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瑶笑着拍拍他的胸口:“别生气,我也是没有办法,咱们刚结婚没多久外面就闹起来了,我们躲还来不及,这种事情怎么能拿出来说。”
叶泉后知后觉:“那边,咱们院长被抓后来又放回来的事,你是不是用了你家的关系?”
“嗯,当时也不确定,就想着试试吧。失败了就算了,但是成功了呢?那可是一条人命啊。而且院长是个好人,我也看不得他落到那样的地步。”
木简躺在爸爸妈妈中间,听爸爸妈妈说话,一会儿就睡着了。
叶泉低头看着儿子的睡颜:“看来儿子是随了你了,才有这样一场大造化。”
木瑶笑道:“那也有你的功劳。”
叶泉和木瑶夫妻俩聊着孩子的事情,木怀玉也跟孙女在说木简的事情。
“资质比青山好多了吧?”
“嗯,青山那是天生的,您也看到了,长大后他自己对家族传承也不感兴趣,那就算了吧。本来我都没带着什么希望,没想到木简送上门来。”
在木玄玑看来,木简的天分比龙虎山那一众道士强多了,等木简以后长大了,就算没有她在,木简一个人都能摁住整个玄门。
第二天,秦思问过木玄玑的意见后,就把木简的消息传了出去,几天后,玄门界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木家,又出了一个资质非凡的继承人了。
第49章
“师父, 花花!”
“嗯,你先起来,吃了早饭跟我去祠堂打坐一个小时, 然后叫花花跟你玩儿。”
“嗯嗯。”
叶泉和木瑶夫妻走后, 叶简就在木玄玑他们家。木简年龄还小, 不能一个人睡, 木怀玉本来想孩子跟她一起睡, 木简不愿意,他就要跟着木玄玑。
木玄玑打小就喜欢一个人睡, 叫木简跟她一起睡她肯定不愿意, 于是木怀玉就把木玄玑小时候用过的小床搬到木玄玑床边给木简睡。
叫他睡小床木简也不嫌弃,只要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师父就行。
对了, 还有花花。
木简揉了揉眼睛坐起来, 脑袋上的呆毛还支棱着, 张开手要师父抱。
木玄玑从小到大也就抱过弟弟青山,木简还是第二个叫她这般照顾的孩子, 木玄机抱起木简出门,木婉看到后就笑:“大家都说福宝从小就不爱跟孩子玩儿, 其实咱们福宝也没少带孩子。”
“瞧瞧, 小时候带青山,现在带木简,等木简大了,福宝结婚后又要带自己的孩子。”
木玄玑黑脸,把木简送到她爸怀里:“您带他去上厕所。”
江川笑道:“早知道你喜欢照顾小孩儿, 我和你妈早年间就该再给你生个弟弟妹妹。”
“您想错了, 我不想照顾小孩儿。”这不是碰上了,没办法嘛。
木简瘪嘴, 要哭不哭的:“师父不喜欢我?”
“没有不喜欢你。”
“可是,你说不想照顾我。”
“我没有说过不想照顾你。”
“你有。”
木玄玑:“……”
木婉哈哈大笑:“咱们木简比青山小时候聪明多了,都不好糊弄了。”
木玄玑扶额,对小徒弟说:“你别哭,一会儿我给你剥鸡蛋。”
“好。”木简咧嘴笑。
木玄玑叹气,早知道她就不收徒弟了,反正木简爸妈会把他留在族里,她隔三岔五就教一教就行了。
木玄玑一边给木简剥鸡蛋一边想,既然已经收徒弟了,就要让这个小子知道知道她这个师父的厉害,该学的东西都必须不打折扣地学起来。
本来木玄玑定下的每天上午学习一个小时,被她临时改成学习一个半个小时。
早饭后,木玄玑牵着木简慢慢悠悠地往祠堂去,路上碰到族人跟他们打招呼,木简一路跟人挥手,叔叔伯伯婶婶姨姨地叫,小嘴儿甜着呢。
“哈哈哈,木简这孩子倒是不像咱们小族长小时候。”
“木简性子好,多跟小族长处一处,也能把小族长带着外向一点。”
“福宝,可要对木简好一些。”
木玄玑沉默着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就这么个徒弟,以后估计也再也收不到这种资质的徒弟,她最多在学业上压榨他一点,其他地方肯定宠着。
学业上不松手是她的底线!
