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也没有了初始的轻柔,变得愈发的狂热。
姜栀被吻得脑袋发昏发沉,早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和秦铭盛的声音——
“栀栀,你屿川哥打视频过来,听到你在家,说太久没见你了,想要和你说两句。”
姜栀丧失的理智,瞬间回笼!
她连忙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朝门外应道,“好,我马上出来。”
说着,她就要起身。
可是男人死死把她压到身下,根本起不来。
姜栀抬眼看他,嗔他,压低声道,“阿池,舅舅就在外面等着,你让我起来。”
商池幽深的眸底还夹着微完全消散的欲念。
他深深地凝视着身下的女人,嗓音低哑,“屿川哥就是照片中的男人?”
姜栀点了点头,“我就跟他打个招呼,你快起来。”
她怕秦铭盛等久了,误以为两人在房间干嘛,挣扎着要起来。
虽然事实,两人确实偷偷干了些坏事。
商池仍不松开,紧紧盯着她的精致小脸,沉着声,去诱导她,“希望你等会介绍我的时候,能说点好听的。”
姜栀眨了眨还残留着些许动情痕迹的狐狸眼,“比如?”
商池这会倒是松开了她,大掌轻拍了一下她的pp,“自己想。”
说完,他便站直了身,低头姿态矜贵优雅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姜栀现在大脑哪还运转过来,只一心想着快点出去,免得秦铭盛误会。
她快速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裙,就快步来到门前,打开了门。
看到门外的秦铭盛,她扬着笑,乖巧地喊了一声,“舅舅。”
秦铭盛见她出来,就把手机翻转过来,把手机递给姜栀,笑道,“你屿川哥说很想你,你们兄妹聊聊。”
姜栀接过手机,看着屏幕里穿着一身白大褂,眉目沉稳冷峻的男人。
她扯唇笑道,“屿川哥,你在国外还好吗?”
屏幕里的男人看到姜栀,嘴角扬了起来,“一切都好。”
顿了顿,他有些迟疑地问,“听说你跟爷爷留下那一纸婚约的男人领证了?”
男人声音低醇,透着岁月沉淀的才有的成熟声线。
姜栀没有丝毫犹豫地点头应道,“对。”
秦屿川眸底微闪,刚想说什么,视频里头,姜栀身边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衬衫,解了两颗钮扣,露出性感的喉结和脖颈的男人。
姜栀手机拿得低,只看到了那男人清晰流畅的下颌线,并不能看清全貌。
那男人一把搂住了姜栀单薄的肩头,他的手掌很大,指节分明,手背的青筋微凸,看起来力量感十足。
一下瞬,电话里头便传来了一道低沉清冽的男声,“老婆,不介绍一下,嗯?”
话音一落,视频镜头往上移了些,一个长相极具攻击性且好看的男人出现在手机屏幕里。
姜栀脸上微微泛着红晕。
男人头一次叫她‘老婆’,这般亲昵的称呼,多少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空气安静了下来。
男人就静静地垂眼看着她,眸色暗沉,神态淡然,不疾不徐,极具耐性的同时,透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压迫感。
姜栀抬眸看了他一眼,再看向秦屿川,羞涩地开口,“屿川哥,这是我老公,商池。”
第90章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会宠着她
给秦屿川介绍完商池,姜栀接着给商池介绍,“阿池,这是我表哥,秦屿川,现在在国外读博。”
两男人的目光通过手机屏幕,相交接在一起。
商池镜片底下的双眸微眯了一下,浑身骤然散发出凛冽的气息。
他直直盯着视频中的秦屿川,薄唇轻启,声音淡漠,“屿川哥,日后请多指教。”
隔着屏幕,秦屿川也能感觉到视频对面那男人强大不好惹的气场。
相比江祈年,屏幕前的男人要难对付得多。
单说他这与生俱来的贵气,便是江祈年没有的。
且不说他这上位者独有的气派,那更是江祈年拍马都追不上。
唯一可以拿来说事,应该就是姜栀追逐了江祈年那五年的青春。
秦屿川在秦氏集体出事那段时间,恰好去了一个信号极差的村庄救济,没能第一时间知道这边的情况。
等到他得知秦氏出事的消息时,秦氏已经解决了危机。
只是,他不曾想,竟然是拿姜栀一辈子的幸福去交换得来的安逸。
他很是悔恨,怎么不早点知道。
不过木已成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秦屿川敛了思绪,直视屏幕里的商池,“指教算不上,我这个妹妹心思纯良,你多担待。”
商池轻笑,可笑意不达眼底,“那是自然,她是我的妻子,我自会宠着她。”
秦屿川脸色变了变,下一瞬他笑道,“没想到才短短两个月,你们的感情就这么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好提前回去喝一杯。”
说到婚礼,姜栀怔住了。
她跟男人是闪婚,匆匆忙忙领的证,根本就没想过婚礼的事。
或者说,她根本就想到会举行婚礼这件事。
而且距离他们的半年之约,才过了三分之一。
虽然现在两人相处得还不错,可是日后的事,谁能预测?
