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也不解释,就让张道兴以为他要找的补天石就是当年那一块吧。
“线索能跟我说说不?我帮你们判断判断?”
了空拒绝:“不方便说,还请张会长见谅。”
张道兴不想见谅也没办法,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不见谅了空也不会听他的。
张道兴紧急联系木玄玑,请她帮忙劝一劝了空,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真的不是南下的好时候。
木怀玉看到林梅送上来的这封信笑了:“当然了空把补天石的事情遮掩过去了,张道兴他们不知道萨迦寺那块补天石早就落到你手里了,了空他们现在还能拿当年的时候当做幌子。”
“幌子不幌子的不重要,张道兴说得对,现在确实不是南下的好时候,你叫了空等一等吧。”
“嗯。”
了空不是个听劝的人,不过木玄玑发话了,看在木玄玑的聚灵阵的份上,他还是愿意听之一二。
好歹把了空摁下来,张道兴松了口气。
秋收来临,今年多雨水,日照也充足,无论是西南边境还是青苍大队的收成都很不错,米粒又大又饱满。
魏海这个公社书记跟当年的赵文书一样,一到夏收秋收的时候每个大队他都要转悠好几遍,督促社员抓紧时间收粮,赶紧晒干交公粮,公粮交完这一年秋收才算彻底忙完。
魏海他们忙着秋收的时候,水电站那边缺人手,工作很难推进,胥章趁这个机会休假,背着鲁彬帮他买来的稻花鱼回木家寨。
高云雷这个蹭吃蹭喝的肯定也要跟着回木家寨,正好,还可以帮胥章分担一下稻花鱼的重量。
爬山的时候,高云雷累得不行,抱怨道:“胥章你简直绝了,木家寨还能缺鱼吃?用得着你赶这么远的路背着二十几斤鱼回木家寨吗?你知不知道爬山累死人呐!”
“别废话了,有这个力气,省着点还能多走两步。”
高云雷不肯省这个力气,叭叭个不停:“木家寨有黄金鱼,你这个巴掌大的鱼能有黄金鱼好吃?我看你是白费功夫。”
“再说了,福宝从小就有名厨伺候的人,吃过的好东西多了去了,稻花鱼有什么特别的?”高云雷又是连说三个白费功夫。
“不白费,让福宝尝尝其他鱼肉馄饨就够了。”
高云雷无语吐槽,算了,谈恋爱的人脑子多少有点毛病,他跟他计较个什么劲。
胥章背着一桶活鱼上山,木玄玑还没说话,木怀玉就心疼坏了:“真是的,你也太将就福宝了,哪里就差这一口吃的,值得你受这个累。你爷爷奶奶知道了,非得说我苛待他们孙子不可。”
胥章笑道:“不会的,再说也没有多累,我都走惯了山路了。”
木玄玑看了眼桶里的稻花鱼,笑着问他:“什么时候做给我吃?”
“明天早上吃?”
“嗯。”
背着鱼走了一天的山路,高云雷心想,明天早上我肯定是起不来,胥章别想使唤我。
为了逃掉明天早上帮胥章干活,高云雷都没在家里睡,吃了晚饭就跑去木家寨,走之前还交代胥章:“除了叫我吃饭,其他事情你别叫我。”
胥章还真没叫高云雷,因为第二天早上他起床的时候,木玄玑也起来了,他做饭,她就看着火。
胥章担心她没有进过厨房不会烧火,木玄玑就烧给他看,烧火而已,难道这是什么高深的技术?
他只是不想她受累而已。
木玄玑还没太清醒,她轻声道:“我知道,但是我想跟你一起。”
“好,那咱们就一起。”
平时这个时间点木玄玑还在睡觉,今天早起她精神头一般,不想说话。胥章也不说话,专心忙着手里的事,等他做好一碗新鲜的鱼肉馄饨,天色已经大亮了。
盛了一碗鱼肉馄饨,浓白的鱼汤里撒了一撮青翠的小葱,又好看又好吃,鲜美无比。
“好吃吗?”
“好吃。不过黄金鱼着的鱼肉馄饨更胜一筹。”
“下次有其他品种的鱼还想试试吗?”
“嗯,想试试。”
胥章笑道:“我还给你做。”
没人叫起床,高云雷一觉睡到吃中午饭,等他睡醒,别说稻花鱼做的鱼肉馄饨,连鱼鳞都没见到一片。
“啊,多年的兄弟情,终究是错付啦!”
