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对陆呦呦心软,他就要完了。
可是,陆呦呦却对他的拒绝无动于衷。
她顾不上大魔龙现在一脸的血污,身上的味道还臭臭的,主动搂住他的脖子,用力在他脸上、唇上、脖子上乱亲。
“你真的能帮我救它吗?呜呜呜夫君你真好,我好喜欢你啊,我怎么那么爱你。”
她语无伦次的说着一箩筐的甜言蜜语,大魔龙差点没被她亲到晕倒。
什么告诫和警惕都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他藏在发间的龙角痒的不行,浑身刺挠一样难受,唇上很痒,耳朵很痒,胸膛很痒,两条本命法器也很痒。
明明陆呦呦就是一个心肠冷硬的女人,前脚才踹了燕危雪,现在就能无缝热吻他,只因为他说能救她的电子小狗。
呵呵。
心口甜蜜消散,大魔龙冷冷的板起酷脸,按住蠢蠢欲动的龙尾巴,假装自己并不为陆呦呦的亲吻有任何的动摇。
“夫君,你怎么不理我了呀?”
陆呦呦偷偷看了眼他红透的耳尖,感觉恢复视力实在是太好了。
之前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只能从声音里分辨碎琼仙君的情感,觉得他对自己客气有余,亲密不足。
但现在看来,他明明也很爱她,那些魔物没追上来,大概率是他付出了一些代价,把他们挡在了身后。
还有这人是在装什么,刚刚把她压在地上让她以身相许的时候,不是很霸道,很冷酷,还威胁她要吃了她吗?
怎么现在才亲了几口,耳朵就红成这样了,是不是和之前的人设相差太大了点?
大魔龙抿了抿唇,语无伦次,“你太吵了,我受伤了,需要静养。”
陆呦呦:“……”
她怎么感觉这人像是招架不住,开始胡言乱语了?
不过他确实伤的很厉害,浑身都是脏污的血迹,将那身银白的长袍染成了血色。
一串串血珠子顺着他急速行走的动作滑落在草地上,迅速腐蚀了那一片土壤,连原本很有生命力的绿色小草也开始枯萎,变成了焦黑的深色。
陆呦呦借着幽冥灯的光,开始扒大魔龙的衣服。
大魔龙一下急了:“你就这么按捺不住?”
虽然他不喜白日失控的自己,可数个小时之前,她才刚刚抛弃“燕危雪”,现在就已经能毫无芥蒂的对另一只陌生的魔物动手动脚了?
陆呦呦不知道这条龙又开始醋自己,她也没反驳,小手摸上他带着血痕的胸.肌,琢磨着晚上要怎么让他采补自己,“你受伤了,我在给你检查伤势。”
感知到不远处追来的精灵族人,大魔龙硬生生把“用不着”三个字咽了下去。
他从断裂的经脉中榨出一点儿灵力,抱着陆呦呦飞了起来。
陆呦呦:“??!”
骤然升起的气流扑来满脸,迅速拔高的海拔让陆呦呦有些缺氧。
陆呦呦抓着男人被血浸湿的衣摆,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穿梭在云层之间。
星海明亮,她的视野一下变得浩瀚而宽广。
星星流转在她的指尖,世界近在眼前,仿佛唾手可及。
……
……
一连飞了将近一刻钟,大魔龙才踉跄着穿梭了地渊边界,落到了一座四面环海的狭小荒岛上――
诅咒和那群魔物悍不畏死的车轮战消耗了他九成九的力量,他已经快要不能动了。
一座山洞破败的呈现在眼前,陆呦呦看见大魔龙阴沉着脸踹开了堵在洞口的大石头。
他视线凶狠的扫荡一圈,发现里面没被魔物和野兽占领,脸色才稍微好看了点。
陆呦呦:“……”
她前脚被他放下,还没从高空飞行的眩晕感中恢复,后脚就看见男人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一扇和她之前住的洞穴里一模一样的铁木门。
陆呦呦:“……?”
这木门还搞批发?
“夫君,你要不要……”
‘休息’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陆呦呦就看见男人冷冷看了她一眼。
他冷酷的离开了山洞,临走前,还关上了门,甚至上了把锁。
陆呦呦:“???”
不是,这人想干什么,把她锁在这个山洞里??
