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回答,那温热的手掌隔着裙子抚摸在她的肌肤上,微微用力,继续问她。
喻凝按住他的胳膊,忍不住蹙眉:“他只是抱我,怎么可能碰到这种地方?!”
说完,才感觉到他是故意的。
她娇嗔一声:“宗明赫,你放手!”
来不及了。
宗明赫只是一勾手,裙子就从她的肩头滑落,白腻的肌肤暴露在外。
喻凝低低惊呼一声。
他大腿烙着自己的屁股,手掌又捏起自己,上下夹击让她慌乱不已。
宗明赫按住她,声音和动作里都带着不容她抗拒的力度:“我不是都说了吗,离他远点,凝凝能不能听话。”
“为什么?”喻凝不服,这样被他压迫着可真难受。汗水滑下,她难耐地扬起头,脖子伸长小口呼吸。
“因为你是我老婆。“
宗明赫目光逐渐暗下来,抬手抚住她的脖子,看到她在自己怀里的模样,他眼中翻起情愫。
脖子细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掐断,可他舍不得捏,只是用指尖摸了几下。
“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对他笑嘻嘻的,我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听到了吗。”
他手掌抵着自己下颌,喻凝用力都推不开。
这可怕的语气是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不算狭窄的房间里到处充斥着他凛冽的气息,如幽暗水潭深不见底。
喻凝想起初见他的时候,自己是怕他的。
因为他这个人看上去就像个坏人,又冷又凶。
久违的感觉冒出来,她带着鼻音开口:“宗明赫,你能不能别这样。”
宗明赫松开一些手,盯着她:“什么样?”
“好凶。”喻凝趁机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瓮声瓮气地说:“你每次都那么凶,我真的很害怕。”
果然,说完他便彻底放下手。
宗明赫好像挺喜欢她撒娇的。
喻凝被空调吹得鼻塞,在此刻有种可怜巴巴的感觉,索性又拉着他的手,继续出招。
“我好累啊,这段时间天天拍戏,我们休息睡觉好吗。”
沉默片刻,宗明赫从胸腔里发出一声笑。
“好啊,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喻凝抬起头。
“想我吗?”宗明赫又按住她的后颈,缓慢摩挲着:“这么久没见,你想我吗?”
又问。
这段时间,他不知道问了几次这个问题,不过......她好像也从来没有回答过。
喻凝心想:要让他开心,自己才能从他身上离开,所以她扬起嘴角,露出牙齿用力点头:“想,我想你。”
“有多想。”
“非常非常,我好想你...唔......”
她说到一半的唇瓣被他堵住,只有细碎声音溢出来。
他又来了,朝死里的抢她呼吸。
中途停下,喻凝喘着气幽怨:“我、都回答了你的问题。”
宗明赫抵着她的鼻尖,声音含糊:“我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想。”
说完他又继续舔着甜味,撬开她的齿,霸道地占据她所有的柔软。这个滋味他想了太久,这会儿碰上就放不开了。
反正谁都别想休息。
单人床负重压上两个人,发出咯吱声响。
吓得喻凝紧绷起身体,她只是紧张,可身下的人就不好受了。
宗明赫额前凸起青筋,进退都不能使劲,稍微一动,她又是不配合的摇头流眼泪。
得。
这事还不是得顺着她心意,自己才能舒服。
宗明赫慢停下动作扶起她:“听不见的。”
“听得见。”喻凝小小的声音响起,攀在他的身上不肯继续。
“这里隔音真的很差,我们不要了。”
宗明赫叹息,抱起人就翻下床站在地上,让她挂在自己身上。
这下床不响了,怀里的人终于是满意了,他没有顾虑便开始用力。
喻凝捂着嘴巴的动作,被他突然撞散了。
来不及抱怨就听见他说:“裴关砚只是你的朋友、学长对不对?”
“嗯......对。”她胡乱点头。
“所以不可以让他碰你。”
“好吗宝宝。”
宗明赫低低出声,哄着她点头答应。
喻凝听见他叫自己宝宝,一瞬间完全沦陷瘫软。不记得是怎么回答的,反正只记得被他逼着叫了好几声“老公。”
她嗓子都哑了,心里发誓再也不会说这个词。
可才发完誓,他似乎是洞悉了她的想法,换着招式又开口:“继续喊。”
喻凝哭起来,抱着他:“老公慢、慢点......”
