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郑止里,发癫达人,各种买广,还将今天中央城的无人机表演的内容换成了简笔展现你和他的深厚友谊。这是他的原话。
郑止里问我你去哪儿了,我想着你快回来了,就没告诉他,不过我和你继妹讲了,我想保密也不成,罗雪娜让你继妹误以为你被霸凌,她找过去就被关里面了,还被泼了水,还是我把她放出来的。
我本来想等你回来再跟你说,但是你继妹现在肯定已经到三十五城了。”
原来导火索是她。
林植心里发闷,胸腔有股气不上不下。
输完水之后,又取了好大一袋药。他们从医院回客栈,喻川和小夏在一楼前台,小夏送林植和江和敛到医院之后便开车回来了。
沙发处放着电热炉,几个人围着坐,夏奶奶在织毛衣。
江和敛似乎对织毛衣很感兴趣,全神贯注地盯着毛线在两根签子中绕来绕去。
夏奶奶有意放慢了动作为他演示。
喻川烤着手:“林植,你的前,你的那位朋友走了。他说有急事回中央城。”
他其实还对喻川说了一句话:“你们对新来的那个人要保持警惕心,不要让林植和他离得太近。”
喻川困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嘱托,他和许和和关系不是很好吗?好到甚至让她和小夏怀疑过两人有一腿。
而且,现在的她已经不相信许和和会对林植造成伤害。
“难怪我没看到他。”林植道。
不过,有什么急事走得这么急?
她看向江和敛,江和敛对蓝心的话毫无反应,看来他也不知道原因。
林植和喻川商量了回中央城的时间。
今天下午就有回中央城的航班,但是考虑到江和敛刚来,所以将时间推迟到明天。
江和敛没反对,他苍白的脸色在小太阳的烘烤中有了暖意。
林植想,可算看上去健康了一点。
就这么对织毛衣感兴趣吗?
还在看。
喻川算了算自己存下来的钱,首先要扣除回三十五城时,李择宜帮忙垫付的机票钱,他们是陪她过来,所以这笔钱她一定要出。还有林植回中央城的机票钱。
因为临期买,所以机票钱都很高。
她自己还是坐火车回去吧。
她私底下和林植说了这些。
林植理解她:“你不用想这么多,钱我已经给择宜哥了。我们是朋友,等你以后,你赚了很多钱之后,你请我吃大餐。”
喻川不愿意,正因为她们是朋友,所以她不愿意:“我能给的,我有奖学金。而且我不是一个人坐火车的话,小夏会和我一起,所以……”
林植没有强求,她该感谢她穿成了原主,至少不会在这个贫富差距过于夸张的世界为钱而头疼。
“喻川,你能陪我去买东西吗?”
林植在镇上购买了白色粗毛线团以及编织围巾的用具。
她让喻川保密,不让江和敛知道,毛衣她是编织不了,围巾勉强试一下。
林植问了喻川,喻川也不会编围巾,但喻川很擅长看教学视频跟学,所以两个脑袋凑到了一起。
林植之所以不去请教夏奶奶,是因为不想让江和敛知道,如果学不会,就当她没学过。
视频快速拉完,林植看着里面展示的成品,越看越眼熟,她从行李箱把江和敛之前送给她的白色围巾翻出来。
几乎一模一样,肉眼可见的只有两处不同的地方。一是这套围巾收尾,没有收好,有点瑕疵。二是它被林植不小心弄脏了一块。
这不会是江和敛自己织的吧?
很有这个可能。
突然,房间门被敲响了,林植赶紧把作案工具收起来。
开门,是江和敛,他似乎遇到了令他困惑的事情,眉头不展。
“阿植,在礼德斯食堂,我给过你一条围巾,对吗?”
"对,怎么了?"
