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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猫猫意识到危险炸毛，却又不敢掉头就跑一样的反应。娜娜莉忍不住微笑，因为熟悉的女儿在面前变成熟悉又陌生的少女姿态而生出的些许隔阂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我还可以叫你小羽毛吗？”
荧，荧慢慢的点了头。“你喜欢就好…娜娜莉女士。”她有点别扭，理智上知道娜娜莉不是她的妈妈，但是之前养成的习惯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而且，她会变成小孩子，她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妈妈…不，如果娜娜莉知道了的话，还会像是现在这样，即使她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也用这么温柔的视线看着她吗？
荧没有再叫她妈妈，娜娜莉还是有点难过。但是看着女孩子低着头，头上呆毛都恹恹的样子，大概心里也很纠结吧。
娜娜莉心情叹口气，然后俯身拥抱了她。温暖的怀抱将金发少女紧紧环抱，熟悉的温暖，香气，让荧微微一愣。埋首于柔软又散发着暖香的胸怀，她告诉自己应该拉开距离，实际上，她的手始终没有动，听见抱着她的女人在她耳边温柔说道。
“不管小羽毛变成什么样子，是否还叫我妈妈――小羽毛都永远都是我珍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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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空突然愣住。错觉吗？他好像，感受到了妹妹的气息。他的视线不由得转向那扇房门，不久之间，娜娜莉带着小羽毛进去了……
刚才他以为跟自己无关的对话一句又一句的从心中闪过，还有女孩那过于亲切可爱的面容，失忆，变小…如果，如果小羽毛长大的话…那…
胸腔之内，少年的心跳逐渐加快，砰砰作响。
声音震的他头晕目眩，头冒热汗。
“……旅…旅行者……空！”派蒙的声音若有若无，最后，她焦急的喊了他的名字，把他从那种心率异常的状态中唤醒。“怎么了吗？派蒙？”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晃晃脑袋问道。
“是你怎么了才对！突然之间摇摇晃晃满脸难受的样子，脸色很不好啊，你怎么了吗？”派蒙飞起来凑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很是担忧。“好像有点烫，是发烧了吗？”
可莉也学着伸出手摸摸，但是因为她本身的体温很高，小精灵没有感觉不对。但是她看得出来，荣誉骑士哥哥的脸色很不好看，这让她也焦急起来。“难道是刚才战斗受伤了吗？荣誉骑士哥哥，可莉带你去找阿贝多哥哥！”
她火急火燎的跳下沙发就要拉着人走。
“没有没有，我没事，派蒙，小可莉。”空连忙拉住她，视线不住地往那间房间的房门撇去，心中躁动不安。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么……
这时，客厅里所有人都听到了清楚地一声咔哒声。
是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
渊上，戴因，还有空都不约而同的全神贯注的看去，彼此的眼底都闪烁着期待之色――
房门被缓缓打开，随后，一道身影走出。
是娜娜莉。
温迪一跃而起，三步并两步走到她身边，先是手背轻轻触碰、然后手指试探性的够进掌心――最后，确定恋人情绪尚可，他就干脆利落的挤进指缝，与她十指相扣。“娜娜莉，小羽毛呢小羽毛呢？”
轻巧的脚步声在娜娜莉身后响起，然后，金发金眸的少女从娜娜莉的肩头探头向外看去。“……我在这里。”
娜娜莉顿时眉开眼笑的让开，“你看，这条裙子当初买小了，我穿不上，但是小羽毛穿刚刚好~”
荧穿着一条浅浅青蓝色晕染的长裙，裙摆刚好抵在膝盖上方，能看见两条线条流畅优美的小腿。方形领口则是展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柔软的布料勾勒出少女青涩的身体线条，手臂垂落，手指蜷缩进掌心，看上去有些紧张。
她先是看向了渊上和戴因，神情冷淡。
然后，荧看向了空。
相隔不远的距离，金发的少年，金瞳的少女，宛如镜像一般――除了男女性别上的差异，他们的眼睛，鼻子，嘴唇，下颌线，都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荧……”空站起来，难以自持的上前了两步，伸出手，却又害怕只是幻想。
与他患得患失的表现相比，荧就要冷静多了，那双灿烂的金眸之中是平静的波光，看着空的目光中没有跟他一样的激动之色。“哥哥。”
温迪悄悄把老婆拉到一边，“怎么回事啊娜娜莉，他们真的是兄妹吗？虽然长得一样，但是这个气氛，感觉还不如可莉和阿贝多啊。”
娜娜莉也不知道啊，刚才在房间里，小羽毛明明很温柔的，怎么一出来，就变了一副表情？不过，这样冷淡的小羽毛也有一种冷酷的帅气在里面，这条裙子不是很适合，应该穿另一条黑色的裙装的。
娜娜莉认真的在脑海里给自己的崽搭配衣服。
温迪晃了晃手臂，疑惑道。“娜娜莉？”
