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属于做家务的时候需要特地摆正才能恢复整洁的破坏程度,那维莱特之前就习惯在她前脚离后脚就移动一下,这也让她习惯了一坐下就移动一下抱枕。
但这次还没有动的时候抱枕就是八字型的,但是两个抱枕之间的缝隙却太宽了。
看着拿着她的剑从楼上下来的那维莱特,褚师于期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接过银刺蔷薇后她拔出剑弹了一下剑身,在脑海里呼唤起了胡珏。
一声、两声,无人应答。
三声、五声,回应她的只有剑的嗡鸣声。
[阿珏……]
[一路走好。]
那维莱特看着身边悲伤到冒水的褚师于期,眼神写满了心疼。
把手中的剑放在桌子上,褚师于期一转身扑进了那维莱特的怀里抱住了他的腰。一般来说被自己喜欢的人抱着会情不自禁的做些什么的吧?更不用说他们是做什么都正常的恋人。
但此刻的那维莱特却也被褚师于期的心情影响了,她悲伤的情绪如同水漫过了堤坝,他也情不自禁的低落了下来,窗外枫丹开始飘洒起了细细的雨雾,为入冬的节奏又添一抹寒凉。
那维莱特是翘了工作出来的,所以还要赶回沫芒宫继续处理公务,但在赶回去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摸了摸趴在自己怀里的褚师于期的头发,那维莱特试探的问她要不要一起去自己的办公室。
褚师于期的情绪其实在一段时间之前已经平稳了,但是现在那维莱特抱着她的力道、角度和温度都刚刚好,这让她有些不想离开,甚至想就这么睡一觉。
而听见那维莱特的问题时她瞬间就清醒了起来,不是因为被问题惊醒了,而是突然感到有趣后打起了精神。
那维莱特的办公室里自然没有什么有趣的,有趣的是他自己,他应当是知道自己不会放过捣乱他的机会的,但为什么这么注重工作的大审判官要邀请她到办公室里去?
真的是因为看不见她就不会不安吗?想来是还有另一个原因吧。
按照时间来看,阿琳娜的行动已经越来越无法遮掩了,让她到办公室想来是想亲自监视她。毕竟这偌大的枫丹,也只有这一个水龙王能和她叫板。
褚师于期从那维莱特怀里抬起了头,暗红色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双手捧住那维莱特的脸就一副唱歌剧的样子回答了起来。
“当然,当然,我很乐意,那维莱特。”
说完她还即兴的吧唧一口亲在了那维莱特的嘴唇上,在她看来自己的喜欢和恋情也是在枫丹博弈的一部分,当已经确定好自己的底线时,把其他东西摆上赌桌就变得格外容易。
而那维莱特显然是没有料到她突然高涨起来的情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心头笼罩的阴云也消失了,并且共享了她此刻的快乐。
刚刚被压抑着的思念突然泛了上来,让他后知后觉的出现一种难忍的……欲望。
那维莱特的一只手放在了褚师于期的腰后,另一只扶住了她的头,在褚师于期微微惊讶的表情里主动吻上了她的唇。
灼热的气息躁动着,他的体温在述说着自己的急切。褚师于期只是闪过了一瞬的犹豫,下一秒就被那维莱特按着不容逃避的被他索取。
正当的情侣关系……吗?
似乎是有这一层合理性在,他的动作比上一次开放了许多,原本只是扶着她后腰的手带着灼热的温度游移了起来,灼热的触感通过脊柱传上了大脑,反馈到肢体时刺激的让她想要逃离。
不知道这个本来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审判官突然上哪进修了一下,他的手掌抓着于期的腰时,指腹就在她敏感的腰侧上下摩挲,这让于期瞬间有些气息不稳,下一秒却还被那维莱特继续得寸进尺的攻城略地。
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氧气有些不足,褚师于期眼睛里出现了一层水润的薄雾,在那维莱特的舌尖略过她的上颚时她瞬间被贯穿大脑的痒意击退了。
腰部整个卸力,腿也无法继续紧绷,像是一团水一样被那维莱特抱在怀里。
在那维莱特通过触摸和吻重新获得安全感时他就准备放过褚师于期了,毕竟她虽然看起来一副气呼呼的样子,但又明显不想动弹。
但当他放松警惕任由褚师于期攀上他肩膀的时候,一个湿漉漉的触感贴在了他的脖子上,留下一条向上的水线,最后自己的耳垂被含在温热的口腔里,牙齿细细厮磨。
“嘶……”
发出这个声音的不是被勾引的那维莱特,而是腰被掐疼了的褚师于期,在被掐疼的下一秒她就报复性的低头一口咬在了那维莱特肩膀上,力道说不上小,但那维莱特却只是闷哼了一声,声音中还带着几分沙哑。
褚师于期的笑声在他的耳边响起,那维莱特摩挲着她的腰侧没有下一步动作,干柴烈火一点即燃,那维莱特试探着询问的声音响起。
“……可以吗?”
