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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同人)[原神]您的白月光已上线——唐柠鸽【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29 23:22:29  作者:唐柠鸽【完结+番外】
  系统被迫兼职剪辑,疑惑道:
  【宿主,你不是碰了那块陶片吗,按理来说,此时应该进入幻象才对啊,哪至于装晕跑我这儿来看回放。】
  芙蕾雅也很无奈:“估计是我本来就有系统商店的创造模式,没啥创世神的实感吧。”
  “而且演白月光演久了,总觉得深渊捏出来的刻板形象演技有点出戏。”
  她当然不能说真话。
  毕竟自己睁眼就是在暗无天日的牢狱,手腕处已经被沉重的锁链磨出了浅浅的红痕。
  梦境里的达达利亚貌似已经得知了全部真相,军靴触地,朝被锁链囚在角落的少女一步一步走来。
  黑影慢慢笼罩下来,末席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幽邃冰冷:
  “阿莱娜,你为什么要走呢。”
第22章 橄榄枝
  “……”
  芙蕾雅发现自己好像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解释清楚。
  毕竟就连“阿莱娜”这个名字,也只不过是为了这次任务专门编出来的身份。
  对面人迟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注视着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妙。
  平常她仗着有痛觉屏蔽系统,少女自然是能浪就浪,大不了陪他演到底。
  反正被关起来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嘛。
  但是作为宿主,在她的意识沉睡的时候,系统是怎么都叫不醒的。
  至少要给自己留一个撞墙醒来的后路。
  少女努力往墙角退去,像是受到惊吓的可怜白兔。
  她可不想尝试一下传说中那些可怕的刑讯手段。
  刚挪动了没多远,就被手腕上沉重的锁链限制了行动。
  她只是稍稍往墙角靠了一点,再拽的话只能感受到一阵生疼。
  芙蕾雅用了点力气,想要把链子拽过来一点,好让自己能够完全躲进墙角的阴影里。
  手指刚要勾住锁链中间的环,少女努力想要把沉重的链子拽起来悬空,带起墙角稻草和尘土的细碎声音。
  “哗啦啦”,冰冷的铁链贴着地面被缓缓拉动。
  少女见有希望,尽量放轻动作,想要把团起来的铁链拽到自己这边来。
  眼看就要成功,却在铁链受力绷直的一瞬间,锁链末端忽然传来一道不容反抗的力道。
  少女被手腕上的链子带着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倒。
  在下意识撑住地面之前,她被人扯着冰冷的锁链拽到了怀里。
  达达利亚的军靴踩住了地上的铁链,左手拉住锁链在腕上绕了一圈。
  眼前的少女眼尾泛红,发丝散乱,好看的星眸难以适应突如其来的黑暗,眨了又眨,湿漉漉地看向他。
  至冬的武人半跪下来,带着黑色指套的右手触上少女眼眶落下的泪水,带出一阵痒意。
  他的眼眸似黯淡的星河,眼神里有着当事人都没发觉的自嘲神色。
  少女闭上了眼睛,不愿对上眼前人快要蓄起泪水的漂亮眼眸。
  【滴……梦境中断,欢迎宿主来到系统空间。】
  系统此刻如同天神下凡,直接把刚要面对困难模式的芙蕾雅带到了系统空间里。
  少女骤然失去支撑,一头扎进了软乎乎的纳米沙发里,砸了个眼冒金星。
  “你怎么忽然来了,不是说梦境里没有权限进入吗?”
  芙蕾雅用胳膊挡住泪水未干的眼睛。
  刚从黑暗中转到亮处,还不太能适应。
  【这次……不是我主动进入梦境的。】
  【是宿主你的心率过高,超过了研发部设定的安全值,直接触发了灵魂保护程序。】
  “……”
  一人一统极有默契地陷入了沉默。
  半晌,芙蕾雅翻了个身,不愿面对现实。
  “我还是在这里呆会再出去吧。”
  她现在还不太想出去面对更加错综复杂的情况。
  平心而论,她还没想好如果未来真的遇见了这样的情况,自己要怎么做。
  告知真相,还是继续编个理由呢。
  亦或是……遵从本心?
