找了药给她喝。
他也靠着她睡了一会,还是被专机飞下的声音吵醒,他看眼宋莺时,幸好没醒。
谭西奥在门口等着,估计一/夜没睡,脸色苍白,看着傅沉时,眼神带着闪躲,还有无数懊恼。
傅沉将酒递给他,“保管好了,不然你就滚回谭家种葡萄。”
谭西奥连忙应下,见傅沉抱着宋莺时上了云梯,这才跟了上去。
宋莺时睡得很死,被傅沉放在床上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更不知道自己已经回到江海,又被移到了别墅的床上。
她第一次喝酒这么猛,起来时候还觉得脑袋晕眩,扶着脑袋缓了好一会,才看清周围。
不是她家,但看装修挺熟悉的,再看窗外,天黑了。
今夕是何年?
宋莺时赶忙下床找拖鞋,结果站不稳,趴在毛毯上,怀疑人生。
她身上好痛,尤其是某个地方,有点火/辣辣的,她喝了酒之后到底做了什么?
还不等她起身,房门被推开,傅沉被她吓一跳,上前穿过她的臂弯,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
“你在床底找什么呢?”傅沉还古怪地往床底看看,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
宋莺时慌忙问:“我睡了多久?你做了什么?”
傅沉摸了摸鼻子,露出几分尴尬,宋莺时确定是他搞得,气急败坏:“果然是你,我以为我出/轨了!”
“想得美。”傅沉坐在她旁边。
宋莺时不解:这年头出/轨还是什么美事了?
“睡了一天一/夜,你以后能不能别喝酒?”傅沉摸着她额头,不烫了,还好没发烧。
宋莺时神色古怪:“那个酒,也太可怕了,我喝着像果汁。”
傅沉看着她,觉得自己有必要教她一点小小的冷知识。
“不管是人,还是一个东西,它越没有攻击性,往往是最厉害的东西。”
傅沉说着,宋莺时看着他的眼睛,心情复杂。
说得很有道理,那也包括你吗?
宋莺时不是傻子,她已经看出傅沉的不对劲的,在她的想象,或者说,是她的了解里,她对这位丈夫,是斯文的,是温和的。
可不管是床事,还是种种蛛丝马迹,都表明了,他不光不是凡品,也绝非等闲之辈。
温和毫无攻击力,与傅沉无关。
第28章
“我们这是在你家?”宋莺时询问。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 她上次虽然没来楼上卧室,但也是了解这里的装修风格,楼上卧室跟楼下基本差不多。
傅沉不答反问:“你要在这过夜, 还是回家?”
宋莺时还在考虑, 门外传来傅汀的声音:“哥, 外卖到了。“
这鬼地方还能点外卖?
宋莺时很疑惑,下楼才发现, 是幕华庭的, 上次没推得磨, 这次幕华庭是推上了。
傅沉亲自给她拉开椅子,宋莺时瞥了他一眼, 不情不愿坐下,这会酒劲下去不少, 也看清自己身上的衣服,新的睡衣, 她睡了这么久,都不知道怎么从云港回来的。
宋莺时想到什么, 连忙找手机,“我手机呢?”
傅沉说:“在楼上, 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我自己去。”宋莺时拒绝后,重新回到楼上房间,傅沉看着她上去,有些不太高兴。
傅汀也看出不对劲, 坐在对面拿着碗问:“你们吵架了?”
“吃你的饭。”傅沉语气不善, 傅汀立马低头装死。
给云倦打电话时,云倦说她早上就已经回江海了, 是林盛送她回来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宋莺时松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后看着手机,又看眼四周,房间应该没住过几次,没什么人气,没有傅沉生活的痕迹,自然也找不出什么类似于名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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