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不明白。
反应过来后,耳根子微微泛红。
“我不是礼物,是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哦。”顾锦洲眼神有些失望,薄唇却微微勾起。
如果阮阮没有那么容易害羞,他倒也不会故意讲话惹她脸红,谁能懂顾家太子爷的恶趣味是看家里的小美人脸红。
阮阮:“看礼物。”
她往楼上走,顾锦洲跟在她身后。
虽然顾锦洲早就知道了,但收到‘长寿’围巾时,还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谢谢你宝贝,这是我今年收到最好的礼物。”
“嗯哼,你开心就好了。”
顾锦洲戴上围巾,亲了她一口。
他从来不吝啬夸奖阮阮,哪怕他今年收到过围巾,也会夸赞阮阮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怎么忍心看她失落的表情。
她笑起来,顾锦洲觉得这一天都会特别美好。
-
第二天,顾家举办了一个更盛大的生日晚宴。
齐司衍携着林曦月前来参加,她穿着一条法式深蓝色长裙,厚重又不失优雅俏皮,清冷寡淡的脸庞不是最漂亮的,但绝对是最耐看的。
阮阮高兴地迎接林曦月,却看到了她裙摆里若隐若现的小白鞋。
眼皮一跳。
她脑海中闪过一个猜测。
第103章 阮阮和男的厮混,男的两岁
阮阮挽着林曦月的手臂,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
“曦月,你找不到机会离开齐司衍吗?”她声音很小。
林曦月清冷的眉宇蹙了一下眉,“嗯,最近我被他看管的很严,去远一点的地方他都会派人跟着我,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离开。”
她心中还有一层顾虑。
离开香江,她能去哪里?
国内国外都有齐家的势力,这段时间她已经明白齐司衍的家族背景有多强势了。
即使她可以在网上匿名写剧本,难保不会被齐司衍揪出去。
如果……如果可以让齐司衍主动放手就好了。
男人心中都有征服欲,林曦月心想,如果自己不反抗他,而是顺着他来。
齐司衍是否就对她没有兴趣了?
林曦月出了一会儿神。
阮阮觉得她现在的状态,不像怀孕。那为什么穿小白鞋?难道是因为方便随时跑路吗?
啊这……
不是不行。
另外一处安静的露台。
齐司衍削薄修长的手指夹着猩红明灭的香烟,极淡地问:“你知道苏澜儿亲哥的下落,毕竟你连她的生父都揪出来了。”
顾锦洲眼神沉稳内敛,矜贵优雅的声音不紧不慢道:“你找到他也没用,他就是一个毒虫,没有办法跟苏澜儿做肾脏配型。”
齐司衍只是蹙了一下眉头,冷艳阴柔的脸庞就没有任何情绪了。
“我问过苏澜儿,她没有做过直接伤害苏阮阮的事,你为什么要对苏澜儿赶尽杀绝?”
“你要为了苏澜儿,跟我翻脸吗。”顾锦洲的声调没有起伏,冷静得可怕。
“讲什么鬼话,我只是觉得她过得小心翼翼,老天似乎没有格外厚待她,想要伸手帮一把而已。”
齐司衍眉间凉薄,淡淡的声音也被黑夜吞噬的没有一丝温度,但是他的心此刻是为苏澜儿跳动的吧。
林曦月躲在墙后,有点狼狈。
她觉得自己是电视剧里拆cp的恶毒女配。
既然齐司衍的心上人是苏澜儿,为什么还要把她困在身边?
顾锦洲眼神一瞥。
齐司衍离开露台,看到了快要碎掉的林曦月。
她总是写美强惨剧本,女主角还演得不好,糟蹋了她写的剧本,其实她应该自己去演,收视肯定会爆掉。
齐司衍摸了摸她苍白的脸,冷冷柔柔的声音低语:“害怕成这样,曦曦,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林曦月眯着眼眸,浅笑,“没什么。”
苏澜儿是齐司衍坚定不移都要照顾的人,哪怕苏澜儿得罪了顾锦洲,齐司衍都可以毫不畏惧的跟顾锦洲对上。
她觉得,她都要羡慕苏澜儿了。
齐司衍长相冷艳,桀骜不驯,我行我素惯了,在别人的晚宴上毫不避讳地捧着林曦月的脸蛋质问:“我不喜欢你这种吞吞吐吐的性格,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
“好,我希望你不要再管苏澜儿。”
“只有这个不行,她只是一个病人,不是你争风吃醋的对象。”
“那就放我走。”
“……不行。”
齐司衍阴柔狭长含笑的眼眸冷了几分,“曦曦,别在外面惹我生气。”
“那我没有问题了。”
林曦月白净素雅的脸庞挂着笑容,一副不争不抢,岁月静好的模样。
齐司衍的眼神更加晦涩阴暗。
跟在他身边的秘书打冷颤。
嘴巴长在身上就是用来说话的!你为什么不哄林小姐啊!你明明那么在意林小姐为什么不解释清楚啊!齐总你是不是有那个沟通障碍的大病!
