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喜欢你这样狂妄的自恋狂,出个门比我还费劲——”
“渴了吧,喝水。”
你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下,“三十好几的人了跟幼儿园小班刚结业一样幼稚,天天扣分扣钱——”
小巴蒂出声打断,“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你喜欢我吗?”
你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当然喜欢你啊。”
……
“你是不是放了迷情剂?!”
“没有。”小巴蒂攥紧双手,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地凸起,“是吐真剂。”
“克劳奇!你耍赖!”
“好歹我没有像你那样下泻药。”(第4章)
“上辈子的事你怎么还记得啊!”
你看向杯子,琢磨着怎么灌进他嘴里。下一秒小巴蒂就倒光了杯中的水。
“……我拒绝和你说话,我要回去。”
“沙发和床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一起试试?”
小巴蒂没给你选择的权利,拉着你往卧室走。
你扒着门框大喊:“我不想走!”
“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才不害怕你!”
“那为什么不敢进去?”
“你肯定会让我说奇奇怪怪的话。”
“我不会。”
小巴蒂一根根掰开你的手指,抱着你陷入柔软的被子里,“是不是很软?”
“是。”
“喜欢吗?”
“喜欢。”
“喜欢我亲你吗?”
“……喜欢。”
“我也喜欢。”小巴蒂诡计得逞,“还记不记得中午的对话?”
“什么?”
“你还欠我一个惩罚。”
“可能……也许……”
“别想赖账。”
“谁怕谁!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小巴蒂拉着你坐起,他慢条斯理地解下领带。
你不屑地笑,“怎么?要绑住我的手吗?”
“还没到那一步呢,别急。”
领带被拉成一条直线覆上你的眼睛,灼热的呼吸均匀地扑在面颊。小巴蒂熟稔地含住你的嘴唇,舌尖肆意勾缠。
你不由得回忆起初见时那个潦草又毫无情趣的吻,于是干脆地问小巴蒂当时为什么亲你,而他的回答也很干脆。
“想亲就亲了,要什么理由?”
“……”
小巴蒂刚按着你躺倒,你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等等,明明那天你很想杀我,怎么还放我离开?”
“你就非得这个时候开始动脑子吗?”他压下不快的心情,“你问哪天?”
“……第一天。”
“我赌你不会,你巴不得看热闹呢。”
“哪有?我很害怕的。”
“只要没死,再害怕也不耽误你找乐子。”
“你不也是吗?这样看我们好像是同样的人。”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小巴蒂的某一点,他疯狂地继续尚未完成的吻,一刻不停地横冲直撞。你圈住他瘦削的背,不甘示弱地回应。
这不像接吻,反而近乎于一场兵戎相见、势均力敌的战役。
唇舌间的铁锈味牵引出往日记忆。刀刃捅进小巴蒂身体时,他的愕然、惊艳、快意和后知后觉的痛苦。
小巴蒂是施虐者和受虐者的结合体,他期待控制和支配,又期待着被伤害。这源于对爱难以抑制的渴求和深处的不安全感。
不完整的艺术品是完美的,脆弱和不稳定给他带来别样的吸引力,同时也激起你内心的阴暗面。
小巴蒂率先认输,他平复好气息后说:“正因为我们是相似的人,所以我更不能放开你。”
他费尽心思变成猫变成狗,都只是为了留住你。
你捏住他的后颈,稍稍偏头吻在他的耳边,“那你就抱紧我。”
虽然被剥夺了视觉,但你能从骤然急促的呼吸判断出小巴蒂在兴奋。他迅速扯开你的领带和衣扣,将你裸露的皮肤吻了个遍。
“好痒,你别亲了。”
金属碰撞后是皮带抽出的声音,小巴蒂的语气中带着命令的意味。
“伸手。”
“你是不是偷偷练过啊?绑得还挺熟练。”
“天赋。”
小巴蒂径直撞入,瞬间的满足感让你忍不住轻哼出声。
“我是谁?”他问。
“巴蒂克劳奇。”
“除此之外呢?”
“你还有别的名字?”
小巴蒂不轻不重地顶了你一下,“你应该知道现在适合说点什么。”
“哥哥?叔叔?弟弟?姐——”
“闭嘴。”
他将什么东西塞进了你嘴里,你胡乱蹬着腿。
“别乱动,”他按住你的腿,“是你的领带。”
小巴蒂在床上的风格和他平日行事作风如出一辙的心狠手辣。每次都会在你身体各处留下指印,比如脖子、手臂和大腿。既然他热衷于掌握主动权,那就随他去吧。反正他也不敢真的伤害你。
小巴蒂拿出口中的领带,恶意地问:“舒服吗?”
