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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养崽日常——木子金三【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20 23:14:42  作者:木子金三【完结+番外】
  崔遥尤其兴奋,还帮杜长兰他们规划院子里种什么花儿。
  杜长兰笑问:“这么高兴。”
  “当然。”崔遥凑近他,神秘兮兮道:“你不知道,付令沂又又落榜了,而我们五人都考上秀才了,我只要一想到他的脸色,我就爽翻天。”这比付令沂给他们道歉,还让崔遥快活。
  什么叫扬眉吐气?这就是。
  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崔遥感觉自己宛如话本子里的主人公,终于打倒恶人,嘎嘎傻乐。
  杜长兰摇摇头,黄昏时小院焕然一新,众人四仰八叉摊在榻上,椅子上。忽然对上视线,又齐齐笑起来。
  陆元鸿道:“明儿我们就入学了。”
  “明儿不行。”杜长兰道:“得回一趟兴平镇,给先生贺喜。”
  是夜,杜长兰留宿李府,天一亮他同其他人汇合,坐上牛车回镇。
  日头渐渐升起,明媚耀眼,严秀才正在教书。
  忽然有人唤他,那声音十分熟悉,他一扭头,透过敞开的窗子,看见院中笑容灿烂的青年。
  杜长兰用力敲响手中的锣儿,炮竹应声而响,噼里啪啦好不响烈,学生们都无心学习,出来瞧热闹。
  杜长兰放下锣儿,拱手道:“承蒙先生不弃,学生方能考上秀才。往后学生一定再接再厉,勇往直前。”
  五人齐齐俯身,作揖大礼。
  左邻右舍听着响儿跟来,有人认出杜长兰一行人,“前些年还是童生,这就考上秀才了。真了不起。”
  “这五人都考上秀才了?!!”
  众人惊讶后,望着严秀才两眼放光:“名师出高徒啊。”
  严秀才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学堂里的学生够多了,不能再添了。
  杜长兰这个臭小子!
  严秀才板着脸欲呵斥,可刚开口就不禁缓了语气:“莫要骄傲。”
  “先生放心,我们晓得的。”众人齐齐围拢严秀才,同他说着院试经历。你一言我一语,严秀才都不知道听谁的。
  他看着眼前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武断的将他们劝离学堂。
  只要肯学,何时都不晚。
  晌午崔遥他们在学堂里吃饭,其他人小心翼翼同他们请教,崔遥也不摆架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实在不知的,就推给陆文英。
  杜长兰趁机将严秀才唤进书房,递给他一封信。正是严奉若的贺信,恭贺父亲教出好学生。
  杜长兰嘻嘻笑:“先生慢慢看,我先出去了。”
  他眨眼间没了影儿,严秀才又好气又好笑,嗔骂一句:“考上秀才了还没个正形。”
  可他握着信件,心里又软和和的。
  书房外学生们叽叽喳喳,他不觉吵闹,反而很是安心。
第61章 县学考校
  日头愈发毒辣, 气温也一日赛一日的高,可也掩不去青年们激动的心。
  上课头天晚上,陆元鸿和宋越兴奋的失眠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夜色里, 杜长兰叹了口气,将被子拉过头顶。
  次日, 陆文英同杜长兰一行人结伴而行, 给他们讲述。
  县学占地颇大,学里教职人员, 有教谕二人,由举人充任。另设训导四人, 则是本地很有经验的廪生和秀才。
  他们经过空旷的平地, 陆元鸿和宋越明显激动,陆文英戳破他们的幻想:“那里虽是骑射场。奈何马无好马, 弓无好弓。”
  教导他们的师傅也是懒懒散散, 学不到什么东西去。
  杜长兰点点头,这些课目是朝廷设立, 但设立之后怎么实施就不好说了。朝廷总不能派人来巡查这种细枝末节。
  骑射场之后是长方的木屋,透过窗户细缝,隐约可见里面的琴具。
  陆文英脸上有了点笑容:“琴师傅是位宽厚的夫子。”
  如此, 杜长兰心里有数了。
  小路两侧间或栽种林木,众人往树荫下躲,你挤我我挤你,似在玩闹。
  陆文英往县学西北方一指:“那里是食堂和浣衣之处。”而后手腕一转,指着东方最大的屋子:“那里是主教室, 可同时容纳上百人。”
  县学没有分班,所有学生都在主教室念学。每人进度不一, 所以学生根据先生们的排课表,决定自己去不去上那堂课。
  两位教谕的课,人数基本是满的。但教谕来的并不勤,一周仅讲两次课,每次小半日,且两位教谕轮换着来。
  训导讲的内容更基础,很适合陆文英和崔遥,两人当初跑的可勤了,刮风下雨也不敢落下。
  陆文英细细讲述,不知不觉一行人到了主教室,屋内做了小半人,杜长兰他们偷偷从后门进入教室,落座后乐了:县学教室竟然跟现代大学的教室差不多。
  崔遥坐在杜长兰身侧,四处张望付令沂的身影,可惜没瞧见。
  他问斜前方的钱秀才:“钱兄,跟你同院的付令沂呢?”
