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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开存折第一页，看了上边的数字。
再次看向老板：“以目前的存款来看，不过是几套餐具，我买得起。”
看到那存折就如同看到的是成堆的摩拉，老板竟是爆发了小宇宙一样硬生生挣开了云轻的手，像鸟儿一样飞进了内间。
“客人稍等，我这就把所有的样品都拿出来给您挑选！”
那速度，就如同乘风而行的风属性元素力使用者，别提多快了！
云轻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衣角消失，最后只能看向钟离。
钟离解释：“昨夜离开后我去了一趟璃月钱庄，把第二和第三块金块都卖给了他们。兴许是因为第一块的时候有愚人众插手，他们害怕北国银行再插一脚，给的价格很是不错。”
“我知晓送你礼物你定然不收，但这类日常用品，收下应该不是问题？”
云轻无奈扶额，这叫日常吗？她真不是那吃饭顿顿撒金箔的奢靡贵族，只是普普通通一凡人。
不过，算了，她是知道的，钟离这家伙已经决定就劝不动。
就是不知道要把这些账都算上她要赚到什么时候，总觉得离开的日子遥遥无期。
她的妥协让钟离嘴角微微扬起。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接下来的行程还是让云轻差点裂开。
她从未知道原来锅有那么多讲究，并且还有那么多的种类，甚至还有哪哪几道菜用哪个锅的说法。她不知道，钟离倒是跟卖锅的老板聊得尽兴，甚至还提了不少意见顺便预定了进行改进的锅。
在预定的情况钟离还买了最好的几口锅，甚至不带讲价的。
这几口锅不是同类型里最贵的，但因为品质不错它们真的很贵，把东西收起来的回收云轻一阵胃疼。
钟离忽而一顿：“还有铲子和勺子。”
云轻哭丧着脸：“还有啊。”
钟离莞尔：“那是必备之物。”
云轻当然知道，但知道并不代表能接受，因为她已经预想到接下来又将是钟离和老板细细商讨关于锅铲和汤勺的细节了，可能连汤勺的大小和柄的长度都会在他们的聊天范围内，最后买下的却是好但是很贵的产品。
虽说如此，但云轻明白该买的东西还是要买的。
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这类的买齐了，他们还去看了衣柜。
钟离不满足于经典款实木衣柜，上等的实木虽然有，云轻并是很喜欢那些木纹，钟离也觉得虽然经典但过于古板，不怎么适合云轻。
不过钟离拒绝纯实木衣柜的最大原因还是另外一边――他看到了螺钿衣柜。
云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过去：“那个衣柜看起来不错，还挺有花样的。”
“嗯，确实不错。用的是螺钿工艺，但图案比较精简，不会显得很古板，配上衣柜本身的颜色和款式倒是华贵却不失活泼。”
钟离的夸赞让云轻一个激灵：“这东西，不会是什么古董吧！”
能让钟离这么夸奖，云轻觉得肯定不一般，最重要的摩拉的数量肯定不一般！
“倒不是古董。”本松了一口气的云轻在听到他接下来的话的时候心再次提起，“不过这是一门工艺，需要把贝壳和螺蛳壳镶嵌在木柜上，比较考研师父的手艺和耐心。”
云轻的面直接木了，很好，又是个烧钱的玩意。
不论如何，螺钿大衣柜最后还是进了储物袋，顺便还有同款的梳妆台。
云轻只能感谢烟绯已经把餐桌和也椅子准备好，不然可能又是一笔庞大的支出――谁知道会不会有专门用在餐桌上的工艺！
中午，他们去吃了午饭。
今天的午饭倒是不去万民堂，钟离对璃月港很是熟悉，更是知道不少传承下来的小店，味道很是不错。
吃了午饭云轻并不想休息，心想着早心疼早完事，于是先去了一趟璃月钱庄取摩拉，接着跟钟离把剩下需要买的东西都买好。
放到最后的竟是衣服，他们又去了那家服装店。
在看到云轻的时候阿青不由得看了好几眼，云轻知道为何，钟离也知道为何，但他们都没有做解释。
有了上次的‘教训’再加上职业素养，阿青再怎么好奇都没有询问，只是为他们提供最优质的服务，云轻那身不怎么合身的衣服也得到了修改。
来之前他们已经买了鞋子，所以这次倒是用衣服来配鞋子。
也因为买的鞋子不少，云轻试了很多的衣服，颇有要全买下来的架势。
直到需要修改的衣服修改好，云轻再次换上，这才停下不停试衣服的举动。
阿青当然是开心的，这些都是她的业绩。
虽说去往生堂要账这件事有些让人发悚，但往生堂对客卿钟离先生的账一般都是认的，不会被为难，倒是比其他人的账好上不少。
阿青把衣服都打包好：“那么账单依旧寄往往生堂？”
此时钟离却是摇头：“不用了，我这就结账。”
