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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糕点倒是精致，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吗？”蓝染拿起一块，尝了下。
“是宝生自己做的，她很会做点心。我们托了她的福，尝过好多次以前没瞧见过的点心。”雏森桃回答。
这下蓝染的目光再次回到了阿宝的身上。
阿宝不喜欢蓝染镜框之下幽深的眼眸，只是不经意间的一瞥都能被其吸引进去，无法自拔。
于是她垂着头，轻声开口。“只是闲杂时候都乐趣，不值一提。”
蓝染也不在意阿宝的回避视线，“我也是听雏森说过很多次宝生的故事了，看来四番队真是藏龙卧虎的深呢。”
阿宝眼皮一跳，觉得蓝染的话里有话，显然不单单是在说点心的问题，心慌之下，赶紧接口。
“是雏森夸张了，我也不过是会了点皮毛，还不如四番队的大厨来得厉害。”
四番队的小厨房是出了名的食补治百病，掌勺的安井五席更是脾气古怪的一个中年人，几乎只听卯之花队长的话，就连其他番队都知道这事。
蓝染慢条斯理吃掉手中的点心，又喝完了雏森桃递过去的茶水，末了依旧是用那柔和的神色望向阿宝。
“上一次和山田七席说的不会与卯之花队长抢队员，可真是后悔了呢。”
“……”
*
阿宝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再去五番队了。
到也不是害怕被蓝染惣右介逮去五番队，只是阿散井之后去了十一番队，阿宝和他对练的场地改到了十一番队。
出了名的战斗疯子番队果然是名不虚传。
阿宝才跟阿散井玩了一次，就被十一番队里其他人惦记上了。特别是阿散井的师父，那个叫做一角的光头，每次都提着刀来找阿宝，并且向她发散快来加入十一番队的电波。
山田花太郎好几次都迂回地问阿宝是不是想要换去十一番队，阿宝简直头疼不已。
还不如之前没有能力的自己呢，阿宝觉得。
直到在来年被派遣去真央学院接替上一任回归四番队队员成为兼职校医之后，一角那边才算消停了不少。
真央学院是专门培养死神的地方，类似咒术高专一样的存在。
学院中的学生们不像咒术高专剥削学生，让其外出不停的做危险任务，所以现在的阿宝也不会有处理不完的伤势和尸体。
唯一能让阿宝产生压力的，还是偶尔会来学院授课的蓝染惣右介。
也不知是不是发现阿宝在这里兼顾着校医工作，蓝染的授课次数，呈现明显的上涨趋势。两人也因此，成为了经常会打照面的好同事。
这天阿宝结束了学院的工作，准备回队舍，才踏出学院就遇见了蓝染。此时的他正站在一棵樱花树下，风吹拂而过，樱花散落，如果不是见过蓝染的手段，阿宝也回以为眼前的这个人，不过是一位脾气极为温和的队长而已。
感受到有人走近，蓝染微微侧头，看见阿宝抱着一大堆的资料。
他噙着笑走近，从阿宝手中接过资料。
“宝生是要将资料带回番队吗？”
“是的，蓝染队长。”阿宝恭恭敬敬。“今天也有书法课吗？”
“是啊，最近时间会多一些。”
就，队长们的工作都这么闲的吗？
“队长的工作还是很忙碌的。”蓝染接着道。
“诶？”被拆穿心思的阿宝，一时没反应过来。
“宝生你一脸了‘这人为什么这么闲’的表情，令人忍不住要解释一下。”蓝染笑了笑。
“……”大意了。
“几次都没有见宝生带着自己的斩魄刀。”蓝染换了个话题。
“我的还只是浅打，想着来学校的话就不佩戴了。”这么久了阿宝其实依旧是不习惯带刀出行。
“也许与其相处时间长一些，相互更了解一些的话，会更快知道他的名字哦。”蓝染建议。
“以蓝染队长的实力而言，是不是与自己的斩魄刀很快就建立了联系的。”
“也不算很快吧。”蓝染谦虚道。
阿宝垂眸看了看身侧蓝染惣右介腰间的刀，刀柄处是隐隐淡绿色，没忍住喃喃道。“镜中花，水中月，所见皆是幻想。确实是一把寓意有趣的好刀。”
原本一同走着的蓝染突然停下了脚步。
“宝生也觉得是一把好刀啊。”
温柔的低语，像是在问阿宝，又好像只是在重复阿宝的话。
蓝染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他嘴角微微勾起，温和的背后是带着了然的讥讽。
“可是宝生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刀叫做镜花水月的？”
啊？不能知道吗？还是不该知道？
阿宝脑内警钟大响，她一边为自己松懈下来的多嘴忏悔，一边又疑惑于蓝染是不是在诈自己。
“我……”嘴巴跟不上头脑风暴，阿宝语塞。
