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于是散兵在多次的摸索中学会了最适合铃梓的接吻时长,还能根据她的状态判断自己是否继续还是停下来。
这种感觉让他十分的兴奋,因为这时候他的感官会变得非常敏感,能够捕捉到她的一切反应,包括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和不断升高的体温,这让他有种微妙的感觉,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了她,将她的一切捏到了自己手中任自己把玩。
他的手也没有停在一处,而是搭在了她的腰窝处,然后从她的腰向上滑,上衣下摆钻进去,然后绕到了她的后背,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按着,将她不断地向自己方向推,让她离自己更近,更方便他亲吻。
他的手停滞在他的后背上,比她的体温更低,就像是突然钻进了一个冷硬地铁不断吸纳着她的温度,甚至还强制着将她不断向前送,这种感觉让她瑟缩了一下。
就在她以为他的手会有其他动作的时候,他却按在自己的后背上,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只是指尖在乱转着,但是转了很久也没有什么结果。
他在摸自己的身后的扣子?
“这个东西……”散兵一边皱眉一边去摸她后背上的双排扣,这一层薄薄的布料后面的繁琐物品显然让他发愁。
他又尝试了一次,但是又没有解开,于是只能放弃尝试,然后问道:“要怎么解开?”
铃梓:“?”
“有一个系带。”她一言以蔽之,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散兵却好像在解什么九连环之类的烧脑题,铃梓怀疑自己要是一个什么物件,他的耐心可能早就已经耗尽,直接将这个东西炸了了事,但是此时他却不能让自己转过身来破坏此时旖旎的氛围,于是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手指头不断地摸索着,手指在自己的后背上弯曲了之后又伸直,不断努力尝试着。
终于等到解开的时候,她甚至感觉到他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他这辈子为数不多的耐心可能都在刚才花掉了。
但是这种兴奋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另一个题目就压倒了他,他皱着眉头,感觉手上的东西那也不是放也不是,于是尴尬地在她的身后垂着,形成一个诡异的姿势:“呃,怎么拿出来?”
“……不拿出来也行。”铃梓只能这么回答。
散兵好像在怀疑她话的真实程度,但是她的话却没有办法去核实,她就是说的是火坑他也只能毫不犹豫地向里面跳。
最后他还是将衣服抽了出来。
他俯下身去,感受到雨水的气息好像更浓了,这是铃梓身上携带的独特味道,他越靠近越能够激起一阵破坏欲,对她那种扭曲的感觉好像再次涌现了出来,恨不能将她直接生吞了,但是最后落到她的身上的却只是一个轻柔的包裹。
夕阳落山的时候,山头会留下一个圆润的曲线,但是鹤观没有日落月升,有的只是一个少年,看着这一片令人遐想的起伏。
黑夜有时候会渐渐落下,但是夜晚往往是最温暖的,他会给予这个这片风景最好的呵护,他会轻柔地抚摸,然后与她说一些细碎的话,然后这些话会在触碰中戛然而止。
等到铃梓感觉自己出了一身汗,她推开了散兵,摆了摆手,表示今天就到这里。
散兵也不能说什么,只好咬着牙将她的衣服整理好,然后抱着她的腰倒在床上,真的像是一只粘人的宠物了。
只不过宠物可能会比他更听话一点?铃梓眨了眨沉重的眼睛,她好累,现在只想休息。
于是她用力坐起身来:“我要去洗澡。”
散兵在心里想,如果她去洗了,会不会身上的味道全都消失了。
那他刚才又啃又咬的还有意义吗?
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劝她,铃梓已经跳下床去,直接向着浴室走过去了,完全没有看出他的纠结。
散兵这口气只好一直憋着,等到他洗完澡回来,发现铃梓已经倒在床上昏昏欲睡了。
散兵凑近她轻轻吻了一下,发现她的身上果然只有潮湿的水汽,还有鹤观特有的蘑菇味沐浴露的味道,刚才她身上他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这让他更加不爽了。
突然,他想起什么事,他脸色一变,直接伸手将她摇醒。他看着她,面色是少见的犹豫:“你、你就这样睡了?”