难不成是想要回去,但是现在那条围巾是脏的。
“没事。”江和敛说:“我以为食堂发生的事情是我的一场幻觉,因为我刚刚在行李箱里又找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这条围巾是我自己织的,我只织了一条。”
就连那么不完美的收尾都一模一样。
林植想,这就奇怪了。
“我们跟你一起去看一看,可以对比一下。”林植没有叫上喻川。
以免房间里有什么物品穿帮了他的“女性”身份。
江和敛的行李箱在林植面前铺开。
但林植并没有看见围巾。
江和敛往里翻了翻,确实没有。
“难道是你拿出来后忘记放哪儿了?”林植猜测。
“可能吧。”他的困惑更深了。
晚上,江和敛对林植说,原来围巾被他放到了枕头底下。
林植又去。
梅开二度,还是没有看到围巾。
她是被耍了吗?但看江和敛的样子又不太像。
江和敛把房间搜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林植把这件事当作八卦讲给喻川听。
“也许不是许和和捉弄你。”喻川说得含糊:“不然回中央城后,你让他去精神科看一下。”
林植心一惊,怎么就跳到精神问题上了。
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向江和敛提这件事情,而且她自己也不太相信。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他们搭上了飞往中央城的航班,算算时间,江和敛刚好赶得及参加今晚江河集团的酒宴。
他不能再忍受离林植那么远,他想今晚酒宴之后搬回林家,林东来会愿意的。
林植则在思考,她现在回家无异于羊入虎口。
“我想搬回去可以吗?”
“你那里有多余的房间可以让我住吗?”
他们同时开口。
“有。”他掏出手机:“我现在拟一个协议,你反悔的话赔我精神损失。”
林植:"……"
……
李择宜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回到中央城,他在去礼德斯老宅的途中出了一场小车祸。
司机手臂受了伤,李择宜没有什么大碍。他的头明明没有撞到哪里,但是脑袋嗡嗡作响偶尔伴随着一阵刺痛。
司机去医院接受治疗,他换了车继续回礼德斯老宅。
老宅空旷得没有人情味,只有女佣们在其间穿梭。
李择博的卧室里,窗帘紧闭,没有关灯。
走进去,李择宜就闻到很浓重的酒味。
大哥坐在地上,看起来非常颓唐。这还是李择宜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
李择博的视线往上扫,没有站起来的打算。事实上,现在的他非常清醒。
“你不用担心我,也不用担心安蒂,她没有失踪,只是暂时离开礼德斯。”
李择博永远不会苛责弟弟。他一直知道安蒂喜欢的是择宜,所以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李择宜坐下来:“大哥,对不起,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些事。”
他是罪魁祸首。
是他急不可耐根据梦里的场景想找到梦的那个人。他害怕,害怕他晚一步,就会再一次错过。
是的,再一次,就好像他以前曾因为晚一步失去过她一样。
他的头一阵又一阵地刺痛着。
“是她不喜欢我,不关你的事。”酒精会放大人的情绪,但李择博依旧是冷静的。
又一阵刺痛,李择宜用手捂住疼痛的地方。
刺痛感越发强烈。
“择宜,择宜,你怎么了?”
他听见李择博喊他的声音,很快没了意识。
第71章
黄昏天, 中央城,繁华上层地,一切又有了不真实的感觉。
江和敛的新住处是西区的一处公寓, 三十五楼, 简单得像样板房, 很少的私人物品。江和敛选择这里有两个原因。
一、离林家近。
二、他一直很羡慕林植在她的世界的房子, 不大,有家的感觉。
打开门,二室一厅一厨两卫,其中一间卧室是江和敛特意为林植留的,当然他现在没有必要告诉她这些。
林植喝了一杯水,一小会功夫的时间不见,江和敛拆了假发,穿上量身定做的西装外套,眉目依旧冷淡, 只有眼睛微微弯起来的时候才会减弱距离感和攻击性。
“我今晚要去参加一场酒会。我走后, 会有人来送东西, 是一位中年男人,他的左脸上有一道疤, 你不要害怕。如果有其他陌生人的话, 你不要开门。”许和敛交代。
“等等。”林植打断他:“你就这样出去?你是打算公布身份了吗?”
