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直接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在那边一接通就开始狂轰滥炸:“朗姆先生你在搞什么东西!我单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没想到你开始明目张胆地暗算我了啊!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莱伊是FBI卧底,然后打算祸水东引趁这个机会让我落入FBI手里!?在明知道我最和FBI不对付的情况下!”
“……什么?莱伊是FBI?!”电话那头原本满是机械感经过处理的电子音此时不复之前的平调,都体现出了几分真实感的惊诧来。
看样子朗姆是真的不认识啊……那就估计原本只是想用苏格兰那边来陷害我一下了。
我心下一定,语气更加理直气壮了:“那这一次苏格兰的脱逃不能怪到我身上!我当时一个人对上苏格兰和莱伊两个人,如果不是我够聪明的话先用话术骗跑一个的话,我就要被反抓了!不说了,我等一下再来骂你!”
然后,我就挂掉了电话,还跟着长吁了一口气:“呼……爽了!”
一旁的波本看着我的神色变得很是复杂,在我用疑问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他开口问了:“什么话术?”
“嗯?”我将手机收起来,也没有看他,一脸冷漠道,“那当然是打不过就先加入呗。”
我们不可能一直逗留在天台这边瞎聊天,先发制人先骂了朗姆一顿后就该离开了,我跟着往下走,同时还一直保持抓着人胳膊的姿势。
波本忍了忍,没忍住,在走了几个台阶之后,扭头问我道:“你非要保持这个姿势走路吗?”
“是啊。”我一脸冷静道,“万一你也是卧底想要暗算我把我推下去怎么办?”
“……”波本沉默了片刻,欲言又止了一番后,面色逐渐变得冷静,“没事,你抓着吧。”
而琴酒老大也是在我们刚下楼的时候到的。
看到那辆熟悉的保时捷356A,我这才整个人放松下来,松开抓着波本的手小跑过去,在看到驾驶座上下来的人时愣了一下,然后开心地大步上前扑进对方怀里,我只是发了邮件说让他来接我,他就自己开车过来了哎!
虽然很可能是我跟其他人通知的时候琴酒老大也第一时间知道了个大概,但是这也是担心我啊!
对方单手接住我,但也没看我,直接搂住我的肩膀把我往边上一带拉离了一些,另一手直接拔出枪对准了波本,冰冷的眼神透着几分寒意。
波本应该也没料到这一出,在一愣之后,还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脸上带着微笑,看起来并不怵:“我好歹算是救了你的人吧?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琴酒?”
琴酒老大并没有理会他的话,维持着随时能扣下扳机的姿势,用我们都能听清的声音问道:“可可酒,波本有问题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一脸诚恳地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老实说,我现在觉得我们组织除了BOSS之外的人都有问题。”
琴酒老大:“……”
波本:“……”
因为我的这一个打岔,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反而瞬间缓和了不少。琴酒老大用带着冰冷估量的眼神盯着波本一会儿,扯起嘴角冷笑了一声,放下了枪,同时也松开了揽着我的手。
“今晚的事情你们两个分别仔细汇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着,转身进了车,“走了,可可酒。”
“是,”我拖长尾音应着,自己跑去了副驾驶座坐好。
而我在系好安全带之后就开始拿出了手机,没等琴酒老大开口问一句,率先表情一变,快速把刚刚在天台上发生的事情总结了一下:“我本来让莱伊去处理苏格兰,然后躲起来看看莱伊反应,没想到莱伊自曝自己是FBI,因为担心我当时被发现以及不能直接让两个人就这么逃掉,所以我出来说自己是克格勃的,为了证明自己身份、以及减少敌对人数只能先让苏格兰走,等到波本来了之后才能和莱伊抗一下。不过带着我应该还是挺难办的,所以莱伊还是跑了……我总觉得这次就是朗姆针对我的局,事后我去辱骂了朗姆一顿,但是感觉还是不太够出气,等一下我再换其他语言继续骂一骂。”
琴酒老大中间没有插嘴,等听完之后才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问了一句:“确认波本没有问题吗?”
“唔……感觉不太好说。”我皱了皱眉头,思考起来,波本之前的确有几次让我觉得有嫌疑……但是嫌疑也并没有到高到那种程度。而且就目前的情况而言的话,我还是觉得,保对方对我更有利一点。
不然的话……总觉得也很说不过去啊,别人都会忍不住怀疑我的,怎么回事你周围那么多卧底,你难道是卧底诱捕器吗?
