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于期坐在那维莱特腿上,此刻正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表情突然变得狰狞。要不然她将会体会到前一秒在自己床上的男人,下一秒给自己捅了个对穿的感受。
那维莱特的手抓着她的腰捏了捏,褚师于期回神低头看向他,结果发现此时的那维莱特表情正有些低落。
“怎么了?”几乎是下意识的问了出来,而那维莱特有了她表示的关心后也放弃挣扎一般吐出一口气,带着她一起倒在了沙发上,褚师于期因此从坐在那维莱特腿上的姿势滑到了他腰上。
“看着我……”那维莱特的声音微微发哑,褚师于期如他所愿看着他轻易染上情・欲的眼睛。
“过去的数百年间我都不怎么能够理解人类以及我自己的感情,但是在和你相遇后的短短的时间里我体会了很多,我的爱和欲望都因你而生,而现在我又清晰的感觉到另一种情绪,它的本质也注定我感受的它的时候不可能开心。”
那维莱特拉着她的手放在了他自己胸口上,那里有一颗炙热的心脏正在跳动着,而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睛里似乎延伸出了天罗地网将她束缚在原地。
“……占有欲。”
他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喉结滚动了一下,褚师于期莫名的就产生了一种想要吻他的冲动,单手撑在那维莱特脸侧,避开了他散落的头发,眼睛里明晃晃的写着你说完我就会吻你。
“眼睛看着我,心里想着我,你的每一次分神我都会知道,我想……拥有你的每一分注意力。”
褚师于期轻笑了一声,她大概猜不到自己此刻的眼神有多温柔,甚至让缺乏安全感和初次萌生占有欲的那维莱特被安抚了下来。
“我不奢求你在我面前的每一分注意力,”她狡猾的笑了笑,“那相对的,你就要在我不在的任何时候……想起我。”
最后三个字被她喂进了那维莱特口中,音调模糊异常,但却直接烫到了那维莱特的心脏。
他是这世间水族的顶点,是万世更迭最终不变的温凉,她并不完全良善,但她如火般的生命是第一次让他感觉到沸腾的人。
[于期……]
她听不见他内心的呼唤,但一切都如此顺理成章。
[我爱你]
在希格雯端着红茶走进来的时候莱欧斯利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看就注意到了她不正常的僵硬。
等她把红茶放在自己右手边后,莱欧斯利仿佛不经意般问起她在褚师于期那里发生了什么,希格雯刷刷刷的摇了摇头拒绝了回答,但脸却悄悄红了起来。
“……”莱欧斯利陷入了一段死寂般的沉默。
他们应该不至于在他的房间里……吧?
有些郁闷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莱欧斯利叫来了自己的下属,拿出一份情报递给他就让他去打断那两个人施法。
他还是比较相信那维莱特的,毕竟那是个古板的家伙,但正因为他古板所以莱欧斯利不相信他在褚师于期那个魔女面前的定力。梅洛彼得堡位置好的房间没有多少,他并不想因此去特地换一个房间。
褚师于期也没有在别人房间做・爱的爱好,在狱卒把情报送过来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就转手递给了那维莱特,那维莱特接过后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后简洁的用两句话概括了出来。
“投毒的人抓到了,不是愚人众但还是没有和你摆脱关系――他是蓝蝴蝶工会的人。”
褚师于期状似意外的挑了挑眉毛,“吼?是不是还有线索证明愚人众和他联系过?”
那维莱特点了点头。
褚师于期依旧是嫌疑人这一点没错,但在有直接投毒的罪犯的情况下她实际受到的怀疑并不多,更不说现在外界关于她的传言并不是她作为嫌疑人被关押,而是她和那维莱特、莱欧斯利两人之间的桃色绯闻。
“……你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
那维莱特犹豫的问出了一句话,相比他的踌躇反倒是褚师于期的态度很明朗。
“抱歉,为了不让北国银行的信誉下跌,下意识那样了……”
那维莱特感受着她回避的情绪,再看她特意表现出来的截然相反的坦率内心一凉。
在她说出要补偿之前那维莱特向前一步紧紧抱住了她,将她没有说出口的那最后一句谎言遏制在了喉咙里。
“我知道了,我全部都明白……这次过后,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对吗?”
褚师于期没有感知那维莱特心情的作弊器,但他此刻的情绪还是太过于外露了,停顿了一秒没有回答,在那维莱特悲戚的情绪就差点将她淹没。
褚师于期点了点头,“没有下一次了。”
通过在自然哲学学园得到的笔记,空拼凑出了提瓦特即将迎来末日的预言。他的内心有着一片浮在半空中的迷茫,想要找人诉说,但能能够想到的能平静面对末日预言的人都没有几个。
他想他还是应该和褚师于期好好谈一谈,那天晚上她只说了提瓦特的两次王座战争和它的两任统治者,除此之外就是他已经有所了解的天理与深渊的恩怨。
现在看来她根本没有提及至冬准备迎战天理的方法是什么,而战胜天理之后又会是怎样的世界。
雪山的芬德尼尔和枫丹的雷穆利亚并没有触及深渊的力量为什么也会被灭亡?
