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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猫猫看着被他吃得干干净净的鱼骨，好像事情发展的确如她所说。
但又好像有些不对，猫猫察觉到有些奇怪的地方，默默地吃了块鱼肉。
“阿散有想好要写什么内容吗？”乔禾撑着下巴看着他，已经说不出是期待还是戏弄，亦或是两者皆有。
猫猫吃鱼的速度都慢了下来，看的出他在认真思考。
“知论派的东西前辈们都研究透了，要想写出些心意还真是有些难度啊。”乔禾感慨道，悄悄观察他的神态，“就算是阿散也无能为力了吧。”
“喵。”那就写一些他们不知道的，或者觉得没有研究价值的，你去过那么多地方，不会连这种地方都选不出吧。
猫猫吃完鱼，看着她帮忙擦爪子和嘴巴，美曰其名“我在家都是这么帮你擦的，怎么在外面突然见外了呢？”
变成猫又不是变成废物，真是难以想象在家都是怎样的状态。猫猫一遍鄙夷一遍享受着服务。
不过这样还挺舒心的嘛。猫猫配合地抬起头，突然就看见对面的人停下了动作，表情严肃，还做着嘘声的动作。
“需要一些糖，还有虾仁和土豆，送到老地方。”
“好嘞！您就放心吧，”店主热情款待，尽管他的顾客是只猫，但这只猫可是他的老顾客，每次来采购都是一大批的量，“今天又是你来买菜，家里那小姑娘怎么没瞧见。”
“她忙，最近学业比较重。”出来买菜的黑主猫猫说道。
“唉，你可要看好那丫头，我经常看见她抱着不同猫猫进出万民堂吃饭，”店主小声道，“有时候深夜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你可要小心些，有时候对她们来说，家猫不如野猫香。你可别被骗了。”
黑主猫猫露出一种很诡异的可以称作贤惠的表情，说道：“我都习惯了，至少……至少她还是回家的。”
店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捶胸顿足，恨不得自己亲身上阵，帮着这只被蒙骗很久的猫猫暴打他的主人，让他看看自己的主人是个什么渣铲屎官，家里有这么懂事可爱的小猫咪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
“黑主。”乔禾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威胁的手按在他的后颈上，“原来最近的谣言都是你传出去的，我说为什么这几天卯师傅一直劝我要善待家里猫。”
店主已经开始准备逃了，在背后说人坏话，还被听见，那人还是凶神恶煞的大混球，他的心都开始打颤。倒是黑主猫猫丝毫不乱，和乔禾和她怀里的猫猫打了声招呼。
“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是他们乱传传成这样，可不关我的事。”黑主猫猫安静地被按住后颈，否认造谣一事。
凶神恶煞，打架打的很厉害的人多少都有一点。深夜带猫探店？一个人撸串不是孤僻就是失恋，她带个兄弟姐妹陪着不是很正常。
至于家猫不如野猫香？都是家猫，她一个满图鉴的玩家怎么会放任野猫的存在！所以她很好！一点也不渣。
“那他呢？”黑主猫猫看向乔禾怀里和他一模一样的猫猫，说道。他和这家伙可不在图鉴上。
“家猫，都是家猫。”乔禾面无表情。
“好好好，谁让你是乔禾呢。”黑主猫猫无奈道，从她的手下挣脱出来，乔禾原本就没有按紧，他也很容易就摆脱开，“晚上记得回家，还等着你做饭呢。”
此刻的他大摇大摆地离开，完全没有之前和店主闲聊那种感觉，像是刚被带回家和在家住了几天的区别，灰姑娘和皇后的区别。
“这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乔禾摸了摸怀里的猫猫，“你可不能像他这样。”
“喵。”怀里的猫猫迎合一声，没多大含义的话语。
乔禾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和猫猫商量着从那个地方开始出发，在图书馆里的书籍早就被知论派的前辈们研究透了，只有从没人知道的地方或者细微之处才能有所成就。至少也要对得起珐露珊老师的悉心教导吧。
反正只要脱离了派蒙，这提瓦特还没有她去不了的地方。但这么大一块地图，要找个罕有人迹的地方简单，但要找个教令院少有涉足的地方还是有些困难。
乔禾带着猫猫待了许久，待到猫猫都有些坐立不安，想要离开的时候，乔禾才定下了目标。
“这个地方肯定会让珐露珊大吃一惊。多亏你了，这才有了这么大的进展。”乔禾满意地关上地图，摸了摸帮了大忙的猫猫。一人一猫安静了一会儿后，提出了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要玩躲猫猫吗？就像风行迷踪一样，藏起来，然后我来找。”
不等猫猫回话，乔禾就先一步背过身，准备游戏，“我数到十就来找你，可要快点藏好。”
被放在地上的猫猫看着她背过身去，他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不过……算了，他看上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回到他手上。
