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宁璃在温子良眼底只看到一个东西---
他想要自己征服他。
恍神间,宁璃唇间一痛,所有气息被狠狠吞咽。
不经意间眨眼,她看着男人鹰眸浅浅眯起,明显是睁着眼,宁璃头皮寸寸发软。
第53章 诱捕
男人镜片冰冷,边框刮过宁璃脸颊,如刀锋相贴,生生破开她的心脏,浑厚的荷.尔.蒙味道无时无刻不在吸食她的心血,宁璃只觉五感被湿雾穿透,一点点气息流动都能引她心潮奔涌。
蓦地,男人惹火吐息压着她的唇,字字招引:
“回应我。”
“嗡嗡嗡。”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温子良并不理会,只是对面好像有急事,一直不肯罢休。
“手机。”宁璃声线不稳。
混乱中,她拉住男人领带用力拉扯,温子良没办法只能放开宁璃。
“喂。”温子良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六爷,事成了。”那头,雷哲的声音传来。
闻言,温子良眉尾暗挑。
他握着宁璃的腰,没注意将身体重心倾向宁璃。
宁璃有些站不稳,只好按住男人心口。
“不是叫你别动?”温子良眼疾手快地按住宁璃的手腕,类似反钳的姿态让宁璃略微势弱。
“嗯。”男人声调沉哑,低沉嗓音携裹着缴械投降般的烈瘾,夹击着心脏无法忽视。
“吃过饭送你回去。”说罢,温子良牵住宁璃的手,掩去眸底似是着了火的浓情。
发觉怀中女人难耐地动了动,温子良没了说话的心思,稍稍蹲下手臂锁住宁璃腿弯将人抱起。
明知道宁璃背后藏着万丈深渊,可他依旧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听着,白彦琛倒吸一口冷气。
诱人的气息波动在温子良颈间环绕,如柔软无骨的蛇尾牢牢缠住他的喉骨,温子良心绪一坠,呼吸沉缓。
一时间宁璃心觉难熬,她抬手越到背后意图摸索散落的飘带。
K9充斥着醉生梦死的钱欲,造梦的天堂向来是用冰冷数字堆砌而成。
晚八点左右。
一个从海外杀回来的纨绔私生子怎么可能拥有纯正港腔?
“知道啊。”雷哲应着,白彦琛还以为他明白孰轻孰重,结果—
*
而她不在乎,证明最后和纪云庭闹成什么模样,她都能很快接受。
他从来没见过像是温子良一样做事百无禁忌的狠角色。
不等宁璃说话,温子良手臂用力强行把门打开,男人进门那秒携着灼热夜风一并侵入。
怎料,正欲说话的男人唇间一麻,温子良侧眸看她,眸光荡漾着非一般的灼热,宁璃愣住。
没人猜中放他闯进温氏的狠角色是谁,不是纪云庭,不是温国笙背后培养的眼线,也不是温氏的仇敌,而是从他的大哥---
听出宁璃的话中深意,温子良敛起恶劣心思。
温子良绝对是想借他的手让温兆宇主动联系港媒。
“跟了六爷总不能一点诚意都不拿出来,今晚的事办好,六爷才会满意,至于那些过节,六爷保你,您在港城才能安稳如日,二少身边那群人动不了您一根头发。”雷哲笑呵呵道。
心底装着事,白彦琛没什么胃口,要他主动出现在温兆宇面前只会为一件事,温兆宇现在的作用仅限于拖纪云庭后腿,并且只有小打小闹才能做好,白彦琛放下筷子起身回房间。
而此刻远离喧嚣的温家祖宅则万分冷清。
她在乎,那么在纪云庭组局这件事上的一切手段或许都要推翻重来,他不知道宁璃能不能接受满腔心计的自己,如果赌输......温子良只觉心脏停掉一瞬的搏动,他一定会疯的。
俄顷,温子良唇角笑意失去燃烧的滚烫温度,他看着女人藏情的面容,眼底染着化不开的失控。
整座港城都清楚他与温氏有解不开的关系,不论外面是传温子良被迫于董事会施压才接他回温家,还是因为其他,都改变不了他是温家人的事实。
男人凝着俊眉挂掉电话,耳畔升起宁璃阵阵恼人的笑声。
“看来你真的不急。”宁璃扬声追问,不受半点影响,她明明听到雷哲的语气不是那么平稳,他肯定有事要忙,现在倒是会装。
“不送。”宁璃没回答温子良的问题,说完便要赶人,可胃口已然被吊起,温子良岂会轻易放过她?
