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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改嫁太子他爹(清穿)——北鲲南飞【完结】

时间:2024-02-05 23:06:29  作者:北鲲南飞【完结】
  “朕不安。”
  康熙帝声音硬邦邦的。
  三个字言简意赅,冷得吓人。
  云卿头皮越加发麻,不敢应声,就诚惶诚恐地跪着。冻得僵硬的膝盖忽然一阵抽痛,她咬紧牙关,生生忍住。
  房中再次陷入寂静。
  静得都叫人恨不得不敢发出一丝喘息。唯有一台英式钟表在“沙沙”作响,顿觉暗流涌动。
  就在云卿冥思苦想近乎脑仁疼时,坐在上首的人终于开了金口:“过来,给朕按腿。”
  这便是不计较先前那一遭的意思了。
  若有旁人在,定会惊叹云卿的泼天恩宠。
  可于她本人而言,仿若被迫立在了悬崖峭壁边上,若往前一步,便是无尽深渊。
  “万岁爷,奴婢双手有些凉,唯恐伤着您龙体。”
  云卿没敢起来。
  这夜里孤男寡女独处,本就说不清道不明的。以前她顶着一张黑黢黢的脸倒也不妨事,如今若是再做着上手按摩的亲密举动,很容易擦枪走火。
  “不碍事。”
  康熙帝态度斩钉截铁。
  云卿欲哭无泪,腹诽他当然不会觉得碍事。
  皇命难违,她迫不得已走上前,但也没全如了他的意。
  只见她蹲身在康熙帝的脚边一直磨蹭着,只盯准他的两只脚一个劲地按摩。
  半晌不肯往上挪一寸,唯恐按到他腿上的敏感部位。
  康熙帝被气笑了。
  上次给他按腿,她还敢按到膝盖略微靠上的位置。
  这回倒好,连小腿都不管给他按了。
  他定定瞧着她那装腔作势的模样,也不没戳破,只淡声吩咐:“再给朕按按头。”
  “嗻。”
  云卿心想着头皮上没什么敏感部位,便放心起身过去。
  岂料,康熙帝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瞬间带入了怀中——
第18章
  康熙帝的反应,云卿始料未及,只觉有一把锤子狠狠砸中她心口,将她整个人都砸蒙了!
  她愕然坐在他腿上,一双圆润葡萄眼呆呆望着他,像是只受惊的无辜小兽,傻乎乎的,要比她平日里一身清冷反骨的模样可爱多了,惹人稀罕。
  康熙帝有被取悦到,唇边溢出了笑。
  屋外下了大半夜的秋雨,悄然止歇。屋内烛火轻轻摇曳,满室祥和。
  康熙帝察觉到云卿浑身绷得紧紧的,料她定是被吓得不轻,没再更进一步。
  仅是一手揽着她纤细笔挺的腰身,另一只温热粗粝大手包裹住冷凉小手,轻轻摩挲着。
  她的乖顺,让他生出些许怜惜。
  起初她说手凉时,他更多认为她是在找借口。
  后面隔着薄薄一片白色亵袜布料,刺骨的冷意渐渐传入他脚心。倔强如她,一味违逆,今晚遭了不少罪。
  因着他的命令。
  思及此,康熙帝的手上动作又放轻些,“别怕,一切有朕在。”
  这话,却是惊醒云卿。
  她下意识就要挣扎着起身,康熙帝怎会轻易放过?
  他用力扣紧她的腰,不给她半分动弹的机会,“别动。”口吻霸道,与生俱来。
  “万岁爷……”
  云卿挣脱不过他,但在他炽热的怀里如坐针毡,浓郁的龙涎香很快将她包裹,像是一张细密大网罩得她透不过来气。
  她不敢与之对视,垂头思量着梁九功的劝说,放软语气恳求道:“您就放过奴婢吧。”
  停歇的秋雨又蓦然下了起来,嘀嗒嘀嗒,像是有人在低泣。
  握在冷凉小手上的大手,动作一滞。
  康熙帝唇角的笑意也归于暗淡,垂眸看向怀中又在忤逆他的小女人。
  她是侧身坐着的,他也只能瞧见她的侧脸,但足矣看遍她写满愁思的眉眼,樱唇紧抿。
  “你还是不愿?”
