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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乱臣——诗梳风【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10 17:10:55  作者:诗梳风【完结+番外】
  沈照渡的眼睛逐渐浑浊,喉结上下滑动,贴在她衣上的手掌不断发烫。
  “……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沈霓,”他似乎醉得厉害,紧张得眼睛里一汪潋滟如波光粼粼的流浮湖面,“你想喝酒吗?”
  阴影近,酒气浓,沈霓闭上眼睛,那甘冽炽热的嘴唇急躁印上她的唇角,用力辗转。
  两人都是第一次,想再深入,莽撞的牙齿撞在软唇上,磕出满嘴桂花血腥。
  沈照渡还要继续亲,沈霓别过脸推他:“你不累吗?快放下我。”
  以为她不喜,沈照渡黯然垂下眼皮,结果沈霓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歪头看着长几旁摆满软垫的地方。
  “躺在那里亲会舒服很多。”
  游船多了,湖面波澜四起,也许是醉意上头,短短几步路,沈照渡走得摇摇晃晃,正好能掩饰他因心跳加速而抖动的手。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刚走到长几拐角,一脚踩在软垫上,两人齐齐摔倒在一片柔软中。
  “小心!”
  落地前他立马转身,将自己垫在沈霓身下,紧紧抱住她的身体。
  沈霓抬头,沈照渡也在看着她。
  欲望的火苗被他极力压制着,殷红的嘴唇也咬得发白。
  沈霓钻进他的怀里,戏谑而缠绵的目光在她唇上徘徊:“好啊你,在卫所两年就学这些去了?”
  她故意缠紧沈照渡的身子,刚靠近就能感觉到他的蓬勃。
  “不是要我喝酒吗?酒呢?”沈霓凑到在他唇边说话,似碰未碰,像随水而动的鱼饵,要逃又要勾鱼上钩。
  欲望突破临界点,沈照渡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想做什么?”沈霓平躺在软垫上,微微曲起一条腿磨着他,如轻盈的夜风拂过,“就是这样对姐姐的吗?”
  沈照渡咬牙切齿,手往下探抓住她纤细的大腿:“姐姐会这样对弟弟的吗?”
  沈霓笑了几声,抬起双臂将他拉低:“混小子,难怪一开始就不愿意当我弟弟。”
  她在他耳边呢喃:“初见时,你就存了不轨之心。”
  百骸九窍都被沈霓捏在掌心,沈照渡自觉无所遁形,干脆不再忍耐,低头就吻上她的嘴唇。
  两人笨拙得连换气都不懂,只知道紧紧地搂紧对方,不是嬉戏,而是怕对方会消失般纠缠。
  “不行……”几近窒息的沈霓推开她,红着一张脸剧烈的喘息着。
  她的舌头被含吮得发麻,浑身上下都被酥软支配着,而身上的人是唯一的解药。
  沈霓想到小姐妹说的痛,顿觉心慌,反悔似的推开他:“你、你不准进来。”
  见沈照渡眉头一皱,她立刻惩罚似的掐他的脸颊:“不满什么?你现在能立刻娶我吗?”
  沈照渡很想说能,可他现在还配不上沈霓,没有地位,也没有军功,甚至还没有正式参军。
  他拿什么娶沈霓。
  “对不起。”他松开手,侧躺在沈霓身边将她抱紧,迫使自己的欲望冷静下来,“我太弱小了。”
  这五年时间里他每天都担惊受怕,怕一早起来就听到沈霓定亲出嫁的消息。
  他不敢想,沈霓若是嫁给了别人,他会如何地痛苦,如何悔恨。
  或许,他会杀了那个男人。
  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沈霓担忧地看着他:“忍得很辛苦?”
  沈照渡摇头,俯首亲吻着她的肩头:“又不是第一次忍了。”
  “沈照渡。”她从背后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知道什么叫暴殄天物吗?”
  沈霓顺着他嶙峋的骨骼滑向前,红着脸说:“我在这里,你还要自己动手吗?”
  背后的人动作一顿,喘息声却变得更重。
  沈照渡再次翻身撑在她身上,被欲望点燃的瞳仁炯炯地盯着她的脸看。
  “沈霓。”他嘴唇细细吻着沈霓殷红的耳廓,“你再等我两年,我一定带着一身军功回来娶你。”
  沈霓回头,立刻被他吻住双唇。
  “那我要是不等呢?”
  沈照渡凶狠地咬她下唇:“我就杀了那个男人,把你困在船上。”
  阳精喷洒在她的腿根,沈霓没有擦拭,转过身抱住满身戾气的少年。
  “果然是小气鬼。”
  八月十五,月色与夜色共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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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番外二 训狼(4)
  从画舫回去后,二人心照不宣地和对方拉开了些距离。
  白天他们是关系融洽的姐弟,等到了晚上,他们又变成了克制又痴缠的爱侣。
  沈霓故意留了一扇窗,子时一到,沈照渡便翻窗而入,只着一身中衣将她压在身下。
  有过经验,他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慌张。
  夜间再凉,他的身体还是滚烫的,沈霓被他亲得快要窒息,依旧用四肢缠紧他。
  “年底要回卫所了?”