褚师于期憋笑憋到身体颤抖,下巴抵在那维莱特的肩膀上,一只手抓住了灼热的根源,微哑的声音拉长。
“当然不可以,你工作还没有完成呢,大审判官,不过……我这么好心,当然会帮你啦!”
说着褚师于期试探性的动了一下,抱着她的那维莱特先是身体一阵僵硬,然后眼角通红的软软靠向了身后的沙发。
沫芒宫的助理在往最高审判官的办公室送卷宗的时候意外发现那维莱特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服,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想换下来的衣物大概是需要清洗的吧,因此也这么询问了出来。
“那维莱特先生,您换下来的衣服需要我为您送去清洗吗?”
那维莱特手上的笔顿了顿,抬头看了这个助理一眼,郑重或者甚至能说得上几分忍辱负重的拒绝。
“不劳烦了,对了,通知其他助理,以后当日发生的案件移交次日,就不用加塞送进来了。”
助理一脸迷茫的应下离开,将那维莱特的需求转告给了其他人。
其实一开始处理案件就是按照他说的那样的,但是那维莱特追求效率特地要求了,如果今天发生了案件,而他本日的工作已经完成的差不多,那今日的案件就可以加进来提前处理。
这样确实多处理了不少案件,但助理会在办公室进进出出,而现在……那维莱特低头看了一眼蹲在地上,但手却不安分搭在他大腿上的褚师于期。
有时候工作还是不需要那么拼命的,他多加一点班就会导致其他部门也配合着加班,而加班会导致工作质量下降……这是在保证正义的执行。
这么想着那维莱特抓住了褚师于期已经钻进他衣服下摆的手,因为贴身马甲有些紧,她正在试图用她灵活的手指解开马甲的扣子。
“这里不是有浴室和替换的衣服吗?你一次真的可以吗?我看它真的好可怜的样子~”
确实好可怜,尤其这种情况了还要被人撩拨更可怜,那维莱特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听起来并不怎么硬气的商量。
“工作还没有完成,再给我一点时间,工作结束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褚师于期闻言不可置信的看了那维莱特一眼,渐渐的她的眼睛里出现一丝惊叹。
“那维莱特,你在钓人方面还是有一套的。”
说着褚师于期起身走到了休息室内,最后关门的时候和那维莱特挥了挥手。
走进休息室后褚师于期的表情就平静了一些,扫视了一眼周围从床头柜上的便签上撕下了两页,便签夹在手指间一抖元素力就刷刷刷的刻下了一行行加密符号。
其中一张是愚人众通行密码,另一张则是骑士团内部暗码。
纸有些小,叠成纸鹤的样子还有些费力,但姑且还能看出是两只鸟。打开窗户掐了个诀,纸鹤就双双抖着翅膀从于期掌心里飞了出去。
第79章
阿琳娜在北国银行收到了褚师于期的纸条,几天没有收到消息的她像是得到主心骨一样瞬间安定和兴奋了起来,走下楼的时候却瞬间收敛了自己的表情,但没想到却还是被叫住了。
“喂,阿琳娜,你……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达达利亚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微眯着自己的眼睛看向从自己面前经过的人,蓝头发的女孩一点不害怕他瞬间翻了个白眼。
“我说过很多次了,公子大人,私人请求概不受理,或者您能拿出一点有价值的情报来交换。”
但出乎阿琳娜意料的是,这次的达达利亚并没有纠缠,反而是干脆的说了一声好啊。
“那你就记录一下我的情报告诉她吧,让她来判断这个情报够不够分量。”
阿琳娜有些意外的转身看向达达利亚,确认了他眼里的神色不是在开玩笑也就敛去了自己刚刚的表情走了过去。达达利亚放下了自己翘着的腿,手肘支撑着自己的膝盖眼睛里闪过了思考的神色。
“是有关深渊的事情,你问她知道深渊的巨鲸相关的事情吗?”
