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让我的心情更加的明亮。
来到和服店之后,风间跟老板讲出他的需求。
老板娘亲切的帮我量尺寸。
这间和服店里面卖的布料,从简单朴素到华丽尊贵,样样俱全。
很难想像在小村落里,会有这样子的店。
不过也是有这样的店,才可以因应村人们的各种需求吧!
接著,风间又讲了令我瞠目结舌的话。
「店里全部的布料都各作一套。」
「是。」老板高兴的答应。
「等一下。」我忍不住的制止他,「我不需要那麼多套衣服。」
「一次全部做完比较乾脆。」他自顾自的跟老板说:「三天之后我会请人过来拿。」
在别人面前我不想跟他争吵,所以我没有再发言。
感觉这间店里面的四个人,只有我觉得这样很不妥。
两个人出了店门之后,风间看著我,「怎麼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没有,只是觉得很奢侈,我明明不用这麼多套的。」
「每天换不同花色不是很好吗?」
「是需不需要的问题。」
风间接下来说了我未思考到的话。
「在这个小村落,原则上大家都很勤俭,大家光顾店里买的都是便宜的布料,比较贵的布料除了村内稍微有钱的人才买得起,剩下只有在特殊场合或是重要节庆才会有部分的人特别买。对於店家来说,整体赚的利润算中等而已。我如果一次全部做完,至少短时间之内,较贵的布料可以稍微平衡他们较好布料的成本。」
他最后说:「我也不是一年到头都用贵的布料作衣服。」
这个道理是否正确我不是很清楚,看起来似乎算是为店家著想。
「当你拥有这麼多衣服可以替换,重新做衣服的时间点可以往后。布料比较好的衣服,你大概也只有在比较特殊的场合才会穿,替换的时间跟可以穿的期限就会更延长,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一种好处。」
他的话,让我发现,原来看似简单的事情可以多面思考。
我不禁的露出微笑,「你真是一个很体贴的人呢!」
风间对於我的赞美并没有什麼特别的反应,只说了一句,「我的说法也不一定绝对正确,我只是尽我所能,做我认为对双方都有利益的事情而已。」
我才要再次称赞他而已,他又说:「下次给你决定吧!作衣服的时候,样式跟件数你自己选吧!」
这样的意思是…他也接受我的意见吗?
「走吧!」他再次牵起了我的手,「既然出来了,带你在村落里面稍微走一下。」
原本就期待两个人一起约会的我,自然是点头跟著他走。
可能因为今天是好天气的关系,出来活动的人很多。
也有很多孩子们出来玩耍。
有些人认识风间的,会跟风间打招呼,我在一旁也大多跟著点头回应。
有些人问我是谁的时候,风间都抢先说:「风间千鹤,我即将迎娶的女孩子。」
面对大家的惊呼,我都只能害羞的微笑而已。
回到家我抗议的时候,他只回了一句,「你姓风间的时间会比较长,当然是介绍以后一直用的姓氏!」
夜晚,洗完澡准备回房就寝的时候,赫然发现他出现在我房间门口。
「你在这干什麼?」
「等你!你还让我等真久!」他很不耐烦的样子。
等我?「有什麼事情吗?」
「你不是说我不能随便进入你房间吗?所以我站在房间门口等你。」
所以我的话他有听进去了吗?「…那你等我有什麼事情?…我不记得有什麼事情要你等我的…」
他突然将我拉过去,脸凑近我,迅速的在我的唇上烙下了一吻。
随后他得意的看著我,我面红耳赤的问他,「你在做什麼?」
「晚安吻。」他说得很轻松,似乎这是应该作的事情一样,之后还补上一句,「习惯吧!以后每天晚上睡觉前必须要有晚安吻才行。」
虽然我不讨厌…,但是也太突然了!而且他刚刚说必须?
「怎麼突然这麼说?什麼时候有这种惯例了?」
「昨天晚上决定的。」
「昨天晚上?谁决定的?」
他指指他自己,「昨天晚上,你睡觉的时候,我亲了你,从那之后决定的。」
什麼?所以他昨天来我房间不只有写名字,还亲了我?
想到这里,我很害羞的用手遮住我的嘴巴。
看到我的反应,风间的嘴角微微扬起,「晚安了,明天晚上我一样会在这里等你的!」
「我明明还没有答应你…」我小小声的抗议,其实也不是想要拒绝,但是我觉得他怎麼可以随意的决定?
不过他倒是听得很清楚我的抗议,「有怨言吗?…那我要侵犯你了…」
——!