更别说,男人心中还有个白月光。
在男人开口前,姜栀先回答了,她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事不急,我们要是确定好日期,定会提前通知你。”
话落,姜栀感觉到肩膀上一阵紧缩,男人的手正在微微用力收紧。
她狐疑地往男人脸上看了眼,只见他脸色如常,一贯的清冷无温,仿佛在她肩上用力的不是他一样。
姜栀没有多想,以为他是怕她说错话。
秦屿川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姜栀肩头绷紧的那只大手,他勾唇道,“好,我会尽早回国。”
顿了顿,他以玩笑的口吻道,“在你们举行婚礼之前。”
秦屿川最后一句话,虽是玩笑话,却仿佛意有所指,听着不怎么舒服。
不过姜栀没说什么,拆开了话题,随便寒暄了几句便把手机给回了秦铭盛。
两人再次回到房间。
男人一进门就从烟盒里摸了一根烟,咬到嘴里,站在了刚刚的窗边,吞吐烟雾。
姜栀明显感觉到男人心情不怎么好。
心情一不好,他就爱抽烟。
回想视频前,他明明还好好的。
怎么,视频后,便开始emo了?
难道是怪她介绍得不得当?
可她已经顺着他的暗示,给屿川哥介绍他了呀。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怎么觉得男人心才是海底针……
犹豫了一下,姜栀来到男人面前,抬起她那双清澄的狐狸眼,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刚刚说错话了吗?”
见女人走过来,商池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后,把烟碾灭在窗台。
他口中溢出的浓郁烟味融进空气里,被风吹散。
随后,他便伸出长臂,圈住了她的腰身,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让她贴着自己,低头深深地看着她。
姜栀双手抵在他胸膛,仰着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商池没有说话,只低垂着深邃的眉眼,细细描绘女人精致直抵他审美点上的五官。
四眼相对,无声地对视。
过了好半晌,姜栀先败下阵来,被男人胶着缱绻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太自在。
她垂下了眼帘,白皙的脸颊上泛着浅浅的粉色,轻声道,“阿池,你......”
“半年之约到期后,我们就举行婚礼,怎么样?”
商池打断了她的话,伸出了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细滑的肌肤。
姜栀闻言,错愕地看着他,“你一直在想这件事?”
不过想想也是,堂堂商氏集团掌权人,领了证,却连个婚礼都没有。
刚才屿川哥又那样问。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作风问题。
“嗯。”商池淡声开口,“我们没有做措施,现在算起来,时间刚好,不然等肚子大起来再举行,会很辛苦。”
姜栀脸上一热。
这男人怎么可以做到,每次都一本正经地说些闺中房事......
姜栀抿了抿唇,声音细若蚊呐,“是没做措施,可未必就怀得上呀。”
商池双眸眯了眯,沉默了两秒,薄唇轻启,“半年之约期限到后,恰好以这个方式公开我们彼此的关系,不好吗?”
男人的话虽然是询问商量的语句,但是声音语气略微冷硬,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却字字句句皆有理有据,由不得姜栀反驳。
本来就要公开。
便以婚礼的方式公开。
似乎也说得过去。
姜栀点了点头,“那就半年之约到期后,我们就举行婚礼吧。”
想了想,她继而补充道,“不过筹备婚礼要很长时间,就算是半年之约一到,怎么也得筹备一两个月......”
她偷瞄了一眼男人,声音渐小,“那时候要是真的怀上了,也显怀了,是不是等生了再举行好些?”
她可不想,显着肚子穿婚纱。
毕竟人生一次,谁不想美美的?
商池听到前半句话时,本郁闷在心头的迷雾瞬间消散了不少。
可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脸色是越来越沉,后牙槽逐渐绷紧。
直到女人把话说完,后牙槽都快被他咬碎了,额间青筋直跳。
商池抚摸她脸颊的手转移到了她下巴,轻捏着,逼迫她与他对视。
他低沉的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那现在就准备,四个月时间,管够!”