  她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猝死打工人,拼命攒钱想要回家而已。
  没义务也没资格和任务世界里这些值得被很多很多人所爱的角色纠缠一生。
  她在被系统绑定之前,只不过是提瓦特大陆上一个普普通通的npc。
  常年和父母一起四处旅居求学,练就了一身武艺,还有擅长下厨的本事。
  直到她在采药时不慎跌落山崖,偏偏命大被系统捡回了空间。
  系统告诉她,只要收集足够的愧疚值就能换成摩拉兑换“时空溯回”,让她安安稳稳地回去生活。
  芙蕾雅当然没得选。
  *
  现实世界里的情况,和这边相比起来就平和了许多。
  此时的流浪者和妮露正好送别了来和他们说明情况的风纪官。
  流浪者难得没有下意识怼人,甚至风纪官临走时,他还乖乖地跟着妮露浅浅点了下头当做告别。
  妮露正在收拾点东西,打算去看望病人。
  虽然风纪官说芙蕾雅只是被深渊奇物波及到了,可能会昏迷一阵子。
  但作为朋友,去看望一趟还是很有必要的。
  可是等妮露的行李差不多快收好了,却看见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的的少年不太对劲。
  他依旧呆呆的站在那里,表情木然,像是陷入了什么奇怪的幻境。
  妮露生怕少年陷入了情绪低谷,赶忙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想要安慰一下他。
  结果宽慰的话还没说出口,流浪者倒是先开口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
  “啊……好,”妮露顿了顿还是决定关心一下,“你是在担心阿莱娜吗,风纪官说了,她不会有事的。”
  流浪者摇摇头道:“我知道,只是我……忽然想起了一位旧友。”
  等到两人来到了病床前,流浪者感觉那种不合时宜的熟悉感更加强烈了。
  记忆深处似乎有眼熟的场景在一遍遍复现。
  少年觉得再待下去,自己的情绪就要失控了。
  转身果断跳窗决定出去透口气。
  然后就在他刚轻飘飘落在树丛边缘的时候,流浪者一转头就看见了刚闲逛到这儿的风神巴巴托斯。
  巴巴托斯抱着一瓶须弥特色果酒,正坐在水池旁边的长椅上笑眯眯地等着他。
  一整个守株待兔。
  人偶少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但还是默默地走了过去:“找我什么事。”
  “敌意不要这么重嘛,我是来帮你的。”
  温迪点了点手中的酒瓶标签,上面的“True lies”(真实的谎言)是优美的意大利花式斜体。
  “想不想知道,你的那些奇妙的记忆是怎么回事?”风神依旧浅笑着抛出橄榄枝,“被蒙在鼓里的感受不太好受吧。”
  流浪者向来不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人偶少年冷冷道:“先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哎哎不要误会,我并没有以此要挟你的打算。”
  巴巴托斯表示,自己就是来送馅饼的:
  “早点恢复记忆,对她和我们都是好事。”
  “非要说条件的话,到时候记忆恢复了,记得去璃月一趟。”
  “快到海灯节了,去聚一聚也是好的。”巴巴托斯模仿了一句钟离的语气,笑得狡黠:“到时候会有惊喜的。”
第23章 幼稚鬼
  至于所谓的“惊喜”到底指的是什么,这可就说不准了。
  等流浪者回到了病房里,发现病床上的少女已经醒了,正用一脸好奇的无辜眼神看着他。
  满脸都写着“快来问我,我有话要说”。
  流浪者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反应,自顾自地在床边坐下,从旁边的果篮里给她挑了个看上去熟得最明显的苹果开始削皮。
  少女见他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摸不准来人的想法,只能谨慎地唤他:“阿散……”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希冀和迷惘。
  好像她的灵魂也不知道为何会忽然回到这里,能够和熟悉的人再次相遇。
  流浪者的心跳倏尔快了一拍。
  但是少年忍住没有回应她,依旧低着头在削苹果。
  系统比芙蕾雅还要慌:【宿主,他不会已经识破了你的演技吧,咱们是不是已经露出破绽了?!】
  芙蕾雅咬了咬牙,刚要再找点曾经的记忆来佐证,就被递到眼前的果盘拦住了。
  流浪者递过来切好的苹果块,贴心地淋上了她之前说过喜欢的酸奶。
  少年好整以暇地对上芙蕾雅迷茫的眼神,冷冷道:“终于决定扮演她了?”
  要完。
  芙蕾雅差点没控制住表情,刚要开口为自己辩护,面前的少年就冷冷地甩过来一句: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她的记忆,但是我很确定你不是连柳。”
  “别想着用这个法子来利用我。”
  流浪者被迫回想起了那段在记忆深处开始模糊的场景,却只能记起散发少女逆着光的剪影。
  少年说完就走出去了,徒留芙蕾雅和手中还泛着温热温度的水果捞面面相觑。
  窗外恰好有风吹过。
  【宿主,你刚才好像扮演自己失败了哎。】系统后知后觉地懵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的――白月光本人也演不了自己?】
  芙蕾雅被气笑了,怒嚼了一块苹果,和系统诉苦道:
  “好好好,早知道我才不会天天给他搜罗全提瓦特的睡前故事,满世界找突破材料,还走了一百多次的剧情线,这人是转头就忘啊。”
  “本来还不想虐他的,现在不得不走一下新剧情了。”芙蕾雅在被子里悄悄握起了拳头。
  于是在接下来的养伤期间,少女兢兢业业地扮演起了刚恢复记忆的神明信徒连柳,对于须弥政变后出现的一切新事物表现出了恰当的好奇。
  听说自己是被深渊奇物波及了才出现了记忆错乱,少女不忘问最关心的问题:“那我现在的状态大概会持续多久啊?”