——
其实喻凝没把宗明赫那晚上的话当真,只觉得他是故意吓吓自己。
类似的话宗明赫以前也说过:“不要看他”“只能看我”“离他远点”。
“他”是宗岳,也是现在的裴关砚。
关于他不喜欢裴关砚这件事情,喻凝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不过退一万步说,她和裴关砚之间也不会发生什么。
只是宗明赫的占有欲比想象中还要强,无形中渗透在她的生活里。
有时候她走慢了,他就会缓下步调按住她的腰,让两个人保持一致。在外人面前,他从来不掩饰看喻凝的眼神,还会时不时扣住她的手,拉起来把玩。
那些小动作不显眼,但足以告诉众人他们之间的关系。
最先发现这点的是霍惟。
作为宗明赫身边的得力助手,他总能第一时间发现老大的变化。
以前没喻小姐的时候,老大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工作二十四小时连轴转,根本不会把心思放在工作之外的事情上。
现在,他的眼里只有喻小姐,还附带着注意到围在喻小姐身边的所有人。从她的朋友到家人,老大总会打点好一些。
霍惟认为这是爱屋及乌的表现。
霍惟从喻凝父亲公司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老丁叔,他上前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并问候老人家的身体。
老丁叔有些惊讶,接受了奕合的帮助后公司已经步入正轨,现在他们的人忽然出现,还以为是又出了什么事情。
“丁总,贵公司的出口项目已经审批,物流方面将来会由奕合会出资单独放出一条航线给你们,我们宗总已经和汇丰的顾总谈好了,美国市场由他们牵头。”
霍惟说完,又看了眼身后的经理:“其他事宜我们也和经理谈好了。”
老丁叔点头,对他们表示感谢。
“是我们应该的。”
霍惟走之前又把名片留给了他:“宗总的私人号码,他说您和家人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他。”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霍惟才去了俱乐部。
老远就看见站在八角笼里的宗明赫。他赤.裸着上身,双手合拢挡在面前,承受着对面人一下又一下的重击。
“没吃饭吗?用力。”
何向年被激怒,挥着拳头猛然砸到宗明赫结实的臂膀之上,汗水浸湿了发丝,随着动作挥洒出来。直到实在没有力气,他才一下子跪到地上,伏着脑袋大口喘气。
宗明赫把人从地上拖起来,不留一丝余地往后甩到绳索边缘。
“再来。”
“不、不来了!”何向年仰靠在地上,汗水眯了眼睛,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在剧烈跳动。
“姐夫,让我休息一下吧。”
说完,他在心里唾弃自己。
宗明赫看他那副要死的样子,暂时放过他,把毛巾扔到他脸上:“休息五分钟。”
见人走出八角笼,霍惟递上毛巾和水。
“老大。”
宗明赫没出多少汗,套上背心用毛巾擦了一下,走到沙发边上,他的视线还是落在何向年身上。
“让敖教练把他的赛程表拿来。”
敖教练很快就过来,两个人分析完赛程和训练记录,都对他最近的表现还算满意。
何向年年轻能力强,在格斗项目上潜力无限,上个月联赛拿了金奖,积分进阶到新阶段。
敖教练合上手册:“阿赫,你忙的话把他交给我就可以了,不用每周过来。”
宗明赫抽出一根烟,点燃后夹在手里:“我手也痒了,带他一段时间,其他训练还是要麻烦敖教练。”
敖教练还想说什么,被霍惟打断了。
既然是老大认定了的事情,就没必要再多说。况且何向年要不是喻小姐的弟弟,老大也根本跟不会搭理他。
何向年走到沙发边上,得到示意后坐了下来,看到宗明赫手里的东西,他犹豫了几秒:“喻凝不喜欢烟味。”
听到这话,宗明赫把烟灰掸去:“我教你的那些,不止可以用在赛场上。”
“我知道。”何向年跟他练了几次,也能感觉到他拳法和传统套路不同。
想着便放下毛巾,认真问:“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教我吗?”