阿琳娜在听到深渊的时候就认真了起来,但达达利亚并没有多加透露,反而是留下了一个和暗号一样的东西就不肯再继续多说。
“我想和她见一面,你帮我传达到就好。等下把枫丹实力强大的人的名单也给我一份,再不动一动,我的身体都要生锈了。”
而另一只写着骑士团通用码的纸鹤飞行距离则有亿点点长,跨过枫丹领土,跨过汪洋大海,最后又跨过沙漠和雨林奄奄一息的落在了一家旅馆的桌子上。
刚刚在奥摩斯港偶遇了旅行者又回到旅馆的凯亚敏锐的注意到了这只纸鹤,看见骑士团通用码的时候他的瞳孔缩紧了一瞬。他的线人使用的是他自己编译的密码,骑士团内部人员也鲜少有需要用到密码的时候。
所以在看见符号还没有开始解读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写信人可能的身份过了一遍,结果在看到第一句话时就有些无奈的放松了下来。
[出了点意外忘记了回信,我想你不会介意的]
他最近寄出去的信除了和骑士团的汇报就是几天前给褚师于期的信了,而这个语气一听身份就一目了然。
至于信里提到的意外,他其实通过旅行者旁敲侧击了解过了,那时候旅行者可是一副她已经到头七了的表情。
凯亚不大敢相信褚师于期那个魔女居然会有这么不声不响死亡的一天,但还是默默的在心里划掉了许多计划,直到这封信出现在了他的桌子上,一切就像是阴燃的火焰一般重新复生了。
[感谢我吧,原本确实是没有什么线索的,但现在有了重大进展,两天后晚上九点带好你的诚意在沙漠的铁穆山附近见面]
[哦,对了,如果你能联系上你的怨种旅行者朋友,把他一起带来]
联系褚师于期的行为是一个巨大的赌局,但血脉决定了他不可能完全对此无动于衷,更何况坎瑞亚的灭亡本就是一个和这个世界真相有关的最终命题……
枫丹,到下班时间后那维莱特敲响了休息室的门,里面传来了一点兮兮索索的声音,最后却是又回归了平静,褚师于期懒洋洋的声音从隔音很好的房间里隐隐约约的传出来。
“好困啊……”
那维莱特的眼神柔和了下来,打开门看见的就是躺在床上的褚师于期,她的脸埋在枕头里伸出一只手朝着他的方向抓了抓。
那维莱特走过去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低头正准备悄悄的亲一下她的头发,结果褚师于期在这个时候侧过了头来,两个人面面相觑。
等到褚师于期忍不住笑出来的时候,那维莱特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但和她想象不同的是那维莱特依旧继续低头吻在了她的眼睛上。
因为他的动作褚师于期急忙闭上了眼睛,但那维莱特却久久没有移开,她想要睁眼又不得,眼睛就微微颤动着,如同蝴蝶一般在那维莱特的吻下挣扎颤动着。
等到褚师于期终于忍不了一拳砸在那维莱特身体上,他才抬起来,睁开眼睛对视的时候恍然间她觉得那维莱特眼中的温柔似乎多了几分眷恋,一切都美好到令人沉溺不忍破坏。
那维莱特抱着她避开所有人的监视回到了家里,将她放在床上后他顺势附身撑在了褚师于期身上,褚师于期的手则是在他的背后插入他的头发顺下了他的蝴蝶结发带。
银白的长发瞬间从那维莱特的背上滑落了下来,像丝绸又像是蛛丝一般将人的心脏系了起来。
“……你的头发比我还要长。”
“你不喜欢吗?”大审判官的声音哑哑的看着她的眼神让人有些害怕。
褚师于期按捺着心里的一丝丝慌乱,和正常状态一样拉着那维莱特的一缕头发开玩笑一样调侃。
“请务必保护好你的头发,它是你美貌的一部分。”
那维莱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眼神恢复了澄澈,抚摸着褚师于期的头发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后从她身上离了开来。
“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褚师于期嘴跑的比脑子还快,下意识就是一句,“为什么不一起呢?”
结果那维莱特的目光马上就看了过来,其中的某种侵略性的情感又在苏醒着,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还是表达出了,“你确定?”这种意思。
褚师于期后知后觉的心虚笑了两声,一句轻轻的“我开玩笑的”在房间里落下。
这下她再说自己没有意识到就太假了,但她确实没有料到那维莱特可以察觉到自己那一点点的不安。
今天在沙发上和办公室里主动撩的人确实是她,偶尔会在最后后悔的人也是她,她自己都觉得这是稍微忽略一下就可以跨过去的情况,没想到那维莱特会为她停下……
她选择自己先一步走进了浴室,但没过多久就听见了房门被打开,那维莱特走进隔壁房间的声音。
等她泡完冷水澡出来那维莱特已经靠在床上看着手中的书了,床边放着他泡好的红茶和一杯热牛奶。
在她走过去的时候那维莱特自然的先用手背触碰了一下热牛奶感知了一下温度,然后才把杯子递过来。
褚师于期心里默默惊叹着,喝下热牛奶后就一脸不知死活的样子骑在了那维莱特腰上,这让那维莱特无奈的放下书看向了她,似乎是准备提醒她什么,但下一秒就被褚师于期伸手捂在了嘴上。
“安心,安心,不会过火的~”
看着那维莱特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褚师于期反而升起了点胜负欲,本来确实是怀着过不过火都无所谓,过了就顺水推舟的想法,但被那维莱特这么一看她想了想就翻身下了那维莱特的身体。
跪坐在他身边,带着些控诉的看着他,直到那维莱特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
“抱歉,但我还是想要你同我一样期待那一刻降临,而不是一时的意乱情迷,我真的好想……”说着那维莱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眶居然变红了起来,声音也有些阻塞。
他的视线移开了一瞬重新看向褚师于期的时候居然只剩下了欲言又止,褚师于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说出来,但能够感到那是因为自己让他如此没有把握。
心脏刺痛了一瞬,她想欺骗自己那是良心在作痛,但是久久不消散的痛苦却让她有些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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