正在镜子前整理的云轻一听连忙说：“衣服还是我自己来吧。”
“无事。”说着把钱票给了阿青，也没等对方找零就走向云轻。
“你这样不行。”他伸出手给她理了理头发，“太长了，挽起来才不会影响你的行动。”
说着钟离手中出现了一只发簪，不甚熟练地给云轻挽发。
本想制止的云轻从镜子中看到钟离那张认真的脸，一时间竟是没了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钟离：买东西，当然要最好的。
云轻：欠的越来越多。
钟离：笑.jpg
第25章
直到钟离把她的头发挽好，又端详了一下，似乎满意之后云轻才开口。
“第一次？”
这时候钟离才从刚刚的认真中回过神来，忽而察觉自己的唐突。
不过，即便是钟离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破解如今的局面。
倒是云轻笑了：“第一次能做到这般，你还真是心灵手巧。”说着云轻煞有其事地点头，“要是我肯定没法一次成功。”
钟离缓缓放松了下来：“虽说没有实际操作，但确实看过手法。第一次能成功实属意外。”说着说着钟离已经恢复，“既然你不会，在你学会前我都给你梳头。”
他这得寸进尺的模样着实让云轻开了眼界。
给了他一个白眼，云轻接过阿青打包好的衣服，走出服装店。
钟离倒是脸皮厚了，或者说他现在稳如狗，甚至还跟能上去提议。
“其他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倒是你的梳妆台上少了些胭脂水粉以及珠宝首饰，趁着天还早，我们去逛逛。”
“我天生丽质不需要那些。”
“那就，买点香料？有提神的，也有助眠的，终归会有你需要的。”
“我不。”
“嗯，是我想买一些。”
后边的话阿青就听不到了，如今看他们的相处场景，竟是心声一股艳羡。
不过又觉得他们一起确实挺好。
买完了东西两人的步调都慢了一些，漫步在璃月港黄金地段的绯云街之中。
忽而云轻看向了不远处，若有所思：“现在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你是不是应该回归工作了？小心老板炒你鱿鱼。”
“无妨。往生堂不同其他，客卿更是与普通的员工不同。我负责的是送仙典仪，如若不是遇到岩王帝君离世这等大事，想必我也不会有正式工作的时候。”
他那平淡的叙述让云轻不由得侧目，那种用相当平稳的语气说自己离世总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云轻连忙摇头，平定自己的气息。
她说：“胡堂主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怎么可能养一个闲人？”
“约莫是因为我偶尔会开课，给往生堂的员工说一些祭祀葬礼的规矩。堂主这才没把我赶出去。”说到这钟离都不由得轻笑一声，“毕竟现任堂主可是很能折腾，总得做些什么才能留在往生堂。”
想起胡桃招揽生意的那股劲，云轻对钟离口中的折腾很是认同。
忽而钟离越过了云轻，来到一个卖灯笼和油纸伞以及玩具的摊位前。
钟离：“家门口挂上两个灯笼，如何？”
“我没意见。”云轻看着那些灯笼，发现款式还挺多。
长顺打量着二人，看出了什么的她脸上满是笑容：“二位是在为新房布置？”
云轻脸一僵，却听钟离说：“确实是刚买下的房子，一切装饰都得慢慢添置。”
长顺立马把挂在最显眼位置的灯笼拿了下来：“那么我推荐这款，虽说不如大红灯笼大，但款式比较适合受现在的年轻人喜欢。”
钟离接了过来，打量着上边的图案，点头：“画的也不错。”
“那是，我可是做长久生意的。每日生意都很不错，就是可惜没有受到过岩王爷‘临幸’，不然我这小摊子以后也能成为传承了。”
听到这话的云轻不由得看了钟离一眼。
只见钟离笑了笑：“手艺和口碑还是最重要的。”
“对对，这个也很重要。我对我的口碑很有信心。”虽说如此，长顺脸上却还是有遗憾，“不过，按照璃月商贸学来看，如果岩王爷仙逝前能‘临幸’一下，一切的路就好走了。”
听到这话钟离只是摇了摇头，得到云轻首肯后买下了这款灯笼。
收好灯笼，钟离和云轻往桥那边走去。
远离了小摊后云轻问：“听到这样的话什么感觉？”
钟离看着前方：“要说感觉，最初成为璃月的王之时还有些触动，认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影响着他们。不过后来也就习惯了，不会因为他们的话改变已经定好的计划。”
云轻很是客观：“普通人的话语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大的分量。”