“就今晚的表现来说,我觉得他没什么问题吧。”我的眉头松开,得出了结论,“他也算是保护了我了。”
在我说完后半句的时候,我发现琴酒老大瞥了我一眼,透露出来的情绪带着明显的不悦。
我都忍不住懵了一下,哎?什么?难道是吃醋吗?可是以前也没有这样……为什么?关键词是“保护”吗?忽然觉得抓住了什么但是又似乎有些模糊……
不过这股情绪也似乎是转瞬即逝,我没来得及捕捉多少,甚至都差点以为是错觉了。
我多看了他好几眼,确认看不出别的多余的情绪了之后,决定活跃一下气氛,在车停下的时候,一脸凝重地和对方说道:“话说回来……你知道吗,阿阵,卧底就像是蟑螂一样,当你发现了一只的时候,就代表已经有几百只了啊!”
“……”银发青年隐隐露出了有些头疼的表情,微微皱眉,倒是也没有立马反驳我这种说法,“所以,你想搞什么灭蟑行动吗?”
“那不是的,我是想说这代表这个家里已经不能住人了。”我一脸诚恳道,“反正我们也是租户不是业主,我觉得我们该挪窝了。”
琴酒老大:“……”
对方闭了闭眼,没有说什么。
见他不反驳,哪怕知道他几乎不可能答应,我还是凑过去,身子往他那边靠,都没有管这中间的遮挡,直接伸手挽住他的手臂,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用明显撒娇意味的口吻说道:“我今天差点出事哎!阿阵你不该安慰我一下吗!”
对方没有回答,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掏出烟盒,轻轻一抖,低头叼住烟蒂抽出烟,拿出打火机点燃,然后将车窗开了一半,对着外面抽着烟。
他不理我我也不介意,今天晚上的事情虽然有些吓到我……但是不算是恐惧意义上的惊吓,更多的应该算是……“怎么还有这么离谱的事情”这种惊吓吧。
“夏目夏希。”
听到人喊我名字,原本靠在他身上闭目养神的我睁开眼看过去:“嗯?”
银发青年取下了嘴上的烟,半只手搭在车窗外让烟留在外头,微微偏头看过来,墨绿色的眸子盯着我。
“那你和克格勃究竟有什么关系?”
第57章
在接受奖励呢
……哎?
我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动,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实际上内心已经开始慌得一批了。
,我并没有想现在就被发现啊!
怎么办?现在肯定不是坦白的好时机……但是也不能彻底跟琴酒老大说谎,不然之后我真正的坦白局就会出问题……
萌混过关的话……可恶,不会有用的!这样子反而会让他觉得我心虚从而肯定猜测!
知道也不能沉默太久,我在头脑风暴了一阵之后,用有些心虚的小眼神看他,慢吞吞道:“因为我的祖父辈的原因,我的父母生前的确也和克格勃有那么点关系。”
我觉得我平时也没有特别避着他表示自己对克格勃的好感,他也许会一时灯下黑没有察觉,稍微多想一下就会串联起来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当然……如果不是我主动说并且给出证据,先不说会不会发现,最主要是不会信啊!
我说完之后就不再多说了,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对方盯着我许久,这才收回了目光中的试探,淡淡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我见状还愣了一下,抱着人的胳膊的手更紧了一些,追问道:“阿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这一次对方也没有遮掩什么,直接应了一声:“嗯。”
“那你刚刚是在试探我吗?好过分!”我抱怨了一句,又在下车的时候凑过去继续抱住他,同时心里隐隐有些得意,他早就知道还一直装作不知道哎!
……呃,等等,这个装作不知道是为了试探我的,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高兴的啊!相反的我还应该生气一点吧!
这么一想,我原本高兴的脸瞬间垮下,在到家之后,刚刚关上门就发问:“那如果是我本人是克格勃的话,你会怎么办?”
对方都没回头看我,直接摘下帽子挂在衣帽架上,用明显敷衍的语调回道:“那就宰了你。”
“……”我抿了抿唇,紧盯着他,暗暗腹诽,你等着,回头我就把你打成同类还把资料送现存官方机构里去。你想不和我一个阵营组织都不答应!
“如果这样子的话,我就离家出走跟别的不介意的人跑了……”我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见背对着我的银发青年无动于衷脱外套的样子,感觉更气了,虽然因为还是有那么点心虚所以我说得很小声,但是这家伙绝对听到了的!
我原本都在脱鞋了,靴子的拉链都拉到了一半,见状忍不住上去咬了人一口,脖子是不成了,身高限制而且对方过于警惕,除了那种时候我都做不到……但是抓着人的手在人手腕上咬一口还是能做到的。
上次我不就成功了么!他甚至都没什么反应无视了!