  康熙帝嗓音淡淡,叫人听不出情绪。又好似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片刻宁静。
  云卿喉头一紧,颤了颤唇瓣,最后哑然无力。
  在帝王面前,她哪有资格说不愿?
  但这一回,他没再惯着她的沉默,忽地欺近,浓烈的唇紧贴她耳畔:“卫云卿,回答朕。”
  云卿下意识躲开他的浓烈热意,温吞半晌,才斟酌道:“奴婢不配。”
  “配与不配,朕说了才算。”康熙帝坚持要一个答案,“现在朕问你,你是否不愿伺候朕?”
  话音未落,怀里的人,蛾眉已皱成一团疙瘩。
  答案,不言自喻。
  细嫩唇瓣被她咬出一排牙龈,半晌,她将头埋得更低,像是一株娇花瞬间萎蔫枯败了去,“奴婢不敢。”
  “呵。”康熙帝不轻不重地轻笑了声,像是嘲弄,又像是自嘲:“不敢,不敢不愿。”
  还是不愿!
  窗外的雨声,在这时骤然变大!
  压抑在心口三个多月的闷气,也在这一刻骤然聚起,不受控制地直冲头顶!
  康熙帝猛然捏起云卿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卫云卿,你别忘了,你是如何求着朕回来侍奉的?”
  一双深邃摄人的黑眸,蓦地落入云卿眼帘,惊得她眼皮一颤。
  狭长的丹凤眼本就自带犀利感,再加上他浑身天成的帝王威仪,令人本能生惧。更何况他还离得这么近,盯得这么紧。
  那一瞬,云卿越发感觉自己似那待宰的羔羊,已老虎的尖锐利爪牢牢按住死穴。
  姑姑,便是她的死穴。
  “奴婢……奴婢求万岁爷开恩,姑姑她是无辜的。”
  “你有什么资格求朕?”
  云卿的惊恐全落入康熙帝眼里,漂亮卷翘长睫颤抖得厉害,她在怕他,看得他脸色越发难看。
  他粗粝的指腹慢慢抚上了她娇软的唇,柔柔摩挲着,“后宫嫔妃为朕生儿育女,朕自然要护她们周全。卫云卿,你又是朕的什么人?”
  边说着,边朝下倾身压去。
  云卿下意识后撤,可她每靠后一寸,他就欺近三分。
  大片的暗影自上而下袭来,很快就将她完全困在床头的方寸之地。
  鼻尖那处,是他霸道侵略性的炽热气息,逐渐粗重。
  烫得她呼吸一滞。
  “不,不可以!”