我惊慌的看著他,他笑的更开心了,「晚安,我可爱的小猫咪。」
之后他又在我额前印下一吻,尔后便扬长离去。
我则是愣在原地,过没几秒,杏从转角探出身来,小小声的叫我的名字:「千鹤小姐…」
「怎麼了?」虽然是她叫我,我才回过神,但是我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
「我只是想在您睡前端点茶过来…跟您说晚安的…」杏一脸很不好意思的说著。
我一开始没意识到,随后我突然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对劲,「杏,你从什麼时候来到我房门口了…」
听到我的问题,杏首先露出惊慌的表情,随后怯怯地说:「比风间少爷晚一点点…因为他在,我想说晚点再来,但是当时您过来了…我想说是不是趁机要端给您…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霎时,我只觉得我的头脑一片混乱…..
那刚刚我跟风间的对话不就都被听到了吗?
《风间千景!我明天早上绝对要跟你推翻这项决定!》
我心里如此坚决的想。
要是每天晚上他等我,被仆人们看到我们亲吻,这怎麼可以?
结果,翌日早晨,我跟他抱怨过之后,他只把杏叫了过来,对她说:「以后你在我离开之后,再给千鹤送茶。」
问题不在这里吧?
我跟他提醒了会被杏看到的事情,他很泰然自若地说:「如果你害怕会被看到的话,那你从今天晚上就搬过来跟我一起睡。以后结婚也不用再搬一次。」
语落,我放弃跟他抗争的决心了。
第6章 風間と村のこと 風間和村落的故事
风间村落第八天
这天早上,风间家亲戚的几个长辈来访。
我穿上了风间前几天帮我订做、较为正式的和服,和风间一起在大厅招待他们,风间正式的介绍让我们互相认识。
这些长辈之中,也包含这个村落大家公认的村长,是风间家旁系亲戚,名字为风间朗,是一位亲切的老伯伯。
因为为人热心,所以被村民推选出来,并不是特别由之前的大名或是藩主指派上任的。
经由这次的见面,我也更了解风间家的全貌。
风间本家是这个村落的最大的物产买卖代表,村落里面有三分之一的土地是属於风间本家,委托村落农民栽种果物和稻米,其余土地是村落其他农民所属地,但是对外的物产买卖,全是由风间家与外面的商人交涉。
风间是目前本家的首领,也是买卖代表的掌权者。
难怪那天风间带我出外的时候,村里认识风间的人数还算不少。
不过,在风间去京都帮忙萨摩藩和带我去到箱馆的期间,由他的叔叔,风间拓郎暂代他的职务,管理整体的运作。
这天,也等於是正式把掌权者的位子归还给风间。
基本上,因为我是雪村家的后代,长辈们对於我们的婚姻表示乐见其成。
结婚的日期,风间亲口说出预定在春夏之际举行。
我不太清楚为什麼要在春夏之际,不过大家都没有异议,当下我也没有发问。
长辈们拜访完之后,风间带我去神社参拜。
我才了解,首次参拜那天,天雾说要让风间亲自告诉我的事情,是指风间父母的骨灰葬在这座神社后方墓园里。
去神社的途中,风间告诉了我一些他成长过程的背景。
他自从父亲在十年前病逝之后,成为风间家族的首领。
母亲则是早在风间小时候就病逝了。
在父亲忙於工作之时,风间大多数都去姑姑家,和年龄相近的堂姊一起读书玩耍,由姑姑一起照顾。
天雾是在他大概十几岁的时候,才由天雾家派过来,正式成为跟随在他身边的家臣。
当我说想见那位堂姊的时候,风间的表情显得很不悦,并拒绝我。
我只是想看看和风间亲近的亲戚,同时我也想了解他多一点,但是他却硬生生的拒绝我,这让我更好奇那位堂姊的事情了。
来到风间父母的坟前,风间严肃且很有礼貌的参拜,可以感觉得到,他很尊敬他的父母。
我也跟著他一起参拜。
心里头跟他们说:「我会努力成为风间的好妻子,一直在他身边支持他。」
回到神社的前面,我们走过去祈愿的地方,和正站在那里的菅原爷爷打声招呼。
风间跟他说明,他带我来这里参拜他父母的坟墓。
「这样也算是给你父母一个交代吧!」菅原爷爷如此回答,和蔼的看著风间。
我可以感觉得到,菅原爷爷似乎把风间当成孙子看待,风间也视他为自己的长辈。
毕竟菅原爷爷也是从风间小时候看他长大成人。
这种温馨的感觉真好,让我不禁想起我的养父。
不论他最后作了什麼,他终究含辛茹苦的把我养大。
「小偷!」突然,神社的鸟居附近传来这样的呐喊声。
往那边一看,一个看起来大概只有十岁的小男孩跑了过来,胸前抱著一些番薯。
在他的身后,有一个拿著长枪的男子追了上来,「站住!」他突然掷出长枪,长枪不偏不倚的落在小男孩的跟前,小男孩吓的坐倒在地。
看起来这个男子的身手很好,他并没有意图要伤害小男孩,只是想阻止他逃跑。
「喂!小子,你竟然偷了村人的蕃薯,这怎麼可以?现在还正在过冬,这可是村人们的储粮。」那位男子走到小男孩的面前蹲下,摸摸他的头,「肚子饿了,跟大家说一声,这里的人会给你一些食物的。」
「津田对小孩子一直都是这麼温柔呢!」菅原爷爷突然说了这句话。
那名叫做津田的男子看向这里,「只是小孩子,劝说之后有机会重新导入正途的,但是..」
他对著那名小男孩说:「你还是得先跟我去人家家里道歉,并且把番薯还回去,然后跟我回去屯所。」
屯所?我不禁想起新选组的事情。
其实这名叫做津田的男子让我想起了原田先生,他跟原田先生一样,身材高挑,武器是长枪,也留著长发,在后面绑起马尾,只是发色是黑色,留有点胡渣,皮肤较为黝黑,看起来是个很豪爽的男人。
但是个性上,似乎跟原田先生一样,待人也很温柔很亲切。
只是,这里也有类似新选组的组织吗?