既然世界式可以推演提瓦特的未来,那是否意味着还有其他诸如雷内这样的人在为改变这一命运而做出努力?
这些人里有坎瑞亚、芬德尼尔、赤王、雷穆利亚,甚至是如今的至冬吗?
所以推翻天理只是他们的行为表现,反抗毁灭的命运和继续存续才是根本的目的。
空带着自己的结论回到了枫丹廷,既然褚师于期设置了这么一个关卡,那他就会如她所愿找出真凶、排除她的嫌疑,走到她的面前然后质问她。
“所以,于期她被作为嫌疑人关押的原因是什么?案件如今的进度如何?”
坐在灰河的据点里,空问起了一开始找上门来的那个研究员,今天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他穿着土黄色的衣服靠在墙边,这显得他身旁花架上的蓝色鸢尾花格外鲜艳。
“于期小姐,或者说我们蓝蝴蝶工会的老板,其真实身份是愚人众的执行官,这一点应该不用我赘述。”
空点了点头。
“魔鳞病病发的时候逐影庭在各地寻找凶手,最后在枫丹廷的水源处发现了一个疑似有投毒行为的愚人众,愚人众的行为自然是他们的上级执行官指使的。
“在这个思维下逐影庭直接包围了北国银行,最后是梅洛彼得堡的负责人莱欧斯利公爵亲自将于期小姐押送到了监狱――这就是你最近可能有所耳闻的那件绯闻,但其实那件衣服下面确实是手铐。
“而最新的案件动态是发现了真正的投毒者,但于期小姐的嫌疑依旧没有被洗清,因为新的犯人是我们蓝蝴蝶工会的人。”
“蓝蝴蝶……工会?”
“没错。”研究员轻笑了一下,那一瞬间空感觉到了一丝异常但是又说不上来在哪里,他身旁的那朵鸢尾花又开始摇晃了起来。
第90章
空前去寻找了目前被认定为凶手的那个工会成员,因为想要知道案件相关的情报就要成为他的代理人,姑且就还是以确认他的为人为目的和他交谈了一会。
出乎意料的是他本人似乎把自己被逮捕这件事情完全归结在了被人陷害上,而且还特地指名是“那些冠冕堂皇的老爷们”。
“为什么?当然是这种事情多了去了。阿梅丽的父母已经被当成替罪羊抓进梅洛彼得堡了,阿尔杰只是从店铺面前路过就被一口咬死偷了东西,后来又因为赔不起钱被打到出血,他们真是太擅长做这种事情了!”
一旁的警备队员警告的喂了一声,被认定为凶手的工会成员丝毫不畏惧的对他做着鬼脸。
空来到枫丹没多久就被引进了灰河,所以他清楚灰河的人在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只要这个犯人不是特别恶劣,空为了得到想要的情报也会选择为他做代理的,但现在看来彻底翻案也不是不可能。
空和派蒙对视了一眼,看向目前嫌疑最大的凶手平静的问了他一个问题。
“对你来说,蓝蝴蝶工会是什么?”
工会成员居然露出了一瞬的复杂表情,在空看清之前他就已经轻笑了一下。
“并没有区别,枫丹的城市优化就是一坨谢特,所有灰河内诞生的组织都会聚集在一个目的下。”警备队员警告的目光又看了过来,但工会成员还是带着一副嘲笑的表情说出了那句明显是他人说出的话。
“[让日光下的归他们,灰河中的归我们],我们只是在守护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
“别太过分了,要知道你现在可是一场重大事故的嫌疑人!”
工会成员的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我说了,我只是在那里取用了一杯水!其他的我什么都没做!”
“但现在已经有目击证人了!”警备队员也和比较音量一样大声的吼着。
空和派蒙捂着自己的耳朵,最后他还是选择成为了代理人。但因为目前的嫌疑人自己根本拿不出一点线索,所以空只能自己没有方向的寻找。
在他前往魔鳞病病人如今待着的医院时碰到了一对魔术师兄妹,听说他选择做了如今的嫌疑人的代理人他们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其实我和妹妹琳妮特也不相信那个人就是投毒的凶手。”
空和派蒙同时看向了叫做林尼的魔术师。
“我见过那个嫌疑人,在露景泉的时候他可是会给观众免费赠送虹彩蔷薇的人。而且凶手通过水源投毒也太奇怪了一点吧?现在医院里的患病者增加的速度并不快,但水源是全城人都在使用的,为什么发病的只有这几个人?”
