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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腿就悬在他的脸侧，他甚至有些气到牙根痒痒，于是他直接侧过头，突然在她的小腿肚子上咬了一口。
铃梓感觉到一个尖锐的东西在自己的腿肚子上刮了一下，突然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空皱了皱眉。
“没什么。”铃梓和善微笑，表面上依旧在在回答空的问题，实际上已经在心里将散兵千刀万剐。
他是狗吗！她以牙还牙，在水下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的头发。
感受到散兵就像是被拎住后颈皮的小狗不敢乱动了，她才满意地收回手。
空还在继续跟她交流：“铃木小姐可真是一个大胆的人。”
“也就一般啦。”铃梓回应道，“肯定是没你厉害，听说你在蒙德战败了巨龙，在璃月击败了魔神呢！”
“那也不全都是我自己的功劳。”空看着她，“对了，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情，既然你之前是天领奉行的人，那你知道关于愚人众的事情吗？比如……天领奉行和愚人众有合作之类的。”
铃梓感觉到散兵身体一僵。
“不太知道，毕竟我人微言轻，这种重大的机密一般都不会告诉我这种人的。”她哈哈地笑了一下，面不改色地扯谎。
“这样吗……真可惜。”空眯了眯眼睛。
再这样下去她可能都要露馅了……铃梓皱了皱眉，怎么空一副不问出什么不罢休的架势，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于是她直接说：“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要继续泡温泉了。”
空似乎还想再问，却被旁边一直沉默的派蒙打断：“那我们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先去泡澡了，你也好好享受吧”
空看了一眼她，然后被派蒙推着后背离开了。
铃梓听着他们的宀皇ぢ慢走远走远，确定他们不会再回来了，才敢把散兵放出来。
终于离开了，散兵忍无可忍地从水下钻了出来。
他一直被她的腿压在水里，身上原本的浴袍已经完全湿透了，此刻正沉重地贴在他的身上，他从水面上直起身，浴袍微微滑下，露出他光洁的肩膀，黑紫色的短发挡住了他的神情，他难言地捂住了嘴，突然吐了一口水出来，然后如同呛到一般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铃梓看他一直在咳嗽，突然善意大发，走上前帮他顺顺气。
她的手刚刚碰到他的后背，他就突然转了一个身，猛地抓住她的手，然后将她向前一推，直接按在了一旁的墙上。
铃梓突然被他压了下来，与他目光相对。她身上依旧只穿着贴身衣物，此刻后背突然抵在瓷砖上，除了痛意之外，凉意让她整个脊背都瑟缩了一下。
散兵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从他的发间上不断滴下来的水，顺着汇聚到了她的身上，在她身上划出一道痕迹之后又无声无息地隐入到了水中。
他死死的盯着自己，如果目光有形，铃梓怀疑自己早就被他的眼神杀死一百遍了。
他直接伸出手捏在她的脖子上，又顺着力抬起她的下巴，语气愤恨不已：“谁允许你刚才那么对我的？”
她差点忘了，眼前这个人一副藐视天地万物的样子，绝对不允许别人压在他头上，更何况方才她是物理意义上“真”压了他一头。
不过他们两个人不是互相制约吗？铃梓冷笑一声，自己处于情意帮助他，他居然不感谢自己帮他打掩护，居然还反过来责备她？
于是她的目光也嚣张起来：“我就是这么对你，你又能怎么样？”
“我能怎样？”散兵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铃梓看着他的表情，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妙，低头一看。只见他的手慢慢地摸到了她的腰间。
那里原本应该挂着一个耳坠，但是如今却空无一物，只有一层薄薄的湿润布料，与她的皮肤直接相贴。
他的手覆盖在上面，就像是一块玉石贴在了她的身上，冷和热的直接碰撞，让她瞬间就明白了此刻的处境。
那个起保护作用的耳饰……刚才被她换衣服的时候拿下去了。
铃梓的心中警铃大作，没有了这个耳饰作为保护，散兵可以直接接触到她的身体，甚至杀了她也不会得到任何的阻碍。
“原来真的是这个原因……”散兵捕捉到她瞬间改变的神色，“现在显然你可没有办法阻挠我了。”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看你浑身不爽，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他用手捏住她的脸，手上的力气不断加大，逼迫她抬起头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俯视她，“昨天在床上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可以捏住你的手腕，所以明白了你的护盾并不是随时随地都会起作用，只是它有一套自己的判断标准，具体由什么判定我还没有弄明白，这个问题真的是让我苦恼了好久。”
“只不过……”他的目光缓缓下移，那个可以保护她的东西已经消失，证明他现在可以对她为所欲为，“现在它并不在你身边，只要我在这里把你杀了，也就不需要再为这个问题费心了”