“不然呢?”铃梓打了个哈欠,她眼睛里的泪花都涌出来了,显然困倦到了极点。
散兵却握住她的手腕不肯放手,铃梓只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怀疑他到底有什么事,只见他抓了抓头发,纠结地开口:“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铃梓怀疑什么事情能让他纠结成这样。
“你,呃,我们……不会有孩子吧?”他问道。
“……”铃梓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问题。
究竟是什么样的脑子和什么样的知识储备能问出这种问题?明明他们两个刚才并没有实质性的做什么啊!她已经十分抓狂,甚至想直接将枕头丢在他的脑袋上。
但是她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会的,只是这种程度,不会怀孕的。”
“是吗?这样啊……”散兵的表情很难说是高兴还是失望。
他已经从铃梓的表情里看出了鄙夷,但是还是板着脸上了床,然后躺在了她的身侧。
他怎么知道那些夫妻为什么会有孩子,只是有人模糊地跟他们说过只要做了相对“越界”的事情之后,女方可能就会怀孕罢了。
越界的标准在哪里?他又不懂了,但是看着铃梓的表情,她的眼神已经频繁地在看那个枕头,如果他真的问了,他十分确定那个枕头下一秒就会出现在自己的脸上。
于是他冷笑一声:“我又不是不懂这些,只是害怕罢了。”
“……”这一句话更是透露出他完全不懂。
铃梓已经十分疲惫,这种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灵上的,她不想再说话,只想睡过去。
两个人共同盖着同一床被子,铃梓十分老实地只盖了半边,然后躺在枕头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散兵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他一闭上眼睛,一些不该出现的情节就纷纷涌现,他们和铃梓的脸一同纠结在一起,有时是她在肆意的嘲笑自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白痴,有时候则是让他十分脸红的画面。
他干脆睁开眼,看着身侧的铃梓,只听她的呼吸平稳,好像已经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他看着她的侧脸,感觉自己又被一些不知名的柔软情绪控制了,然后慢慢凑过去,非常轻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或许是潜意识里害怕她嘲笑自己偷亲她的无耻行径,他尽量掌控着的动作,已经放地很轻了,但是铃梓还是感受到一个东西蹭过了自己的脸颊,他立刻朦胧地睁开眼睛。
散兵就像是做贼被抓一样,他立刻躺了回去,装作无事发生,已经睡着的样子。
“散兵?”铃梓的意识还有点模糊,提问的时候也是模糊不清的,嘴里像是含着东西,“发生什么事了?”
散兵此时睁开眼睛,一副她打扰到自己睡觉的样子,不耐烦地说:“你刚才踢到我了,离我远点。”
铃梓想了想,自己有时候睡觉确实不老实,于是就挪了一下身子,尽量离他远一点,不打扰到他休息,然后转过身去又睡着了。
散兵将她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发现她居然真的背过去了,甚至力自己更远了,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于是他悄悄地凑近她,和她依偎在一处,才继续闭上眼睛。
第77章 何时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散兵都在十分灵活地展现着他对铃梓阴晴不定的感情。
具体表现就是,他时常会像一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铃梓的身侧,并且时不时地就拉她过来亲一亲,显然对接吻这个亲密行为乐此不疲,并且在这个方面的进步越来越大。但是有时候却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看铃梓哪里都不顺眼,甚至她一回头就能看到他充满幽怨的眼神,而自己完全不知道惹到他哪里了。
如果铃梓十分善意地走近他,他就会语气十分不善地对她说:“你离我远点,看到你我就觉得心烦。”
在这个时候铃梓两个选择,毫不犹豫地走开或者是拉住他的手摇一摇,再抬起头看着他,对他露出亲昵的神色。而散兵会对第一种方法暴跳如雷,对第二种方法则十分受用,他会高傲地啧一声,然后“勉为其难”的原谅她。
但是大多数情况,铃梓都对他忽高忽低的表现视而不见,只是冷漠地哦一声然后就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散兵即便是气得快要呕血,过了一会也会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然后继续与她并肩同行。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铃梓就这样和散兵在鹤观上生活着,因为这里没有日升月落,所以连时间都变成了一个十分模糊的概念,好像能在这里待到地老天荒。
有时候铃梓会对自己浑浑噩噩的状态感到恐惧,因为她发现之前远在璃月的生活似乎都变成了上辈子的事情,成为了她记忆中一个模糊不清的点,而自己现在则在这片浓雾中逐渐迷失了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散兵也注意到了她这种状态,每当她出现这种情绪的时候,散兵都会第一时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再去想这种事情。
他知道自己在有意模糊铃梓的时间观念,不想让她生出从他身边离开的想法。