  钱秀才淡淡道:“令沂另寻他处了。”
  崔遥偷偷翻白眼,他觉得付令沂属兔子的,咋这么会找洞钻捏。
  杜长兰不以为意,不管付令沂是主动还是被动离开,都与他们无关。
  周围愈发多的人,只因上午是姜教谕的课。
  一盏茶后,一名五十上下的老者进屋,崔遥低声道:“他是姜教谕,为人严苛。”
  严秀才是严厉,但也通人情。姜教谕则开口规矩,闭口规矩。崔遥很是怵他。
  姜教谕一眼扫过,注意到教室里添了新面孔,他问:“谁是杜长兰?”
  杜长兰起身行礼:“学生见过先生。”
  姜教谕将巴掌大的泥壶往桌上一放,冷冷道:“老夫且问你,若一县突遇洪灾,百姓流离失所,何解?”
  众人微惊,这是策论题,杜长兰刚考上秀才,哪里懂这个?
  姜教谕这是给杜长兰下马威,小三元又如何?在姜教谕这里并无差别。
  众人或同情的望着杜长兰,或幸灾乐祸。
  钱秀才也在看笑话,这种救灾策论,他们答过没有一百,也有七十了。但杜长兰却是刚来。
  崔遥他们晕晕乎乎,陆文英微微蹙眉,不明白杜长兰哪里得罪姜教谕了,如此给人难堪。
  杜长兰不慌不忙:“先生,学生愚钝,且有一套流程,望您莫笑。”
  姜教谕冷嗤。众人心惊,姜教谕纵然严苛,但对一名新生如此疾言厉色,也是少见。
  杜长兰视若无睹,叙述道:“一,安抚百姓,疏散人群至高处。”
  人群寂静,竖起耳朵。
  “二,寻找泄洪处,不叫县中洪水汇集。待洪水退了,一面泼洒白灰,熏染艾草,防治疫病,一面加强巡逻,防治小人。”
  “三,洪水之后房屋倒塌,地面毁坏,急需人力修缮,且受灾百姓等侯救援,学生以为,以工代赈可解。五岁以下,六十以上者,可无偿分发粥米。”
  姜教谕捋了捋胡须,神情缓和,其他人也有些惊讶,杜长兰的流程简明扼要,可行性非常高。
  洪灾之后最怕疫病和民乱,杜长兰直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了。这可以说是一份完美的答卷了。
  然而杜长兰还有“四”。
  清越的声音在偌大的教室流淌,“学生私以为,可减少商税,引商贾往来…”
  姜教谕顿时沉了脸,杜长兰话锋一转,“售卖粮种,鼓励百姓农业,相信不日就能恢复往日热闹。”
  姜教谕看了杜长兰一眼,“坐下罢。”
  之后姜教谕未再提问其他人,而是讲《战国策》,一讲就是小半日,待晌午教谕离去,众人三三两两离去。有人经过杜长兰身边时,多看了他一眼。
  陆元鸿低声道:“长兰,姜教谕为啥针对你?”
  “不过提问而已,哪里就针对了。走罢,去吃午饭。”杜长兰结束话题。
  但他大概猜到原因了。怪只怪若河县六年没出过小三元,于是杜长兰就变得瞩目。
  所以姜教谕出于好奇,要他一份县试答卷算不得难。
  他就说嘛,旁的不考就考水患治灾,估计是县试时,他给前县令拍的马屁戳姜教谕的眼了。
  唔,如果新县令也看了去……
  看了就看了,不是什么大事,顶多惹了新县令的厌,但只要杜长兰自身立得住,想来是无事的,左右他又不在新县令手下做事。
  杜长兰不知,县学上午发生的事,晌午也摆在新县令案前。
  “哈哈哈,看来上任县令是个喜欢听好话的。杜长兰倒是圆滑,天生该混官场。”
  也是他之前想岔了,若杜长兰是个只会溜须拍马之徒,也过不了府试,更遑论院试。如此揣摩人心,真不似小地方的书生。
  此事有了结果,新县令也就弃之一边了。
  县学里,众人吃过午饭,大部分学生回到自己住处,温习上午教谕所讲文章。杜长兰麻利的洗过饭碗,提议去藏书室瞧瞧。
  从前只学四书五经,如今考上秀才后得学经史了。他在李府见过不少史书,但以李府之力,也有小部分书籍残缺。
  不知县学里的藏书室是何光景。
  藏书室在主教室和食堂中间位置,占地不大,也就二十来个平方,安不下桌椅更坐不住人。是以学生们领取对牌,将书籍带回住处誊抄或翻阅。
  然而这都是有时限的,如果期限之内不还书,或者书籍破损,视情节严重而定,1――3月不得再借。
  陆文英他们直奔心仪书区,杜长兰环视一圈,《史记》和《汉书》都是热门书籍,如今架子空空。
  不远处陆文英叹道:“又晚了一步。”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借阅《春秋》。
  相比史书的受拥趸,农书和算书门可罗雀。
  杜长兰随意拿了一本《周髀算经》翻了翻,一看就是一刻钟,崔遥唤他,他才放下书。合上时杜长兰瞧见页面边缘有些残损。
  若说算书还有学生翻阅,书架最里面最下面整齐放着的书籍却是落了灰。
  《梦溪笔谈》《考工记》 ,皆是古代的“工”具书,却被人视为奇淫巧技,在读书人之间备受冷落,但这些东西才是发展生产力的好书。
  杜长兰忍不住叹气,适时陆元鸿兴奋的跑过来:“长兰,我们运气真好,刚才有人还了《左传》,叫我们遇上了。”
  一盏茶后他们离开藏书室。临走前杜长兰回首,日光明烈,映的空空的架子泛着木头独有的润泽,却照不进藏书室最深处的角落。
第62章 理念相合
  杜长兰很快适应县学生活, 然而五日后的乐课给他当头一棒。
  屋外天空湛蓝一片,干净的像被人擦洗过,看一眼都叫人心里亮堂了。白云下鸟雀自在飞过, 落在枝头, 惬意的梳理羽毛。
  倏地,“duang ――duang―――”之声猛烈袭来。
  小鸟惊飞数丈, 扑棱翅膀飞走了。
  屋内众人却是不得走, 一个个捂住耳朵戴上痛苦面具。
  琴师傅忍无可忍,一把按住琴。杜长兰这才从自我陶醉中回神, 茫然问:““夫子,怎么了?”
