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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养崽日常——木子金三【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20 23:14:42  作者:木子金三【完结+番外】
  他用拳头堵住自己的嘴,以防自己因为太过惊讶而大声叫出来。
  崔大郎/管事:………
  戌时的事,蠢弟弟/二公子丑时才反应过来?!
  崔大郎以手覆面,良久才吐出一口浊气。
  崔府管事心想大公子没有动手揍人,也是碍于时间罢。
  崔遥兴奋异常,后半夜陪同他大兄一起收灰,待天亮了他也未有丝毫疲惫,精神抖擞去衙门当值了。
  杜长兰查看崔大郎的成果,又惊又赞:“大兄实在有心了。”他拱手道谢,崔大郎侧身不敢受。
  杜长兰从袖中取出一个方子:“今日还得麻烦大兄将此类物件儿备上。”
  崔大郎接过细瞧,眸光颤动。他飞快抬眸:“长兰……”
  “下午我会准时回来。”杜长兰挥挥手,上了马车离去。
  黄昏时杜长兰将收集的桐烟灰清洗,杜蕴震惊不已,这烟灰也能洗?
  杜长兰就着手上残留的墨灰点在儿子额头,“不止桐烟灰,朱砂也能洗,惯用飞水法。”
  杜蕴像个小尾巴跟在他爹身后,要问个清楚明白。崔大郎也竖起耳朵听。
  杜长兰每日踩点散值,翰林院里流言四起,对杜长兰十分不利。
  于是今日他散值时被陆文英唤住,两人同乘,马车内陆文英劝杜长兰装装样子,不要落人口实。
  “跳梁小丑,理他作甚。”杜长兰呷了一口茶,不放心上,还将陆文英一道儿拐回住处。
  一进院门,陆文英被崔遥拉住。
  “文英文英,你不知道杜长兰他变态啊。”崔遥的倾诉欲汹涌澎湃,不需陆文英询问,他竹筒倒豆子的全说了。
  陆文英浑身一震,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此刻杜长兰换了短打,长袖半挽,和面似的将熬煮至胶状的药汤与桐烟灰混合搅拌,又施以珍珠粉等物揉制成团。
  众人目瞪口呆,崔大郎恨不得拿上纸笔将杜长兰的每一个步骤详详细细记录,哪怕杜长兰打个喷嚏,崔大郎或许都觉得是另有深意。
  杜长兰将桐烟团置于圆木墩上,“我是没甚气力了,你们来捶打。”
  杜蕴立刻接过棒槌,待他气喘吁吁又换崔遥,崔家管事来唤他们吃晚饭都听不见,杜长兰对陆文英道:“今晚你歇在我们这里罢。”
  陆文英应声,于是崔府管事去与章氏传信。
  杜长兰趁此去附近小酒楼叫了一桌席面。今晚还有得忙活,不吃饱可怎么成。
  待崔府管事回来,同杜长兰他们四个成人加杜蕴一个半大小子来回捶打,直到寅时才作罢。
  烈烈燃烧的白烛下,杜长兰将捶打好的墨团分成8等份,然后拿出早就备好的磨具,或是梅兰竹菊,又或是仙鹤鸟鱼。
  一块又一块墨条成型,精美绝伦。众人所有疲惫的此刻都挥散了。
  杜长兰将那枚青竹纹的墨条放置一旁,道:“你们挑一块喜欢的。”先前陆文英和崔遥高中进士杜长兰都还未回礼,正是等在此。
  崔府管事识趣离去,却被杜长兰叫住,“顺伯此番辛苦,哪有用时叫你,功成撵你的道理。”
  会试前后至今,崔大郎和顺伯都没少操心,杜长兰心里都记着情儿。
  崔大郎也道:“长兰都开口了,顺伯也莫推辞了。”
  管事心头一震,哽咽道:“大公子,老奴何德何能…”
  崔大郎拍拍他的肩安抚。