该死的吐真剂让你不得不回答“舒服”。得到满意的答案后他又把领带塞了回去。小巴蒂翻转过你,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差点让你喘不过气。
“你刚刚在走神,是不是真的忘记我是什么人了?”
他的手掌落在你的屁股上,力气不大但声音很响。他大概觉得不够过瘾,又要跟你争夺皮带。你把双手压在身下不让他碰。小巴蒂消停了一会,你正疑惑他人怎么不见了,冰冷硬直的细棍抽得你流泪。你说不出话,只能“呜呜”的表示抗议。
小巴蒂安慰地抚着你的后背,火热的物件缓慢地推进直到严丝合缝。他牢牢掌控着节奏,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每一次抽出再顶入都更深一寸。
皮带的金属扣硌得人难受,手臂因长时间弯曲压折而发酸。嘴被堵上导致呼吸都不痛快。
“我整个假期都在想你,尤其是在夜晚。”小巴蒂古怪地笑,按着你的头用力冲刺,“压抑的想念连着欲望在我手中一同释放。”
暧昧的话语和喑哑的嗓音拖着你沉入热烈缠绵的旋涡。
小巴蒂抱着你坐起来,解开皮带取下你手腕上的皮筋,帮你捋顺头发并扎好。他贴着你的耳边厮磨,“坐到我身上。”
一顿乱摸后总算坐到了他腿上,小巴蒂又提出更苛刻的要求。
“害羞什么,坐进来。”
“……?”
这个难度系数有点大,你根本对不准,在入口蹭来蹭去惹得人心痒。小巴蒂叹气,像是遇到了一个不开窍的学生。
“还是我来吧。”
花径湿润不堪,他轻松挺进最深处。快感突如其来,你扶着小巴蒂的肩膀,他却反剪你双手再次绑住。
他不给你主动权,卖力的挺送捣撞。失去平衡的你摇摇晃晃,只好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寻求暂时的稳定。
太奇怪了。小巴蒂的声音明明很贴合动画片里某些看起来不太聪明的角色,但某些时刻又蛊惑得要命。反差感也正是他的魅力来源之一。
霍格沃茨没有体育课,你的运动量指标都靠着课间找教室来达成。小巴蒂这种高强度的折磨实在令人吃不消,你下定决心从明天起要好好锻炼。
小巴蒂确实很了解你,每次都朝着敏感的小凸起磨。你哼唧两声想赶紧停下,他倒做得更狠了。
这该死的男人不会误以为你在邀请他吧?
你用脑袋四处乱撞,引得小巴蒂吃痛地叫。
“怎么回事?”
你无力地埋在他肩膀上。
“累了?”
“嗯嗯——”
“和我有什么关系?”
“……”
你一边撞他,一边卯足力气夹他。小巴蒂在极致的紧密中终于射出,你疲惫地倒在床上。
你活动着恢复自由的手腕,随手扯开两条领带就要和小巴蒂秋后算账。他低着头,悄悄看了你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无辜地看向别处。
“你都这么累了,不如我帮你按按?”
“别装好人了,”你扑上去掐住小巴蒂的脖子,“下次我要报复回来!”
他挑起骨折了八百年的眉毛,餍足地舔着唇,“好啊,我很期待。”
你含住他的喉结轻轻吮吸舔咬,小巴蒂瞬间僵直,配合地仰头。
“我去洗澡了。”你毫不留恋地撤离。
“你……我也去。”
“我先!”
小巴蒂寸步不离地缠着你,“一起,省水。”
“你看看,都是因为你!”你指着手腕上的红痕,“都破皮了!”
“我的错。”小巴蒂立刻握住你的手亲那些痕迹,沿着手臂一路吻到身前绯色的印记,吻得你心猿意马。
“你后悔吗?”小巴蒂问。
“什么?”
“和我在一起。”
“不后悔。”
小巴蒂真正笑的时候眼睛清澈明亮,像钻石折射的耀眼的光,又像是一场湿润惬意的风,你会不自觉地跟着他纯粹张扬的少年气飞奔。
他心满意足地揽着你,你故意问道:“我有后悔的机会吗?”