“宝生在真央学院调查了这么久，除了发现我当时是一个天赋极高的学生之外，是不是就没有其他有意思的发现了？”蓝染直视着阿宝。
心口猛地一紧，阿宝从未想到过自己偷摸的调查会被发现。
她确实做好了旁观者的准备，可有些事情，在不知全貌的情况下，总是会心生好奇。真央灵术学院存在了几百年之久，用心研究的话，也许可以找出端倪。
可阿宝她还没调查完就已经被发现了。
俗话说，好奇心杀死猫。
大概就是阿宝现在的模样了吧……
“不用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解释，不如让我来说说，我对宝生的看法。”蓝染惣右介依旧慢条斯理，好似一个优雅的绅士。
“你最初令我觉得有趣的，是你的眼神。我的记性很好，在真央偶尔授课的学生里，从未有你，可你却在见到我的第一次里，用一种……”
蓝染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揣摩措辞。
“……一种看见许久未见的故人一般的眼神，那样的感觉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假装的谦卑有礼，以及刻意的距离感。”
阿宝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攥着，她垂着眼眸，心里开始盘算着的，是自己打不打地过蓝染这一件事情。
“后来我才发现你的刻意回避，似乎只对我、还有才担任三番队队长不久的市丸银。不过，让我觉得开始有趣起来的地方，是你身上出现类似灵压却又不是灵压的东西。平日里为了压抑这样的东西，很辛苦吧。”
是仙力，就好像五条悟经常说自己身上有咒力之外的东西，阿宝想。
抿了抿唇，阿宝问，“蓝染队长是什么时候感觉到的？”
“大概是你与阿散井对练的时候。”蓝染回答，又想起什么反问道。“偶尔下意识结印的手，是召唤术吗？还有你的治愈系鬼道也很特别，方方面面都在诉说着，你不仅仅是死神。”
阿散井恋次的学习能力很强，每一次互殴都展现出新的阶段。阿宝习惯于危机之中，下意识伸手结印出穷奇来进行反击。好几次她都差点完成结印，在回神间硬生生停下，还因此挨揍了好几拳的。
至于治愈术，也许是几次搞定阿散井身上的伤被发现的。
能够捕捉到对练中瞬间的结印动作，又能不动声色看出自己的“鬼道”破绽，蓝染这个人……观察自己很久了吧……
得出这样的结论，阿宝不由背脊一凉。
“所以，蓝染队长你现在跟我坦白这些，是为了得到什么？”
“不如宝生你先来说，对我的那些调查，又想到从中得到什么？”蓝染不答反问。
“如果我说只是好奇，好奇一个天赋异禀的人，是抱着怎样的理想才甘愿成为一个普通的番队队长的，蓝染队长你相信吗？”
被惦记上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大家国庆快乐呀（虽然祝福晚了一些）
第39章 Chapter 039.
39.第十三次轮回3
蓝染惣右介，又怎么可能相信。但他却在这一次与阿宝的坦言后，未曾再进攻，也没有再见过面。
好像两人之间针锋相对的对话，不曾存在过。
敌不动，我不动。
看谁忍不住。
于是过了一段时间，显然是蓝染先忍不住了。
阿宝很突然的，接到调任指令，直接从真央学院调离送去了现世驻守。
四番队驻守现世本就很奇怪，正常情况下会比起专门负责现世驻守的番队多许多的步骤。阿宝却在这件事情里，一路丝滑无比，半天就完成了所有的手续。
来到驻守的地方，原本的死神和阿宝亲切交接，表达了这个城市相当悠闲和养老，自己虽然恋恋不舍，毕竟还是需要听从组织的安排，接着含泪跟着地狱蝶回了尸魂界。
阿宝最开始天真地信了。
直到夜幕降临，各种奇形怪状的虚出现，才深知自己被忽悠的厉害。
她知道死神世界停留在现世中的虚与咒回世界的咒灵相似，皆是执念或者怨念化身而成。
怎么说呢……
看着层出不穷的“丑东西”们，以及隔三差五就逮到一个需要引渡去尸魂界的游魂，阿宝不由想问，这个叫做米花的城市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怎么工作量这么大？
拿着和四番队实习期同样的工资，却干着比原来重几倍的活，阿宝怨声载道。
还有，让一个实习生直接来接管一个城市的驻守工作，真的合理吗？
阿宝越想越觉得生气。
披星戴月之下的刀刃也越发快准狠了不少。
除了干本职工作，阿宝也花了很多时间进行提升自己，被练手的虚们可是多次尝试都没有像遇见之前女巫咒灵之时爆发出的成长来的惊人。
无法提升，就意味着无法变回原来的自己。
阿宝挥刀，解决掉躲藏在阴暗角落里扭曲匍匐着的虚，脑子突然灵光乍现，她再次想起了之前在蓝染那尝试的崩玉。