津田突然看著风间和我,露出爽朗的微笑,「哼~~这就是传说中,刚回来不久的风间家首领和他的新娘吗?」
我瞬间觉得很害羞,不自觉得低下头。
我身边的风间倒是很从容的回应他,「是,你是村里自愿参与维护治安的一员吗?」
「你说的没错,首领,而且我还是队长。」津田看似很得意的样子。
「原来如此。」风间表示了解。
但是我听得一头雾水。
「这是怎麼回事?」我忍不住的问了这个问题。
「像我们这种小村落,从以前就不会有什麼大人物来关心的。村民们自己的安危要自己照顾,村长招集一些自愿的人出来,负责村里的治安。但是,如果要打仗我们就没办法了。」津田很热心的跟我解释。
「可是,这里不是种了很多果物和稻米吗?」
「喔~~不愧是首领的新娘,我们的确有出产不少的食物,但是村里遇到什麼麻烦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帮忙这个小乡下的。除非有人带领整个军队来占领村落的农地,也许把这里视为自己土地的藩主可能就会稍微关心我们。」
我正在慢慢消化这些刚听到的消息,津田先跟我们告别,因为他得先带著那个小男孩去道歉。
津田离去后,菅原爷爷呵呵笑了两声,「多亏有他们,至少在村落里面生活算是没有什麼太大的安全顾虑。」
「他们也是鬼族吗?」我提出了我的疑问。
「算是,但是村落里,许多鬼族也跟外面认识的人类结婚,有很多后代已经不是纯鬼族血脉了。」
「这个是什麼?」我和菅原爷爷聊天的时候,风间随意看看旁边大家挂满绘马祈愿的地方,他突然指著其中一块绘马,看著我问这句话。
我稍微靠近过去看,那是我前几天在神社写的绘马。
「这是我写的….」我如此回答,觉得很不好意思。
没想到,风间竟然直接把我写的内容念了出来。
「『希望认识的人都平安健康,希望风间和我可以一直在一起。』,这是你写的?你想跟神明祈求跟我一直在一起?」
「不行吗?不要随便把人家祈愿的内容念出来。」因为菅原爷爷也在旁边,我觉得很无地自容。
风间一脸很不屑的看著我,「与其拜神明跟祂祈求,你不如拜我比较快吧!」
——!
这是什麼话?
他还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你是要跟我在一起,不是吗?决定权在我,不是神明。」
这个男人果然很自大,但是他讲的事情我又无法反驳,我真的好想赶快离开现场。
因为菅原爷爷就在旁边,被人家听到多不好意思!
果然,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菅原爷爷突然大笑,「风间少爷,不要这样欺负雪村小姐,这表示她很重视你阿!」
我被他们两个人讲的脸都红起来了,风间还补了一句,「菅原爷爷,她是『风间千鹤』。」
「是!是!」菅原爷爷满脸笑容的点头。
不要再说了!我心里不断地如此呐喊,但是他们还很开心的持续聊了一阵子。
和菅原爷爷告别后,我们两个人手牵手,踏上回家的路途。
「为什麼婚礼要在春夏之际举行?」我还是忍不住问了我原本早上想问的事情。
「春天象徵开始,我们最初相遇的季节是夏天,之所以在春夏之际举行,是因为我希望我们的关系从邂逅之后只有开始,没有结束。」风间娓娓道出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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