乔禾已经开始数数，留给他考虑的时间不多，猫猫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准备离开。
“…，九，十。”乔禾回过头，猫猫已经不见，他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如果和猫猫玩过捉迷藏就会知道，这种机灵的小家伙有时也会低估危险程度，躲到危险的地方去，往往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受过一段时间的折磨。
捉迷藏嘛，就是要捉到另一方游戏才算结束。
乔禾顺着街道一直往前，看见风散猫猫正窝在咖啡馆的椅子里，桌子前是一块蛋糕和一杯喝尽的咖啡杯。
“猜猜我刚刚遇到了谁？”乔禾坐在他对面，风散猫猫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乔禾有时候真庆幸他非凡体，不然就喝不到这地道的咖啡。乔禾拿起桌子上丝毫未动的蛋糕浅尝一口，黑巧的味道中和了甜腻的蛋糕，甚至有些发苦。
“今天这蛋糕是不是糖也放少了。”乔禾开始怀疑自己的舌头。
“喵。”喜欢甜腻腻的才没品。
风散不满她上课时的连累，还有一个也可能是她来的太晚了。总之，这块蛋糕就像是在故意捉弄她一样，比派蒙的史莱姆淋面黑炭饼都来得奇怪。
好苦啊，今天就做甜甜花酿鸡报复回去吧。
“哦，我们小猫咪回来了，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带回来老鼠。”
黑散猫猫放下带回来的东西，用爪子甩了过去。看着他把东西拿起来端详，顿感无趣，转身离开。
突然又像想起什么，回过头问那人。
“喵。”对了，你不是教令院的学生吗？虽然被除名了。
第53章 渊下宫
“今天可别让前辈失望。”珐露珊老师手撑在桌子上，等着乔禾能给个好消息。
听说旅行者找到了正在外派执行公务赛诺，跟在他后面帮忙打秘境，柯莱那小丫头也有个好师父，连带着派蒙也说要做出一盘菌子开会来作为论文。
唯独她的学生还迟迟未动。
“当然，昨天我可是冥思苦想了一夜，才想到了这个绝妙的点子！“乔禾兴冲冲地拿出《日月前事》，虽然她看不出上面记载的渊下宫文字，但她有伟大的官方译文，保证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这可是我经历了九死一生的冒险后得到的古籍，记录了一部分罕有人知文字。”
珐露珊冷哼一声，这世间少有她不认识的字，她可不相信几天前还在苦恼论文的人，今天就拿了一篇古籍出来，还大放厥词地说罕有人知，她倒要看看。
珐露珊伸出手，想要接过，乔禾也递了过去。下一秒她的导师就停在了原地一动不动，手张开做出想要接过书籍的动作。
“不可以哦，虽然好奇心值得嘉奖，但这是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纳西妲突然出现，笑着看着即将要给她惹出大麻烦的乔禾。
“纳西妲？你怎么来了？“乔禾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说道，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时候应该是神子在和她在拍摄的空暇之余，聊怎么管理一个国家以及最新的轻小说分享环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纳西妲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你有这本书，自然也看过其中的内容……”
第一王座出现，七大龙王凋零，神创造了世人。
第二王座的到来让提瓦特大陆有了新的动荡，葬火之年战争爆发。
属于神明的战争残酷又宏大，白夜国不幸被累及，沉入了深不见底，暗无天日的地底。
时之执政伊斯塔露不见踪迹，有人猜测是第一王座迎来了胜利。但这一切都与白夜国的他们无关。
坠入渊下宫的白夜国与提瓦特失去了联系，也与那无始无终的永恒两隔。他们不仅要克服没有一丝光亮的新世界，还要警惕那些深海龙蜥。
那些家伙曾经还是这海渊之下的支配种族，每一位都有成为龙王的资格，因为是水之龙王已经凋零。但它们为了适应黑暗已经失去了纯粹。
侵入者与统治者相遇，他们和龙蜥的仇恨逐渐加深。先辈们支起千灯才在它们手下得以喘息。
但好在不知过了多久，一位名叫阿布拉克的贤者，得到常世大神的启示，白夜国才重新获得了光。或许这个时候，白夜国才叫白夜国，而这位贤者还有另一个名字――阿倍良久。
毫无疑问，他是位天才，但天才总是会被人妒忌，太阳之子就是其中之最，他们把他囚禁至死，人们再也无缘得见这位如白夜之光的贤人。
此后，有人霸占了太阳，投下了巨大的阴影。
对日月的渴望并没有随着大日御舆的修建而消退，反而在阴影的笼罩下越来越深。在修建完成后，他们开始寻找前往地表的路。
却得到了绝望的结果，绝望的人们搭建了蛇心神庙，供奉神明。但这位神明不过是个虚构的神明。他们原来的神明已经不知是否存在。