  医生正在写病历,闻言抬眼看了她一眼,“最多三天吧。”
  “好的,谢谢您。”
  奇怪的是,少女并没有明显的情绪变化,甚至更加沉默寡言了。
  流浪者依旧每天都来看她,不过依旧是不太愿意接话。
  实际上芙蕾雅对上那些细心做好的营养餐和水果拼盘,一时间都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演了。
  每当她想要问问之前的事情的时候,少年的态度就会变得十分奇怪。
  好像既希望她能够想起来之前的事情,但是一旦少女表现出和之前熟悉的性格之后,他又会开始默然不做声。
  好像拼命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梦境,不值得为此沉溺进去。
  连柳一开始还会试图和他交流什么,到最后的时候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冷淡,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再也不愿开口了。
  【宿主,虽然咱们黑化检测系统还没上线,但我总觉得你的前任务对象不太对劲啊……】
  系统这两天连在芙蕾雅脑海当中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总觉得眼前少年的视线有着奇妙的穿透力,像是能看见自己。
  “何止是不太对劲,他都快把‘逃避’两字写脸上了。”芙蕾雅唏嘘不已。
  “一边希望眼前人就是朝思暮想的白月光,一边又害怕再次遭到背叛,所以只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那咱们这个剧本还能继续演下去吗,目前看上去对他根本没有影响啊。】
  “是吗。”芙蕾雅假装无心地叉住了一块虾仁。
  旁边的流浪者下意识想要阻止,拳头握了又松,最终还是没上前阻止。
  他似乎记得,连柳把他捡回来的时候,说过自己对海鲜过敏。
  是会威胁到生命的严重程度。
  他还是没忍住抬眼,看向快要被少女送到唇边的虾仁。
  抬手抓住了眼前人纤细的手腕。
  “放开,”少女的声音里带着薄怒,“她又不会海鲜过敏,你在怕什么。”
  流浪者没有说话,但手腕上的力道却没有丝毫减少。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芙蕾雅率先败下阵来,手腕一松,叉子落回了碗底。
  “你还是不打算和我好好谈谈吗,阿散?”芙蕾雅拿出了一开始捡到失去记忆的小人偶时的耐心劲儿,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和他计较。
  “说了不要这样叫我。”流浪者见危机解除,周身的屏障立马又竖了起来,恨不得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是我不知道你现在的名字啊,”少女放软了调子,好声好气地在哄人,“你可以告诉我吗。”
  流浪者一时卡壳了。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该自称什么,是“倾奇者”、“阿帽”,亦或是“崩崩小圆帽”。
  他知道无论说哪个都没关系,眼前的人从来没有嘲笑过他。
  即使在一开始把他捡回家的时候,自己防备心很重,面对他人的关心也不知道怎么好好表达,连柳却永远有着无限的耐心。
  一步一步把他带离了每晚的噩梦和孤独自厌。
  “不想说也没关系的,”病床上的少女没什么追问的打算,看他的表情不太对又关心道,“你……最近还好吗。”
  流浪者不想再回答这些客套话了,脑海中有个恶劣的声音在拽着他不断的下坠,自暴自弃道:“你知道真相了对吗。”
  “什么……”
  “我就是那个差劲的伪神,你没必要信仰这样一个家伙,根本不值得。”
  流浪者硬撑着说完就低下头去,不敢看对面人的眼睛。
  他害怕看见和当年如出一辙的失望神情。
  当时的他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是力量已经在渐渐复苏。
  在无意间得知她信仰的神明从未回应过他的信徒,对少女所经历的苦难无能为力时,只觉得可笑至极。
  斯卡拉姆齐心底的恶劣因子在悄悄生长发芽。
  他在想,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反正你信仰的神明只不过是个懦夫,是个遭到一点打击就恨不得自裁谢罪的幼稚鬼。
  为什么你还是愿意为了他日日祈祷祈愿平安,愿意在这场闹剧结束之后依旧做他唯一的信徒?
  在一次照常的对话中,他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少女难得地愣住了。
  直到晚饭结束,连柳也没有像往常一样顺着毛哄他,只是默默的坐在篝火旁边沉默不语。
  “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从这边一直往南走大概半小时,就是须弥城内……”
  散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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