毕竟他现在的复仇大业只完成了百分之一?不对,甚至自己还没有报复过她,对她的复仇都没有开始过,没让她付出过任何的代价,就绝对不能放她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但是值得他高兴的是,铃梓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好了,使用邪眼的确透支了她的很多体力,这也是他一直比较担心的事情。这段时间以来,散兵一直在明里暗里地给她投喂了不少东西,还时不时就拉她出去跟自己走一走,以至于在她不知不觉之间体能就已经好了不少,现在甚至可以陪他走很长时间的路都不会感到疲惫。
不过这也是散兵基于自身观察得出的,他并没有将这些告诉铃梓。
他清楚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想因为这么一件事就让铃梓有什么感激他的想法,对挟恩图报的行为他向来十分不耻,对他来讲恨向来比爱更有力量。
但是令他焦虑的是,自己似乎在鹤观拖延了太久,以至于自己的部下一直试图联络自己,问下一步计划该如何行动,他甚至在海滩上看到了愚人众搭建的营帐,就连博士那家伙好像都听到了风声,让他觉得十分的麻烦。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铃梓,心里的想法是能拖延多久算多久吧。
他们在鹤观待着的期间,铃梓又多次碰到了阿,自从她上次耽误了他供奉栖木的事情,阿一直没有成功找到那个羽毛,看起来不禁有些焦急,还问铃梓有没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铃梓只是徒劳地张了张嘴,选择又一次欺骗了他:“我也没看到羽毛。”
听到她的话,阿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责怪她。他还教她如何辨认鹤观各种各样的蘑菇,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哪些的口感比较好,搭配着哪些食材更能炖出鲜美的浓汤出来。
铃梓也对此孜孜不倦地探索着,她对鹤观生长的奇形怪状的蘑菇很有兴趣,但是她发现大部分的蘑菇都不能吃,只是能够在浓雾中起到照明作用,有些蘑菇即便可以食用,也会在嘴唇上留下一些荧光一样的粉剂,让她的嘴唇在黑暗时也能发出幽幽的光。
散兵并不知道铃梓吃了这种蘑菇,还选择去亲她,所以两个人很快就拥有了同款荧光色号,即便是在雾里没有木簧笛,他们也能很快通过漂浮的嘴唇确定对方的位置。
某一天,铃梓在树下找到了一个暗色的蘑菇,它上面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斑点,甚至颜色也很低调,她刚想问问身边散兵这个蘑菇能不能食用,抬头却看到了一对陌生的人。
其实也并不是陌生人,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是熟悉的人,只是他们好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猛然相见给了铃梓一种幻如隔世的错觉。
即便是大雾弥漫,铃梓还是看到了那个人金色的头发以及他身边飞着的小家伙。
空和派蒙。
他们显然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两个人一边走一边看,时不时还用雷元素点亮地上的雷石地灯,以免在大雾中走散。
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了,剧情已经进行到这里了吗?铃梓抬头去看,透过白色雾气的笼罩,清籁岛上空的雷暴不知已经何时消失,所以按照墨田小姐的委托,他们来到了鹤观寻找木簧笛。
“啧。”散兵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他之前就听说过空让雷电将军废除了眼狩令,但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来到了这里。
他低头看了一下铃梓的表情,只见她还是傻愣愣地握着那个蘑菇,目不转睛地旅行者看,一时陷入了呆滞。
“……”散兵的心里更加不爽了。
空和派蒙正是接受了阿的求助,寻找那个被铃梓藏起来的羽毛。
不同于阿,空可以使用元素视野,所以铃梓做的那些小把戏根本瞒不住他,很快他就在一堆的废墟中找到了羽毛。
“真是奇怪,这个羽毛怎么会在这里?”派蒙抓了抓自己的头,十分疑惑地问。
空仔细观察着一堆已经报废的机械,他们整体看来已经锈化,但是关节处却有一些新近的划痕,显然是近期启动过,并且他们好像是被人为的破坏之后堆在一起的,恰好将这个羽毛藏在了最深处。
真的有这种巧合吗?
他想起阿对他说的话――“一个大姐姐不小心将它弄丢了。”
一个大姐姐……?
他心中浮现了一个面孔,但是很快就摇了摇头,将这个想法否决掉了,如果真的是铃梓的话,她怎么可能出现在鹤观?
派蒙没有注意到他的想法,转头对他说:“既然我们已经全部供奉完了,木簧笛也拿到手了,那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吧?”
她环视了一圈,四周除了雾气之外,连景色也是凋敝的,只能听到空寂的风声:“这座岛上给我的感觉怪怪的,感觉都没有什么生气……”
“说的也是。”空点了点头,但却明显心不在焉了许多,好像有什么心事。
自从他来到了鹤观,心头就感觉十分压抑,除却这片浓雾和古怪的阿,好像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再等着他,让他在冥冥之中认为自己会与什么人相遇。
空站起身,刚想往前走,却突然感觉身后的一棵树下有一道目光在盯着他,但是回头一看,除了飘落的树叶和随风而动的杂草什么也没发现。
是他的错觉吗?空抿了抿唇,不顾派蒙疑惑的表情,直接跑到了那颗树下。
树后果真什么人也没有,树下生长着一堆杂草和几簇普通的蘑菇,枯叶覆盖在上面,隐约能看到一些稀稀落落的脚印,不过已经被踩杂踩乱了,什么也看不清。
“刚才好像有人在这里。”空皱着眉对派蒙解释道。
派蒙飞起来向四周t望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看到,说不定是野兽的脚印呢?”
“我总有种错觉,就是铃梓也在这里。”空叹了口气。
52/78 首页 上一页 50 51 52 53 54 5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