日益激化的矛盾让这片土地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太阳之子使用龙骨花凝珠来消散他们的意志。反抗军输给了诱惑，就像珍珠之歌的第一位王储一样，他们忘记了自己的使命，耽于享乐，最后溃不成军。
“这是其中之一的内容，毫不避讳说，就算是我也是只知其中少许，”纳西妲承认自己确实不是全知的神明，实在是渊下宫已经是接近暗之外海的交界处，在那里发生的事，她通过世界树了解有限。
但作为外来之人的乔禾，利用了上帝视角，在某些方面比她知道的更多，比如太阳之子的真相。
正当乔禾沉思的时候，纳西妲的语气反倒轻快了些，“接下来的事我知道的就多一些啦！”
大蛇奥罗巴斯在魔神战争中败给了贵金之神，仓惶逃窜去往稻妻，又在稻妻败给了那里的神明，去往暗之外海。
等到k在那里疗伤收拢眷属，获得了珊瑚枝的力量，再出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奥罗巴斯来到了一处名叫蛇肠之路的地方，见到了一位正在采龙骨花的小孩。
神爱世人，k对这个小童也是，不但没有攻击还应许他一个愿望。
“渊下之民的神吗……”
大蛇应他的请求成为他们的神明，那么现在奥罗巴斯就是奥罗巴洛斯，以后他是海祈大御神，也是远吕羽氏，还是月亮。
真可怜啊，失去了一切的神明和失去了一切的弃民，也许就是这份一样的感触让k为其付出。
反抗太阳之子的王权，颠覆王权制度，开创新的时代，还开启了龙蜥的研究课题。
神爱世人，k对这一切无不尽心。
而渊下之民也给予这位神明应有崇高，但月亮依旧是月亮，他们对太阳的渴望没有消散，直到那一件事情的发生……
大蛇看见了那本书，那本《日月前事》。
他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只是降下神谕，销毁历史，改头换面，学习着k给的知识。
之后，k把他们带到最初相遇的地方，折断自己身上的珊瑚铺就成路，神让众人踩着k的身躯重新回到了海面。
大蛇灌注了更多的力量，生成巨大的珊瑚，承载着渊下之民们，让他们得以生活。
“自此，这里便是海祈岛，你们便是海祈之民。”再也不是渊下之民，也与白夜国再无瓜葛。
重见天日的他们欢欣鼓舞，热火朝天地开始修建属于自己的乐园。
神爱世人，看着宛如孩子一样的臣民见到了梦寐以求的太阳，逝去的力量也不再觉得可惜，就算是留在这片k本应逃离的地方也无所谓。
可k不知道，臣民们只有重新见到太阳，才能发现就算是太阳，也不及月亮一丝光亮，月亮早以成为新的太阳。
大蛇教他们耕作，捕鱼，狩猎。虽然海祈岛贫瘠，但他们乐在其中。
听说东边有更肥沃的土地，臣民们从不屑一顾到按耐不住。
“东征吧！我们需要更多更肥沃的土地！”
大蛇沉默地看着他们，鸣神骁勇善战，手下亦有无数精兵强将，更何况，k曾是她的手下败将。k无法将这苦涩的事实说出来，k很强，能在两位最强力的神手下逃脱，k也很弱，谁都打不过，单是这一片巨大的珊瑚就已经让k虚弱。要是对上，这会是必输之局。
神爱世人，子民们再三请求，让这位神明动摇了。
“那便东征吧。”
k训练新兵，筹备军事，浩浩荡荡发起进攻。
但结局早以注定。
战事迅猛，两位神明对战在八酝岛，以大蛇被劈成两半为结局。
神爱世人，大蛇的目的也达到了，海祈岛的子民成为雷神的臣民，他们共享肥沃与贫瘠，雷神体悟他们之间的情感，应允海祈岛继续供奉大蛇。
又或许她并不在意，毕竟，这也是契约的一部分。
大蛇在战争中等到了死亡。
为什么要死去，因为看了禁书，又将这份禁忌的知识带了上来。天空岛已施以死刑，k必须引颈就戮。又因为k是被人信奉的神明，k必须死得理所当然，不被任何人发现其中端疑。
既然这样，k又为什么不将利益最大化？
“就是这样，奥罗巴斯成全了子民也成全了自己。”纳西妲接过书，在《日夜前事》上一抹，又递还回去。“如果你不想你的导师成为下一条大蛇，还是把内容隐藏一下吧。”
“他很可怜，但并不代表我认同他的做法，”乔禾接过书，说道，“稻妻与海祈岛关系一直紧张，近期才有所缓和，这又何尝不是两位至高之神所留下的纰漏。”
纳西妲顺着她的想法思考了一瞬，用一种很调侃的话顶了回来，“希望你在雷神面前也能从容地说出这句话。”
乔禾笑了一声，和神子混了几天，倒是学到了神子的感觉。
不过她想了一下那样的场景，如果是影的话应该会顺着她的思路反思一遍吧，但如果遇上的是雷电将军的话，她还是多带些煎蛋比较好。
纳西妲准备离开，和乔禾挥手再见又在转身的一瞬间回过头和她说话：“我们在为不完美之事付出代价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学习的过程，但是完全不必为此懊恼，纵使经受一切，也不过是学费而已，雷神是，这对于尘世七执政均是如此，甚至是提瓦特所有人。那么乔禾你呢？不知道我能否在事情结束的时候听到你的答案，真是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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