陆呦呦简直不可置信。
她在山洞里用力拍门,外头的男人却一言不发,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他伤成那样,她在路上翻看了好几本原书,找到了一本双修功法的简略版本,本来打算无论如何都要霸王硬上弓的。
还有甜呦花,她在山洞附近看见了不少,准备采来先给他止血用。
“夫君,你开门,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
“你刚刚不是让我以身相许吗,只要你开门,我……什么都让你做。”
陆呦呦一开始还软声的求着,发现那人根本不理她以后,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用绒雪伞和匕首拼命砸锁。
她砸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终于凿开了那把锁。
但外面没有什么人的影子。
只有一条龙。
一条昏迷的野龙。
把她锁在山洞里的“碎琼仙君”半靠在洞口的岩壁上,面色苍白,双眸紧闭。
滴滴答答的鲜血从他唇间溢散,染红了他那条长长的、取代了双腿,缺了一个尖尖的大尾巴。
他额角探出两根尖尖的龙角,一闪一闪亮着忽明忽暗的光。
一双毛茸茸的耳朵软趴趴地倒在他头顶,就连他身上那一身被血染红的衣袍也不见了,变成了一块被他死死咬在嘴里的兽皮布。
这次,他是真的昏倒了。
还从野鱼,变成了一条野龙。
陆呦呦震惊了三秒,转身找工具,把人,不,把龙拖回了山洞。
……
……
七天后。
斐尔叶在一片温暖的黑暗中醒来。
他动了动指尖,入手不是冰冷的岩壁,而是一片柔软的软褥。
“……”混沌的思绪停滞了一瞬,大魔龙刚想说话,一出声,却发觉喉结上卡着什么东西。
大魔龙:“?”
他迅速恢复了清醒,动了动手腕,这一次,锁链晃动的金属声更加明显,连带着腰腹和整条龙尾巴,全都被人用锁链捆住了。
“操。”没有在空气中嗅到熟悉的小人类的味道,大魔龙只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有魔物追到了荒岛上,把陆呦呦强行掳走了。
想到小食物那浑身香甜诱人的气息,大魔龙血都凉了。
他被束缚蒙住的双眼一瞬间变得猩红,牙关紧咬,开始一寸寸催动体内断裂的经脉,将锁链撕扯的哗啦作响。
但挣扎着挣扎着,大魔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些锁链并不是专门用来束缚魔物的束魔锁,只是普通的、人类会用的锁链,轻易就能挣开。
而他体内的伤势不知为何痊愈了大半,经脉被用细韧的力量连在一起,像是被人精心温养过。
“不要挣扎了好不好?”
耳边传来了小人类无奈的声音和一串轻轻的脚步声,斐尔叶被软布束缚的眼睫一颤,有点不太明白现在的情况。
“别动,你再动,我就没有锁链再捆住你了。”
“夫君,已经七天了,你怎么还不醒呢?”
“你要是再不醒,我真的要虚脱了。”
小人类的声音似乎很无奈,一边说,一边挪到了床边。
她手里似乎端着什么东西,一走进来,龙就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味。
忍了又忍,大魔龙还是没忍住,悄悄往外探出了一缕细弱的神识,在看清陆呦呦装扮的瞬间,瞳孔巨颤,连眼珠子都红了――
柔和昏暗的微光下,她只在身上披了一件半透明的薄纱,大片圆润莹白的皮肤露在外面。
她手里端了一盘味道香甜、对魔物有轻微催.情效用的暖果,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瀑布一样披在肩上,很长,像绸缎一样,却挡不住她手腕上、锁骨上、腰腹上,那些明显的青紫指印和一道道勒出来的红痕。
看那指印的大小,是……他留下的。
两条本命法器仿佛被用力锤了一下,大魔龙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
“今天你要乖一点,不要那么用力。”
看着躺在床上、化成了半龙形的“爱人”,陆呦呦有点瑟缩,想打退堂鼓。
尤其是看见他那条不知道为什么比平时更鼓胀的龙尾巴,只觉得骨头已经开始疼了。
对着“昏迷不醒”的龙一番叮嘱,陆呦呦和前几个夜晚一样,慢慢爬上了那张五米多宽、将近十米长的大床。
第95章 替嫁给废龙仙君15
游丝一线的神识很快消散, 黑暗重新掌控了斐尔叶的五感。
他长长的睫毛和引以为傲的夜行视力被一层薄薄的软绸束缚,让他睁大了眼也只能看见一片明明灭灭的光斑。
出于本能,他的嗅觉和听觉变得敏锐, 放大了黑夜里陆呦呦的一切动静:
哒。
她脱掉了常穿的布鞋, 露出了两只白皙精致的脚掌。
纱裙摩挲, 身下厚实的兽皮垫传来一瞬轻轻的凹陷, 斐尔叶甚至能想象到她纤细的脚踝是怎么蹭上兽皮褥的。
很快, 在龙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有一只小巧温软的脚掌蹭上了他尾巴上腐烂干枯的鳞片。
她动作很轻, 像是爱抚。
心跳像炸裂的烟花, 大魔龙大脑一片空白, 又气又羞。
她、她在做什么?