“是。林家也在邀请之列,不过你一直没有接林东来的电话。”江和敛话一转:“不去也好,不是什么值得出席的场合。”
林植听出江和敛不希望她去,不然早就提了。
“好, 那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家这个字触动了江和敛的心神, 他扬了扬唇:“我会尽早。”
江和敛走后半个小时左右,果然有一位中年男人前来送东西, 不止他一个人,五个人相继搬着东西进来。
两大箱的日用品,两排应季衣服,林植的晚餐。
还有芝麻糊以及它的用品和猫粮。
芝麻糊见到主人后立马委委屈屈的贴了上来,林植抱着它转了两圈以表达思念之情。
“请问怎么称呼您?”林植询问。
“林小姐和少爷一样,叫我陈叔就好。”陈达的眼神十分和善:“东西已经送到了,我们先走了。”
晚饭还是热的,林植吃完后坐在沙发上抱着芝麻糊看了一会儿电视,不知不觉睡着了,再醒时,静音的手机灯光闪烁,蓝心的来电。
手机左上角现实时间,20点55分。
她几乎猜到蓝心的目的,手指向上滑,蓝心泣不成声的声音传出来。
“江和敛没死,呜呜,他回来了,江安阿姨该有多高兴,他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我肯定会帮他啊……但他怎么是许和和?我之前还骂过他,他被罗雪娜关在卫生间,我把他放出来就离开了,也没过问他的后续。”
“蓝心,对不起。”林植心虚道歉:“我是前不久知道我妹妹真实身份是江和敛,但是当时不便说。”
“拍卖会那个时候,对吗?不怪你,他的真实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你瞒着我是对的。呜呜,我不说了,我去找他,好多人围着。”
刚挂断,手机新闻谈了出来。
标题哗众取宠:豪门大少归来——今生属于我的一切我都要拿回来。
哪个鬼才想的这个标题。
更多的标题还是,江河继承人死里逃生,父子相认泪洒现场。
江和敛说尽早回来,但估计一时半会脱不了身,
蓝心完全挤不进去,江和敛的出现直接在酒会上引起轩然大波。江和敛的父亲唐传格几经变脸后眼泪纵横:“回来就好,这么多年,我们父子终于团聚了。”
江和敛演着好大儿的形象:“车祸后我头部受伤,失了记忆,最近才想起。父亲,你变老了不少,这位长得不像江家人的是?”
“……”唐传格:“他是我收养的孩子,唐琛,快叫哥哥。”
长相和唐传格如出一辙的少年表情管理远不如唐传格那样的恰当,装模作样中还是掩盖不了敌意:“……哥哥。”
郑止里险些一掌捏碎了酒杯。
“淡定点,堂弟。”郑西娅从他手中抽走酒杯:“原来当初伯父让你接近许和和是有这层用意。”
“他是男的?”郑止里反复重复这一句:“他是男的?他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和林姐姐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他还在舞会上和林姐姐零点跳了舞。我要鲨了他。”
“堂弟。”郑西娅的黑眸像黑夜一样深不可测:“这么沉不住气可不行呢。看在你是我堂弟的份上,我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郑止里握紧拳头,他得抓紧一下进度,逼糟老头子同意他和林植订婚。
林植不同意?没关系,她爸同意就行了。
郑止里望向被挤到角落的林东来。
让他眼睁睁地看着林植走向别人,他做不到。
先抢过来,再培养感情。
装了一阵乖弟弟险些让他忘了,他从来都是卑鄙无耻只凭自己心情行事的人。
林东来醉了,狠狠地醉了。
前一天,他还在跟许澜怒斥逆女的不知天高地厚,伤心礼德斯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么大的事情不通知他。
短短一天,情况发生逆转。
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江河的正牌继承人是他的“继女”。
正当他惶恐以后遭“继女”报复的时候,他收到一条短信。
“我喜欢她,不要着急给她订婚。”
他和江和敛遥遥对视了一眼,心里打了一个寒颤,但是这个惊喜已经将他砸得忘乎所以。
他,林东来,马上要翻身了。
江和敛凌晨两点回来,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很受人关注,从酒宴回来,他带着跟踪的人绕了好几个地方才甩掉换车回来。
客厅灯亮着,芝麻糊打着呼噜,林植打了一个哈欠抱着猫往卧室走:“我先睡了,明早还要早起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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