他的恋人在经过他几次的深情呼喊之后，终于分给了他一点注意力。“唔，温迪…嗯，小羽毛跟空的确是兄妹，她已经告诉我了。对了，他们有事要说，我们先出去吧。可莉，我们出去喂小毛驴好不好呀？”
一手牵着温迪，一手牵着可莉，娜娜莉带着他们出去了。出去之前，她回头看了一圈，发现自己还漏了一个。“小派蒙，你也来！”
“咦？为什么我也要出去啦――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嘛。话没说完，小家伙在娜娜莉不容拒绝的眼神里，还是飞了过来，“好嘛。”
客厅里只剩下四个人了。
荧瘫着一张冷淡的脸：“哥哥，等一下在跟你说，我先把他们两个解决了。”
原本想说什么的空被这带着冷酷意味的话吓了一跳，但是下一秒，他直接拔剑。“我也来帮忙！”
戴因和渊上齐齐看过去，他们当然知道荧/公主殿下口中的解决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解决，但是这家伙，是不是太熟练了啊？
空瞪回去，反正这两个家伙肯定不是好的，既然妹妹想要干掉他们，那么作为哥哥自然应该全力以赴的帮忙！
虽然已经很多年没见了，但是哥哥果然还是哥哥。荧嘴角翘起了一点，但是她可不想因为战斗破坏家里，所以直接阻止了。“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点话跟他们说。”
她看向渊上，“你先离开，之后我会去找你们。”
简洁利索，冷酷无情。
渊上没想到自己是第一个先被踢出局的，“公主殿下……”他想说的话在对上那双冷淡的金瞳之后悉数咽下，恭敬地低头。“我明白了，公主殿下。那么，我等静候您的归来。”
等渊上离开，她又看向了戴因。
不用她开口，这位青年就站了起来，“既然你已经平安无事，那我就走了。”而且，看过荧小时候的样子…也不虚此行了。
‘这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荧盯着他，面无表情。“这次就算了，但是没有下次了，戴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也不要在妄图阻止我。”
戴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荧啧了一声，引得空看了又看，忧心忡忡：妹妹她跟这个男人…不会有什么吧？他们两个之间的相处氛围，跟之前那个黑头发的完全不一样。
最后，客厅里只剩下了兄妹二人。
沉默静静地流淌，空上前几步，站到了荧面前。注视着自己的半身，他嘴唇嗫喏，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是脱口而出的，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普通话语。
“荧，终于…找到你了。”
“明明一直在你眼皮子底下。”面对空，少女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放松起来，她双手环抱，不满道。“但是哥哥完全没有认出我吧？只觉得是长得比较相似的小孩子。”
空理亏，但是他也有理由的。“时间过去那么久，我就只记得你小时候很可爱很可爱了……”提起这个，少年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说起来，我们的年纪说不定要比温迪他们还要――”大？
“噗哇！”
荧手动让他住口了，她维持不住淡然的表情了，气势汹汹的瞪着空。“哥哥！女孩子的年纪可是秘密――”
而且，以他们的种族生命长度而言，她还是幼年期，叫、叫妈妈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噗嗤~”空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揉着肚子，突然笑出声。“……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荧，我好想你。”
“哥哥，我也很想念你。但是，现在的我们，还不能跟以前一样一直在一起。”荧拥抱住他，脸埋进少年单薄、对她而言，确实最为安全港湾的胸膛。“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而哥哥你也还没有经过沉淀，所以，我们还不能――”
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他听明白了，自家妹妹没有留下的意思。他心中升起巨大的茫然，只能凭借着本能抱住她，不想放开。
“荧……”
荧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不用着急，哥哥，我会在旅途的终点等你……”
“荧…不要…我不要――”
嘎吱――屋子的大门突然打开，娜娜莉牵着可莉站在门口，看着客厅里拥抱着的兄妹两个，有些抱歉。“那个，我看另外两个人都走了，以为你们已经谈完了……”
才不是，是温迪突然说再不进来，她的小羽毛就要偷偷跑路再也不回来了。
空发现妹妹身体僵住了。
他突然之间犹如醍醐灌顶，“荧，你真的要走吗？”
荧连忙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不要当着M…娜娜莉的面说这些！”