胥章和高云雷只请了四天假,路上来回两天,在木家寨只能待两天。为了弥补自己内心受到的伤害,高云雷恨不得一天吃五顿,住在族学食堂算了。
一天吃五顿,加起来两天也才十顿饭,背着牛师傅给的点心匆忙下山,高云雷恶狠狠道:“等到青龙水电站忙完,我要在木家寨住半年,吃个够。”
“恐怕没那么长休息时间?”
“你说啥?”
热热闹闹的秋收后,水电站的人手多了起来,进度赶得飞快。
秋收后,魏海接到通知后也带着社员往青龙水电站去支援建设,大伙一起赶工期,争取过年前赶工做完。
青龙县临近县的社员都赶去帮忙,冬至前就忙活得差不多了,除了青龙县本地人,其他县的人都撤走了。
万红高兴不已,对手下的工人和青龙县的社员说:“大家伙儿努努力收个尾,争取过年前彻底完工。”
“好嘞!”
万红看到水坝上拿着图纸正在检查工程的胥章,亦步亦趋跟在胥章身边的鲁彬,哀叹一声:这么粗壮的大腿,真是便宜了鲁彬那个小子。
第59章
还没到小年, 木家寨就热闹起来了,主要是野王带着小红和小黑回来了,比他们晚了几天, 叶主任、张道兴、净明、葛术他们也到了。
木怀玉亲自去路口迎接他们, 笑道:“我以为你们今年肯定忙的没时间过年, 没想到你们集体来我这儿, 真是太欢迎了。”
“木副会长, 你可有点不厚道呀。”
木怀玉不明白张道兴的意思,直到张道兴指着葛术和关筝, 她恍然大悟:“哦, 你说他们俩,他们俩怎么了?”
张道兴轻哼:“小大师收了他们俩的儿子当外门弟子, 我龙虎山的弟子就不配?”
“这从何说起?你们龙虎山是大门大派, 哪里有配不配的说法, 你们收的弟子当然是极好的。”
叶主任哎呀一声,帮腔道:“木副会长您还没听明白?张道长就是嫉妒了, 希望小大师也能收几个龙虎山的弟子当外门弟子。”
“不行不行,一个弟子怎么能拜两个师父。这弟子算是我们木家的还是龙虎山的?”
张道长憋气, 想了半天还没想出反驳的话来, 木怀玉就说:“葛关虽然喊我家福宝一声师父,那是因为葛关是家传,他当个外门弟子也没什么。”
“说句心里话,不管有没有师父这个虚名,福宝教你们龙虎山的弟子也是和教葛关一样教嘛。福宝也不在乎虚名, 师父的名分就别提了, 免得你们龙虎山为难不是。”
葛术和关筝连忙应声:“木奶奶说得对。”
叶主任哈哈一笑:“张道长现在是不是后悔了,要是回到十多年前, 是不是恨不得让小大师当掌门也要把小大师请去龙虎山?”
净明微微一笑:“其实,小大师不嫌弃的话,我们重光寺后面有座尼姑庵。”
所有人都瞪向净明,木怀玉这个当奶奶的还没说话,张道兴抢先一步骂人:“好你个秃驴,小大师怎么能去尼姑庵?你个老小子瞎说话。”
“尼姑庵也没什么,还可以带发修行嘛。”
噗!
不知道谁没忍住笑出了声,紧跟着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简直是绝了!
还带发修行!莫不是搞笑来了!
木玄玑回家,从寨子里出来就看到廊桥下面路口处的一群人。
关筝也看到她了,笑着喊道:“福宝!”
叶主任、张道兴他们也赶紧打招呼。
木玄玑笑着点了点头,好久没看到这么多中华玄门协会的人了。算一算日子,上次他们到他们还是一年多以前她收徒弟的时候。
木怀玉把客人都请到木家寨安顿下来,回来跟孙女说:“这次他们找来,也是因为你收徒弟的事。”
“葛关?”
“就是葛关。去年他们来的时候见到木简,以为你收徒的资质要按照木简来,他们看到木简的天赋后提都没提。”
木怀玉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道:“这次你收葛关就不一样了,葛关的资质他们都心里有数,要是你愿意收葛关这样的弟子,龙虎山年轻一代的弟子里面,至少一半都能达到你收徒弟的条件,那些散修家也能选一两个出来。”
“葛关叫我师父都是半年前的事了,他们现在才找来?”