小巴蒂果断地接话:“没有。”
事实证明,两个人洗不仅不省水,而且还浪费时间。
“教授,这是我的作业。”
你恭恭敬敬地递给斯内普作业,他飞快地扫视着,最后对你说:“克劳奇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完美。”
“嗯。”
“如果你有困难可以及时求助。”
……看来他以为你是被诱拐的,真是个好人。
“我就知道你说不出好话。”小巴蒂推门进入。
“我在陈述事实。”
你默默挪到门口逃离战场。
“怎么?你打算告诉邓布利多还是黑魔王? ”
斯内普警惕地望着小巴蒂,“我没时间做那些无聊的事。”
“你似乎有所误会。我和她不是猎人和猎物的关系,只是最普通的恋人而已。”
“你没必要和我解释你的私人生活。”
“这不是解释,”小巴蒂捏起十二英寸的论文,“是友善的提醒。不要公报私仇,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冷漠地盯着小巴蒂,而小巴蒂满不在意地假笑,“连杯茶都不给我吗?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你话太多了。”
小巴蒂收起笑容,“也好,那就直接谈吧。”
今天是情人节。
你准备了一条平平无奇的深紫色领带,但只要你挥动魔杖,领带就会自动勒紧,带人体验一把濒临死亡的极限操作。
当做情人节礼物真的是很让人满意呢。
舍友打着哈欠拉开你的帷幔,“你醒了?我正打算叫你起床。”
你慌乱地把领带揣回被子里,“早安。”
“别藏了,我都看到了。是给克劳奇教授的吧?你也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了。”
?
“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我这双睿智的眼睛看到了太多痴迷克劳奇的少男少女了。你知道,虽然他看上去很不好接近,但就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送死。这就叫该死的吸引力。”
?
“我建议你赶快从床上起来去送礼物,早餐时已经有不少人围住克劳奇教授了。你再晚几分钟,办公室排队的人就要到伦敦了。”
?
你非常叛逆。
越热门的景点你越不想去。比如情人节时小巴蒂的办公室。
你收拾好就去霍格莫德见一位老熟人了。
什么克劳奇?不认识。
“最近过得好吗?”你客气地寒暄。
“还不错。”
“我一直担心你的安危。”
“哼,是吗?”
“我绝对没有骗你。”你递上一杯黄油啤酒,“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仰慕你的才华。你的文章如行云流水引人入胜,令我深深感慨这世间竟有如此鬼斧神工之笔——”
“有话就直说吧。”
“我需要你帮我写一篇文章,丽塔。”
“我帮你们写的还少吗?”
“我看过你给克劳奇写的那些,很好。”
丽塔捕捉到了热点,她的羽毛笔跃跃欲试,“你和克劳奇究竟是什么关系?”
“亲爱的斯基特小姐,你也不想看到你可爱的羽毛笔被碎尸吧?”
她收起羽毛笔,以退为进,“我就是私下问问。”
“我很乐意回答。对了,你觉得甲虫汤会比黄油啤酒好喝吗?”
斯基特放下杯子,“……你要我写什么?”
“是关于哈利的,”赫敏和哈利正好走进三把扫帚,你朝他们打着招呼,“报酬自然少不了。”
赫敏一直希望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伏地魔回来的真相,于是你把斯基特叫来发光发热。他们忙着策划大新闻,你跑去蜂蜜公爵购物,掏口袋找钱的时候发现双面镜里一闪而过小巴蒂的脸。
你在店外无人处举起镜子,“想我了?”
“你在霍格莫德。”
“当然没有。”
“骗人之前先把糖收好。你和谁去的?”
“要查我的岗?”
小巴蒂委屈地数落着你的罪行,“我等了你一早上,结果你自己跑去玩了。”
“你正躺在床上吗?为什么你的头发还那么整齐?你涂了某些魔法发胶吗?发我链——”
您的小巴蒂已下线。
晚饭前你回到学校,经过廊桥时发现小巴蒂正倚着栏杆,往桥底下扔石子。冷峭的风吹得他额前的头发乱飞,细雨斜打在他崭新的羊毛大衣上。你小跑着奔向他怀里。
“等了多久?”
“几分钟而已。”他侧过身为你挡住雨。
“你耳朵都冻红了。”你用手捂住他的双耳,“我买了好多新品!有一个吃了之后可以飞起来的冰糕!”
小巴蒂变出一条白色围巾缠在你脖子上,“有我的份吗?”
“你的薄荷糖,张嘴。什么时候新买了围巾?”
“我织的。”
这一秒小巴蒂的表情可以概括为“织围巾这种事简直轻轻松松信手拈来有手就会毫无难度”。
“怎么样?”
而现在他的表情则是“我做的很完美吧?快用尽你毕生所学夸我直到日落西山”。
你:“好棒!真是聪明的小朋友!”
“……”
“我给你准备礼物了!是我精挑细选的呢。”你从伸缩袋里翻出领带挂在他脖子上,一顿操作后系出一个极其不平整且难看的结,“要不你还是自己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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