只是……这一次,后续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我的确是咬成功了,但是……阿阵他并没有和上次一样不当回事……呃,应该说的确没有把我咬人这件事当一回事,只是忽然间把我半抱起来按在门上,低头亲上来。
我原本想要抱怨的话就此堵在了喉咙里,发出的只是含糊的呜咽声,在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之后就改成了搂住人的脖子开始回应他。阿阵他一贯的吻法都很用力而且一次持续的时间很长,甚至可以说有时候会显得有些粗暴带着点疼痛的感觉,到最后都会让我觉得舌根发麻。
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是每当我觉得有些疼了反击他,去咬他或者抓他的时候,他也不会生气甚至全盘接受,甚至还会安抚性地亲亲别的地方。
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安抚了。
在这一吻结束之后,他用手抵着我的下颚强迫我抬起头,墨绿色的眸子紧盯着我,扯起嘴角,明明扬起的弧度很大,看起来表情却是似笑非笑的。
“离家出走?”他重复问了一句。
我一愣,眨了眨眼,觉得有些新奇,看着他不说话。
因为我忽然想到了很早以前的一件事,当时我年纪还小,因为在实验室里闲着无聊,去隔壁组教了作为实验体的鹦鹉说话捅了篓子,然后查监控发现是我干的,于是把我问责了一顿……我很不开心,离家出走了。
然后被面如寒霜的琴酒老大抓了回来。
琴酒老大有个习惯,那就是能动手就不废话……可是这样子也知道了,他虽然很会说狠话,但其实并不太会长篇大论地责骂人。
到我这里就更明显地暴露短处了,因为他不会对我动手。
我记得当时的对话是这样子的……
“所以……你到底教了别人的鹦鹉什么?”银发青年一脸没好气的问道。
我脸上带着几分心虚,脚尖在那里磨蹭着地,嗫喏着:“也没什么啊……”
银发青年面无表情道:“说。”
见人真的要生气了,我乖乖回答了:“人家就只是教它说‘救命,我怎么变成鹦鹉了’而已嘛……”
银发青年:“……”
虽然他看起来板着脸,但是我对于人的情绪很敏感,尤其是他的,所以立马发现了他其实没怎么生气甚至可能还有些想笑,立马心虚撤下,情绪也跟着高昂起来:“阿阵你也觉得很好笑对不对!我本来只是想给未来会成为同事的大家一个见面礼啊!谁知道他们会当真还认真研究了啊!我怀疑他们就是想骗经费,然后故意甩锅给我的!”
对方重新板起了脸:“少废话!下次不准那么干,要么就干了也别让人发现。”
“是,”我一脸不甘愿地应下,然后蹭过去抓着人手腕不放,撒娇道,“其实阿阵你不用担心的,不管我怎么在外面玩哪怕玩离家出走,最终都是会回到你的身边的呀!”
银发青年:“……别回来了。”
我:“你又在说气话。”
,回忆结束。
想到这里,我看人的目光都变了变,开始翻旧账:“你以前还在我说离家出走我也会回到你身边的时候说让我别回来了!这次你也是质问我先,都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你一点都不在乎我!”
琴酒老大瞬间眉头一皱:“受伤了?”
我理直气壮道:“心灵受伤了!”
琴酒老大:“……”
他看起来似乎不仅不心疼我,还有点想打我的样子。
不过我是顺杆爬没有杆子就自己造一个的那种类型,所以这个时候发觉对方态度有软化迹象,立马开始往对方的底线处横冲直撞:“本来我被朗姆暗算就算了,还一个人面对那样子危险的境地,自己都力挽狂澜了你不夸奖我还要怀疑我……”
可能是被我说得心虚了,也有可能被我说得烦了,对方直接面无表情地打断我:“想要什么补偿?”
……哎?等等,真的可以吗?这是我能听到的……不!本来就是他做错了!这是我应得的啊!
我一瞬间就完美地从受宠若惊转换到了理直气壮,整个人都N瑟了起来,并且在看了对方两眼之后,用小心翼翼的态度、鼓起勇气、十分大胆地提出了自己之前就有过的蠢蠢欲动的想法:“那我想要你用嘴帮我。”
“……”对方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在我有些不安地等待着回答、都差点想说不可以就算了我换一个的时候,他咧开嘴角笑了起来,笑容和表情都绝对称不上和善,“可以啊。”
说完之后,他就保持着盯着我的姿势,一手维持着按在我腰上,另一手抬起递到唇边,咬住手套底端将手套脱下。
……
……
我觉得吧,有时候我胆子如果适当小一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天,我的手机上显示了5个未接来电,四个是朗姆的,一个是库拉索的。
库拉索那个,估计也是朗姆发布的命令吧。
我趴在自己的床上,一脸心平气和地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朗姆那边开门见山就是一通质疑:“莱伊是FBI这个有确凿证据吗?可可酒,我问过波本当时的情况了……”
我直接打断了他:“我有莱伊当时自曝的录音。他的真名是赤井秀一,相信有了名字之后你再去调查就肯定心里有数了……我记得多年前朗姆先生您在美国遭遇的滑铁卢,是不是就和一个叫做赤井务武的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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