-
顾锦洲找阮阮的时候,遇到了七姑。
七姑很怕冷,所以长居四季如夏的海城,她的丈夫就是魏大家,教过顾锦洲和苏阮阮书法。
七姑:“你走得那么急干嘛,跟姑姑聊会儿天。”
顾锦洲顶着冷静肃杀的脸庞喊了一声‘姑姑’。
七姑:“……”
总感觉被他一喊,要折寿。
七姑:“我听说你跟阮阮的事了。”
顾锦洲薄唇微掀,“多谢您的祝福。”
七姑:?
七姑:“我以前还琢磨,什么样的男人配得上阮阮,什么样的妹夫能够让你满意,感情你吃了窝边草。你也真是好福气,有阮阮那么一个体贴的好孩子陪在身边。阮阮今年送了你什么生日礼物?”
“三年前前阮阮特地联系我和老魏,要找篆刻大师宋丙文,刻一枚生日印章。老魏跟宋丙文不是很熟,又联系了其他的朋友,费了老大劲儿才让性格古怪的宋丙文刻了一枚田黄冻石印章。”
“哎呦,你不知道,阮阮送给你的那枚极品田黄冻石印章,是宋丙文的收官之作!他第二年就死了,如今他亲手制作的印章很有收藏价值,你可要好好保管那枚田黄冻石印章,现在估价能有上千万,再过几年肯定更值钱。”
顾锦洲喉结攒动,冷静自持的眼眸暗了暗,沉声:“姑姑你吃好喝好,我找阮阮有点事。”
七姑摇头叹笑,现在的小情侣就是黏糊,一刻都分不开,饶是位高权重的侄子谈起恋爱,也不例外。
她绝对想不到,顾锦洲那么着急,不是急着黏阮阮,而是找阮阮算账。
三年前过生日他没有收到那枚田黄冻石印章!
阮阮正带着几个小孩喝奶茶。
大厨不敢随便给阮阮做奶茶,但架不住一群熊孩子围攻,只好做了一锅奶茶。
顾苕溪和顾锡远一左一右夹着苏阮阮,这是他们的姐姐,那个肚子胖鼓鼓的小憨娃竟然想要姐姐抱他,真是美不死他!
顾锡远:“我抱你!做我腿上!”
小憨娃捏着鼻子,奶声奶气:“臭臭。”
顾锡远:“……”
玛德,好烦熊孩子。
顾苕溪:“那我抱你。”
小憨娃:“不香香。”
顾苕溪:“……”
熊孩子滚出地球!
阮阮弯腰,抱起两岁的小憨娃,戳戳他圆鼓鼓的肚子,又捏了捏胶原蛋白满满的婴儿肥,仙女温柔清脆的嗓音赐予美好的祝福,“你会瘦下来的!”
顾锦洲看到这一幕,把小憨娃放到桌子上,牵着阮阮的手上楼,不少人看到顾锦洲阴着脸发火的一幕。
“太子爷这是怎么了……”
“过生日怎么还气着了?”
“好像是看到阮阮小姐跟别的男人厮混!”
“什么?”
“那个男的才两岁啊喂,你们别传谣了!”
第104章 炫耀嘚瑟的顾太子,众人吃狗粮!
关上门,顾锦洲抱着她亲了几口,双手虚浮地搭在她腰间,看似暧昧的狎昵,实则是威胁。
如果那个田黄冻石印章还在家里,就算佣人收拾不出来,他也能在家里找出来。
阮阮实在不是一个擅长藏东西的小肥兔儿。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
那方田黄冻石印章,她辛辛苦苦为他定制的印章已经不在家里,被她送出去了。
算一算时间,应该是她十九岁那年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他心中也很清楚为什么阮阮没有把礼物送给他。
“宝宝。”
“啊?”
阮阮还在回味奶茶的醇香,但是跟他亲了几口,嘴巴里的甜味彻底没了。
亮晶晶的大眼睛直勾勾看他,一点都不畏惧。
顾锦洲低哑的声音问:“跟我交往,你是不是非常被动。如果我们能回到以前的状态,我还是你的锦洲哥哥,你愿意吗?”
阮阮是专业舞蹈生,站姿定力非常强,但她往后挺腰,碰到了男人温热的大掌。
顾锦洲感受到掌心柔软的肉,心猿意马,下意识揉了几下。
那双凤眸却非常坚定要一个答案,没有被她迷惑过去。
阮阮:“如果回到以前…那你对我只有锦洲哥哥的爱了,顾锦洲对我的爱怎么办?你岂不是要把‘顾锦洲的爱’给收回去。”
顾锦洲嗔笑:“宝贝,你真是太贪心了。”
阮阮双腿环住他的腰身,“我才不做赔本的买卖,我都要!”
顾锦洲:“好,这件事我们不提了。我想问的是另外一件事,十九岁那年你给我定做的田黄冻石印章在哪儿?”
阮阮眼珠转了转。
顾锦洲狠狠揉了一把掌心的软肉,抵着她的额头,冷静自持的语气略微凶残:“你送给别人了?”