如果说那个【糖果】能让她大幅度提高了自身的能力，而当时的失控也是因为能力上限的原因，如果自己能够像反噬巫女咒灵那样控制住崩玉，她是不是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反手一拳，打烂准备偷袭的虚的面具。
阿宝自顾自地点点头，呢喃道，“这个可行。”
*
春来秋往，等尸魂界传来阿散井恋次担任了六番队的副队长，阿宝才恍然发现，自己在死神的世界里呆了许久。
还记得之前也是阿散井成为副队长之际，蓝染惣右介带着市丸银闯入四十六室大开杀戒的。
这一次应该也是如此。
那腐朽又古板的四十六室，就如同咒术界高层一般的存在。蓝染似乎只是做了和阿宝相似的事情，只不过，比起自己来说，他想要的多太多了。
阿宝还在感慨，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是来自现实驻守的工作短信。
还连续发了两条。
第一条：【即刻前往空座町进行协助任务。】
第二条：【空座町协助任务结束之后，进行现世驻守交接任务。】
阿宝悲喜交加。
喜的是，自己在现世驻守的这些年间，因为表现良好，完全没有给四番队拖后腿。于是原本五十年才会更替一次的驻守工作，阿宝算是提前就被换了回去。
悲的是，空座町这个地方值守这些年间听其他死神说起过，似乎比米花还要麻烦。
任务终归是任务，阿宝硬着头皮来到了空座町。
接着，第一晚就出了状况。
她在解决掉第一只狂躁虚的过程中，遇见了一抹橘色。
有着日向翔阳同样耀眼的橘色脑袋扛着一把巨大的刀，将另一只虚砍掉后，来到了阿宝的面前。
“你是新来的驻守死神吗？”他问。
阿宝收回刀，一边打量对方，一边回复。“我是隔壁市来帮忙的宝生，你是？”
“我叫做黑崎一护。”他也跟着将刀收回背后，“是代理死神。”
代理……死神？
没听过，新工种？
这是不是就是前辈说的空座町麻烦的原因之一？
阿宝满脸问号。
没过一会，阿宝就不再疑惑了，因为她看见了赶过来的朽木露琪亚。
这一次轮回里，自己虽然跟阿散井恋次常常打架斗殴，也时常跟着山田花太郎去十三番队打扫。算下来，与朽木露琪亚是真的见面次数真的不多，两人也只是拥有见面点头客道问好的交情。
“你是四番队的宝生？你怎么也来了空座町？”朽木露琪亚一眼就认出了阿宝。
“你好，朽木小姐。我是收到任务来帮忙的。”阿宝说。“你是空座町的驻守死神吗？”
“我也是被派来处理棘手的虚的。”朽木露琪亚回答。
阿宝想起之前轮回世界里阿散井恋次也提起过朽木露琪亚要前往现世执行任务的事情。“这样啊……”
到是没想到是这次、是这里。
“露琪亚，你们认识？”黑崎一护问。
“在尸魂界打过照面，宝生她原来经常去我的番队。”朽木露琪亚回答。
“其他番队？你不是说只有你的番队才会派到现世驻守吗？”
“有时候人手紧张也是会分派到其他番队的。”
瞧着两人相当自然的一问一答，应该是朋友吧，阿宝想。
“一护他，是代理死神。”
发现阿宝的打量，朽木露琪亚解释了一句，只是也只有这简单的一句。显然朽木露琪亚有所隐瞒，阿宝从对方身上散发出与以往不同里就能感受到。
结合之前轮回中露琪亚失踪的事情，阿宝的目光再次落在橘色脑袋的黑崎一护身上，心里暗暗的地想，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上一次是在最后蓝染说了一句已经找到露琪亚了的，这说明了，蓝染他也参与在了抓捕朽木露琪亚的事件中。
只能以不变应万变，暗中观察一下了。
“我的任务没有说截止时间，也许处理完空座町虚的事情，过几天我就要回尸魂界了。”阿宝移开目光，瞧着远处的岔开话题。
“最近虚活动变得频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朽木露琪亚也顺着话题说起了其他的。
阿宝抬头，已是进入了夏季，咒回世界中的咒灵也是快进入夏季后才越发活跃的。“也许是夏天来了吧。”
*
不知道是不是阿宝的错觉，空座町的虚显然要比米花来的横行霸道一些。
本以为加班加点就能早点完成，没料到后来几天里虚的增长速度变得越来也不正常，而就在阿宝砍完眼前的几只，远处想要突袭自己的两只突然站在了原地，并且仰望着天空。
阿宝顺着虚的目光往天上望去，那一览无遗的蓝色里，正扭曲着裂开。里头探出来的黑色身影正是基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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