空闻言皱起了眉头,“这么说他的嫌疑并不大,那为什么……”
“因为他是灰河人啊。”
林尼一句话截住他的话尾,回头朝他露出一个习以为常的笑,但却让空一阵后背发凉。
林尼和琳妮特兄妹陪着他一起去查看了魔鳞病患者的情况,越是调查空就越是发现执律庭的人对工会成员的指控过于无理取闹,他们轻易的就给别人按上了罪名,但在收集证据的时候却很消极。
现在已经两天过去了,而莱欧斯利在拿到名单时就意识到的问题这边居然没有一个人提出来。空默默的收集了所有病人的消息,看着占据了三分之一数量的曾经参加过某次潜水比赛的人陷入了沉默。
另外一边胡珏在和空分离后就已经断断续续的在世界树里待了两天,因为和散兵、草神一样身体的介质都是世界树的枝条,所以他也拥有读取世界树里信息的能力。
读取世界树的行为十分消耗精力,再一次断开连接的胡珏猛地坐起,心脏在快速的跳动着,这种剧烈的生理反应让他一个如同人偶一般的身体反复体会着心脏病病人的感受。
站在他身旁监督他状态的散兵张了张嘴一句嘲讽的话就冒了出来。
“你真不要命了?那六颗邪眼的力量对于世界树来说可什么都不是。”
胡珏摇了摇头,“我没有使用邪眼,那是她给我拿来防身的。”
散兵闻言眼睛更是睁大了一些,抱起自己的手臂上下看着胡珏一副看智障的表情。
“那你拿什么力量来抵御世界树里的信息流?要是你说生命力的话那我得纠正,你那不是不要命,你就是个疯子。”
胡珏露出了一瞬苦笑的表情,“没关系的,并不需要多长时间,这只是一个……适应性训练。”
那维莱特离开以后褚师于期在鼓捣着手中的纸鹤,梅洛彼得堡在水下并且监管十分严厉,想要把纸鹤放出去还要花一点功夫。
用上了避水咒,然后赋予它一点小小的灵智让它在管道中穿行,此行的目标是仆人阿雷奇诺。
本来枫丹应该是她全权负责的,之前还向女皇申请了神之心的使用权,但褚师于期意外的涉入了让阿雷奇诺的计划发生了一点延迟。
之前褚师于期已经和阿雷奇诺打好了招呼,此行就是告知她,她和她的孩子们也可以开始行动了。
纸鹤放出去没多久,房门传来了被敲响的声音,即使褚师于期特地没有出声让对方进来,他也没有多加催促。
一步步走过去打开房门,莱欧斯利原本平视的视线稍稍下移了一点看向了她,然后越过她看向了她的背后。
“什么都没有做哦~”
莱欧斯利避开她调笑的视线从她身旁走进了房间。
“那我可真要谢谢你,不仅占着我的房间,还要我因为你没有在这里乱来而感谢你。”
褚师于期丝毫没有愧疚的笑了两声,跟着莱欧斯利走到沙发旁后熟练的在一旁坐下,而莱欧斯利眼睛微动也注意到了一点异样。
他在某些方面的观察力可能不如美露莘的种族天赋,就比如希格雯虽然注意到了什么细节,但因为不擅长反推理所以把它当成了无效信息,但如果让莱欧斯利分析的话就是完全不同的结果。
他相信褚师于期也是拥有很强的观察力的,甚至可能和美露莘一样能够看到人类看不到的时间维度上的信息。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轻易注意到这件房间里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比如说他习惯躺在床上距离门口近的一边,沙发几乎只会坐在现在单人的位置上,他经常会翻看房间里的书,但是很少听音乐。
她这几天留下的痕迹都很好的避开了这些,而这一点是和莱欧斯利之前做出的侧写有所出入的。
按照他的分析,褚师于期应该是个充满恶趣味,没有什么道德感,尤其喜欢玩弄人心的人。
之前在北国银行抓捕她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也验证了这一点,但现在她却意外的表现出了一点……忠诚?
一般来说单纯的喜欢没有这种效果,爱才会让人忠诚。
所以那个古板无趣的家伙居然征服了这个魔女吗?!
莱欧斯利不禁咋舌。
就在刚刚他还觉得那维莱特绝对是被骗的连底裤都不剩的那个,现在看来事态要重新评估了也说不定。
莱欧斯利直接把空如今的行动摆在了褚师于期面前,不出意外现在就有他的线人在盯着旅行者,褚师于期扫了一眼无所谓的收回了视线。
“那又如何?”
莱欧斯利银灰色的眼睛盯着翘腿坐着的褚师于期,“按照旅行者空的调查速度,即使他找到了真相,那个时候判决已经要有结果了。”
褚师于期不意外莱欧斯利能猜到这一点,点了点头反问,“所以呢?”
“你想让那个工会成员发起决斗申请然后死在决斗中。”莱欧斯利的声音依旧冷静,但是细听之下却有一丝压制着的无处发泄的愤怒,“那维莱特知道你操纵了这一切吗?”
褚师于期的嘴角落了下去,暗红的眼睛中闪过无聊和一抹极其难以发现的回避。
“他为什么要知道?决定自己生命使用方法的是肖恩自己。”
“你确定他不是受到了你的蛊惑?”
56/76 首页 上一页 54 55 56 57 58 5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