第91章 以为商池不是良配
姜栀不假思索道,“那万一,半年之约时间没到,有一方毁约了,不就是浪费钱了吗?”
据她了解,举行一场婚礼花销,还挺大。
商池,“......”
他能被眼前的女人气死。
姜栀继续分析,“我觉得......唔!”
深吸了一口气,商池低头堵上了她这张气得他心肺都快要炸开的嘴。
惩罚式地去咬她下唇,狠狠碾舐着。
撬开了她唇齿,卷席她口腔内所有空气。
直到濒临窒息的极限,他才松开了她。
他抵着她 的额头,微喘着气,哑声道,“任何投资都有风险,商太太,你觉得我会在乎那点钱?”
男人的气息充斥在鼻尖,姜栀缓了缓,待意识清醒了些,软声道,“那你看着办吧。”
-
姜栀跟商池原本打算在秦家再坐一会就回去了。
耐不住秦铭盛热情,两人便留了下来吃了晚饭再回去。
程淑雯由于让姜栀洗碗,在房间里被秦铭盛痛骂了一顿。
经过她各种辩解,最后以秦屿川打视频过来才结束。
程淑雯被骂得一肚子火,气不打一处来。
吃晚饭的时候,她无意间瞥到了姜栀的包包,脑海里快速闪过什么,心中突生一计。
晚饭过后,姜栀被秦铭盛叫到了书房。
秦铭盛看着姜栀,温和地笑道,“我们栀栀长大了,现在都已经为人妻了,当初我还以为商池不是良配,看来是我看走眼了。”
“如今看他待你这般好,我也就放心了,不然我得愧疚一辈子。”
这话,姜栀也认同,她当初何曾不是这样想。
不曾想,男人极具有担当,基本事事以她为先,从未亏待过她。
至少这两个月里是这样。
两人相处得还算愉快。
姜栀笑了笑,“说明外公眼光是独到,他怎么舍得把我往火坑里推,是吧?”
闻言,秦铭盛脸色僵了一瞬,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随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红色丝绒盒子,放到了桌面上,推到了姜栀面前。
他眸底藏着一丝忧伤和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沉声道,“既然你已经长大,这个东西也是时候还给你了。”
姜栀拿起那红色丝绒盒子,狐疑道,“这是什么?”
秦铭盛解释,“这是你妈妈的留给你的遗物。”
姜栀打开了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条红色的编织绳,绳子中央捆绑了一个圆形跟指甲盖一般大的金钻吊坠。
脑海里搜刮和母亲的记忆,她似乎从未见母亲戴过。
但细看吊坠和红绳子,上面确实残存了些使用痕迹,并不像是全新的样子。
姜栀怔了怔,问,“为什么现在才给我?”
秦铭盛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我也是遵从你母亲的遗愿,这是她在清醒的状态下交托与我的,让我在你确定终身幸福时,再交给你。”
“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
另外一边,程淑雯跟商池坐在客厅里。
程淑雯状似无意地开口,“栀栀啊,人就是善良,还专一,喜欢的东西呢,会一直留着。”
说着,她就往姜栀平常在秦家偶尔用用的水杯里倒水,“就好比这个水杯,在我们家里用了多少年了,还一直不舍得换。”
商池双腿交叠,姿态端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平板,微低垂着头,正处理一些公务。
听到了程淑雯的话,他掀起眼皮淡扫向桌面的水杯。
水杯的外形有些凹凸不平,是一个紫色的陶瓷杯,一看就是手工制造的工艺品,并非是市场上流通的机械商品。
他金丝眼镜下的双眸微变,拿着平板的指尖微微泛白。
程淑雯看到商池收紧的指尖,她嘴角得意地勾起,正想说什么,怎料姜栀已经从书房出来,想说的话又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去。
姜栀一踏出书房,便看到了程淑雯正给一个紫色的杯子倒水,但是离得远,并未听见她说什么。
等走近,她看清楚水杯的样貌,她神色顿住了。
再看了眼男人如乌云般黑的脸色,她心里紧了紧。
这杯子是刚跟江祈年在一起的时候,她拉着他一起到陶瓷制作坊,亲手做的。
以前恋爱脑驱使,她一直把这杯子当作宝贝。
但她一直很少用,主要舍不得用,所以一直放在了抽屉里。
这突然出现在桌面上,她瞬间了然。
这是要挑拨离间呢。
深吸了一口气,她来到了程淑雯面前,扬唇笑道,“舅妈,我现在习惯了用玻璃杯,这陶瓷杯早就不用了,这茶我怕是喝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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