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老爷子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要是这臭小子欺负你,你告诉爷爷,爷爷来收拾他。”
姜栀笑着应好。
到了饭点,几人围坐在饭桌上。
商老爷子坐在主位,姜栀和商池并排坐在桌子的另外一边。
商老爷子用公筷夹了一只虾到姜栀的碗中,“栀栀,看你瘦的,多吃点,千万别怕胖,要是这臭小子因为胖嫌弃你,我让他净身出户!”
说着,往商池那方向狠狠地剜了一眼。
姜栀听完这话,算是明白过来,男人说的‘我爷爷只认你’是什么意思了。
看老人家最后一句话的架势,并不像是说说而已。
姜栀看着碗中的虾,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手拿了起来。
在她准备剥的时候,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伸到了她面前,从她手中把虾抢了过去,紧接着不紧不慢地剥了起来。
商老爷子见状,以为自家孙子开窍了,知道心疼老婆,给姜栀剥虾。
正想夸他两句,怎知,下一秒,便瞧见商池把剥好的虾扔进了嘴里,优雅地吃了起来。
商老爷子那一个叫气啊!
他伸手敲了敲桌面,严肃道,“臭小子,想吃虾自己夹,抢你媳妇的算什么回事!”
商池掀起眼皮扫了姜栀一眼,淡声道,“她虾过敏。”
这话一出,商老爷子和姜栀皆是一愣。
前者是错愕,后者是震惊。
商老爷子还怕自家孙子逼迫姜栀领证的那点顾虑,因这举动,完全消失殆尽。
商老爷子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栀栀,对不起啊,爷爷不知道。”
姜栀连忙摆手,“没事,我现在没以前严重了,吃一两只不会有事。”
她话一落音,男人便接过她的话,嗓音深沉低肃且强势,“一两只也不行。”
说着,他夹了一块鸡腿肉到她碗里,“不然难受的是你自己,听话,嗯?”
男人深邃的眉眼透过镜片深深地看着她,要不是知道他是在演戏给商爷爷看,姜栀差点就以为男人当真是喜欢自己。
姜栀避开他的眼神,夹起碗里的鸡腿肉,往嘴里咬了一口,低声含糊道,“知道了。”
吃完碗中的鸡腿肉,后续男人还夹了一些菜给她。
所幸男人夹的菜都是她爱吃的,或者是太远夹不到的。
姜栀没多想,一一吃进了肚子,只是吃到七成饱后,才后知后觉发现他用的是他自己的筷子,并非是公筷!
她嚼着菜的嘴巴霎时顿住了,眉头微蹙,这算不算间接性接吻?
男人再次把菜夹到她碗中,姜栀伸手挡住了,“我有些饱了,您......”
她话未说完,就忽地接收到男人略微凌厉的一记眼神,她快速去了敬语,“你自己吃吧。”
商池收回了手,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的嘴角划过一抹玩味,作为商人,观察力自然比常人细致。
女人刚才拒绝时,眼神在他筷子上停留了一瞬,尽被他收尽眼底。
竟然被发现了。
饭吃到最后,商老头子对两人道,“爷爷好久没那么开心了,今晚你们就留在老宅过夜怎样?陪陪我这老头子。”
老人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拒绝就不礼貌了。
商池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唇,“我没意见。”
姜栀附和道,“都听爷爷的。”
-
这一晚上,姜栀都被商老爷子拉着在客厅聊天,男人则坐一旁,拿着ipad处理文件。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两小时。
商池已经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可商老头子仍然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商老头子从管家手里接过零食,递给姜栀,“栀栀呀,尝尝这个,德国进口的,味道可好了。”
姜栀已经吃了不少,老人家热情,可又不舍得怎么拒绝,怕伤了老人家的心。
商老爷子是现今除舅舅外,对她好的人。
幸亏这时,男人发话了,嗓音清沉,“爷爷,医生说过,不可熬夜。”
闻言,商老头子瞄了眼客厅的挂钟,已经夜里十点多了。
在正经事上,他还是挺怕他这个孙子的。
商老爷子这才收敛了,把零食放桌上,对姜栀道,“栀栀,明天想吃什么早餐,跟根叔说,他会让厨房准备,爷爷先去睡了哈。”
姜栀暗松了口气,点头应道,“会的,爷爷,您快去睡吧。”
商老爷子转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在经过商池身边时,瞪了他一眼。
他还没聊尽兴呢!
转念一想,他已经跟姜栀聊了两个多小时,难道是这小子嫌自己霸占了他媳妇?