大魔龙还没回过神, 就感觉到陆呦呦整个贴了上来。
她纤细的手指解开了束缚在他腰间的锁链, 柔软的指腹顺着他坚硬的腹.肌,一路慢慢的向上滑。
心跳的比地渊57层的魔虫更吵,大魔龙差点忍不下去。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看这小人类熟练的动作, 绝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她不仅不害怕他丑陋的半龙形, 竟然、竟然还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做、做那种肮脏的事。
脑袋上的龙角痒的不行,大魔龙的尾巴控制不住的开始扭动。
“别动。”
还没正式开始运转功法, 昏迷中的野龙就这么不配合,陆呦呦没办法,只能软声安抚, 哄龙宝宝一样在他脸颊上亲亲,“乖哦, 不要乱动,很快就结束了。”
大魔龙:“……”操。
什么叫很快就结束了?
他难道不行?
耳尖烫的惊人, 大魔龙想到之前燕危雪只坚持了不到半分钟,忽然怀疑自己这几个晚上没有记忆,会不会是因为龙太快的缘故。
这个认知又一次冲碎了大魔龙好不容易恢复的心理防线,让他呼吸急促,俊脸发烫,眼睛也聚满了水光。
他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人间总说龙性本淫,他一直以为他会比燕危雪强很多。
身下的龙一下安静了许多,陆呦呦只当是自己的安抚起了效果。
她看了眼那一盘暖果和野龙比平时更鼓的龙尾巴,鼓鼓劲,翻身坐了上去。
――这几个晚上,她都在用那本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合欢功法《区区两根》进行修炼。
当时她第一次看见这本合欢功法名字的时候,整个人如遭雷击,表情完全裂开。
无数文学创作的设定在她脑海中回荡,终于让她想起“龙有两根”这个恐怖的事实。
再想想碎琼仙君的两条本命法器。
陆呦呦:“……”
救命!
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啊!!
居然骗她是本命法器!!!!!!
啊啊啊啊!!!!!
回忆起当时制伏本命法器时一系列丢人的举动,陆呦呦简直恨不得把龙拽起来打一顿。
她脸颊烫的惊人,想起那两条本命法器沉甸甸的重量,坚如磐石的触感,恐怖狰狞的外表……
心里的小人已经安详的给自己挖好了坟墓,还盖上了被子。
野鱼的一条大尾巴都让她吃的上吐下泻,每天都在草莓牛奶中挣扎,这一下变成两条,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回忆起之前在丧尸世界,被迫一次吃两条大蟒蛇、被毒液溢满肚子的经历,陆呦呦就很想死。
她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还是没办法过心里那一关。
一开始,她只是采了甜呦花,用空间里的药粉给大魔龙控制伤势,但这显然不管用。
他的诅咒开始反扑,浑身都开始腐烂。
白天,他会在昏迷中变成人形,从美好的日出开始,皮肤一寸寸往下坍塌腐烂,连同那张和季听雪一模一样的病弱相貌,也会在腐朽中变成一张恐怖的骷髅。
药粉根本止不住他的血,甜呦花有用,但陆呦呦不敢采太多,尽管她采摘下来的第四朵甜呦花看起来和前面三朵没什么区别。
等到夜里,“季听雪”的身躯会重新长出血肉,变成她熟悉的斐尔叶的模样,但他尾巴上的鳞片是枯萎的,下面藏着深深的污血。
和路法斯・阿珈尔生活了那么多年,陆呦呦早就掌握了通过鳞片观察野鱼身体状态的诀窍。
她一眼就看出来大魔龙的状况并不好,那些看起来坚硬的鳞片下,藏着惨重的疼痛。
只是一天一夜,陆呦呦就在现实的悲惨下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
她开始尝试用《区区两根》里面凡人能用的办法,让白雪采补自己。
但是尴尬的事又一次出现了……
可能是伤势太重了,她摸了几下,他、他没反应。
陆呦呦:“………………”
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种社死了又没完全社死的场面。
无奈之下,她只能用一些比较基础的合欢招数,比如亲亲,贴贴,用精神力触角抚摸他无意间溢散出来的神识。
让陆呦呦觉得惊喜的是,她只要在亲龙之前念几遍羞耻的口诀,再用一些固定的姿势,就能从野龙身上采补到一些阳气。
当然,皮肤接触的部分越多,采补的效果越好。
这些阳气会盘旋在她体内,改善她的体质,让她没有灵根也能一点点用身体从空气中汲取斑杂的灵气,将之转换为精纯的灵力。
这些灵力储存在她体内,有一半盘旋在她的小腹处,剩下一半完全她控制,可以选择在亲亲的时候流入野龙的体内。
陆呦呦这几天,就是靠这个来滋补野龙破破烂烂的身体的,效果十分拔群。
“你别动啊,马上就好。”
因为夜晚的野龙看起来比较恐怖,力气也很大,那条粗壮的龙尾总是无意识颠簸她的腿弯,像野蛮的、渴望交合的野兽,采补阳气又必须用一些固定的姿势,陆呦呦第一次在夜晚采补时,被大魔龙的无意识反抗弄的浑身都疼,身上的印子也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到现在还没有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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