  沈照渡覆在她身上,嗯了一声:“西南有叛乱,这是最好的立功机会。”
  成国公府一脉的男丁谁没出征过沙场,沈霓最常听到的便是一句“悔教夫婿觅封侯”。
  此时,她也尝到了这种滋味。
  怀抱太紧,沈照渡一下便感知到她的瑟缩,起身将沈霓抱在怀里笨拙安慰:“别担心,我看不得你嫁别的男人,也不愿看你孤独终老,所以我不会死的。”
  见沈霓还是闷闷不乐,他凑到她唇上吻了一下,她恼怒地别过头,他又凑上前去亲,沈霓又别过另一边,再躲再亲。
  “好了!”沈霓噗嗤失笑,红着脸嗔他。
  见她高兴了,沈照渡又将她压回身下。
  每日夜里,他们便是这样纾解着躁动的欲望。
  但每次都只会把这片火烧得更旺。
  他懊恼地亲亲她的嘴唇:“弄疼了?”
  沈霓摇摇头,门外负责望风的侍女突然砰砰敲门,把忐忑的沈霓吓得一跳。
  “唔——”
  饶是她极力隐忍,外头还是听见了这一声柔媚的娇吟。
  侍女硬着头皮继续敲门:“小姐,夫人和老爷过来了,要奴婢进去伺候您更衣吗?”
  沈霓忍痛穿上沈照渡递来的衣服,过河拆桥地将他推下床:“你找个地方躲起来。”
  沈照渡皱起眉头:“还疼吗?”
  “疼死了。”她扶着他的手臂下床,趁机掐了一下,“如果你被发现了,我会被打得更疼。”
  在所有人眼中,他们是姐弟,姐弟怎么可以行这般苟且之事。
  沈夫人在外面催,沈霓不能再等了,忍着腿间的不适下床走去开门。
  “怎么了?”
  看着女儿一脸惺忪的样子,沈夫人也知道她回答不出什么,只简单问:“你爹有事想找照渡,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沈霓窒了窒,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知道哦。”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这小子打小就爱到处乱窜,您找他有事?”
  沈正荣摆摆手:“没事,你回去休息吧,见他回来和他说一声就行。”
  沈霓连连点头,把二老送到月洞门才慌不择路地跑回房中,把门死死反锁。
  “沈……”
  她刚开口,面前一个黑影熟地落下。
  “我想起来了。”沈照渡弯腰打横将她抱回床上,“今早你爹说过,晚上要找我聊一下卫所的事,我忘了。”
  沈霓的心还扑通扑通乱跳,气得拧他脸颊:“你要把我吓死!”
  他只穿着一条亵裤,被夜风浸过的皮肤泛着丝丝凉意。
  而他想要它继续沸腾。
  “裤子脱下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不要!”沈霓推他凑上前来的脑袋,“再来几次我要吓死了!滚回东厢房睡觉!”
  说完,她抱着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侧躺在最里边。
  看着她气鼓鼓的后脑勺,沈照渡打心底地觉得好玩。
  他爬到沈霓身后,低头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你觉得我今晚睡得着?”
  “我睡得可香了,谁管你!”沈霓不耐烦地扫开他,被吻过的地方立刻浮起红晕。
  沈照渡不要脸地躺在她身边将她抱紧:“我是你的人,怎么能不管我。”
  沈霓气得用脑袋撞他。
  *
  之后的几天,沈霓睡前都把窗关上了。
  而沈照渡却没有一点收敛的意思,每天赤着上身在庭院里练剑,一家人吃饭时,他总要坐在她身边,在桌下用脚尖勾划她的小腿。
  离开时,若是他先走,那么他总要突然停下,等沈霓撞上来后转身一把抱住耍流氓。如果走在后面,那就在途中突然越过她,往她手里塞东西。
  全是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情诗。
  沈霓想故意晾他几天,故意到刚坐完月子的顾小姐家做客,故意晚饭时间晚一点回家。
  结果她去到膳厅时,八仙桌前只坐着沈照渡一个人。
  一见她进来,他面无表情的脸顿时浮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不顾旁边的侍女,坦荡而暧昧地盯着沈霓。
  “姐姐回来得有些晚了。”
  八仙桌又不止一个位置,沈霓绕过他的位置往对面走去。
  “敏敏,你站着做什么?”
  沈霓还没走两步,扶着夫人走上台阶的沈正荣指了指已经被拉开的凳子:“我们回来晚了,快坐下来吃饭。”
  被赶回原位的沈霓狠狠剜了一脸得逞的沈照渡,经过他时还故意用力拧了拧他的手臂。
  食不言寝不语,沈家的饭桌永远是安静的,可今天沈夫人却在喝汤时开口问沈霓:“对了,今天你去琳琅斋拿长命锁时,有问过那尊白玉送子观音工期如何吗?”
  沈霓一位表妹定了日子在下月月末出阁,作为姨母的沈夫人自然要备礼,送子观音的寓意极好,自然是不二之选。
  “我问过掌柜的,他说这两天就能发去青州,肯定能赶上表妹的婚期。”沈霓不懂为什么突然提这件事,“是还要再赶赶工期吗?”
