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许湄,“你也太快了吧。”
林雾:“......男人不能说快。”
许湄脸一红:“你还说自己不是流氓,什么都能往那上面扯。”
林雾挑着唇逗她:“哪上面?你这人说话不清不楚的,我听不懂。”
许湄把蛋糕切好,放在小盘子里,递给林雾,用吃的堵住了他的嘴:“你开车来的吗?”
林雾挑了下眉:“想给我喝酒?”
许湄从一旁的玻璃柜里拿出来一瓶红酒:“别人送给钱教授的,他不喝,硬塞给我。”
钱教授就是带许湄的那个清江大学的老教授,老教授没有儿女,又十分喜欢许湄,在工作之外的地方几乎把她当半个女儿看待。
林雾看着许湄:“你倒是讨人喜欢,”
许湄弯腰去拿开瓶器:“我当然讨人喜欢,我们大学旁边有个清江公园不知道你去过吗,里面有几位练太极的老人,他们都要把自己的孙子、外孙介绍给我当对象呢。”
林雾:“许老师是怎么打算的,有没有看上哪个?”
许湄回到餐桌前,一只手拿着酒瓶,一只手拿着开瓶器:“我啊,我打算慢慢挑,哪个最好挑哪哪个。”
林雾不易觉察地笑了一下:“是该挑个最好的。”
许湄:“你到底能喝酒吗,要是开车来的我就不开了。”
林雾抬起一双比桃花还好看的眼睛,声音轻佻,“美人请喝酒,哪有拒绝的道理。”
许湄亲手开了酒,倒在高脚杯子里端给林雾,又转身去厨房盛了两碗面。
“早知道要开红酒应该做意面,”许湄想了一下,“不对,中国人过生日当然要吃中国的面,这样才能长寿。”
林雾并不在意这些,他甚至连自己的生日也不在意,他只在意陪自己过生日的人。
别人过生日最重要的都是寿星本人开心,每年他的家人给他过生日,围着他又唱又闹,他心里想的都是,诸位这是在逗猴呢?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林雾第一次期待起自己的生日礼物。
两人就着青菜肉丝面和红酒吃起了生日餐。
许湄坐在林雾对面,一小勺一小勺地吃着蛋糕,一边抬眸往林雾身上看了一眼。
他身上穿着白天的那套西装,嫌吃饭的时候不方便,抬手扯了下领口,指尖碰到凸起的喉结。
她不由有点脸红,好在烛光并不明亮,他应该看不见。
“好看?”林雾弯了下唇角,“你自己说说,你都偷看我几次了?”
许湄被抓了个正着,不服输地说道:“怎么地,不给看?”
林雾把自己被拽得松垮的衬衫领口整理好,系上纽扣,遮得严严实实:“不给看。”
许湄没想到这个老流氓竟然突然矜持起来,小小地吃了一惊。
过了一会,她终于明白过来,他哪是矜持,是在勾引她呢。
他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西装,衬衫纽扣系得一丝不苟,正经得不行。让人很想把他的衣领扯开,露出他的整个喉结和锁骨,让他衣衫不整。
许湄:“你衣服扣那么严实,不热吗?”
林雾:“不热,甚至还有点冷,你家有围巾吗?”
许湄:“......”
“你去洗碗。”
林雾收拾好餐桌洗好碗,问许湄要生日礼物。
许湄指了下餐桌:“那束花就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那是一束正在盛开的果汁阳台,林雾走过去看了看鲜花:“虽说橙汁阳台对咱俩有特殊的意义,但你这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他倒不是不满意,只是他一面对她他就变得贪心不足。
林雾不禁想到在国外的时候,哪是连见她一面都是极为奢侈的事,现在她人就在他面前,还成了他的女朋友,他反而不满足了,永远只会想要更多。
林雾摆弄了一下花束:“你这是在哪个花园偷偷剪的,还是在花店买的?”
男人的白皙有力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娇嫩欲滴的花朵,在他手背上那道疤痕的衬托下,张力十足。
许湄把视线挪到林雾的脸上,还是嫌他的衬衫的系得太紧了。
“你问我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花,”许湄说道,“我要是说是从老王那弄的,你信吗?”
林雾:“你特地去了实验中学?”
许湄起身走进卧室,把林雾带到阳台,指着一盆枝叶繁茂的果汁阳台:“送给你的那束花是在这上面剪的。”
花盆巨大、漂亮而干净,深棕色的营养土上散落着几颗光滑雅丽的鹅卵石,月季的枝叶常被修剪,形状疏密有致,花朵饱满艳丽,一看就知道是被养花人精心伺候的。
林雾:“这盆花?”