自从被师父带着入道后,木简是喜欢修炼的,每次只要一进入修炼状态,全身暖洋洋的感觉让他觉得非常舒服。
可是,每次他只能喜欢半个多小时的样子,然后就坐不住了,偷偷睁眼看师父。
“专心!”
“哦!”
木玄玑闭着眼,手轻轻一挥,盘腿坐在她旁边蒲团上的小不点和她面对面,木玄玑一根手指触着他额头:“这里舒服吗?”
“舒服,但是感觉好满呀。”
木玄玑的手指从他额心往下,顺着他的奇经八脉往下按,木简脚趾尖都翘起来了,感觉师父按过的地方有点热呀。
“专心再坚持半个小时。”
“哦。”
再次进入修炼的状态,木简感觉刚才师父按过的地方有点酸胀,半个小时后,木简欢喜地跟师父说:“好像……多了耶。”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多了的感觉,就是多了好多。
木玄玑微微一笑:“挺好,这样再练半个月,半个月后我再帮你按一按经脉。”
“好呀。”木简仰头对师父笑。
木玄玑摸摸他的脑袋:“出去玩儿吧。”
木玄玑的说话声刚落,木简站起来就往外跑:“花花,我来啦!”
“嗷嗷!”
天玑大陆如今没有人,野王、花花他们都待在天玑宫里,虽说待在天玑宫里对他们的修行有好处,花花他们时不时还是喜欢到主人身边玩。现在主人收了个小弟子,他们白天几乎就待在木家寨,等到晚上再回天玑宫修炼。
花花载着木简飞奔,一转眼就跑出木家寨,跑进山林,一路上洒下木简奶乎乎的笑声。
木玄玑继续修炼,等到十一点半她才起身出门,传音给花花,叫它带木简回来吃饭。
“小大师,叶主任、张道长、净明大师、了空大师、葛大师他们过两天要来木家寨拜访您。”
秦思递上山下传上来的信:“叶主任说,他们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庆祝您收了个好弟子。”
看完信后,木玄玑微微一笑:“他们这次来,是想知道木简究竟有几分本事吧。”
她的存在对整个玄门来说是一座几乎逾越不过的大山,这些年他们想必也习惯了,甚至早就接受,只要她木玄玑在一天,他们只能俯首称臣。
两代之内,国内,甚至东南亚、日本等地,无人能挑战她。
但是,他们内心也不是没有打算。木家几代人里面也只出了她一个人,她之后木家也没有再出现天赋卓绝的人,他们只要再等一等,等她死了之后,他们的后代还是有出头的希望。
如今她收了一个今年刚三岁的弟子,年纪如此小,她加上木简,势必要再多压他们一代人。
三代人之后,传承都很难继续下去,对于一些小势力来说,三代之后可能传承就彻底断了。
“玄门协会内其他人不敢说,叶主任肯定站在您这边。”秦思现在思考事情的出发点,已经完全站在小大师这边。
木玄玑把信递给秦思:“我收徒弟这事儿,想法最多的应该是那些大门派吧。”
比如重光寺、龙虎山,这些大门大派才操心几代之后门派的传承。
其他小门小派实力有限,完全可以选择依附大门派。木玄玑知道,这几年日子不好过,一些散修、火居道士很多都选择依附龙虎山。
所以,整体来看玄门这几年遭受了很多打压,龙虎山的实力却得到了增长。
“张春秋道长已经退休了,中华玄门协会的会长如今是张道兴道长,他和木家一直交好,我看他们这次来也就只是来看看,不会起争端。”
木玄玑也觉得不会,不仙*女*整*理管几代后如何,至少现在,有她在,国内外玄学界,谁也掀不起大风浪来。
如木玄玑揣测的那般,张道兴他们得知木玄玑收了一个天赋卓绝的弟子,还是木家人,今年才三岁。今年四十多岁正当壮年的张道兴不胜唏嘘,木家那个天赋卓绝的孩子还那么小啊,真是比不了。
今年已经快八十岁的张春秋自己跟自己下棋,见不得徒弟在自己面前长吁短叹,老道直接骂人:“小大师幼年就声名远播,那时候你不操心这些,怎么反而现在开始操心了?”