“可以这么说，但归其原因还是因为对自己有信心。”
云轻懂了，所有的‘临幸’都是钟离的认可，那是他对那些店的信心，也是对自己的品味的信心。至于一些没有被‘临幸’的地方，并不是说收手艺不好，而是那个运气终究没到。
云轻转移了话题：“接下来要去哪里？那里好像有见茶室，去喝茶？”
钟离却道：“喝茶我推荐绯云坡的裕和茶室，虽说茶不算上等，但云先生的戏不错。即便云先生未登台，其他人的戏也勉强能入眼。”
云轻敷衍地点头：“所以呢，接下来去哪里？”
看着已经把‘我累了’三个字写在脸上的云轻钟离才反应过来。
哑然：“我以为你很喜欢逛街。”
“喜欢，但今天真的累了。”尤其是看钟离挑选东西以及付钱，那是心累。
钟离沉吟一声：“那就去三碗不过港歇息。喝点酒，听听田铁嘴说说书。”
“这个可以！”云轻强打起精神，拉着钟离的手臂，“走走走，我们赶快走！”
“不用这般着急，三碗不过港不会跑。”虽说如此，他还是顺着云轻的力道稍微加快了脚步。
三碗不过港的酒很实在，在这里是没有蒙德酒馆的无酒精饮料的，即便是酒酿团子这种东西也是实打实地用了不少酒。
云轻和钟离其实都不贪杯，而且比起酒，云轻更喜欢的是说书人说的故事。
她听钟离和几位仙人说了不少，但从一个说书人口中说出来的又完全不一样。
钟离低声：“民间的故事大多经过加工，随便听听就好。”
听到这话的云轻眼睛雪亮：“你会给我说不加工的？”
钟离点头：“会。你想听什么，想听多久，我都会说与你听。”
“那可说好了！”这么口头的约定云轻又觉得不妥，“来，拉钩。”
契约之神摩拉克斯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小指头，非但没有不快，反而对这个约定乐意至极。
这也是一个契约，一个模糊，却也真切的契约。
等到吃了一整碗酒酿团子云轻才觉得这样待下去不行，要是这么听着喝着吃着，吃胖了不说，还可能会喝醉的。
于是云轻提议离开。
钟离自然不会拒绝，结了账，又跟云轻漫步于吃虎岩。
他们听着鼎沸的人群吵闹声，听着店家的吆喝声，更听到了比较悠远，清脆而有节奏的打铁声。
云轻想起一件事：“我的唐刀！”
钟离一顿，唐刀一事，他还真忘记了。
不仅如此，原胚的事也忘记跟空说了。
如今空已经乘坐死兆星前往稻妻，短时间内应当是回不来，终究只能另寻他法。
钟离：“走吧，老章应该已经做好。”
“那是肯定，都多久了！”云轻加快了脚步，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老章确实早就弄好了，不过在看到取刀的人是钟离和一个‘大号云轻’吓了一跳。
去拿刀之前老章多看了两眼，嘀咕：“原来不是小孩吗？”
云轻听到了，摆起了谱：“仙家的事，还是莫要打听比较好。”
老章一听瞪大了眼，最后反应过来什么赶紧把唐刀给了云轻，并且让她试试有没有哪里不满意的，可以立刻修整。
璃月大多数人的敬仙是刻在骨子里的。
云轻随手挽了个剑花，又走了两步，挥砍，横劈，几个动作行云流水，更是让老章肯定她就是仙人，一时间更紧张了。
云轻收刀：“不错不错，不管是外观还是重量都符合我的要求。手感也好，直接开刃吧。”
老章一听立马接过：“这就给您开刃。”
看着笑得花枝招展似乎在享受仙人名头的云轻，钟离无奈地摇了摇头。
视线落在她脑后玉簪上忽而顿了一下：“你在这里试刀，我先去忙一下。”
这还是云轻第一次听到钟离说要去忙，她自然不会阻拦，不过因为过于意外一时间竟是不记得询问去忙什么，什么时候回来，是在这里等着还是试刀之后先回去。
看着钟离远去她也没有叫人，心想着如果等下他还不回来就自己先回去了。
她可不要再跟这家伙逛街了。
钟离离开了挺久的，唐刀开刃后也没回来。
云轻拿着唐刀又试了一下，这次打了一整套刀法，对手中的唐刀更是满意了。
“可惜了现在没有魔物试刀，不行晚上让钟离陪着练练手？”
“这么巧？你一个人？”
就在这时候达达利亚出现了，满脸笑容，看起来很是清爽。
云轻一顿，微微眯起了眼。
对自己的体型完全没有惊讶，这家伙应该早就得到了消息，而且这个时候出现应该是确认了钟离的位置并且知道他不会这么快回来。
这家伙，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却也有不少心机呢。
“别这么戒备，好歹我们认识，还约了比试不是吗？”说着达达利亚好像忽然想到什么，“你的武器是弄好了？择日不如撞日，比试就安排在今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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