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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非常快。
苏棠震惊：“你真认真的？”
舒曼点头，点开手机里她特别喜欢看的小说递到苏棠面前：“我最近在看这个。”
苏棠看了一下封面，名字叫《沾染》，作者是——喜欢木木的林。
“这个作者……不是很火。”
苏棠说的很委婉，其实何止是不火，简直就快扑死了。
但是舒曼有钱，她毫不在意的挥手：“我喜欢就行。”
“好的很。”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
苏棠刚想说话，舒曼那边就把手机收走开始打电话了，她竟然已经在商量拍摄地点了。
好好好，这不是就等着抓苏棠过去了么。
原本苏棠是不想去的，但是因为目前封渊也来了X市，她不想再和封渊见面了，现在有了这个拍摄机会，她正好避一避。
这么想着，苏棠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把从上个手机扣下来的电话装到新手机上，一开机，就是一连串的电话打过来，打最多的，就是封渊。
苏棠直接把消息一键删除了。
“你先看看小说哈。”
舒曼一遍打电话一遍把小说推给她。
既然想着要拍，那苏棠就想把它拍好。
点开第一章 ，看了一会儿，脸色大变的退出来，正好赶上舒曼挂电话，她问：“你这是正经拍戏吧？”
舒曼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什么电视剧开头就是限制级？”
舒曼习以为常：“这个作者的每一本开头，都是限制级，习惯就好。不过你放心，这些拍了上映不了，会改的。”
听到舒曼这么保证，苏棠还是觉得不踏实。
“我没有演员的信念感，不能接受亲昵戏份。”
当初她拍话剧，最亲密的戏份，也就是搂一搂，毕竟古代表达爱意，都比较含蓄。
“可以可以。”舒曼满口答应：“只要你愿意演，我让你改剧本。”
有钱，任性！
苏棠给郁祁发了信息，简单的说明了情况，又点开苏溪的聊天框，距离上次聊天，也不算上次聊天。
就是她发了信息，苏溪到现在都没有回。
苏棠眼眸微垂，还是把她的聊天框划走了。
既然苏溪不愿意回她消息，她又何必去惹人厌烦呢。
舒曼收拾行李的动作很快：“走吧，我们直接去熟悉场地。”
苏棠早上人住在大平层，下午就换了别墅。
“现在这儿住着。”舒曼说：“等编剧和作者把剧本敲定，我们就开始拍。”
“那不是还要一段时间？”
“我加钱了。”
“……”
她前脚离开X市，封渊后脚就知道消息了。
听着别人汇报苏棠离开的时候，封渊险些把手里的杯子捏碎。
第107章 猜对
住到别墅的第三天。
舒曼坐在阳台上看海，盖着一个小毯子，眼睛微微眯起。
苏棠叫了她几声，舒曼都没有回头。
“在发呆？”
她把自己剥好的橙子递给舒曼。
舒曼抬头有些茫然，看到苏棠给的橙子，捏了一个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开口：“很甜。”
苏棠手顿了一下：“你喜欢吃？”
“谁不喜欢吃点甜的。”
苏棠也捏了一个放进嘴里，橙子的汁水在口腔绽放，和舒曼口中的甜，没有半分接近。
她有些僵硬的又吃了几个。
“其实你根本就没打算拍戏吧。”
舒曼缩在毯子里笑：“你真聪明。”
她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能彻底逃离X市。
“陆听寒不会放过我的。”舒曼说：“在x市，我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要离开，就要有一个正当理由。”
她眸光沉沉：“苏棠，我说了，我死了之后，要把所有的钱都给你。”
“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因为我快坚持不住了。”舒曼又往嘴里塞了一瓣橙子，嘴角却流出来一抹鲜红。
她随意的把嘴角的血渍抿掉，对着苏棠笑：“我已经吃不出味道了，苏棠，我快死了……”
舒曼每说一个字，血就溢出几分。
苏棠没怎么面对过死亡，看到舒曼这个样子，她张了张嘴，鼻头酸涩的厉害：“你不是说你没事的？”
舒曼从毯子里握住她的手：“苏棠，我尽力了，我让陆听寒给我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我就会回去，可我不想回去，你帮帮我吧……”
苏棠忍着泪意：“我要怎么帮你？”
“让我死。”舒曼说：“我摆脱不了陆听寒了，你让我死吧，把我的骨灰撒进大海，让他永远也找不到我……”
“为什么是我？”
“你有，封渊护着，陆听寒不会动你的。”
说到最后，舒曼整个人都难受的发抖，苏棠把她搂进怀里，舒曼嘴角的猩红很快染红了她的毛衣。
苏棠听着舒曼的低喃，眼睛却紧紧顶着海平面。