“没有!”
“在哪儿?”
“我就知道迟早要送给你…它就在这里啦。”
阮阮指了指衣帽间,被哄好的顾太子爷抱着她去了衣帽间。
“哪里?”他问。
“……首饰柜。”
顾锦洲打开首饰柜,里面一览无遗,都是阮阮的首饰,没有他的田黄冻石印章。
阮阮揉了揉额角,观顾锦洲这副期待的表情,如果令他失望了,她的腰怕是会离家出走。
少女伸展手臂,纤细洁白的手指轻挑,打开了装着耳环的匣子。
在一堆漂亮的耳环里,旁边躺着一枚田黄冻石印章。
阮阮没有耳洞,有时候买成套的首饰,耳环会单独放在这个耳环匣里,又因为阮阮不常用,所以一年难得打开它一次。
它就在顾锦洲眼皮子底下,藏了整整三年。
顾锦洲咬牙,又狠狠揉了一把掌心的软肉,才捧起那枚巧夺天工的田黄冻石印章,不愧是宋丙文大师的收官之作。
宋丙文三十年才学成,学成之后三五年才接一单,经过他之手雕刻出来的篆刻印章都是精品。
晚年的宋丙文脾气古怪起来,除非是大领导亲自登门,否则他宁愿自己在家刻了印章丢着玩,也不接私单。
顾锦洲欣赏了几秒,矜贵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好奇,“宝贝,你是怎么说动宋丙文帮忙给我刻生日印章。”
阮阮正在揉自己的臀。
麻蛋。
肯定有指印了,因为她感觉有点疼。
“我还没决定要送给你!我不能替十九岁的阮阮做这个决定。”
“……”顾锦洲眼尾下垂,摆出无辜的姿态,温润内敛的脸庞伤感道:“真的不可以给我吗?”
他学着阮阮经常说的台词,说:“我不敢想象,我拥有一枚田黄冻石印章该是多么开朗的小男孩。”
阮阮唇角缓缓扬起,像一只经不住逗的傲娇慵懒小猫咪,“好啦,那我就把它送给你吧,谁让你是我的男朋友。”
“魏姑爷找了人,我也时不时找宋丙文大师谈心,磨了很久,那个脾气古怪的老头才肯答应刻章。其实他人很好的,精益求精,他身上有那种倾注毕生心血去打磨一件东西的匠人精神,不敬畏钱财,只敬畏自己的职业,谁承想第二年他就走了,如果我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很糟糕了,我肯定不会苦苦哀求他刻章操劳。”
听阮阮说话期间,顾锦洲一直用手把玩田黄冻石印章,俗称‘盘’。
虽然他对古玩涉猎不深,但知道田黄冻石印章最好的养护方法是用手盘,或者在脸上蹭,用人体的油脂养护它。擦拭灰尘的时候要用柔软的绸缎,粗糙的布会破坏玉石表面。
送走宾客的时候,众人见顾锦洲手里把玩着玉石印章,太子爷的一举一动都是香江的风向标啊,他们势必会问上一嘴。
于是就从顾太子口中得知了这枚玉石印章背后感人的爱情故事。
一传十,十传百。
“没想到宋丙文的收官之作,是顾总和阮阮小姐的定情之物!”
“真浪漫啊,原来两个人感情那么深。”
“感情不深的话,无法打动宋丙文大师吧,他脾气古怪的很,退休s长都请不动他。”
这话传进顾夫人的耳朵里后,她当即大骂顾锦洲不要脸。
阮阮十九岁求得田黄冻石印章后,根本就没打算送给他。
他现在嘚瑟个什么劲儿!
趁着人多造谣,真是臭不要脸!
顾长晓:“那枚印章是宋丙文的收官之作,收藏价值、艺术价值、文化价值都是一顶一的,而且宋丙文晚年信佛,可能还有宗教价值,不怪锦洲炫耀,那方田黄冻石印章确实值得拿出来说道说道。不过,我怎么不知道宋丙文的收官之作在阮阮手里?”
顾夫人高贵冷艳呵呵一笑:“这件事说起来很复杂,反正都过去了,你也不需要知道。”
顾长晓:“哦。”
“我去找锦洲,欣赏欣赏那方印章。”
顾夫人:“他肯定不会给你把玩。”
顾长晓:“怎么会,我是他爸爸。”
然后顾爹就被拒绝了。
顾锦洲清隽俊美的脸庞笑意淡淡,手掌握着印章不松开,“这方印章是我和阮阮的定情之物,也是我的私人之物。当年我只是过二十三岁生日,不是整数,也不是过寿,阮阮大费周章去求宋丙文大师,真是——太爱我了。”
顾长晓:“……”
第105章 婚前单身夜,阮阮被一群色女包围
当晚,穆心儿给阮阮打电话。
“我去我去!我以为你把印章丢了,没想到留着。”
十九岁那年,阮阮一整个精神状态都不对劲,虽然穆心儿没有问出原因,但后来多少猜到了,肯定是顾锦洲做了什么混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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