宗明赫反问:“你说呢。”
“因为我能力强?”何向年说完,觉得自己有点自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是因为喻凝吧。”
“你都叫我姐夫了,不教你教谁?”
宗明赫将桌上的电解质水扔给他,又沉声开口:“喻凝是你叫的吗?”
“......习惯了。”
何向年抿唇改口:“我姐今晚几点到?”
霍惟在一旁默默听着,也默默决定改个称呼。
宗明赫答:“七点左右。”
“晚饭定好了吗?”
何向年问完,忽然举起左手:“没定好的话,新街那边有家店我姐可喜欢吃了,但只能现场预约,要不我提前去排着队?”
喻凝杀青后一直在忙,前两天在北城参与处理电影后期的事宜,今天下午飞回到锦城,约好三个人一块儿吃晚饭。
“行。”
宗明赫点头靠到沙发上,长脚懒懒岔开,看他喝完水以后问,“你姐和裴关砚,好过吗?”
“啊咳咳咳——”
何向年呛了一口,水从鼻腔中喷出来,连忙扯出纸巾擦脸。他快速恢复镇定,看向问话的男人:“没有吧。”
“确定?”
何向年稍犹豫了片刻:“应该没有。”
宗明赫不耐烦了,抬脚踢上桌子:“到底。”
“我不知道啊姐夫!据我了解是没有,但我姐出国那年又还挺伤心的,我真不清楚。”何向年不敢把话说满,只是观察着男人的神色,又补充:“不过,有一点我知道。”
“说。”
何向年积极汇报:“她确实喜欢过裴关砚,而且她喜欢的类型一直都是裴关砚那样的。”
说完,四下沉默了。
“咔嗒——”
打火机被宗明赫扔到桌子上,他站起身看着何向年:“这我不知道?用得着你说。滚去训练。”
才和谐谈上两句,又聊不下去了。
何向年撇下嘴角,看着他背影挥了两拳。
脾气差成这样,喻凝会喜欢才怪。
……
宗明赫走到水吧前取了一杯冰水,凉意下腹才算是抚平心头的燥意。
喻凝和裴关砚两个人好没好过,他其实是知道的。
喻凝高三那年,他常常在学校外面看她,他承认自己这个举动不好,可按耐不住躁动就想看看她。
她念的是一所私立高中,校服是衬衫加百褶裙,她好像不太喜欢,每次跑起来都会抱怨地用手按住裙摆,有时候就直接穿着裤子进出校门。
观察了一段时间,宗明赫发现学校里喜欢她的男生应该挺多,但都不会围在她身边转悠,这让他放下一些心。他每周就站在门口看着她出校门,上私家车离开,生怕看漏一周,她身边就多了其他人。
因为喻凝,他不愿意再回槟城,就想留在国内,到她身边去认识她。可明建威的一句话点醒了他:你现在这个样子配得上她吗?
宗明赫如梦初醒,他这一穷二白的生活,有什么资格去靠近她呢。他收拾行囊开始四处奔波,从南港到永乐镇,最后又到了锦城,他只想离她更近一点。
真正扎稳脚跟那年,喻凝已经大三了。
但宗明赫也没机会去认识她,因为她身边真的多了个人,一个看上去温柔礼貌的男大学生。
她应该是喜欢那个男人的。
这种想法从脑海里冒出来的时候,宗明赫正站在学校门口的老街边,看着他们说说笑笑走向火锅店。
虽然早有预料,但他还是克制不住妒意,几个夜里,他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朝那个男人越来越近。
再后来,她就出国念书了。
所以宗明赫是知道的,他们压根儿没恋爱。
只是最近看裴关砚藕断丝连的模样,他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错过什么了。
“明赫哥!”
敖若从一旁冒出来,把手里抬着的果蔬汁递给他:“喝这个吧,我让营养师打的胡萝卜芹菜汁。”
又黑又绿的液体,宗明赫没接,喝了一口冰水。
“这杯是特意给你准备的!”敖若把杯子推到他面前,一屁股坐到高脚凳上:“明赫哥,关于我上次擅自签字那个事情,我回去反思过了,我以后会遵守俱乐部规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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