  陆文英选了兰花样式的徽墨,杜蕴挑了飞鹤样式,加上杜长兰提前分出的一块青竹纹和他自留,还剩最后一块蝉鸣样式的墨条。
  杜长兰将其推与崔大郎,“这是冰片麝香等物的成本。”
  崔大郎惊道:“长兰不可…”
  杜长兰抬手制止他的话:“大兄宽厚,我也不非贪利之人,有来有往才能长久。”他结束话题:“天色也不早了,都回去歇歇,不然白日有得熬了。”
  夜已深,其他人凑合在厢房挤了一宿。
  杜蕴捧着他的徽墨喜不自禁,这块徽墨不是最好的,但对他来说是最特别的,这是他与他爹,同伯伯们一同练造出来的。
  如此复杂的工艺,也不知第一人是如何想得的。
第113章 疑心・下
  杜长兰这厢如火如荼的鼓捣桐烟徽墨, 那厢翰林院里关于他的流言四起汹涌,无外乎是他目中无人,张狂跋扈, 尤以当日榜下捉婿, 杜长兰“打伤”捉婿家丁为最。
  且流言渐渐向外延伸,漫入坊间。陆文英原本得到好墨的喜悦也烟消云散, 为好友着急上火。
  趁着午间歇息, 陆文英寻来杜长兰的办公屋,迅速关上屋门低声道出来意, 他恐杜长兰被人蒙蔽,不知如今局势有多不利。
  然而杜长兰还是不在意的模样:“不过跳梁小丑, 文英且宽心, 我心中自有计较。”
  杜长兰送走陆文英,傍晚散值回家时又被苏覃拦了, 对方做贼似的蹿入他的马车, 飞快道:“杜兄,如今官员间也有你的不利流言, 恩师昨儿与我隐晦提了提,你…你且早做打算。”
  苏覃同杜长兰也算半个同乡,如今又是同榜进士, 天然有一份情意。邓大人意在让小弟子远着杜长兰,莫被杜长兰牵连了。
  苏覃抬眸望向杜长兰,狭窄的空间内,他近距离扫过对方的面庞,然而那张如春水明月的清俊容颜上却无半分慌张。
  苏覃担忧唤道。
  杜长兰抬眸一笑:“苏兄且宽心, 我心中自有计较。”这懒汉连敷衍之词都不愿多想,分明与回陆文英时一模一样。
  车轮滚过平整的大街, 一重风过,撩起轻盈的车帘。
  天边彩霞艳丽,红艳艳的余晖倾斜而入,映出杜长兰深邃沉静的眉眼,却照不进他眼底深处。
  苏覃握着拳:“我知你势单力薄,处境艰难,若当初在阳郡你没有……”
  “苏兄。”杜长兰打断他的话,温和道:“事成定局,多想无异。你心里牵挂我,我很是受用。再者你就算不放心我,也该相信圣上的眼光,他总不能点一个蠢货为状元。”
  苏覃嘴唇张了张,又找不到反驳词,最后皆化为叹息,待马车行过岔路口,他转乘自己的车辆离去。
  而杜长兰却未回住处,改道行去镇西郡王府。
  小郡王听闻杜长兰登门又惊又喜,赶紧吩咐下人备上茶水点心。
  他抬脚朝外走,行至门处又驻足:“小王这么急吼吼去,显得小王多上赶着似的。”
  闻书闻墨迟疑:“杜状元不是那种人,不会因为这种事就……”
  小郡王一口拒绝:“不成。小王得拿出皇室威严。”
  于是小郡王念头一改,命人将杜长兰领进二院偏厅,故意晾人一盏茶,这才姗姗来迟。
  他一身藕褐色广袖纱袍,脚踩木屐,晃着手里的羽扇,装模作样道:“唉呀,小王来迟,让杜状元久等了。”
  杜长兰赶紧垂下眼,怕多看一眼会笑出声。
  小郡王面皮儿嫩又白,往日穿红着黄,很是神采明媚,颇为衬他。
  但如今不知天热还是怎的,小郡王偏好道袍纱袍,他这身纱袍活似小孩儿偷穿大人衣裳,有种另类的滑稽。
  杜长兰低眉敛目,拱手行礼:“小郡王身份尊贵,气势不凡,杜某候上一时半刻也是应该的。”
  小郡王嘴角止不住上扬,清咳两声道:“今儿什么风把杜状元吹来了。”
  他在上首落座,端起茶盏拨了拨茶沫。