联想到什么,老人家顿住了脚步,朝两人说道,“老宅虽然是旧建筑,可是隔音很好,你们放心折腾,早日生个曾孙我抱抱。”
说完,像是意识说错了什么,商老爷子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重新更正,“是早日生个曾孙女我抱抱。”
他跟老太婆生的就是儿子,儿子生的是孙子。
看着别人家贴心黏人的女儿或者孙女,别提多羡慕了。
不像他家两小子,冷冷冰冰,跟冰块似的。
闻言,姜栀身形僵住了。
倒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牵住了她的手,“行,这就给您造一个。”
第17章 在期待?
听了这话,老头子自然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而姜栀整个心都提了起来,但又不敢表现出来,任由商池牵着她往二楼走去。
商池的房间就在楼梯旁第一间,姜栀还沉浸在他的话里,等到缓过神来,发现已经被他带进房间里头。
房门已经被他关上,她整个身体被男人抵到了房门上。
两人近在咫尺。
房间内落针可闻,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空气四周都是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姜栀垂在身侧的手绷得紧紧的,连呼吸都缓了下来。
男人单手解着西装扣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扣子上翻动,动作不紧不慢。
每解开一颗扣子,姜栀的心跳就重一分。
时间像是被按了慢放键。
男人解扣子的动作,尤为清晰缓慢。
终于解到最后一个扣子,男人利索地把西装外套往旁边的沙发扔去。
同时,他缓缓低下头来。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鼻腔被他的气息所占据。
姜栀的手绷得更紧了,骨节发白得厉害。
眼见男人的薄唇就要贴上来,她猛地把眼睛闭上了。
然而,等了好几秒,想象中的触感并没有落下,她缓缓睁开了双眼。
只见男人嘴角噙着一丝玩味,金丝眼镜后的深邃双眸清冷无半点情欲,甚至称得上是疏远。
“在期待?”男人淡漠低沉的声音响起。
姜栀,“......”
她知道男人又在曲解她的意思了,她那模样分明是害怕!
只是想着既然答应了他不形婚,迟早有那么一天,她也不作无谓的挣扎。
倒没想,在男人眼中变成了期待。
姜栀抬眼直视他,“商总,到底要不要做?要做就快点。”
闻言,男人镜片后的双眸微眯了一下,嘴角的玩味收了起来。
他直起了弓着的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镜片是最好的伪装,遮挡住了他所有思绪,让人不辨喜怒。
男人抬手抚上她的脸,稍微粗粝的指腹缓缓地剐蹭着脸上的肌肤,很轻柔,但姜栀却感到无比的压迫。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生气了。
姜栀有些后悔刚刚没控住情绪,她抿着唇,没吭声。
只是脸颊旁的大手就像毒蛇般,缠绕在她脸上,而他的指腹宛若上下浮动的信子。
姜栀的睫毛不由地颤了颤。
半晌后,商池深深地看着她,淡漠地开口,“激将法对我没用,我说过今日没兴趣。”
男人的语气虽冷,但身上强横的气场好像收敛了些。
听到最后一句,姜栀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商池松开了姜栀,来到衣帽间里。
他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几套睡衣,思忖了一秒,最后拿了一件黑色衬衫在手里,抬脚往外走。
商池把衬衫扔在床上,掀起眼皮看向姜栀,淡声道,“没多余的睡衣,你先穿我的衬衫将就一晚。”
姜栀闻言错愕了一瞬,她还以为男人进衣帽间是给他自己拿衣服洗澡,没想到是给她拿的。
她犹豫了几秒,迈开脚步来到床边,拿起黑色的衬衫,往浴室走去。
没办法,她穿的是牛仔裤,不可能穿着牛仔裤睡觉,不舒服不说,还硌身。
况且男人已经这么说了,两人还是法律上认可的夫妻,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姜栀关上浴室门那刻,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她打量着浴室,男人这房间的装潢设计和整栋老宅相称,是八九十年代的法式复古风,比较有生活的气息。
不像七号院的主卧,到处是冷冰冰的气息。
姜栀在浴室磨蹭了大半个小时才擦身穿衣。
她身高169cm,不高不矮,男人的衬衫穿到身上,长及大腿中部。
别说,还挺长。
突然想起刚刚男人把她抵在门那时,她头顶大概到男人下巴处,男人身高还蛮高的,目测近190。
比江祈年还要高几厘米。
姜栀想到自己下意识拿江祈年跟男人作比较,蹙了蹙眉,立马切断了脑中的画面。
不过话说回来,这星期忙活着装潢男人的房子,每天都很充实。