  最后关头,云卿还是及时拉回理智。趁其不备,挣扎着逃出了他的怀,顺手拔下发鬓上的银簪子抵在下颌处。
  簪子足够尖锐,是她回乾清宫前特意备好的。只要她稍加用力,轻则毁容,重则殒命。
  “奴婢没胆子威胁您,只是祈求您,放过奴婢吧。”说这话时,云卿面无表情,那双葡萄眼里是近乎死寂的平静。
  “卫、云、卿。”
  每一个字,都仿佛在康熙帝的牙根处,磨得粉身碎骨。
  他不过随意抬手,就利索地打落云卿手里的簪子,一把攥住她脖子,低头冷眼而睨:“想死,朕成全你。”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这临门一脚的扫兴。
  而他今夜已经历了两次,全部拜她所赐,甚至还敢在这跟他以死相逼,简直在找死。
  云卿呼吸越来越困难,大脑渐渐晕眩。可她并没有求饶,只要挨过这个临界点,将是另一种方式的解脱。
  她的一心求死,惹得康熙帝越发怒火中烧。
  他习惯性地就要开口,喊梁九功进来将人拖出去。却在话到嘴边的刹那,瞧见她额头那道淡粉色的细细伤痕,动作蓦地一顿。
  如此距离近观,伤痕被无限放大。
  ……
  最后康熙帝被叫走了,八百里加急的军务意外救了云卿一次。
  可她知道,自己并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幸运。经由卫姑姑的事,康熙帝彻底叫她明白:个人命运的不屈抗争,终究难抵皇权威严之重。
  上一世如此,这一生亦然。
  云卿瘫软地跪坐在地,垂眼瞧着握在手里的银簪子,或许过几日便能用上了吧。
  趁着这几日,得设法将卫姑姑救出来。
  再有就是胤礽,终究是不能陪着小奶团子一起平安快乐长大了,临走前得尽快将事情安排妥当。
  比如乌雅氏,若是能解决掉她,既能帮卫姑姑报仇,也能一举扼杀日后皇四子胤禛的存在,为胤礽荣登皇位极大减少阻力。
  然而接下来几日,乾清宫风平浪静。
  康熙帝不仅没有再来责难云卿,就连乾清宫的御前侍奉们都跟着松了口气,甚至私下里还亲切地称呼云卿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不为别的,康熙帝第二日重新给云卿派了新活计,提铃改为饲养鹦鹉。
  而这只红配绿毛的鹦鹉,嘴巴特别毒,每次一有人靠近就“蠢货”“蠢货”地叫个不停。
  云卿一日三顿饲养它,首当其冲。
  被骂的人自然不舒坦,可在旁边瞧着的人就乐呵了。
  云卿每次都面无表情地跟杂毛鹦鹉大眼瞪小眼,康熙帝但凡遇上,总要停下脚步在旁边瞧上一会。
  他倒是什么都不说,云卿自然也不会主动搭话,于是就剩下杂毛鹦鹉在那一个劲冲她喊“蠢货”。
  御前太监,并着御前侍卫们都使劲抿紧嘴,才能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就连梁九功在旁边都忍不下去了,“可见卫丫头的脾性有多好,就连这云鹰都敢冲她发脾气。”
  是的,这只杂毛鹦鹉名叫云鹰。那日从饲宠房提回来时,康熙帝御赐的名字。
  当时的云卿:“……”
  ……
  乾清宫是天下太平了,后宫炸开了锅。
  嫔妃们虽然不待见多个一个对手争宠,但相比于云卿日日在御前与康熙帝培养感情,她们更希望云卿早早侍寝得了位分搬到后宫。
  反正以她辛者库出身,左不过一个常在的位分顶天了。但若长期这么近水楼台下去,那日后还了得?
  更何况,云卿这次不单单是在瑞景轩伺候,还领了御前饲养鹦鹉的差事,妥妥的御前女侍奉,康熙帝登基以来的第一人!
  “你们觉得这卫氏会何时侍寝?”
  这日天气晴朗,嫔妃们午后在御花园赏景品茶,不由谈论起近日紫禁城的风云人物。
  “我瞧着,出不了半个月。”
  “长得再美,也总有新鲜劲过去的那日。”
  “万岁爷日理万机,哪能任由她在御前碍眼?”
  “早晚也是被打发到后宫,与咱寻常姊妹无异。”
  众嫔妃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头头是道。
  角落里的乌雅氏,则不以为然。
  依着她那夜侍寝的情形,只怕万岁爷对卫氏的心思要比众人想象中深厚。
  那夜先是担心卫氏在外面受凉,后面被那般搅了兴致都未责难,反倒将人请进了凌霄阁。第二日为着帮她安排不安罪的差事,更是专门从饲宠房挑了只鹦鹉过去。
  这番用心,叫人不得不防啊!
  乌雅氏瞧着众人谈笑风生,她凝重的眸子,忽然有道光茫一闪过去。
  然而还不待她开口,忽然有人先一步过来跟她搭话:“卫氏冒雨提铃当差那夜,乌雅妹妹不刚好到乾清宫侍寝么?快跟姐姐们说说,万岁爷是如何发落地卫氏?”