  杜长兰垂首道:“此前诸事繁杂,脱不开身,如今寻了一礼特为小郡王送来。”
  小郡王雀跃不已,倾身道:“什么?”他被闻书眼神暗示,又坐正身子,淡淡道:“不知是何礼物。”
  杜长兰家境平平,不会随意寻了东西来糊弄他罢?那他可是不依的。小郡王内心哼哼。
  杜长兰从匣子里取出一瓷瓶,“还请闻书小哥儿寻一空碗,冰块和放凉的沸水来。”
  闻书看向小郡王,得到主子示意这才几离去,不多时取了器物来,杜长兰将瓷瓶里的蜜儿倒入碗中,随后加入凉水冰块,小匙搅拌。
  杜长兰道:“此为状元蜜,乃杜某根据古籍改制,清新可口。不知能否入小郡王的眼。”
  闻书不赞同道:“杜状元有所不知,我家主子不食外面食物。”
  小郡王也有些纠结,但这状元蜜卖相瞧着颇佳,又是杜长兰亲自送来,可是……
  杜长兰适时道:“杜某来时匆忙,未饮茶水,此刻口中干渴无比,不知小郡王可否将这碗状元蜜赐予杜某。”
  偏厅内气氛古怪,小郡王握着扇柄颇为不自在,若按杜长兰所言,显得他很是不信任对方。可郡王府有郡王府的规矩,再者母亲也常叮嘱他小心谨慎……
  “杜某斗胆了。”杜长兰拿过碗一饮而尽,闻书和闻墨对视一眼,这才重新为小郡王配制。
  淡淡的黄色饮品似有清香,小郡王浅尝一口,下一刻双眸大睁,怀疑自己的舌尖出了问题。
  他又饮几口却不觉过瘾,最后竟弃了小匙一口饮尽,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不愧是状元蜜,酸涩中又带着清甜,真似一路科举的辛酸以及最后中榜时的喜悦,非一般茶汤甜水可比。”
  闻墨惊讶不已,他家主子竟然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
  小郡王丢了羽扇,上前捉住杜长兰的手,道:“你这礼物小王很是喜欢,你想要什么?”
  杜长兰摇摇头:“此前杜某高中后小郡王送来贺礼,杜某受宠若惊,心感厚念…”
  “你是来回礼的?”小郡王眯了眯眼,神情不悦:“杜状元如今入仕,要与小王两不相欠?”
  不怪他这般想。
  他舅舅犯错被禁足后,上京诸人避他如虎,但没有他舅舅,他也是镇西郡王府的小郡王。
  杜长兰故作茫然:“杜某不知小郡王说什么,杜某是想着双方若是长久往来,一方单独索取是不成的,这才赠以回礼。说来此物真以金银论,远抵不得小郡王赠与在下之物。”
  小郡王睫毛颤了颤:“你不是来与小王划清界限?”
  “小郡王赤诚烂漫,杜某心喜还来不及,怎会主动划清界限。只是…”杜长兰话锋一转:“论身份地位,杜某远逊小郡王……”
  “俗气。”小郡王斥道,又不太熟练的蛊惑杜长兰:“咱们心心相惜,莫在乎那些俗礼,小王觉得你这状元蜜好,比金银还更有情谊。”
  小郡王起身道: “你不是喜欢我那些书吗,我带你去瞧瞧。”他拽着杜长兰往书房去,然而杜长兰一路神色低迷。
  小郡王关切道:“长兰可是有甚烦心事。”
  杜长兰欲言又止。
  经过小郡王再三询问,杜长兰才告知缘由。
  “岂有此理,简直是没有公理了。”小郡王气不打一处来:“你有家世不愿与他人成婚,怎么还成你错处了。小王非得替你出口恶气。”
  “小郡王不可莽撞。”杜长兰假假劝阻,又奉上计策:“不若这般…”
  杜长兰与他耳语,小郡王眼神愈来愈亮:“你放心,肯定没问题。”
  一刻钟后,杜长兰离开郡王府,回去时他仰靠在车壁上,感觉自己真是个带恶人。
  以恶治恶。
  马车一路驶进小巷,杜蕴立刻打开院门,取了门槛令马车进院。
  他问道:“爹,成了吗?”