  “不急,”沈夫人叫来阿忠伯,“你去琳琅斋和掌柜的说一声,雕好现在这尊送子观音后,再雕一尊送到我们家来。”
  阿忠伯领命而去,沈霓眼皮跳了跳,背后出了一身的汗:“我、我们家要送子观音做什么?”
  她偷偷瞟了旁边的沈照渡一眼,他夹菜的手也有短暂的一顿。
  沈夫人故作神秘:“刚才我们到归元寺,慧觉说我们家很快就要添一个新人了。”
  心里藏着事的两个人一动不敢动,一直没有说话的沈正荣看向沈照渡:“还记得教你骑射的陈卓吗?”
  沈照渡点头:“记得。”
  “那就好。”沈正荣笑得喜庆,从不碰桌的手压在了桌沿,“俗话说先成家后立业。西南一役也不知道要打多久,你也十五了,不如就趁着这段空暇时间把亲事定下来。陈卓有个女儿跟你差不多大,我看……”
  两声撂筷子的声音和驳斥错落响起。
  “不行!”
  喊完沈霓就后悔了,面对三双直视自己的眼睛,她心虚地拿起筷子:“哪有弟弟比姐姐先定亲的?我也太没面子了。”
  沈照渡此时也冷静下来,附和:“战场上刀枪没眼,我若战死在西南,岂不是害了陈姑娘?”
  “可陈姑娘不介意,还说非君不嫁呢。”沈正荣拍了沈照渡一下,“你小子,早前你们不是在卫所见过吗?”
  脚趾突然一痛,是沈霓在桌底下睬他鞋面。
  沈照渡慌忙解释:“卫所没有女人,我怎么可能见过陈姑娘。”
  他的慌张让沈正荣笑得更乐:“没见过有什么所谓,明日我要到老陈家里喝酒,你也一起,和陈姑娘见见面,争取早日定下。”
  说完,他又招呼起众人:“来,吃饭,不然菜都凉了。”
  沈霓狠碾的脚还不放开,疼得沈照渡满额冷汗。
  “弟弟艳福不浅,我十五岁的时候都没人跟我说过非卿不娶呢。”沈霓阴阳怪气地给他碗里夹了块鲤鱼肉,“多吃点鱼,早点生个聪明的大胖侄子给姐姐玩玩。”
  他不爱吃鲤鱼,沈霓不可能不知道。
  可沈照渡只能乖乖吃下,然后讨好地给她夹了块烧海参:“姐姐还没嫁,弟弟怎会成家。”
  沈霓偏不吃他的,自己夹了块竹笋,趁着爹娘不注意,一筷子把海参拨到沈照渡装菜的碟子上。
  临睡前,沈霓特地吩咐侍女要把门窗锁好。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之时,身后又有一股热气侵袭而来。
  “滚开。”知道那是谁,沈霓毫不留情面用手肘撞他,“再不滚我就一脚踢烂你下面。”
  让你过个干瞪眼的洞房花烛夜。
  沈照渡没有半点怯意,手臂穿过沈霓的腰间将侧躺的她纳入怀里:“姐姐好凶。”
  “那你去找善良温柔体贴漂亮的陈妹妹啊!”沈霓扭着身子挣开他,“还敢嫌弃我凶,我现在就凶给你看!”
  她坐起来,用软枕打沈照渡脑袋,要把他打下床:“给我滚,要躺躺你陈家妹妹的床去,别躺我这儿碍眼!”
  沈霓打得很用力,但沈照渡一点气也上不来。
  她打得越用力,就代表越在意他。
  但如此良宵不应该辜负给这种打架上。
  沈照渡单手搂过沈霓的腰将她带倒在怀中:“醋味都飘到你爹娘房间了。”
  刚要低头亲沈霓噘起的嘴巴,立刻又被软枕砸中。
  他嘶了一声,捂住被砸到的地方不肯放手。
  他故意把脸挡得严严实实的,蜷缩在床上,沈霓想推都无从下手。
  “别装。”她试探地用脚戳了戳他的背,没反应。
  真打到了?
  “哭了?”
  没听到那句“你才哭了”的反驳,沈霓有些慌了:“不会打晕了吧?”
  她刚凑近,缩成一团的沈照渡猛地起身将她锁在怀中,齐齐倒进软褥中。
  “沈照渡!”
  他们的发丝缠绕在一起,唇齿也在混乱磕绊中深入、纠缠。
  “把我推到别的女人的床上?”他说完一句,又低头去撬开她咬紧的牙关,“还敢吗?”
  沈霓憋得脸都红了,喘着气高声反驳:“你还敢怪我!”
  还敢,那就再亲。
  两人的衣襟都已散乱,沈照渡缠着她的唇舌,燥热聚成火,能把整个房间焚毁。
  “不要,你松手!”
  沈霓想推开他的手,反而被握住手腕,按在了头顶。
  □□硬得生疼,可一对上沈霓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睛,沈照渡的火立刻被浇灭大半。
  “混蛋!走开,我不要看到你!”
  沈照渡趴在她身上,拉过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真要我娶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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