许湄偏头看着林雾:“你说呢。”
林雾何其聪明,心里已经猜出来了,这盆花是当年他从老王那薅来送给她的,是他们打赌那次,他拿到市状元的奖励。
他只是不敢相信,她居然把那朵花保留下来,插枝养活了。
他送了她一朵,她还给他一整盆。
他终于确信,她对他的喜欢不比他对她少。
许湄转身走到书桌前,从最上面的一个抽屉里拿出来两张数学卷子,两张卷子上的最后一题都做错了,一个把答案算成了7.12,一个算成了10.26。
正是当年林雾走后数学老师发下来的那两张。
她最后一题不会,他故意教她错误的解题思路,让她把答案算成他的生日,暗示她,他的生日快到了。
他自己那张则故意错算成她的生日,讲究一个遥遥相对,成双成对。
许湄看着桌上的两张卷子。
林雾出国后他的座位就被变成了“景区一课游”,原本他的这张卷子在七班的一个女生手上,她说他的解题答案是她的生日,七班那女生尽管不舍,最后还是把卷子给她了。
许湄把餐桌上的那束花抱过来:“六年前那次我就想把这束你送给我的花送给你当生日礼物,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惜你出国了,没来得及。迟到了六年,希望你能喜欢。”
林雾接过花束放在一旁,低头吻住许湄的嘴唇。
他吻得又凶又急,像是要把这六年的缺失全部补回来。
他时而温柔时而霸道,嘴唇一秒也不愿离开她,攻城略地,恨不能把她拆骨入腹。
许湄被吻得险些窒息,伸手去扯他的衬衫领口。
哪知,他就算失控也不“失身”,像一个贞洁烈夫,抓着她的手不让她扯。
许湄的衣服宽松,很容易就被扯开,他自己却裹得严严实实,她气得骂他:“衣冠禽兽。”
他用那双深而亮的眸子看着她,声音低哑难耐:“你要脱我衣服也行,别后悔。”
许湄被林雾抱着,慢慢地把自己的手从林雾的领口挪开,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怂。
对方突然握住她的手,抓住她去扯他的衣领。
“嗤”的一声,他衬衫的上面两粒纽扣被扯掉,露出整个脖颈和大半个锁骨。
他低头看着她,气息不稳:“你扯的,你负责。”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家,鞠躬,感谢。
第88章 颜色
◎一篇八千字的作文。◎
“分明是你握着我的手扯开的, ”许湄的脸已经红透了,一双本就莹润的嘴唇变得愈发娇嫩,“你无赖, 你流氓!”
林雾一句话都没说,忍无可忍地把怀里的人打横抱起来,欺身压住。
这时, 林雾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没空理会。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一连三次之后, 许湄推了一下林雾:“去接,万一有急事。”
林雾的气息极重, 一双雾气昭昭的眸子又深又沉:“现在没有什么事比爱你更急。”
说完急不可耐地吻住她。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许湄难耐地偏着头, 伸手够了下床头柜,拿起林雾的手机看了一眼, 四个未接来电都是秦嘉妮的。
见他没接, 秦嘉妮还给他发了条微信,“哥哥哥,你怎么还不回家,姑姑外婆她们都在等你回家过生日呢。快回来,不然你就死定了。”
林雾家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过生日的家庭成员不管在外面玩得多嗨,都要回家吃一口蛋糕。
就连蹲了六年监狱的秦万松都每年不落地收到了家里的生日蛋糕。
“冷静点, ”许湄把手机屏幕怼在林雾眼前,“你该回家了。”
一个人的生日对家人其实比对爱人重要, 那些是生他养他爱他的人。
许湄光着脚踹了一下林雾才从虎口脱身:“去给秦嘉妮回个电话, 说你马上到家, 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林雾先去了趟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过了一会才出来,回了个电话过去。
秦嘉妮:“哥,你在哪呢,怎么不接我电话,你是不是跟许湄在一起,我刚想打她电话问问呢,对了,她送了你什么生日礼物呀?”