温子良今天临时通知他晚上准时到东镛阁,让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被温子良轻松抱着,宁璃下意识攀着男人肩侧,发丝随着动作飘动,居然有几根黑发贴上温子良的唇角。
呼吸轨迹渐渐重叠,温子良心思根本不在这通电话上,手机被他无意识放远。
暗光洒下,点亮腕表。
这些本不该出现的小道消息温子良依旧不予理会,白彦琛当然还没蠢到以为温子良改了暴戾性子,他当时就有种不好预感。
浮夸现实到让人心脏猛跳。
“如果你想。”宁璃语调不变,接下男人抛过来的浓烈情愫。
不仅与温兆宇属于同一系列,还是同一款。
40分钟前--
终究是怕克制不住心尖烧起来的那把邪火。
回到祖宅,白彦琛心思飘远险些从楼梯跌下去,佣人飞快提醒道:
如果急,一定不是这种态度。
门口有一处中型吧台,宁璃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温子良托着腰身抱起。
“叮。”转身那秒,飘带末端坠下的珍珠碰上男人腰带的金属扣。
殊不知,“废物”的心思一点都不浅。
现在的他和温子良......关系极度危险,根基未稳的时候贸然挑衅纪云庭他是真的活腻了。
温子良听了之后居然不痛不痒地揭过。
腕表不是限量款,白彦琛轻抚表盘,笑得不屑。
温子良。
“就是以为知道才这么玩,不然真的很没意思。”
“这么玩当然可以,但我被推出去做了活靶子,到时候出事......”白彦琛话未说完,发人深想。
“砰!”关门的瞬间,男人手掌强势撑住门边,将门框与门边硬生生隔开,中间是温子良的手,宁璃自然关不了门。
“雷特助,你不会不知道东镛阁是谁的地盘吧。”白彦琛咬牙切齿道。
事情闹得越大,纪云庭组局当天越难堪。
“我现在没有资格进入东镛阁,大哥不会不知道。”白彦琛还想再挣扎一下。
进门前,宁璃柔声轻喃:“你今晚不太对。”
白彦琛:“......”
她问温子良想不想上楼。
而且他不是温兆宇,手上没有筹码与纪云庭谈判,让纪云庭不得已让步,他除去头上冠着温氏大名之外,再无优势。
“进去吧。”温子良暗暗道。
白彦琛“杀进”温氏总裁室那日外面传得有模有样,说这位无名无分的三少爷就是看温氏家大业大才临时起意跑来港城分杯羹,导致现在白彦琛的形象更像是被温子良圈养起来的废物。
只留下男人声声迷失理智的剧烈心跳。
“今晚二少也在东镛阁,您知道该怎么做,六爷等您的好消息。”司机语气稳定,反而衬得白彦琛毛毛躁躁,他自认不是善徒,可这才进入温家不到一个星期就要他去纪云庭的地盘搞事,是不是太高估他的胆量了?
纵然他和温兆宇都流着温国笙的血,可温兆宇是温兆宇,他是他,纪云庭会忍耐温兆宇却绝不会对他有如此耐性。
“我认真的。”宁璃轻声道,男人利眸微眯似是辨认宁璃一番话的真假。
温子良将她扣在吧台,一言未发。
但这些都不是问题。
没再坚持,温子良把宁璃送走,宁璃原以为他不会跟来,结果却一直送她到家门口,宁璃眸色几转,没点破男人蓄意逼近的用意。
闻声,宁璃眉心微微折起川字,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今晚不想其他,你亲口说过的。”宁璃启唇。
“嗤。”白彦琛冷嗤,望向腕表的眸子写满轻蔑。
“白先生在海外久了,不熟悉这里的事很正常,您只要按时到场,其他东西不是您该考虑的。”负责接送白彦琛的司机已年过半百,话中有话,让白彦琛心序失衡,猛地记起昨夜温子良听他说话之后的那声轻嗤。
佣人按时做好饭菜,可白彦琛没有胃口,筷子在握在手中足有十分钟,却一次未动。
言罢,温子良抿唇。
脆耳的撞击声响射破刚刚冷凝的氛围,空气瞬间滑腻起来,温子良不禁垂眼。
良久。
“啪嗒!”温子良抱起宁璃随手关门,啪嗒一声让偌大住宅变得岑寂。
无论在乎与不在乎,他在宁璃身上永远得不到想要的。
就在宁璃推开他的一瞬间,一股力道袭来让她寸步难行,好似有什么东西正拦着她。
“急就先走。”宁璃音线懒散迷人,依偎在温子良怀里言辞藏着坏调。
“明天还忙,走吧。”宁璃轻笑,要比她想象中更加忍得住,她甚至怀疑温子良的事到底急不急。
踩着对手的脉搏,次次碾压,直到榨干最后一点气息才肯高抬贵手。
熟悉至极的名字划过大脑,白彦琛眸色阴沉。
蓦然,温子良抬眼缠着宁璃的视线,字字渴望:
温、国、笙。
慢慢俯身,温子良靠近宁璃唇角。
忽然,雷哲在那边声音颇大,搅乱一池旖旎,温子良面色隐忍。
几天后就传出来纪云庭对宁璃仍不死心,以及温子良与宁璃之间关系生变的消息。
“白先生,六爷让您今晚九点准时到东镛阁。”