  琴夫子一口血梗在喉口:你还问怎么了?!!
  屋里其他学生都快倒地了, 他现在脑瓜子还嗡嗡的。
  琴师傅压着气性, 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长兰从前可学过乐理?”
  杜长兰颔首:“自是习过的。”当初在白雀庙后院,他同严奉若正是以乐相识。
  琴师傅神情惊疑不定, 十分怀疑杜长兰话语真实性。
  他盯着杜长兰那张明俊秀美的脸, 对上那双真诚的眼,有片刻恍惚。
  或许…或许杜长兰说的是“自是没习过的”。他少听了一个字……
  琴师傅为师者, 不忍伤学生自尊和信心。但其他人没那么客气了,崔遥毫不留情道:“杜长兰,你弹的什么玩意儿。我喝醉了闭着眼都比你弹的好听。”
  屋内顿时一阵哄笑声。
  杜长兰矢口否认:“你这是污蔑!瞎说八道!!”
  崔遥少见的不同他辩驳, 死鱼眼望着他。
  杜长兰:...........
  于是县学休沐,杜长兰直奔李府,刚下马车就迎来一道残影。
  杜长兰伸手一逮,夹在腋下。
  杜蕴:喵喵喵??!
  大黑:汪汪汪?!!
  杜长兰夹着娃往府里冲:“奉若兄,奉若兄。你得为我证明啊――”
  小孩儿四肢悬在空中, 拼命扒拉像只小螃蟹。
  “爹,爹, 快放下我,要脸…”让人看见他这个样子,他对外的雅正形象就没了呜呜。
  杜长兰夹着儿子穿过垂花门,一眼瞧见树下饮茶的青年。
  这么热的天儿,他却自带结界似的,清冽如雪松。
  严奉若不紧不慢倒了一盏茶,“来尝尝太平猴魁。”
  杜长兰把儿子放下,结果小孩儿呲溜钻他怀里。杜长兰乐了:“这会儿不怕人看到了?”
  “人不要太在意外物。”小孩儿捧着茶杯,仰头道:“爹喝,有兰花香,可好喝了。”
  杜长兰呷了一口,茶汤入口鲜爽,回味醇厚,他赞道:“好茶。”
  又问:“是李伯父给的?”
  严奉若颔首,“舅舅四月份同商队预定,前两日商队回来了。”
  杜长兰算算日子,“这都三个月了。”
  这要是顺丰,哪用三个月,三日必到。
  古代商队,差评!
  “同往些年差不离。”严奉若捻了一块山药糕,小口小口吃着,然而仅用半块又放回空碟中。
  杜长兰眉头微拧,一块点心都吃不完?他问:“你近来身子可还好?”
  严奉若笑道:“我无事,你不必挂怀。”
  一重风过,苍翠的树叶在头顶来回摇晃,沙沙做响。
  小孩儿仰头来回张望,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严奉若转移话题,“你呢,你在县学可还好。”
  “自是好的。”话音一滞,杜长兰哼哼:“我正要同你说此事,当日在寺庙后院,可是我的乐理打动你。”
  严奉若略略回忆,笑着应了。
  杜长兰底气十足:“可见我于乐理一途,确实有一二天分,奈何他人妒我,毁我。连琴师傅也不理解我。”
  他四十五度仰头,目光忧伤。
  儿:………
  小孩儿心疼的捧着他爹的手,“我相信爹很有乐理天分,爹还教我吹小曲儿呢。”
  这样的人,肯定于乐理颇有天赋。
  儿眼珠子转了转:“既是如此,我家公子屋里有琴有笛,杜相公何不趁兴奏一曲,抒发心中郁郁。”
  严奉若迟疑。
  杜长兰跃跃欲试,严奉若只好带他进屋,儿兴冲冲架琴,杜长兰有模有样抚琴,众人被唬住,连儿都竖起耳朵准备好好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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