可莉对现在发生的事情一知半解，但是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娜娜莉已经给她解释过了，所以她蹬蹬蹬的跑过来，抓住了金发少女的手，仰着小脸看她。
“小羽毛，你不做可莉姐姐的妹妹了吗？”
金毛小精灵可怜巴巴地问。
娜娜莉也难过的看着她，“小羽毛…你要离开，难道是讨厌我吗？因为我把你变成了小孩子，还弄丢了你的记忆……”
那双冰蓝的眼眸眨了眨，眼眶隐隐泛红，娜娜莉失落的垂下头，连尖耳朵也垂下，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丧气。
荧：！！
“等等妈妈别哭啊――”
第30章 娜娜莉和心意
寻常深夜，晶蝶在空中飞舞着，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隐隐照亮彼此的面庞。温迪的下颌压在恋人雪白的肩窝，看着面前莹白的肌肤上隐隐渗出汗，宛如上好的美玉，隐隐透着粉。
娜娜莉低声轻喘着，发丝黏湿了粘在脸庞。浓密的睫毛低垂，遮住了那双隐隐茫然的双眼。
……好热啊。
温迪。
她好像要融化掉了……
……
温迪的指尖点在她的眼尾，将那片皮肤按压的泛红，他意犹未尽，把人紧紧锁在怀里。少年诗人的声音此刻有些低哑，不复平时哼唱诗歌时的清透，听了叫人忍不住耳尖泛红。
他凑在娜娜莉耳边，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吻着恋人温度高的惊人的耳朵，黏糊糊撒娇，手指顺着光洁的臂膀一路往下，拂过手背，然后勾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把玩。“娜娜莉~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吧…温迪，之前派蒙拉你去雪山玩的时候，你不是说自己体力不好吗？”娜娜莉幽幽说道，并且试图把自己从完全没有放开她意思的恋人身下拯救出来。
“因为明明是空想要我给他吹起风场，方便他去找宝箱嘛，所以我才找借口拒绝啦~”温迪理直气壮，“冒险哪有什么捷径可走，都是充满了汗水泪水和努力的哦！”
“我的体力可是很好的，就算是连着弹上一天的琴，唱上一天的歌，都不会累。”
他扣住了娜娜莉的手腕，软被之下，身躯之上的风色神纹散发着光，照亮了跟他紧密贴合在一起的肌理――于是风青色的光透过那一层剔透的玉色肌肤，增添一份别样的魅惑。
“所以娜娜莉，再来一次吧~我好想…好想一直一直跟你这样在一起啊。”温柔的亲吻落在蝴蝶骨上，落在一寸一寸的背脊上，最后，落在那一处小巧凹陷的腰窝上。他喟叹一声，湿热的气息带起一片战栗。
“彼此紧密相连，永不分离，再也不会失去你。”
那一天，高塔破碎，黎明到来…而他深爱的她，却消散在最后一片风雪中。如果不是力量增强之后捕捉到了那一丝气息，他真的以为他彻底失去她了……
所以，要跟紧密、更紧密的连在一起。
绝对不能再失去她了。
娜娜莉以为温迪不在意的…老实说，就算现在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她自己也可以确认，自己是喜欢温迪的。
但是还是弄不明白，温迪到底是什么时候对自己的有这样…这样深刻的感情。
“娜娜莉想知道吗？”温迪轻笑。“是第一次唱歌给你听的时候，是我们一起飞上高天的时候，是我们一起穿越风雪，去看春夏秋冬的时候…是我们在一起之后的时时刻刻，分分秒秒。”
耳朵的温度越来越高，最后蔓延上面颊，心脏也在扑通扑通的跳着――娜娜莉一把将脸埋进枕头里。
“……”
“怎么不说话了呢？娜娜莉？”温迪圈住了那一截纤细的如玉腰身，然后稍微用力，就把人翻了过来。
隔着一层胸膛，心跳的声音毫无阻碍。
“或者说，娜娜莉可以告诉我吗？娜娜莉对我的心意…是什么感想呢？”
冰蓝色的长发铺在身下，凌乱不堪，霜雪的精灵在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冰雪的冷，整张脸都控制不住的泛红，呼出的气息也滚烫。
“我不知道，但是温迪…巴巴托斯，我此时此刻的心意不会作假。”
她凝视着那双美丽绿眸，灵魂都仿佛被这片春色浸染，身体的欢愉，灵魂的欢愉，还有心的震颤。
她勾下他，湿热的气息交缠，勾连。
“毫无疑问，现在的我爱你，以后的我也爱你。直到生命的尽头，我也只想和你…履行这份契约。”
当初阴差阳错结成的契约，如今，她心甘情愿。
……
…………
漆黑的深渊之下，并非只有毫无理智的魔兽。
还有一群身负诅咒的怪物。
“渊上，你说公主殿下很快就回来了――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见到公主殿下的影子？”身高两米，造型怪异的使徒们将同伴围在中间，危险的问道。“你该不会…是在骗我们吧？你其实根本没有找到公主殿下。”
因为人型而显得格外弱小无助的渊上很无辜：“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骗你们呢――公主殿下的确恢复了，但是因为遇到了殿下的血亲，她需要一点时间处理好才回来啊。”
……虽说时间好像的确久了点。
渊上沉思，“要不我再去看看吧？”
然后他又跑到了蒙德。
于是渊上再次找到自家公主殿下，惊奇的发现殿下又变小了――不过万幸的是，这次殿下的记忆是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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