  乌雅氏嘴角的笑意僵掉:“妹妹我……”
  “乌雅妹妹那夜不是中途就回了么,兴许不一定知道吧?”有人捂嘴笑道。
  其余人亦是面露讥讽,神色百态。
  早前那会,原是以为卫氏毁了容,这乌雅氏必定会圣宠不断,哪知花期如此之短。
  瞧着各宫嫔妃们的幸灾乐祸,乌雅氏气得要死肺都要炸了,偏偏位卑言轻,只得干巴巴地赔笑。
  这群老女人,平日里得不到宠幸,就光剩嚼舌根了!
  还有卫云卿,你给我等着,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将你踩在脚下!
  一旁的四个主位嫔妃倒是未开口。
  荣嫔一向没多大争宠的心思,只关起门来过日子,很少参与后宫争斗。
  惠嫔绵里藏针,表面上谁都不得罪。
  佟贵妃今日难得没理睬这话茬,正如她们所说,卫氏早晚得侍寝搬出乾清宫,届时还不是任由她拿捏。没得在这时候伸手,再惹得康熙帝派人过去敲打她。再不济,还有乌雅氏这个跳梁小丑帮她冲锋陷阵呢。
  宜嫔更是有自己的考量。
  她如今怀孕已两月有余,为防着佟贵妃的算计尚未公开,但肚子显怀是早晚的事。
  宫妃有孕不便侍寝,届时即便她再有圣宠也无济于事,肯定拦不住新人上位。与其让佟贵妃手底下的乌雅氏抢了先机,倒不如扶持卫氏。
  卫氏本身不愿争宠,即便有一日相通了因着不高贵的出身也成不了大气候。加上她先前帮忙求情、送药膏、递消息等埋下的诸多暗棋,拉拢卫氏想必不难。
  为此,宜嫔当晚便投石问路,将乌雅氏的一应消息都悄悄递给了云卿……
  云卿原就想着悄悄收集乌雅氏的消息,又怕打草惊蛇,宜嫔的消息可谓来得及时。
  云卿通过消息,这才得知当初的塔塔拉氏与乌雅氏曾在储秀宫同住一屋,联想起乌雅氏种种背后下黑手的行径,云卿不得不怀疑原主的死另有隐情。
  这无疑是扳倒乌雅氏、掰断佟贵妃一臂、为卫姑姑报仇的一举三得之机。于是云卿忙着玉珠、小福子帮她暗中留意。
  康熙帝那边暂有缓和,胤礽前世的事迹也开始动笔撰写,反击乌雅氏的事也有了些线索,如今就只剩卫姑姑了。
  云卿久久凝望着慎刑司方向,坚定道:“姑姑,我一定会救您出来的,一定!”
第19章
  然而,卫姑姑的事,远比云卿想象中要简单得多。
  经由梁九功出面,卫姑姑终于沉冤得雪,刘嬷嬷临死前用血书诬陷云卿的事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为补偿卫姑姑受刑之苦,加之浣衣局管事刘嬷嬷已死,梁九功索性一举将卫姑姑提升为浣衣局的新管事嬷嬷。
  皇权之威,再一次体现得淋漓致尽。
  云卿明白康熙帝这是在恩威并施,但她没资格说不。
  反正卫姑姑一事心愿已了,康熙帝也暂未步步紧逼,她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抓紧时间将关于胤礽前世的遭遇一一记录在册。待她哪日真不得不走到那一步,就提前交给小禄子,总归能起到些警示作用。
  “还在想万岁爷的事?”
  卫姑姑虚弱地靠在床头,瞧着走神的侄女,心疼也自责:“若是能换你回浣衣局,姑姑这管事的差事不要也罢。”
  “这可不行,若是没个当管事的姑姑给我撑腰,我在乾清宫岂不是要将那帮人欺负了去?”云卿故作轻松,又悄悄倒了杯灵泉喂给卫姑姑,“您且放心养着,我这边一切自有安排。”
  卫姑姑哪里瞧不出她在掩饰,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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