“我们之前建立过契约。”铃梓从他的手掌中奋力仰起头，才汲取到一丝空气，沙哑着声音说，“你这是公然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在我的家乡，你应该去吞一千根针！”
“我不遵守又能怎样？”散兵不屑地笑了笑。
“只有弱者才需要遵守规则。”他歪了歪头，神色有种天真的残忍，“而我只需要制定规则，就像我们现在，只要我有绝对的掌控权，你除了听从我的命令，没有第二个选择。”
铃梓拿出杀手锏，威胁道，“你就不怕我把旅行者叫来，然后让他发现你也在这里？”
“嘁……你叫他来给你收尸？”散兵看着他，好像在嗤笑她的天真。
他看着她，这副表情让铃梓又想起了那个初到稻妻关押她的笼子，那时他在笼子外面，手中掌握着唯一能放她出去的钥匙，因为权力的绝对压制，所以才会一直轻视自己。
难道她只能一直依赖那个护盾？失去了它，她对他就没有丝毫反攻的余地？
铃梓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摆出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你不知道，空现在，可是很强的哦。”
“？”散兵皱了皱眉。
“你之前不是要叫我去观察一下他的实力吗？这一定跟你后续的计划有关吧？”铃梓笑了笑，“可惜，在我看来，你现在完全打不过他。”
散兵显然没有听信她的话，只是轻描淡写地评价道：“胡说八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铃梓看着他，“你之前应该听过吧？他在璃月一个人就打败了达达利亚，说明他的实力远在他之上。虽说达达利亚的排名在你之后，但是你和空的实力还是相差甚远。”
散兵垂眼看着她，对她的话将信将疑。
“更况且，你和他不同。”她无视他的神情，无所谓的笑了笑，她伸出手抚摸上他左侧的胸膛，“因为你这里没有……”
心。
散兵的瞳孔骤然放大。
第65章 喜欢他？
她的手抚摸之处，是自己最不愿提及的地方，那是他曾经诞生的意义，是他作为人偶最想去追逐的目标，也是他被背弃的一切根源。
“放开！”散兵紧咬着牙关，对她的举动和话语愤怒至极，他捏住她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手腕，然后向旁边一扔，铃梓整个人就被他甩了出去。
原本紧在她脖颈上的手一松开，铃梓就立刻后退了一步，让两个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他。
刚才她的话语确实刺激到了他的内心，散兵看着铃梓，有些张狂地笑了起来：“现在没有心又如何，反正我早晚都会将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那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谁也别想阻止我……”
想到这里，他最初诞生的本能又开始叫嚣，如同孩童对于家人的渴求，他对神之心有着近乎动物的渴望，只要拿到那颗心，他就可以找到自己最初存在的意义。
他的胸膛剧烈地喘息起来，他的人生就像是一个突然出现报错的程序，因为少了一些规则而在错误的运行着，但是已经完全的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只能选择先去进行一些修正，然后将未知交给未来。
他的神情中出现了几分疯狂，铃梓见此立刻后退了一步，对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力似乎比自己想得还要大，她甚至觉得即便有一天散兵会为神之心付出生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争夺它，将它握在手里然后死去。
又过了一会儿，散兵才慢慢平静下来，恢复了原本的神色。
“你知道的真是够多的。”他看着她，好像是在看一个身上藏满秘密的人，“这件事本来只有几个人知晓，但是你却知道这件事，明明我们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接着补充道：“就像蒙德的那个占星术士，明明我什么都没说，她用水占盘转了转，就看出了我的真实身份。你们这种人，可真是让我十分苦恼。”
铃梓没有说话，她不应该透露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信息，所以此时只能沉默。
散兵看出她的拒绝，于是说：“不愿意回答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屑于知道。”
然后他就直接倒在了温泉里，一副完全不好奇也不想过多询问的样子。
铃梓叹了一口气，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的话：“我们的合作还是要继续，我帮你接近空，取得他的信任，你则要带我回璃月。”
“但是我们两个或许可以换一个轻松一点的方式，你别总对我抱有敌意，需要一直提防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糟糕，你觉得呢？”她问道。
散兵瞪了她一眼，算是无奈地妥协。
铃梓看他息事宁人了，自己也退让了一步，穿上了浴袍，见到他浑身湿透自暴自弃地模样，干脆走出门去，给他拿了新的衣服。
这回她没有忘记带那个耳饰，一拿到手就立刻别在了自己的腰间，并且打了个死结，提醒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忘了这个东西。
散兵接过她递过来的衣服穿上，看着她腰间的装饰重新挂了回来，扭过头不屑地笑了一声。