  杜长兰笑笑:“且等着就是。”
  是夜,某酒馆再度谈及今科状元榜下打人之事,众人声讨今科状元猖狂时,一魁梧大汉砸了酒碗破口大骂:“真是放你爷爷的臭屁,你们就寻思着状元郎听不着,随你们胡咧咧!”
  “俺这大老粗都知晓今科状元家的小公子年过黄口之岁,此番上京赶考还是携子而来,可见父子情深。你非得绑人家爹,人小公子能不急吗?”
  人群大惊:“此言当真?”
  大汉嗤了一声:“这事还能有假。”
  众人议论纷纷:“今科状元得多俊哪,京官女儿上赶着做小。”
  “不能罢。”
  “今科状元同其子情深,便是看在儿子的面上,也不会休妻另娶啊…”
  “啧啧啧,怪事年年有,也不知那几家抢亲的有多拿不出手,这么上赶着哈哈哈…”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各处,不过几日,有关今科状元的流言消弭无形。而春闱舞弊案再次显露人前,又有上京新出的桃色绯闻,人们早将状元郎抛之脑后。
  杜长兰不知流言势起有没有那几家导向,但消弭流言定然有那几家一份力。舆论是把双刃剑,用好了所向披靡,用不好反噬己身。
  而那几家家主如今也是后悔,他们当初分明收到信说杜长兰妻亡,又念及杜蕴颇有天分,这才屈尊降贵派家丁去捉杜长兰。
  不提前与杜长兰通气,不过是傲慢罢了。官家千金嫁一个鳏夫,还不感恩戴德?!
  谁知他们派去的家丁被杜长兰当众打脸,如今也只是顺利出口恶气,谁知差点引火烧身。
  而翰林院里,众人的讨论中心也偏向春闱舞弊案。众人目光再次落在高淮身上,又牵扯出高淮与唐庶吉士的旧怨,高淮惯会扯大旗,于是杜长兰支招,让陆文英代为转述。
  不就是上升概念扣帽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高淮如今忙着挽回形象。
  而杜长兰借着回述公务,做随口道:“今儿天晴,必有一番好夜景。不知晚间沈教习可有空。”
  沈教习若有所思的瞥了杜长兰一眼,良久道:“最近倒是有空。”
  日落黄昏,两辆马车先后驶入酒楼后院,雅间内酒过三巡,杜长兰推出一个小匣子,打开之后一片银辉落入沈教习的眼。
  沈教习明知过问:“不知杜修撰是何意?”
  杜长兰合上盖子:“在下仰慕林学士风度,奈何平时不得见,不知沈教习可否引荐。”
  沈教习桌下的手无意识点着大腿,雅间寂静,杜长兰也不催促,自顾自饮了一盏酒。
  半晌沈教习道:“杜修撰谦虚,你乃今科状元,自是文采过人,不过林学士在翰林院浸染多年,亦是学富五车,你二人若见面,想来是相见恨晚。”
  杜长兰微微一笑,举酒相敬。
  半月后林学士的书房内多了一块徽墨,同时一封推荐翰林院内人选去六部观政的名单也呈上御前,其中赫然有杜长兰的名字。
  天子挑了挑眉,统共五个名额,四个老人,唯有杜长兰是个青瓜蛋子。
  倒是有意思。
  天子御笔一批,准了。
  宫中来人传天子口谕,众人皆惊,下意识望向高淮和季忱。
  同为一甲,这差距也太大了。
  杜长兰笑盈盈挥别众人,扭身入了工部衙门与崔遥共事。不过不同的是,他在六部转一圈仍回翰林院,如今杜长兰一人领两职,领两份月银。羡煞一干人。
  眼看要忙起,杜长兰将自留的那块徽墨通过宝石斋转手卖出,换了上等阿胶回赠葛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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