木怀玉笑道:“葛术和关筝嘴巴严,一直没对外说。他们不说,咱们家的人天天住在山上,也不会特意去说这个事儿,张道兴他们上哪儿知道去?”
这次他们知道,也是因为龙虎山的弟子偶然听到葛术和关筝夫妻俩私下商量要给福宝送年礼,说漏了嘴,叫龙虎山那边知道了。
仙水镇驻地就那么点大,一传十十传百,很快,驻扎在那里的玄门中人都知道了。大家都蠢蠢欲动,于是,除了安排值班的人,其他人都跟着跑来拜年。
“野王回来了,中华玄门协会的人也一下走了这么多,他们巡逻还忙得过来吗?”
“咱们要过年,对面也要过年。都歇了!张道兴说后面的情况要等年后再看。”
张道兴他们歇也歇不了几天,他们打算在木家寨住三四天就要下山回仙水镇守着,一是替换值班的人,二是以防对面不按照常理出招。
说是在木家寨歇三四天,他们可没真歇着。小大师如今愿意教他们一招半式,他们都厚着脸皮上门请教。
开始都还挺正常,他们提问题,木玄玑给他们答疑解惑,但是渐渐地,就不对劲了。
“小大师,你看我在符箓上是不是挺有天分的?”
“我的阵法虽然现在学的还一般,但是我学的时间短,又没有名师教导。我要跟个好师父好好学一学,指不定我以后还能成个阵法大师呢。”
“小大师您还不知道,我家现在虽然学的是四大门,但是我曾曾曾祖也学过巫术,后辈不争气,把传承断了,唉!”
“小大师,您看看我,我这个人算卦、阵法、符箓都挺一般,但是我天生有一双阴阳眼,在看相一道上还有点本事,稍加教导,以后成为一个看相大师不成问题吧。”
“……”
一个个年岁都挺大了,最大的都年近五十了,捧着一张笑脸往木玄玑面前凑,就盼着自己中奖,小大师也能收自己当外门弟子。
小大师今年才十九岁,那么大年纪拜师小大师不丢人?
什么?丢人?开玩笑,以小大师如今的名望和实力,出门在外他要说一声自己是小大师的外门弟子,那不得一堆人捧着他?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处。
张道兴站在一边气得鼻子都歪了,怎么办,他也好想凑过去拜师。
葛术和关筝两口子劝他:“您已经是中华玄门协会的会长了,还是要点脸吧。”
“怎么说话的?知不知道礼数?这种话是你们能说的吗?”
张道兴狠拍葛术一巴掌,不知道是气还是羡慕:“你个臭小子,也就是沾了你媳妇儿娘家的光,要不然轮得到你到我面前炫耀?”
在张道兴心里,葛术劝他的话里,赤裸裸的全是炫耀。
哼!
葛术忍住笑,不得不说,看到大家都往小大师面前挤,他的宝贝儿子早就是小大师的弟子了,想想就让人高兴。
要忍住,不能笑,要不然这群人回头要找他不痛快了。
这些人还没找葛术的不痛快,木玄玑就忍不了了,她把关门弟子木简推过去,有什么事情就问木简,木简解决不了再去找她。
一群年轻姑娘小伙子,还有中年大叔们,盯着这个小豆丁,回忆了一下,今年好像是四岁?
仰头看着哥哥姐姐叔叔婶婶们,木简兴奋地跺脚脚:“你们有什么要请教我的?你们要拜我当师父吗?我还没有收过徒弟呢?”
呃,还是不了吧,拜四岁小孩儿当师父,属实炸裂了一点。
他们还是想跟小大师交流啊!
木简挺起胸膛,站得直直的:“有什么事找我。”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笑道:“好,我找你,你帮我看看我今天早上画的这个符箓,这个静止符我练习大半年了,还是画不好。”
木简瞥了眼他画的符,拍拍小胸口,这个符箓他知道:“哥哥,你上哪儿学的这个符,这个符都画错啦。”
“不会吧,这是我跟张少陵要的符箓,他们龙虎山的符箓全书里就是这么画的。”
“你说的那个张少陵他画成功过吗?”
好像没有吧。
木简信心十足,说话超大声:“你就是画错啦。”
“你说怎么画?”
木简爬到椅子上,随手拿起一支朱砂笔,扯来一张黄纸,小手一挥就画好了:“这个符箓是这样画的。”
都不用检测,围观的人都知道木简画的这个静止符是有效的,刚才成符的一瞬间,他们都看到了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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