铃梓则在一旁提醒他：“别忘了正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是找伊万诺维奇。”
“你以为谁都和你的脑子一样健忘吗？”散兵说，“我一直记得这件事，刚进门的时候我就查到了他所在的房间，但是路过那的时候却发现他并没有在里面。”
这个人一旦恢复正常，说起话来就让她额外的手痒，铃梓忍耐着补充道：“这家店铺好像还有一个小庭院，他有可能是去那里待着了，我们要抓紧过去看看，否则说不定过一会他就走了。”
两个人一路来到了庭院，此时已经是晚间，月色掩映之下的海o岛呈现出一种独特的景致，漂浮在空气中的游光黯淡了下来，御伽木在风的吹拂下哗哗作响，交错的树叶在地上掩映出一片光影，梦幻而朦胧。
可能是因为夜晚降温的原因，大家都喜欢在室内泡温泉，所以现在整个庭院中都没什么人，偶尔有几个人在交谈时的声音也很小，所有人都默契的维护着着这股无声的静谧。
风吹过时有点冷，铃梓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四周的声音。
一对爱人的窃窃私语带进她的耳朵中，她顺着草丛向那边望去，果然看到一个金发的高大男子和一个黑发女子在交谈。
按照之前店家所说，应该就是伊万诺维奇和……他的女朋友吧？铃梓仔细观察了一下，只是他女朋友看起来并非至冬人，她穿着海o岛常见的服饰，笑起来的时候也温婉和善，完全一副本地人的模样。
不知道他女朋友说了什么，只见伊万诺维奇的脸立刻红透了，他挠了挠头，发出了热恋中特有的憨厚的笑声，随后十分克制地抱了一下她，女生也矜持地回礼，两个人笑作一团。
散兵和铃梓藏在草丛后，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他不解地问道：“他们这是在干嘛？”
“谈恋爱啊。”铃梓看着眼前这幅秀恩爱的景象，了然地说道，“看来你部下的失职原因找到了，他陷入了一段美妙的感情经历，而且对方还跟她立场不同，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出来，所以只能在这里偷偷约会。”
“……”散兵皱了皱眉，他的神色除了不耐烦之外，更多的是不理解。
“是谁给他自作主张的权利了？”散兵说，“就是为了那种虚无缥缈的感情，他就可以违背我的命令？真的是大胆包天……”
话音刚落，他就直接向前一步，想要去阻止他们，顺便好好教育一下这个不听话的下属。
“等等！”铃梓一下拉住散兵的手，将他拽住，然后悄声阻止道，“你先别去。”
“为什么？”散兵回头看她，“伊万诺维奇居然为了这种无趣又无聊的事情，就将自己都摒弃掉了？真的是幼稚至极，我不需要这样的下属！”
伊万诺维奇对自己的工作不负责任，这是肯定的。但铃梓看了一眼还在窃窃私语的他们，两个人的头亲密地靠在一起，脸上的神色都十分幸福。而且那个女生似乎只是一个普通人，伊万诺维奇也并没有泄露机密的样子。
“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机会，你可以回去再找他。”铃梓将散兵拉回了草丛后，对他说道，“那个女生可能并不知道伊万诺维奇的身份，你这样贸然走上去，反而会透露出愚人众的消息。”
“珊瑚宫有一套严密的信息网，如果被人发现有愚人众在捣鬼，肯定会给你添很多麻烦。”她罗列出几条不适合走上去的原因，劝他不要冲动。
散兵思索了一会儿，似乎在分析她话中的合理性，最后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无法将伊万诺维奇带回去，两个人只能先打道回府，等待他回去了再处理这件事。
在路上，铃梓又提及这件事：“其实我也有一点私心，不想让你直接拆散他们。现在稻妻在执行锁国令，你要是将两个人强制分开，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见面。”
听到这里，散兵面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你果然是这样的人。”
“我是什么样的人？”铃梓有些好奇。
“有时将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看的很重要，会出言维护一对与你毫不相干的情侣。”他侧头看着她，“有时却用这种东西当借口去骗别人，骗起我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真的是不知道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阴阳怪气地补充了一句。
还没等铃梓开口回答，他又接着说：“不过你们人类都这样，感情是你们与人交往的时的借口，维系关系的工具，等到真正得到了的时候却又对此不屑一顾，弃如敝履。”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什么过去的事情，眼中浮现出一抹嘲讽。
铃梓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确实在散兵面前伪装过柔弱，想要让他放松警惕，这点她无法反驳。
散兵看到自己将她怼得哑口无言，就认为自己已经说服了她，于是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对那个旅行者也一样，你该不会是喜欢他吧？”
“？”铃梓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我喜欢谁？”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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