林雾:“你哪来这么多话。”
秦嘉妮无辜被波及:“干嘛呀,我又没说什么。”
许湄拽了下林雾的胳膊,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这个人,自己欲求不满,把火气撒在无辜的人身上。
秦嘉妮听见许湄的声音,高兴极了:“许湄,我哥在你那啊。正好你们一块过来,我姑定了一个三层大蛋糕,栗子味的,上面加了蓝莓、草莓,一看就很好吃,你也来吃啊。”
许湄知道林雾的外婆不欢迎自己:“我吃过晚饭了,实在吃不下了,就不去了。”
秦嘉妮也想到了这一层,小声说道:“没事的,就说你是我哥的同事好了,是过来给他送文件的,正好赶上他生日,顺便留下来吃口蛋糕。”
“还是不了吧,我真吃饱了,撑得走不动路了。”许湄一边跟秦嘉妮讲电话,一边拍掉林雾在她身上作乱游走的手,“跟你家人说,你哥三十分钟后到。”
林雾对着电话说了声:“五十分钟。”
说完挂了电话,伸手去抱许湄,低头去找她的嘴唇:“再给我亲二十分钟。”
许湄用手指挡住林雾的嘴唇:“再让你亲一会你觉得你自己还能走得了吗,你有那个自控力吗。”
林雾的自控力极好,除了在面对许湄的时候。
许湄去给林雾开门:“快走吧,家里人都等着呢。”
林雾换好鞋,站在门边,低头吮了许湄一口,恋恋不舍地从她唇上分开。
林雾走后,许湄重新洗了个澡,给阳台上那盆果汁阳台浇了浇水,又把刚才弄乱的床单铺平整,坐在书桌前做起了教案。
林雾走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等她忙完手上的工作,一抬头,时针已经指到了十一点。
手机上,林雾给她发了几条消息和几张图片。
他把家里的生日蛋糕拍下来给她看,三层的,很漂亮,看着很诱人。
又把自己收到的生日礼物拍给她看。
黑色的手套是林雾外婆送的,左手绣了个“小”字,右手绣了个“雾”字。林雾吐槽说这是三岁的小孩戴的。
钻石耳环是林曼青送的,林雾表示自己没有耳洞,林曼青说本来也不是送给他的,让他这个过生日的人稍微有点自知之明。
秦嘉妮送了林雾一盒巧克力,她从小就这个毛病,不管谁过生日都送巧克力。秦嘉妮悄悄对林雾说,这个巧克力是特别定制的,上面每一颗都刻了名字。
林雾非常无语:“你真不愧是你奶奶亲生的孙女,还深得你爸爸这个大直男的真传。”
秦嘉妮决定不跟寿星计较,小声说:“上面刻的不是你的名字,是许湄的名字。”
巧克力甜蜜、浓稠,吃了巧克力就等于吃了许湄。林雾罕见地对秦嘉妮赏了个赞许的眼神。
秦嘉妮拍了下林雾的肩膀:“小林啊,你可得加油,赶紧把许湄娶回家给我当嫂子,这样我就能天天跟她一块玩了。”
林雾:“娶回来天天跟你玩?做什么春秋大梦。”
秦嘉妮:“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就是个工具人,你的价值就是把许湄变成我们家的人。”
许湄看着林雾拍过来的照片,桌上还有几个没拆的礼物盒,应该是他的舅舅、舅妈送的。
桌边还放着一个一人高的大盒子,林雾说里面是一个跟人等身的变形金刚,吕明送过来的,说是要给他足够的父爱,不能让他被别的小朋友看不起。
许湄抱着手机乐得不行,不禁想到,要是她也能去参加他的生日家宴,一定很开心很好玩。
想到林雾的外婆并不同意他们,她不由有些难受,给林雾发消息说自己困了,想睡觉。
林雾回:“晚安。”
许湄从书桌前起身上了床,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把自己缩在被子里,等着困意上来。
她突然很想他,她有点后悔跟他说晚安了,应该叫他过来陪她。
她跟他分开得太久了,度过了许多没有他的日日夜夜。只有真真切切地摸到他,她才敢确信,他就在她身边。
许湄怀里抱着林雾送给她的毛绒小猫,脑子里想东想西,越想大脑就越兴奋,半点困意都没有。
反而让自己更想他了。
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许湄吓了一跳,这都快十二点了,怎么会有人摁她家的门铃。
各种社会新闻和恐怖片场景在脑子里涌了上来,许湄吓得一动不敢动,一时不知道应该去开门还假装自己不在家。
她住在这套房子这么久,还没被人深夜摁过门铃。
许湄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客厅门边,透过猫眼,看见站在门外的人。
果然是林雾。
她打开门,一把抱住他,气得大骂:“你吓死我了,来之前就不知道先打个电话吗。”
“打了,你手机关机,”林雾抱着许湄进门,反手关上客厅门,“下次睡觉前手机充上电,别关机。”
他来的路上联系不到她,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见她安全无虞他才放下心,手掌摸了摸她的脸:“听见没。”
许湄抬头看着林雾:“你不是已经睡了吗,怎么又跑过来了。”
他身上甚至连衣服都没换,还穿着白天那套西装,衬衫上面两粒纽扣被他握着她的手扯掉,领口松松垮垮地敞开。
林雾垂眸看着许湄:“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没做。”
许湄仰着头,嘴唇微微张开:“什么?”
“上次在实验中学人工湖边你不是问我,那位专门抓人写作文的女鬼对我做了什么吗,”林雾轻轻挑了下许湄的睡衣,她穿着他最喜欢的那件白色真丝吊带裙,“那女鬼顶着你的脸和身体,拉着我写了一篇八千字的作文。”
许湄觉得林雾的视线过于炙热,偏了下头:“八千字?你都写了什么能写八千字,你不是不爱写作文吗,让你凑个八百字都难,上哪凑八千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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