“师父,情况不一样了嘛。”
小大师出现的时候,玄学界正值多事之秋,他们自己实力不济,小大师的出现壮大了他们的实力,不仅解决了西南边境的麻烦,还给玄学界带来了十多年的和平。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如今国内外都比较和平了,他们龙虎山经过这十多年的发展整体实力也上来了,纵使没有小大师出手,他们龙虎山的弟子也能维持国内和边境的稳定,坐稳玄门第一大派的交椅。
他这般考虑,并不是说不尊敬小大师,他当然很尊敬小大师,认同小大师对玄门的贡献,小大师也是玄门内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但是两三代之后呢?小大师之后,他们玄门的徒子徒孙还要活在木家人的阴影下,他们龙虎山这个玄门第一大派却出不了玄门第一人,说出去只怕会惹人耻笑。
“哼,谁敢耻笑龙虎山叫他报上名人,叫龙虎山的徒子徒孙打上门去,咱们打不赢木家人,难道还赢不了那些小人吗?”
张春秋苍老的眼皮垂下来,他看着棋盘,冷声道:“张道兴,你可别忘了咱们龙虎山的当家弟子有多少人接受过小大师指点,做人要讲良心。”
“师父,您想到哪儿去了,徒弟我就感叹感叹咱们龙虎山不如人,又没有想要怎么样。”
“最好你真的这样想,我跟你说,小大师既然能指点龙虎山的弟子,肯定也能指点其他弟子,真要惹毛了她,小心龙虎山一人之下的玄门第一大派的名声都保不住。”
张春秋不屑道:“再说,咱们是道门,讲究的就是清净无为,争玄门第一的虚名作甚?我看你是出门在外被人恭维太多了丢了自己的道心。”
这话说得就有点重了,张道兴扑通一声跪下:“是弟子的错!”
张春秋看着窗外屋檐下挂着的三清铃:“时运呀,有些事儿上天已经定好了,咱们顺势而为即可。”
“谨尊师令!”
三天后,张道兴带着当年被木玄玑指点过的十多个弟子去云霄山,在云霄山脚下碰上叶主任一行人,刚说了会儿话,净明带着寒山寺的清虚和尚到了。
当年紫光山事件,寒山寺老一辈的人都赔在里面,只剩下十三岁的清虚,如今十四年过去,当年无助的小和尚已经是个颇有能耐的大师了。
“叶主任、张会长,好久不见了。”
张道兴笑着迎上去:“什么好久不见,咱们今年年初才在北京见过。你这是从哪里来,咱们没有带你们重光寺的弟子?”
眉毛有些白,微微驼背的净明笑了笑:“从寒山寺过来,听说小大师收了个弟子,老和尚我怎么也该来看看。”
“哈哈哈,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张道兴打量清虚,赞了一句:“清虚这些年修行用心了,上次小师弟从寒山县过,听人夸奖了清虚半天,说他佛经讲得好,实力堪比当年的慧忍大师。”
净明笑了笑:“清虚现在确实是咱们佛门最有出息的弟子,这次带他来,也是想给小大师看看。当年紫光山小大师还小,只有木副会长去紫光山了,小大师没去,清虚也没见过小大师。”
“确实该来一趟,都是协会中的人,以后总不能相见不相识吧。”
看到净明如今这模样,张道兴内心感叹,他们龙虎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他们龙虎山至少还有徒弟徒孙继承,净明所在的重光寺,下一辈都选不出人来了,只能把寒山寺的清虚叫过来。
虽说都是佛门,终究不是门下弟子,到底隔了一层。
傍晚,白二娘带着关筝、葛术来了,葛术还牵着九岁的儿子葛关。
“白二娘子,您这些年容颜不改,实力却大有提升呀。孙女孙女婿能干,曾孙也是个聪明的,真是万事顺心如意呀!”
“承蒙您夸奖,不敢当。”
几人正聊着,李羽、江南等散修都到了。等到晚上,云霄山下竟然聚集了一百多位中华玄门协会的大师,几乎都是各个门派的代表,或者实力强劲的散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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