“苏棠，我们真的很像，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你也没必要伤心，因为自始至终，我对你都是利用。”
陆听寒得知舒曼死讯时，苏棠已经站在海边了。
她看着陆听寒跌跌撞撞的过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骨灰盒，一米八几的高个子男人哭的就像是个孩子一样。
紧随其后的还有封渊。
苏棠隔着几米和他遥遥相视。
陆听寒问：“她难道没有一句话和我说？”
苏棠垂眸：“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让你高抬贵手。”
陆听寒听了苏棠的话，哈哈大笑起来：“我早就该想到的！舒曼！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他说话间都带着几分痴狂，封渊皱着眉把苏棠护在身边：“走。”
封渊这会儿才不会去安慰陆听寒。
他脸色不是很好，带着苏棠去了当地医院，直接开了全身检查。
舒曼的例子，让他不得不再重视一点。
“放心，我不会死。”苏棠说：“我要好好活着，舒曼把她的所有都给了我，我要带着她的那一份活下去。”
听着苏棠的话，封渊很突兀的笑了一声，他掐住苏棠的脸颊，低声道：“前不久你说你为我而活，现在又要为了一个死人说这种话。苏棠，你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活一次？”
“那你给我机会么？”苏棠拍掉他的手，冷声道：“你巴不得我永远围着你！”
“是，你只能围着我！”封渊眯了眯眼睛：“苏棠，你就该永远想不起来！”
苏棠瞳孔微缩，浑身的抵触情绪达到了顶峰：“你想干什么？！”
看着她眼中不断凝聚的恐惧，封渊吸了一口气道：“你以为郁祁能帮你？你以为封逸之能帮你？错了，你能求的只有我一个！”
疯了，都疯了！
她的一举一动，封渊又何尝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苏棠几乎倒吸一口凉气，开始挣扎着要逃离封渊的禁锢。
封渊的怀抱就像牢笼一样，箍着苏棠，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
“没关系糖糖，只要我记着，就可以了，你就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不可能。”
苏棠从口袋里拿出小型防身电弧，闭着眼睛咬牙抵在封渊身上。
开关打开，她毫不留情的推开封渊。
“这个对人没什么伤害。”苏棠看着一时间失去行动力的封渊道：“而且这里是医院，你没事。”
她说完，直接从医院跑走了。
当时她没有反抗，而是跟着封渊来了医院，就是为了确保自己在人群密集的地方，这样才最好逃跑。
封渊心知肚明，苏棠现在手里的钱多了，就有的办法让封渊找不到苏棠。
他眼眶通红，死死盯着融进人群的身影：“苏棠！你给我回来！”
苏棠把他的声音抛在耳后，出了医院，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路边，朝着她响了响喇叭。
是郁祁的爱车。
她眼眸一沉，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怎么样？”
“来的很及时。”
苏棠知道舒曼一走，封渊一定会跟着陆听寒过来，所以直接和郁祁开了共享位置，以备不时之需。
还好她猜对了。
郁祁开着车，有些漫无目的：“去哪里？”
苏棠缓了缓情绪，冷声道：“去京都。”
封渊和陆听寒现在都在这里，那封逸之找到那个催眠师的可能就更大一些。
再有就是，她不管躲到哪里，封渊找到她都是早晚的事，还不如去京都寻求庇护。
她是安家的人，手里握着安家的股份，苏棠现在把所有的宝，都压在了安婳身上。
那个时候，没有当场讲明安封两家的婚约，应该是安婳自己也有顾虑。
如此一来，苏棠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你让我找的人，我没找到。”郁祁敲了敲方向，低声道：“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苏棠握紧手指。
刚刚封渊说的时候，她就猜到郁祁会无功而返，既然封渊那么笃定郁祁查不到，那结果似乎只有一个——那人真的人间蒸发了。
苏棠脸色微沉。
如果是那个人是死了，那动手的人会是谁？封渊和他是合作关系，应该不至于下死手。
那会是封逸之么？
“不过你托我查的另一件事，我查到了。”郁祁说：“王良死和封逸之有关。”
第108章 无用
竟然是封逸之！
苏棠眯了眯眼睛，叹了口气：“那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她搞不懂封逸之到底是因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苏棠自言自语道：“仅用一个月的时间，就能让一个人改变那么大么？”