“你说什么?”言罢,白彦琛才回神自己问了怎样的蠢问题。
果然,温子良是故意纵容外面的人捕风捉影。
几秒时间,飘带恢复原样,结扣处依旧美观,温子良敛目盯着指间绸缎腰带半晌,唇角泄出几分笑意,腔调嘶哑风流,像块磁铁含着巨大引力,把宁璃的思绪全部吸走。
两人面面相觑,宁璃被他高高托起,滞空感强烈。
那年,温国笙赏了温兆宇这块腕表,让温兆宇乐得找不到北,后来直接下令温家其他人一概不准佩戴这个系列的腕表,包括旁支与他交好的纨绔。
她没多想,抬手勾走细发。
所有手段在宁璃身上完全失效,温子良根本看不到结局,更算不准等待自己的结果究竟是好是坏。
决定抢在纪云庭邀请宁璃当天下手,肯定会怎么狠怎么来,他才在温氏闹完事,后脚就被纪家人变相警告了,那时他还以为温子良多少会出手维护温家的脸面。
如今的港媒好似饿疯一般,就等着温子良和纪云庭“世纪交手”来赚热度。
“您和六爷约好的时间不要忘了。”电话接通,雷哲直言。
原来他不能完全明白为什么整座港城都对温子良如此惊惧。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温子良问道,宁璃刚解锁开门就听到浸满暗色的男低音。
半晌,温子良抬眸,宁璃猛不防被男人的醉眸震住。
“所以你是想我问下去,还是不想。”宁璃轻轻环住男人宽肩,声如蚕丝,丝丝绕耳,温子良心尖发麻。
话落,白彦琛沉默。
猛地,宁璃脑海闪过很多天前两人的对话。
闻声,宁璃勾起浅笑,她不过是随口一问。
K9,玻璃宫殿。
也是这样一个温热深夜。
话落半晌,气氛更加沉迷,宁璃本来就没有想过刨根问底,怎知温子良的情绪突然暴起。
他并非港城人,母亲在海外生下他,这些年白彦琛回港城的次数一只手就能记过来。
“白先生,您的电话。”佣人把手机递过去,白彦琛斜睨一眼。
虚虚实实间,温子良心头窒息。
“问下去,代表你在乎,还是不在乎。”
温家司机照常去港都建筑院接白彦琛回家,为了避开温子良这个煞星白彦琛今天自愿加班,想着能拖一时回祖宅就拖一时,哪知刚上车就听到司机开口道:
问题是不在港城生活,还能拥有流利港腔。
少焉,男人定定望她,似是要看到宁璃心底最深处。
哪怕最后被溺死。
“您小心些,对面是从前二少的房间。”
表带泛着诡光,刺人心脏,白彦琛压住奔腾狂涌的恨意,他来温家不是为钱为权,而是为了温兆宇。
睨着这块腕表,白彦琛眼眸冷然。
这在温兆宇心底就是实打实的“荣耀”,印证他胜过温子良的唯一证据。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彦琛听到二少两个字时眉心拧起,温子良要做什么,他心知肚明。
“我知道了。”白彦琛沉声道,难怪当时温子良是那副神情,心中不禁懊悔。
良久,白彦琛终于从飘远的思绪中抽离出来,通话早已结束,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雷哲的嚣张言辞,狠狠合住齿关。
飘带不短,温子良捏住一角止住宁璃的步伐,动作隐隐霸道。
“不过,您的口音不像是从海外来的。”司机笑道,白彦琛心脏跟着抖了抖。
所以需要有人来帮他。
“事情我会办好。”白彦琛声音沉闷。
五六年前温兆宇每月就能砸掉五个亿,玩过的顶级腕表更是数不过来,可这只Audemars Piguet却跟他十年,因为这是当年温国笙为奖励他让温子良面上无光的奖励品。
目前温兆宇能产生的能量也就这么点。
可如果不急,适才雷哲那通电话她听得清清楚楚。
“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温子良的目光囚着宁璃的眼鼻唇,不肯错过一处,阴鸷缠绵,放肆却又绅士。
雷哲还在说话,温子良眉目淡漠,凉薄寡情,嗅不出一点纵情时的沉醉。
对面的白彦琛鲜少喜怒形于色,这次算破例了,连呼吸都写着愠怒二字。
温子良不在祖宅,眼下只剩白彦琛一人。
......
“吃好了?”男人问她,温子良象征性地动动筷子,全程凝着女人,丝毫不避讳。
“比不上你。”温子良淡淡道,沉哑的声调混合着无限贪意,同样也道尽虔诚,宁璃眸色微动。
“放我下来。”宁璃指尖在温子良后颈打转,不疾不徐。
“别动。”温子良低声沉稳,宁璃才知是腰带不小心挂住温子良的纽扣。
“告诉我,哪里不对。”
毕竟他已算是半个温家人,纪云庭如此作为扫的可是温家面子,然而白彦琛万万没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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