这六天好像都没想起过江祈年,每天累得倒头就睡。
是个好现象。
姜栀敛起思绪,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领口,深吸了一口气后,转身打开了浴室的门。
长腿跨出浴室,只见男人懒散地靠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根烟,手拿着手机在敲打着什么。
大概是听到她出来,他抬眼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俯身掐灭了手上的烟,起身走向了衣帽间。
穿男性的衬衫,其实是个很暧昧的举动。
姜栀也是头一次穿,就算和江祈年在一起,她也从未穿过他的衣服。
她刚还有些不自在的,见男人这般不为意的态度,她紧张的心情缓了下来。
不过仔细想想,以男人的身份,多的是女人想爬上他的床。
估计再性感刺激的打扮,他都见识过了。
她只是穿了他一件衬衫,根本就入不了他眼。
这样一想,她倒觉得自己刚才故意在浴室磨蹭那么久,显得有些多余和自负。
在她失神那会,商池手上拿了套睡衣,已经从衣帽间走了出来。
他看了眼桌面上的香薰,淡淡道,“根叔拿来的香薰,据说能助眠,你自己决定点不点。”
说罢,他便转身进了浴室。
姜栀把香薰拿起来端详了一下,这香薰外面没什么独特之处,跟普通香薰差不多。
闻着是淡淡的花香味,还挺好闻的。
姜栀看了眼桌面上男人的打火机,决定还是点一下,至少可以安神,缓解一下独处的尴尬,放松一下心情。
随着火机‘啪’的响声,火苗蹿出,香薰的引子立马被点燃了,暖黄的火光照立马把她的脸照亮了一度。
姜栀刚把香薰放在桌面正中央,浴室门就打开了。
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真丝男士睡衣走了出来,衬得他肩宽腿长。
睡衣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领口阴影下的锁骨若隐若现,脖颈的线条性感流畅。
他的头发自然垂在额前,不是平日里的七分大背头,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男人神色不明地看了眼香薰,接着径直走到了床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他上半身靠在床头,淡漠地朝她看了一眼,嗓音低沉,“关灯,上来。”
第18章 想我帮你解决?
男人已经多次表示今日没兴趣,姜栀现在对他算是放心的状态。
她没多想,很是听话地去关了灯,便来到床的另外一边,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这六天在七号院,姜栀算是已经习惯了男人的气息。
只是现在活生生的人躺在她隔壁,她不免还是有些紧张。
姜栀尽量挨着床沿睡,两人虽是在一张床上,中间却像是隔了楚河汉界。
男人似乎并不受她影响,平躺在床,双眼紧闭,呼吸均匀。
桌面的香薰蜡烛在摇曳,房间内光线昏暗朦胧,淡淡的花香萦绕鼻尖。
渐渐地,姜栀由开始的不安到后来睡意卷席,眼皮沉重,最后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栀被热醒了。
她坐了起来,才发现,男人跟她一样,撑起上半身靠坐在床。
他额间冒着汗,领口往下开多了两颗扣子,块状的肌肉若隐若现。
姜栀不由地咽了口唾沫。
脸颊一片滚烫,身体里有什么在叫嚣着。
她一抬眼,就对上了男人幽暗如同深潭的双眸,漆黑的瞳孔灼热至极,像是要把她烧穿。
姜栀心下一紧,这种眼神她曾从醉酒的江祈年眼中看见过。
是情欲。
姜栀眼神闪躲,慌乱地找了个话题,问,“商总,您也是被热醒了吗?”
话一出,她听着自己娇软带媚,含了钩子一般的声音,愣住了。
这怎么听,都像是在软声撩拨,勾引着男人。
不过男人倒没说什么不堪的话,他深深看了她几秒,俯身从床头柜上拿起他那昂贵的腕表。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表侧摸索着暗扣,随着‘啪’的一声,腕表被打开了。
他从里面拿出来了一颗如绿豆大小的药丸,放在了掌心,递到了她面前。
“吃了。”
男人的声音比她好不了多少,暗哑透着深不见底的欲.望。
姜栀从他掌心拿过药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这是什么?”
商池没废话,解释道,“压制欲.望的药,根叔送来的香薰不止助眠那么简单。”
身处商场,多的是心怀不轨的人想要以各种方式来靠近他。
因此,他在腕表处设置了一个暗格,以备不时之需。
桌面的香薰已经燃尽。
姜栀顿时明白了过来,大概是商老爷子想着他们已经是夫妻,为了给他们助兴,特意让根叔送来增加夫妻情.趣的香薰。
难怪会突然这般的热。
姜栀看向男人的腕表,里面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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