“怎么不可能。”郁祁握着方向盘说：“我们也不过一个月没见，你变化就挺大的。”
变化……挺大……
苏棠猛的抬头：“你说的对。”
一个月的时间，怎么能让人变化那么大？
她和封逸之都是需要一个契机！
苏棠总算想明白自己最困惑的点了！
一个人骨子里的性格再怎么隐藏，都迟早会有暴露的一天，而封逸之的天性，就是那一个月暴露出来的！
至于苏棠自己，她的本性，就是现在的她！
封渊篡改了她全部的记忆，那所有的记忆为什么都会围绕封渊，苏棠现在明白了。
因为剩下的记忆，都是苏棠的本性使然！
她一旦想起那些记忆，就会自然而然的把所有记忆纠正过来！
苏棠想，她一定是有一段时间会彻底没有记忆的！因为封渊要测试她是否全部忘记！
她拿出手机开始翻看前几年的日历。
直到回忆定格在她第二次高考结束的时候。
苏棠的手开始猛烈的颤抖的起来。
是了，她只有第一次的高考记忆，关于第二次高考结束后，她连成绩都不记得了！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郁祁看她有些不寻常，皱眉问：“你怎么了？”
“记忆需要层层突破。”
一个人十几年的生活习惯，绝不是一次催眠就能结束的，那第二次高考后的时间点，就是弱点！
好在封逸之也没让苏棠失望，直接把催眠师带过来了。
催眠师看到苏棠的一瞬间，不敢置信的后退两步：“你们……”
看到催眠师的反应，苏棠就明白了。
但是这些事，郁祁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她把郁祁一直要找的人告诉郁祁了。
果不其然，得知那天和他在一起的人是安婳后，直接就去安家了。
她和封逸之，催眠师三个人待在一间屋子里。
催眠师年过半百，看着苏棠的眼神都有些炽烈。“你知道多少了？”
苏棠说：“我要你恢复我的记忆。”
“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催眠师打量着她，发出无尽的感慨：“颠覆一个人所有的记忆，除了我，没有人能再做到了！”
封逸之踢了一脚椅子，揪住催眠师的衣领，杀意一闪而过：“别废话，给我动手！”
“不行！”催眠师垫着脚道：“就是因为完美，哪怕是我，也未必能恢复！”
封逸之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苏棠垂眸：“不完美。”
她说：“我已经想起来一些了。”
催眠师脸色一变，顾不得自己现在还在封逸之手里，急匆匆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记得！”
苏棠弯了弯唇：“我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催眠完成的，也能回忆起之前的一些片段。”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
苏棠把第二次高考接受后的日子说了几个，看着催眠师微缩的眼眸，她心里松了口气：“如果你能让我全部恢复记忆，是否要比颠覆我的记忆更有成就感？”
“推翻往日的自豪，才能证明你的完美。”
她看出来催眠师是个极其注重催眠的一个人，担心他不上钩，苏棠还把舒曼说了出来。
失败一个是大意，失败两个，可就是真的失败了。
催眠师咬牙：“好！我帮你恢复！”
第一次治疗，是在一间小屋子。
苏棠闭眼的时候，察觉到封逸之的紧张，笑着拍了拍他紧绷的手：“不用紧张，反正结果也坏不到哪里。”
封逸之脸色更沉了：“闭嘴！”
——
大概睡了一觉，苏棠醒了以后只觉得浑身清爽，但是她脑袋空空，看来这次的催眠没什么效果。
“怎么样？”
封逸之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迫切。
苏棠朝他眨眨眼：“什么都没想起来。”
“怎么可能？！”催眠师蹭的站起来：“我已经接触了你的指令！你为什么还是没有恢复！”
他来回踱步，看的出来很挫败。
“我们再来一次！”
——
又是睡了一觉。
苏棠脑子有点懵：“没有，什么都没有。”
“这不可能！”催眠师从来没有在一天之内经历过这么多挫败，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今天就到此为止！下次我一定成功！”
催眠师几乎是落荒而逃。
封逸之的眼神始终定格在苏棠脸上：“什么都想不起来？”
苏棠又想了一下，现在深想虽然脑袋不会痛，但是和之前的记忆也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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